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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 还没开盘,简立和项飞这对冤家就已经一左一右坐在了严起亭旁边,一个一如既往地交叠着二郎腿靠在严起亭的扶手上,一个坐在临时加上的电脑椅里一手撑着椅背,两个人的眼睛都一动不动地盯着盘面。 严起亭反正也看不见,悠闲地啜了一口手里的咖啡,准备聆听两个讲解员的精彩解说。 “开盘了。”简立向前挪了挪椅子,声音里蕴含着隐隐的激动。 项飞看了他一眼:“年轻人,做事情不要这么心浮气躁嘛。” 简立刚翻了个白眼,注意力就被走势图吸引了过去:“卧槽,什么情况?” 项飞闻声去看,波动的弧线在他眼里化成了一个个具体的数字。他静静看了半晌,这才道:“……厉害了。” 严起亭放下了手里的杯子,无奈道:“有没有人给瞎子解说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儿。” “亭大,涨了,涨了不止一点点啊!”简立激动地握住严起亭放在椅背上的右手,“赚了赚了赚了!” 严起亭听他这乐的,笑道:“赚了多少。” 简立乐呵呵打通了助理的电话,在严起亭手心里比了几个手指:“这个数。” 严起亭点头道:“不错啊,看来简公子这次投资相当成功,简老爷子该乐开花了。” 简立嘟哝道:“算了吧,好不容易赚点儿小钱,老头子还要来分一杯羹。不过本金是他的,他找我要我还不能不给……亭大,你说我谎报军情还来得及吗?” 严起亭还没说话,项飞已经笑着站起了身:“看来,可不止咱们三个人守着大盘在看……只怕现在外面一股难求了吧。严总,你说我现在是继续持仓,还是放点甜头给他们尝尝?” 严起亭点了点桌子:“现在放不划算,持仓到下午收盘或者明天再放少量出。不过……如果项总有心的话,可以考虑长期持股看看?”严起亭说完后一句,慢慢抬起了明亮的眼睛。不知道是光线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项飞发现他的眼睛已经从烟灰变成了更浅的银灰色,这让项飞的心一瞬间被揪紧了。 ——不是说眼球功能没有问题吗?现在这是……? 项飞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拉起严起亭的手放在唇边蹭了蹭:“好。这只股,从我拿到手的那天就已经决定,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放开了。” 第63章 DAY.75 下午三点,完美收盘,红线飘高,简立乐得直合不拢嘴,屁颠屁颠跑回去跟自家老子邀功去了。 照这个态势发展,扼住严起亭咽喉的连续危机可以说是基本解除,项飞看着略显疲惫的严起亭,在暗地里松了口气。 “严总,接下来有没有出去度假的打算?”项飞将手指按上严起亭的太阳穴,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他知道这段时间以来,严起亭嘴上不说,但心里的压力绝对小不了。 严起亭闻言睁开眼,笑道:“解总准备到哪儿去玩?” 项飞其实早就打算好了,带严起亭去位于东海岸巴尔的摩的路易·威廉姆斯私立医院,那里是全世界最顶尖的医院,不管是眼科还是神经外科,它都拥有着无可匹敌的专家团队。严起亭眼睛的事不能再拖了,如果他真的就此失明……那将会是他一辈子的心结。 “我们去巴尔的摩吧。”项飞试探着道。 “巴尔的摩?那边好像没有什么旅游景点。”严起亭想了想,眯缝着眼将自己的头在项飞的手上碰了碰,示意他别停。 项飞回过神,继续给他揉捏着太阳穴:“公司这边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我想带你去看看眼睛。” 严起亭愣了愣,接着笑道:“行。不过很快就要过年了,这时候‘项飞’不回家过年,项董怕是要跟我叫板。” 项飞的手顿了顿,很快道:“‘他’平日里就是个任意妄为的人,本身和家里的关系就不太好,不回家过年也很正常。再说了,我要是不去,项正允还能派人来绑我不成?” 严起亭想了想道:“倒也是。不过往年的这个时候‘他’都在海外,今年既然已经回国了,不回去过年只怕是说不通。” 项飞略有些烦躁地啧了一声:“大不了到时候我直接跟他摊牌,告诉他我根本不是他儿子,他儿子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严起亭拍了拍项飞按在自己太阳穴上的手,将他拉到自己眼前,抬起眼看着他道:“千万别。你这样一摊牌,项正允不但不信,还会当你疯了。到时候他要是把你关进疯人院,你让我一个瞎子到哪儿去找你?” 项飞的心猛地一颤,拉住严起亭狠狠按进自己怀里:“别乱说,你不会瞎。” * 卸下了这段时间以来的强大心理负担之后,严起亭终于感觉到了一丝疲惫。 当晚,严起亭难得地没有折腾项飞,只是泡了个澡就打着哈欠上床睡觉了。 然而我们的项总,嗯,他很成功地失眠了。 以解宇之的身体年龄和精神强度来说,忍一忍什么的,真的很easy,但以项飞的身体年龄和精神强度来说就很……点点点了。 喜欢的人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躺在眼前,长睫微阖呼吸均匀皮肤吹弹可破,项飞的血都快烧着了。 可爱,想【——哔】。 不行不行不行,他累了…… 可爱,想【——哔】。 克制克制克制,现在一个合格的情人应该做的事情,是让他好好休息…… 项飞开始满脑子寻找前段时间背的般若波罗蜜心经,但眼前晃动着的只有严起亭漂亮的唇线和薄被下起伏的轮廓。 不行,克制不住了! 项飞嗷的一声蹿进了浴室,我克制你个大姨妈!精神凌-虐啊,神凌-虐啊,凌-虐啊,虐啊,啊! 严起亭听见浴室里的动静,缓缓睁开眼,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项飞带着一身的水汽上了床,不服气地把自己砸进被子里。 严起亭终于睡熟了,任由项飞将毛茸茸的脑袋蹭进自己肩窝也没有反应。 项飞见他不动,大着胆子滚到了严起亭的肚皮上,收紧四肢,像贴着什么宝藏似的整个黏在人身上。 严起亭发出一声轻哼,抗议似的动了动腿,被项飞死皮赖脸地压住了。 好在严起亭早已经习惯这货每天晚上熊一样的睡姿,只是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头,很快又睡了过去。 项飞终于如愿以偿地占据了高地,他抬头借着月光仔细打量着眼前人的睡脸,陷入一种昏了头的巨大幸福里。 突如其来的幸福让他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现在的他,不像这样紧紧抱着严起亭就难以入睡。 项飞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好像要将他的睡脸刻进自己的脑海里。他真的很害怕,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