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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狼崽子们现在怎么样? 饿个两天,它们倒饿不死,就怕大灰狼伤势恶化。 不管了。 它又不是金焰狼。 奚念知闭上双眼,昏昏沉沉睡去。 混沌里,似乎听到耳旁时不时响起几声“呜欧呜欧”。 是在做梦吗? 她好像梦见那群调皮的小狼崽子了! 森林的晌午很寂静。 岩石洞的狼穴里,三小狼饿得实在睡不着觉。 它们不傻,知道黄狸猫和奶爹一样,都疼得起不来去捉猎物了。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气,是黄狸猫伤口渗出了新的血迹。 狼小妹用粉色小舌头替它认认真真舔舐。 作为食肉动物,狼小妹还能控制自己,狼大却快控制不住了,它难受得不断在地上打滚。 好想吃肉,可黄狸猫的肉它不能吃吧?能吃,不能吃,能吃,不能吃…… 快纠结死了! 狼二狼妹感受到它的焦躁,都屏气凝神降低存在感。 它们也很迷惘,也同样饱受着饥饿的折磨。 终于,滚了无数遍的狼大慢慢靠近黄狸猫。 它睡在奶爹腹部,似乎是想寻求温暖。 舔了舔嘴巴,狼大紧盯着它腹背处的那道红色伤口。 黄狸猫的血闻起来好甜,吃起来是不是也像小鱼一样香美可口?应该会的吧? 低头嗅了嗅,狼大察觉到身后那两道朝它射来的犀利目光。 吃?不吃?吃?不吃?吃?不吃…… 痛苦地甩甩头,狼大回头望向两只小狼,突然像是做出什么决定,头也不回地出了洞穴。 “呜欧。”狼妹蓦地起身,想追上去,被狼二制止。 犹豫再三,狼妹看一眼狼二,又看一眼洞口,沉默地到墙角找小虫吃。 狼大整日整夜都没有回来。 祁景迁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少了只狼崽。 这些日子,他没能再回到自己身体,困顿在灰狼体内,他饱受着病痛的折磨。 至于蜷缩在他身边的这只黄狸猫,祁景迁俯首察看。 它也受伤了! 伤口整齐狭长,可见武器锋利,下手也快狠准。 没有动物能咬出这样的伤口,看来是山下村民无疑了。 为什么它要跑下山呢? 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狼妹闻声扭头,喜出望外。 奶爹醒了? 红着眼眶飞扑而去,它在祁景迁脖颈边蹭来蹭去。 “呜欧呜欧”开心狂叫:奶爹奶爹,你终于醒了,真好,我好高兴呀!我不用再挨饿了对吗? 狼二稍微矜持,站在两步之外望着祁景迁不吭声,眸子里有星星点点的亮光。 祁景迁听它们不断叫着示意着,以及自己模糊的意识,了解了大致情况。 他带小鱼回来的当天便昏死过去,但黄狸猫紧跟着来了。 免费供养小狼崽子们几天食物并好生照料他之后,黄狸猫于一个明媚的早晨下山,然后不幸负伤,勉力支撑两天,就躺下陷入昏迷。 祁景迁看黄狸猫一眼,起身。 大概睡得足,他精神特别好,伤口全部结痂,行走没有问题,但奔跑太快的话可能还是会拉扯伤口。 地上放着还剩一半的人参,祁景迁诧异地盯着它,咬下小块塞进黄狸猫嘴里。 三只小狼如今只剩下两只。 祁景迁很有些忐忑,狼大还小,丛林危险无处不在,陷阱猛兽天灾,样样都能要它小命。 狼大窝里横归窝里横,出去谁宠着它惯着它? 尽管操心,祁景迁没有立刻出去寻找,他把黄狸猫找回来的药草嚼碎,吐在它伤口。 它睡得一动不动,要不是腹部微微起伏,他几乎以为它没了声息。 这只黄狸猫是母的? 祁景迁替它敷药,瞥了眼它腹部,旋即沉思地眯起眼眸。 啧,若非种族有别,祁景迁几乎要误会它看上了自己伟岸英俊的身姿,倘若不是为了爱,他想不出这只黄狸猫赖在他身边的其他原因。毕竟它不止巴心巴肺地救他照顾他,还爱屋及乌给小狼崽子们找食物? 说不定爱真是可以跨越种族界线的? 胡思乱想着出洞穴,祁景迁准备找点野果先解决小狼崽们的基本问题,再去找狼大。 要能叹气,祁景迁不知叹了多少声。 狼大啊狼大!目前来看呢,多半是你亲爹让朕来当你奶爹,可你自己作死,总不能怪朕吧?只要你再多忍耐一小会,不就万事大吉了? 腹诽着摘了不少野果,祁景迁去溪边舀水。 顺着蜿蜒小溪一路往下,然后—— 他发现了很是粗糙的渔网兜。 这是针对游鱼的陷阱,网兜放入水里,上流溪水潺潺穿过,鱼儿虾儿尽数拦截。 祁景迁不可思议地用爪子把渔网兜拎出来,里面的小鱼小虾基本够两只小狼饱餐一顿。 山中腹地,村民不会在此设下陷阱。 莫非是黄狸猫? 是了,怪说上次它上哪儿弄的那么多小银鱼! 祁景迁衔着渔网兜回洞穴。 连步伐都透着质疑,那只黄狸猫太聪明了,聪明得令他感到可怕! 第十五章 喂饱狼二狼妹,祁景迁离开洞穴,去找狼大。 群山连绵起伏,它的气味已经消散在风中。 要找它,无异于大海捞针。 找了大半日,夜晚降临,丛林危机四伏,灰狼伤势未愈,祁景迁只好无奈地回到洞穴。 他带了些快干瘪的枇杷果和新鲜油桃回来,还有小半网兜银鱼。 趁狼二狼妹进食时,祁景迁弄了点小鱼,他用爪子撕下一点鱼肉,慢慢剥开黄狸猫的嘴,喂给它。 草药再用两次就得没了。 祁景迁认真看了半天,以为自己能记住它们的特征。 转念又想,森林里各种各样的花草太多,有些极其相似,未免出错,他决定每份留下一点,明早亲自带着它们去找药草。 这一晚大家睡得都不安宁。 狼二狼妹蜷缩在角落,少了狼大骚扰,它们很不习惯。 祁景迁也很担心狼大。 他潜意识知道它已经凶多吉少,一想到这儿,心底就颇不是滋味。它到底是他养育过的小狼崽,和别的狼崽终归是不一样的。 次日,祁景迁又找了整天。 依然毫无收获。 近黄昏,彩霞像纽带似地浮在森林之上,风一吹,它们就慢慢向南移动。 安详的村庄里,突然驶入一辆马车。 马车不算顶华贵,但在村民们来看,已经非常漂亮精致。 小孩子们听到消息,鸟儿般扑过来看热闹。 奚念知掀开轿帘,在萱月搀扶下落脚。 抬眼望去,左边那群孩子是铃铛儿石宝他们,他们周围还站了不少大人,面孔都是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