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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 “爷,到啦。” “小王”小心翼翼把手伸出来扶他,涂曹寿就稍微愣了这么会儿,突然听到来自脑海深处的提示: “OOC值正在下降,当前数值75…70…65…60……” “——警告,OOC值正在下降!警告,OOC值正在下降……” 刺耳的警报声吓得涂曹寿差点从轿子里蹦起来,好歹他忍住了,连忙顺着“小王”的手下了轿,立马拿出在片场时的入戏状态,在见到穿着绸裳仪表堂堂的“禽兽”朱程时,他很快端起客套微笑,跟对方道贺。 “朱公子,大喜日子啊,恭喜恭喜…怎么不见老爷子?” “同喜同喜,曹兄辛苦。”这个额角有枚红花胎记的朱公子也笑道,“家父今早起来喝了一盏金银花,现下有些乏困,就先歇在后堂,曹兄可是有什么事?” 涂曹寿原本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这个朱公子居然这么实诚。 在发现涂家与朱家关系匪浅之余,他尬笑着下意识看了助理“小王”一眼,“小王”先是一愣,随后像领悟到什么一样恭敬上前: “昨日家里得了株百年山参,想到朱老爷今日的大寿,爷一大早就让小的们把它添进礼单里,还是亲手扎的绸子,您瞧。” 说着就让人拿来这件重宝,朱程打开以后连连称奇,满脸感激地与他道谢,涂曹寿笑着摆手说应该的应该的,一切都是为了老爷子身体,朱程于是让人把山参送去朱老爷屋里,又说: “曹兄不若一起去?父亲与你很久未见,早先时候还同我念起你。” 言下之意就是你快去跟我爹聊聊天,别搁这儿待着了。 涂曹寿对整个情况如何发展到现在还有点晕,只好微微点头与朱程道别,正想招呼“小王”一起走,就见对方无比自然地进了前堂候着。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这地儿的规矩,踌躇片刻还是没有贸然叫住,只好独自跟着朱家家仆穿过行廊往后院走去。 结果走到半路有人跑过来说柴房走水了,家仆着急得要命,他也不好不放人,只能点头说: “走水是大事,你们快去,不必管我。” “曹公子对不住,您再往前走,穿过两个月亮门就到了,小的们先失陪了。” “去吧。” 涂曹寿叹了口气,向命运的分岔路口伸腿迈去。 等穿过第三个月亮门以后,涂曹寿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原来的“曹寿”会在这里迷路——因为这朱家大宅,修得太他妈绕了! 而且还没人能问路——估计全被叫去灭火了,这种情况下他还真得“寻声而去”,才能找得到人问个路。 念头刚起,他果然就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该来的总是会来。 在原地酝酿片刻,他开始回想当初演卫蠡的感觉。 介克阳给他挑的那个长篇剧本显然充满考量,卫蠡这个从开头就被命运针对的人,前中期快速逆袭后的精气神,跟这个时间段的曹寿何其相似。 沉稳、自负、圆滑、对力量攀升的渴望、甚至于对肉体的追求…… 再度张开眼,他棕色眼眸里闪动的光芒,已变得诡谲而不可捉摸。 “朱家二公子,幸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涂曹寿:巴啦啦小魔仙,魔仙变! 涂曹寿:…… 涂曹寿:………… 涂曹寿:(突然自闭) 第14章 NO.14 挨打就要还手 涂曹寿庆幸自己进来的还不算太晚。 但场面还是有些许尴尬。 朱二公子纬纱半开,衣衫不整地歪倒在榻上,一副春色正浓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已经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实际上,人家才刚拉开裤子,小手都还没摸上去。 惊慌失措地看着突然闯进屋子里的不速之客,朱二公子的临场反应不是拉纬纱或者用被子裹住自己,而是拼命往床里缩。 两条细白小腿这么一抖,那欲掉未掉的裤子就彻底滑了…… 嗯?又给一双手光速套了回去? 朱林:…… “请公子自重。” 做完君子之举的人冠冕堂皇地说了这句话,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擅闯他人住宅有什么问题——即使意识到了也只能装傻,谁让他的命就系在面前这人的身上。 “你,你是谁?” 少年青涩的嗓音透过纱幔传出,带着些不知所措的慌张: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在下涂府管家曹寿,今日前来参加朱公寿宴。” 涂曹寿半点停顿没有,立刻根据当前得到的信息答得有板有眼: “适才听闻柴房走水,在下欲寻人前去灭火,听闻此处有异,故而前来查看。” “那,那你也不该突然……” 青色纬纱被一只素白漂亮的手握住,里面的人似乎是想扒开帘子理论一番——然而在朱二公子那张粉面含怒的脸撤开遮挡的瞬间,两人齐齐呆住,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脑海中如有电光划过,涂曹寿之前想不明白的诸多问题,在这张脸的暴露之下,迅速得到了答案。 唔,是他并不想想通的答案。 “你…你……” 朱林颤抖地伸出纤细手腕,纤纤玉指指向他: “你怎么生得跟我一样?” “抱歉,在下也不知道。” 伸手把纬纱拉起来隔住两人视线,涂曹寿嘴里应付着: “莫非我们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你胡说。” 朱林弱声弱气地反驳: “我是朱家少爷,娘亲平生从未二嫁,怎么会跟你这种人是兄弟?” “说的也是。” 假意冷笑,涂曹寿往门外望了一眼: “在下身份低贱,高攀不起。”你这穷酸二少爷。 根据介克阳的复述,原文里的朱林从小就很不受朱程以及朱家其它人待见。 因他生得女气,性格也软,朱老爷瞧不上,朱程嫌麻烦。 至于后来朱程又为什么对他进行禽兽之事,起初是喝了酒,误把他当成什么人,睡完以后就威胁他不准说出去,朱林胆小,瑟瑟发抖没敢说,只能持续被兄长胁迫着半推半就做这种荒唐的事情。 朱程睡他从不带什么感情,床上床下没两句好话,直到朱林跟府上家丁郭封显搅在一起被朱程抓了现形,当晚郭封显被打死,朱林在柴房里吊了一晚上,得知这个消息以后悲痛欲绝,彻底打碎对朱家的最后幻想,完成黑化。 自此以后,毫无防备的朱程自然被全副武装的朱林玩弄于指掌之间,至于他之前到底喜欢谁,究竟误把朱林当成什么人上了,这个伏笔据说到最后也没揭露。 不过本来就是走肾不走心的文,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