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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之类的东西没什么两样。 不过这想也是白想,因为孙氏根本没有赵莺莺这样一个女儿。 对于孙氏这些年在这件事上常有的阴阳怪气,王氏都已经习惯了。她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并不回答,反正越回答孙氏越来劲。 倒是旁边的赵嘉看了一眼赵芹芹脚上的鞋子,笑着道:“我还记得几年前想让莺姐儿帮着做一双鞋都没成,如今莺姐儿似乎得闲的很了。也不晓得我的脚有没有这个福气,现在请莺姐儿做一双!” 赵芹芹暗地里翻了一回白眼,总觉得自己这小姑爱无事找事。一双鞋子而已,为什么总想让她二姐做?她家没有女儿吗?她家没有儿媳妇吗?难道还缺了一个做鞋子的人?那就真是笑话了! 其实做一双鞋子并不算什么,但赵芹芹就是不想惯自己这位小姑的脾气。再加上这件事也算是因为自己而起,所以她干脆道:“咦?小姑你差鞋子穿啊,怎得不早说!这件事可用不着我二姐姐,我的活计虽然一般,但做鞋子这等小事也算不得什么,我这就给小姑量尺寸,等鞋子做得了再给小姑送过去。” 至于什么时候做完?正月里忙着各种各样的事情,那肯定是不行的了。二月里倒是能做,不过到时候要是问自己鞋子有没有做好,干脆就说二月里春寒,有些生病,做不成了...反正三两日功夫能得的鞋子,拖上好些日子,世人都能看出这是在添堵吧! 没错,赵芹芹就是存心不让赵嘉把一双鞋子给得舒坦了! 赵嘉听到赵芹芹这样说,脸上的笑意僵了一下。她倒是想说自己只要赵莺莺的不要赵芹芹的,但是这么说总得有个理由吧。不然的话倒显得她胡搅蛮缠了!无法,她只能道:“那就谢谢芹姐儿了!” 赵芹芹安心受之——她并不觉得自己受这个谢谢有什么心虚的,说到底她还是要亲手做一双鞋的,费工费料不可避免! 赵嘉刚刚吃了一个瘪,这会儿就想在别的地方找补回来。眼珠一转,忽然扑哧一笑道:“说起来啊,我最近倒是听说一个新闻。这也是听别人带回来的这边消息,不晓得做不得准!” 说着她隐晦地看了看赵芹芹脚下的一双红色绣花鞋,摇头道:“如今外头有人悄悄说,莺姐儿和个姓蒋的小子私定终身了。只不过因为那姓蒋的小子家里贫穷,三嫂子你不允。啧啧,都说三嫂子你实在是太狠心了一些。要我说啊,婚姻之事还是要问一问儿女的意思。” 孙氏和赵嘉的关系不好,但是在面对王氏的时候,她更加讨厌王氏。所以听到赵嘉这样说,她是立刻跟进:“这件事儿么,约莫还是有些影子的,人家都说无风不起浪么。唉,小姑说的对啊,三弟妹何苦不成全呢?反正莺姐儿本事大,就算只有她支撑门户,那也是无妨的。” 这就是颠倒黑白了,前几日蒋四郎确实发了一些流言出去,只不过因为他很快被人教训了。这些流言只不过开了一个头而已,还原没有达到人尽皆知的地步。而缺乏人来鼓吹的话,这个流言还是显得太单薄了。 首先,蒋四郎是什么人,街坊邻里是都知道的。赵莺莺是什么人,这也是知道的。这时候一个人的好名声就起作用了,赵莺莺一惯少出门,也从来不与年轻男子接触,长此以往,那些妇女们都当她是第一等规矩贞静的女孩子。 这样的性格,条件也这样优越。会看上蒋四郎那等草包?这怎么可能!就算是这个姐儿脑子坏掉了,这也不可能吧?所以也就是有心人调戏几句,明白事情前因后果的甚至知道,这就是蒋四郎提亲不成来的中伤! 只不过对于现在的赵嘉和孙氏来说,真相是什么不重要,如今大家的公论是什么,那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才能挤兑王氏,让她心中不快! 王氏却只是表情冷淡:“哦,小姑是能说这种话的人,毕竟对小姑来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就是个笑话吧。要知道当年小姑可是做出过千里夜奔事情的奇女子,家里因为你这件事被邻里指指点点了将近一两年呢。”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这句话算是大家约定俗成的规矩,可是方才的王氏可以说是抓住了赵嘉的痛脚拼命地踩!赵嘉当年私奔的时候不觉得自己错了,现在回家其实也没有觉得错了。但是回首过去,要是有人故意提这件事她依旧会脸色不好。 因为她也就是一个经历平常的妇女而已,她的礼义廉耻其实和时下其他妇女没有什么两样。所以即使她自己就是私奔的那一个,也会觉得私奔是一件羞耻的事情。特别是她现在再嫁之后,就更加介意别人提起这件事了。 王氏可不觉得自己踩痛脚厉害,她迅速调转了刀口,朝向孙氏:“呵,只不过二嫂就不能说这样的话了。毕竟您如今嫁了一个姑娘,还有两个姑娘已经定亲,在这上头您可是捞足了油水!别人都能说这话,唯独二嫂你不成的,自己立身不正,哪里还能说人家!” 王氏已经很久没有和孙氏动过嘴皮子了,但是厉害不减当年。甚至因为这些年的涵养,王氏越发老练了。如今她最懂的就是抓弱点——相比以前不管什么就上,如同乱拳打死老师傅,现在可难对付多了。 而且和孙氏说这些也不必要拐弯抹角,就像刚才一样,‘直抒胸意’就好——维持表面的体面?呵呵,对于王氏和孙氏来说,她们是早就撕破脸的那种人,根本不需要维持那种东西! 赵嘉抵抗力弱,王氏一段话下来,她已经手脚无力。生气,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回去。孙氏则不同,她是属乌龟的,皮厚的很。王氏这样说,她当然也很生气,被人拿住痛脚明明白白地指摘的时候她和别人的反应不会有什么不同。 但是她就是可以迅速当成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以笑意盈盈地原本做什么,接下来就做什么。也可以立刻翻脸不认人,来一场大的‘战争’,就是那种可以抓头发上手的那种。 这一次她选择了前者,不是她如今性格变好了,只不过孙氏发现前者更加有利可图而已。 对于这边这一场交锋,赵芹芹简直想给娘亲王氏摇旗呐喊!王氏一个人以一敌二,然而全然不落下风,三言两语之间就把孙氏和赵嘉的挤兑瓦解的一干二净!这等言辞锋利,也不晓得她几时才能学到十成十的样子。 不过王氏也是见好就收,毕竟正月里的,又都是‘亲戚’,她能怎么办? 送走了这两个不约而同的不速之客,王氏才生气地把手上的茶盏一放:“都是些乱嚼舌根的!这等一听就是假话的事情也要疯传,也不怕以后下拔舌地狱——芹姐儿,你二姐姐呢?” 赵芹芹摆弄手上的帕子,摇头道:“二姐姐本来在做春衫的,不过她说想给娘和奶造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