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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头相触的瞬间,血枭的能量被攻破,他的手掌竟然被洞穿了,他的手就像是张纸一样被穿过,雅各布的拳速丝毫没有减弱,拳面继续向着血枭的脸冲去。 血枭几乎已没有避开的时间,但他仍能勉强歪过头来闪过,其左耳被雅各布的拳头蹭到,血肉具毁,连皮渣都没留下。 “哈!你的拳头还真能击穿万物啊。”血枭竟还笑得出来,他说话间,已伸出仅存的右手擒住对方的手腕,用力一折之下,就将雅各布的右拳从前臂上折断了,然后血枭顺势就把对方那只拳头重重朝脚下一扔。 血淋淋的一只手从空中坠落,砸在地面上,坠地时竟然给人感觉像是掉下一个几十斤重的重物一样,砸出一个小坑,随后那只手便碎了一地。 “你的攻击不痛不痒。”雅各布的脸色很难看,但他还是这样说着。 血枭又起一脚,踢在对方腹部,原以为雅各布会倒飞出去,却不料这一脚像是踢在了水里,力道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雅各布竟然只是略微向后退了几米距离而已。 “原来如此……我大致明白你的能力了。”血枭抬起自己的左手,看着掌心那个拳头大小的窟窿,五根手指只能靠着一层皮耷拉在上面。但他的脸上还是饶有兴致的样子:“我一直想瞧瞧这种变化发生在自己身上。”但见黑色的血从其血管中涌出,像是有生命的活物般,迅速黏上那残留的手指,接着从液体化为了胶状物,填充了缺失的手掌,最后这黑色的手掌又逐渐从内部开始转化,细胞组织、血管、神经等等,都已惊人的速度完成了重生,虽说这种重组的速度比不上暗水,但显然比月妖的自愈能力要快上许多。 不用说,血枭的耳朵也是相同的状况,所以他基本还是没有受伤的样子,只是这种复原的过程,似乎在一定时间内消耗了他的能量,这也算是一种损伤。 雅各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又说道:“我的疼痛会消失。” 血枭冷哼一声:“你的能力,就是‘谎言’吧。” 雅各布没有时间与他说话,而是自顾自地说着下一句:“我的右手,会在十秒内自愈生长。” “如果我的判断正确,你的能力不能‘否定’掉已经发生的事,因为那是‘真实’,比如你的右手被我折断了,我以为你说‘不痛不痒’是为了消除伤势的疼痛。但其实你不能,你只能对‘尚未发生’的事情说谎,所以你说我的攻击不痛不痒,其实是准备迎接我接下来的那一击。果然,你说完以后中了我一脚,却显得并无大碍,只退出去这么点距离。”血枭说道:“还有就是你现在说自己的右手会‘自愈生长’,这是即将发生的事,如果你的谎言能否定已经发生的事,你应该说‘我的右手完好无损’;同理,你只能说‘疼痛会消失’,却不能简单地说‘不痛’。” “知道了又如何?现在我比你快,比你强,你的攻击也打不伤我!有什么好得意的吗?”雅各布说道。 “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啊,这不止是受伤造成的吧?”血枭说道。 雅各布的直觉告诉自己,血枭恐怕已经完全看穿他的能力,必须速战速决。 “你所有谎言的受体,都是自己。”血枭道:“基本都是以‘我’开头,唯一一句以‘你的攻击’开头的,其实真正的客体也是你自己,完整地说,就是……‘对我的身体来说,你的攻击不痛不痒’。” 雅各布又攻到血枭面前,他出拳快如闪电,看上去似是长出了七八只手同时在打,一时间漫天拳影,却又不见任何能量的冲击,可见他在能力的支持下,只需要用拳头碰到对方就行,拳头上有没有能量都无所谓。 血枭则是腾挪闪躲,一下都不让对方蹭到自己,“你这种能力等于是把所有能量都作用在自己身上,以达到秩序破坏的效果,从而做出超出自身实力甚至是能力范围外的各种事。”血枭一边闪躲,竟还一边说话:“真可惜,如果这能力可以作用在别人身上,你完全可以说一句‘你已经死了’,直接结束战斗。” “不可能!不可能!”雅各布发疯似的猛攻,“你怎么可能躲过!你的极限到底在哪儿!” “但你这‘真实的谎言’,却不能欺骗自己,除非你确切知道我有多强、多快,才能胜过我。”血枭突然间再次加速。 这一回,雅各布眼中只看到了一道令人窒息的黑影,血枭在瞬间爆发出了能量的极限,那黑色气息恍若降临在凡间的修罗,收割了雅各布的生命。 “所谓比我更快、更强,不过是以你目前所见所知的我来作为参照,哼……我想你若是清楚地知道我的极限,你根本撒不了第一个谎。 而你的拳头能贯穿万物……我想这句话,就是对你自己伤害最大的谎言,越是难以实现的谎言变成现实,你受到的伤害越大。如果你直接说出自己比切萨雷·巴蒙德更强这句话,说不定你立刻就会死。因为你很了解他,你所知道的他,超过了自己太多。”血枭说道:“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在一开始不用能力了,因为你也知道,对付我,不可能只用一两个谎言就解决问题,一旦使用,就得做好自我毁灭的觉悟。” 雅各布在这时七孔流血,由于血枭造成的致命伤势,他的能力无法继续维持,反噬的效果便顷刻间显露出来,他自行就从空中坠落了下去…… 第二十七章 愤怒的神祇 卢卡和纸侠等帝国军的能力者们,花了相当久的时间,终于抵达了阎空与唐显交战之处,但不出意料的,这里已经看不到半个人影了,而且也察觉不到附近有任何能量的存在。 “看来确实是白跑一趟。”卢卡看着眼前的荒原说道。 “从地上的痕迹来看,这里发生过战斗,但很难说共有多少人在打斗。”纸侠仔细留意着周围的蛛丝马迹,干刑侦工作多年的习惯让他本能地去分析着一些事情:“地上有血迹,但没有尸体,脚印的话……我只看到两个人的,无论先前有多少人在这儿打斗,也唯有两人在战斗时踏碎了地面。”他顿了一下:“所以我推断……应该只有两个高手,他们在此进行了一番较量,至于战斗的结果……” 卢卡道:“那可能性就太多了,或许他们同归于尽,尸体都气化了;或许其中一人出于某种目的搬走了另一人的尸体;也有可能两人都没死,一个俘虏了另一个;或者一个跑一个追,离开了这块地方。” “你说这两人中,会有一个是唐局长吗?”纸侠问道。 “呵……谁知道呢……”卢卡耸肩:“就算咱们现在测量一下两个脚印的尺寸,手头也没有唐局长穿几码鞋的情报吧?” “长官!吉米少尉那边……嗯……出了点状况。”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