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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理智,让他被吊得越发昏沉,最终仍被食欲操控着,无意识张开了口。 坚硬的牙齿抵到皮肤的那瞬间朔宗就察觉到了,心头顿时一凛。 卫西咬下去的前一秒,却被为人师的本能给拉住了,硬生生止住了动作。 他叼着那块皮肤,啃又不能啃,顿时焦躁得要命,索性伸出舌头重重地舔了上去。 舌尖触碰到皮肤的那瞬间,澎湃的阳气以一种跟平常嗅食方式截然不同的分量汹涌地闯进了口中,冲得卫西头脑都眩晕了片刻,随之而来的,就是更加强烈的渴望。 这吃法效率真的太高了! 卫西满足得灵魂都飘荡了起来,头脑一片昏沉,脑子里唯一剩下的念头,就是再吃一点,再多吃一点。 朔宗在被舔到的瞬间浑身僵硬,只几秒钟的空白,身上忽然一沉。他下意识抬手揽了下,才发现自己居然揽在了卫西的腰上。卫西已经彻底爬了上来,隔着被窝,脑袋拼命在自己脖子上拱,舌头舔得他颈侧大片皮肤湿泞不堪。 朔宗沉默着,他一只手还拢在卫西的头发里,转头试图跟卫西沟通:“卫西!醒醒!卫西!” 卫西听到他的声音,被他喊话时的热气打到耳朵,缩了缩脖子,慢吞吞地撩起眼皮,朝他看去。 他眼神里充斥着兽性的血腥和暴戾,也不知道保护徒弟的本能究竟强大到什么地步,居然到现在都没有张嘴撕咬。 朔宗被他盯得一怔,记忆在这道熟悉的眼神里,仿佛穿梭时空,定格在了另一个世纪。 卫西明显没有彻底清醒,听到声音后头脑转动,反倒意识到了更多觅食的范围。他舌头顺着徒弟已经被自己舔到发烫的动脉皮肤,细碎地朝上方舔了过去,最后一口咬住徒弟的下巴,细细密密地开始啃咬,咬了一会儿后再度松开,顺着自己嗅到的阳气,找到了最浓郁的源头。 他舔着徒弟的嘴角,对方嘴唇紧抿着,他不得其法,只能张开牙齿有一下没一下地啃咬对方的嘴唇,然而即便如此,他依旧觉得自己没找到正确的方式,只能焦躁地发出低哑的闷哼。 他抬起眼睛,徒弟的表情也崩得很紧,落下来的眼神像是能穿透人心一样锋利,内容更加复杂到让他怎么都弄不懂。 “阙儿……”卫西看见徒弟的脸,终于清醒了一些,他神色恍惚地松开牙齿,凑上去,强撑理智,脸颊贴着徒弟的侧脸轻轻磨蹭,“……师父饿了。” 他能感觉徒弟的手掌盖在自己脑袋上,手指穿过发丝,浑身崩得像一块铁板。然而在他开口的瞬间,脑后那只手力道忽然变重,紧接着腰上也跟着一紧,将他从趴着的被窝上掀了下来。 好像是不情愿的意思。 卫西隐约记起以往徒弟伸出手给自己吸阳气时小气的样子,此时头脑被饥饿支配,越发躁怒。 身上忽然一沉,离去不久的气味再度靠近了,有炽热的鼻息喷洒到脸上。 卫西朝着上方看去,二徒弟的面孔近在咫尺,表情带着少见的暴躁,死死地瞪视着他。 房间里的空气稀薄到让人呼吸困难。 卫西眼前一黑。 刚才始终不得其法的嘴唇,终于被重重覆住。 第五十二章 真想弄死你 阳气! 阳气! 嘴唇相贴的那瞬间, 浩瀚的阳气就跟不要钱似的涌了进来! 卫西被喂得晕陶陶的, 他隐约觉得自己的嘴唇被重重咬了一口, 然而却无暇思索徒弟为什么咬自己。他本来也不怕疼,遇上了好吃的,更加没有半点抵抗力, 几乎下意识地就张口了嘴,任由对方投喂。 他甚至非常主动地拼命吮吸,紧接着便感觉到一条湿滑有力的舌头裹了进来, 紧紧地缠绕住了自己, 掠夺空气。 卫西胃口大开神志恍惚的同时也有一些隐约的疑惑,这是个什么仪式? 然而没来由的, 这种前所未有的接触竟让他生出一种舒服的感觉,唇齿相依的亲密接触让人像是被浸入了一汪温水, 泡得浑身筋骨肌肉都松弛下来。 二徒弟熟悉的气味萦绕在鼻尖,体温也高得吓人, 卫西迷瞪瞪地掀起眼皮朝上看了一眼,昏暗的灯光下对上了一双锋利如刀的眼睛。 徒弟的眼神近乎是凶狠的,就像是山林里饥饿交迫盯上了猎物的野兽, 被这么一盯, 他不知为何手脚瞬间就没了力气,只能抬起胳膊本能地环绕住对方的脖颈。 这么一来就少不了有肢体接触,他的手摸到了对方洗完澡后还有些湿润的皮肤,指尖触碰到少许短硬的发茬,潜意识地在徒弟的后颈摩挲了两把。 指尖传来一股陌生的痒意, 有点像刚下山时在林瀚洋家被那台黑色的法器攻击时的感觉,但程度要轻微许多,并不让人疼痛。卫西有些缺氧,又有些迷茫,他以前经常摸大徒弟的脑袋,但从没有一次得到这样的体验。 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于此同时,他发现压在身上的徒弟的动作也开始变了,刚才把他从被子上掀下去的那双手重重地扯开了两人之间厚厚阻隔。 卫西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了,他吃得酣畅淋漓,身体却又难受得厉害,像是后背烧起了一把火,那火焰又像是从身体内部燃起的,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和浑身骨骼。没有了被子的包裹,他的身体重获自由,不知怎么的就把腿给曲了起来,然而这还不够,身下明明有床,他却又不知为什么感到感到自己的腿无处安放,只能一下一下不停地蹬蹭着徒弟的身侧。 他听到徒弟重重地呼吸了一声,然后一只手滑下去抓住他的膝窝,紧紧地扣在手心。 睡裤的裤腿已经被他蹭得捋到的大腿上,徒弟手心熨得他皮肤一跳一跳的,但卫西随即才发现那不是自己的皮肤在跳,而是徒弟胳膊上绷起的血管在奔涌。 房间里的空气变得很稀薄,很干燥,又很炽热。 一如他侧脸感受到鼻息。 卫西张着嘴,头脑已经一摊浆糊,他任由自己的舌头被拨弄,奇异地发现自己竟也跟徒弟一样气喘吁吁的。明明只是吃阳气而已,两人却像是正在经历什么剧烈的体力运动,他向来体力强悍,在山林里提着野猪蹦跳奔走都轻而易举,身体这样明确的疲倦感无疑是非常陌生的。 鼻息交缠间,他不由惶惑地伸手磋磨掌心的发丝,被微弱的电流敢刺得哼哼了起来,却始终挣脱不开那种如影随形的空虚和燥热:“……徒儿……陆阙……” 他含糊的喊声溢出唇齿,碾压啃咬的动作忽然停住,片刻后,卫西感觉被捏住的膝窝忽然一松,同时嘴里的舌头停留数秒后,也缓缓收走了。 房间里的床头灯很昏暗,几乎照不清晰人的面孔,徒弟的脸缓缓拉开了距离,呼吸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