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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这样。”姜枢摊手,“总不能将他丢在这儿,过段日子从南疆回来再接走。”反正联系到岛上的人就能把小孩儿丢给他们养了。 小孩儿听了,放下碗紧紧抓着姜枢的衣角不松手。 姜枢挑眉:“你看。” 傅慕点头应了:“看来没问题,带着就带着吧。” “哥,哥哥。”小孩儿怯生生的声音响起,两个哥哥直接愣了。 姜枢捏住小孩儿的下巴看了几下,叹口气道:“行吧,小结巴总比小哑巴强。” 小孩儿鼓起勇气道:“我,我才不是,小结巴!” 这下连傅慕脸上都带了笑意。 两人又烧了点水,小孩儿自己洗干净了,没合适的衣物只能穿两个哥哥的,再把袖子裤脚挽了几道。姜枢戳戳他嫩嫩的没几两肉的脸:“以后跟着我,就不能叫哥哥了啊。” 小孩儿乖乖让戳:“那叫哥哥什么啊?” “叫师父,”姜枢挑起个温柔的笑,“我会教你做人,教你行事,教给你我一生所学,我所继承的最终也会交给你。” “好。”小孩儿乖乖答应。 “以后就叫你阿愿,”姜枢笑容暖融融的,他改去揉小孩儿的头,“望你一生得偿所愿。”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我又发糖了。 谢谢支持,感谢!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姜愿跟个牛皮糖似的,紧紧跟着姜枢,傅慕看的有些好笑:“胆子挺小的。” 姜枢看了眼姜愿:“随我姓姜,叫姜愿。” 小姜愿点点头。 傅慕也点点头:“是个好名字,” “等他长大加冠了,你给他取字。” “好,”傅慕没有迟疑答应了下来,“什么时候动身?” 这时小姜愿脸色变了变,拉拉师父的袖子:“师父。” 姜枢低头:“怎么?” “我爹他不是死了,他是去国师家了,村里的叔叔伯伯都是一起去的。”他似乎很害怕,说话更加不利索了,“可村里,村里的人都说他们,死掉了。” 傅慕冲他挑挑眉,姜枢眨眨眼,这才安慰新徒弟:“那阿愿,你想去找你爹吗?” 小孩儿犹犹豫豫:“想。”又抬头看他,“可我也喜欢师父,和哥哥。” 姜枢毫不在意:“找到你爹,给你爹说一声,你再跟着我也不迟。”他这十几年随性惯了,遇到什么有缘的看对眼的,自然是真心实意的喜欢。因此傅慕对着他突然要养着这孩子是一点意外也没有。 小孩儿却纠结了半天:“可是,国,国师很可怕,他会给,给小孩子,喂虫子……” 姜枢听了猛地蹲下身:“阿愿,你有没有吃啊?” 姜愿摇头:“没,没有。” 姜枢不放心,傅慕走过来给姜愿仔仔细细探查了遍:“应该没有,”见他还皱着眉,又道,“阿愿七八岁了,乌摇风应该也只是找三岁的孩童。” 姜枢疑惑:“三岁?”突然就联想到华山一事,“莫非,华山那些孩子也是……” 两人站起来,脸色凝重。 “是,攻破长云时,一线忘川也曾出现过类似的事。” 姜枢示意姜愿出去看大马,等小孩儿出去,他这才道:“三岁的孩子能做什么?拿来喂蛊?”他尽量不去想他所知道的各种丧尽天良童男童女之事。 傅慕垂下眼帘:“我有个不太好的猜测。” 姜枢心里一沉。就听傅慕道:“南疆蛊术诡异多变,有记载的蛊虫就有上千百种,我,我如今倒是不怕他想给孩子喂蛊,只怕,他是想拿这些孩子养蛊。” “他疯了。”姜枢小声道,遍体寒意让他几乎站不住,傅慕将他扶住,姜枢脸色有些难看:“你说我那时,我是不是,是不是也被他,我身上是不是也有只不知名的虫子?”他后知后觉怕起来,“他怎么会……不,白夜露该不会就是什么蛊虫?”说着,竟然弓起了上半身险些干呕。 傅慕的手被他抓着,闻言也被猜测炸坏了心神。怀里的人颤着,他拍着他的背,强作镇定安慰着:“没有,我给你看过,没有,你身上没有!阿枢,不要多想,你还有纸人,纸人与蛊虫犹如死敌,你没有。” 话是这般说着,可两人心里还是埋下了隐患,乌摇铃与顾熙谢的话此时想来竟如一道催命符,时时悬在头顶。 没想到,尚未到南疆,便是阴云避日,不得安稳。 姜枢冷静了,从他怀里站起身,他抹掉因刚刚干呕眼角逼出来的泪,低声道:“尽快赶去南疆,云亭。” 傅慕抱住他,犹豫了下道:“你……” “我会去南疆,”姜枢闭上了眼,那日隐藏在棋谱之下的傀儡纸术,原来就是要引他前来南疆,既然这样,怎么能逃避?“我说过的,这些痛,我要加倍讨回来。” 傅慕没说话,抱着他的手臂加了力道。 ** 两人平复好心情,傅慕就去收拾东西,姜枢没有避着姜愿,从袖子里掏出个纸人,折了之下,就成了袖珍小鸟,折成后小鸟动了动,蠢萌的啄啄主人的手指,姜枢又非常粗鲁的往它肚子里塞了张纸条,摸摸鸟头,手一松纸鸟就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姜愿在一旁哇了声,姜枢弯腰看着他:“想学?” “嗯嗯,好,好厉害。” 姜枢摸摸他的头,轻声道:“等你长大了,再决定要不要学。” 傅慕在后面道:“走吧。” ** 南梁码头,不同于姜枢偷跑,姜洹是在恭送下船的。他在雾岛忍了两个月,终于耐不住担心决意亲自出岛。姜枢是他唯一的徒儿,南疆要想毁了他,也要问他姜洹允不允许。 “主子,可要找个客栈休息一日?” “不必,去买几匹好马,直接去南疆。” “是。” 总要和南疆算个账的。 ** 南疆巫族。 地处南方,四季如春。前几日淋淋漓漓下了场雨,天气有些凉。 国师府内花厅。一身黑衣的乌摇风斜坐在上座,底下又两位老人低声汇报着什么,一人说了个名字,乌摇风睁开眼,面带笑意,眼里却还是冷漠:“沈清和下葬了?”这人一张风流脸相,或许是因为用蛊的缘故,整个人都有一种妖异之色。 “是,前几日是顾大人亲自抬棺的。” 他叹了口气:“摇铃又要闹了。派几个人去接她,省的又跑回云城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