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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各位所见,今天的会议,由我来主持,这是父皇直接的授权,如果谁有异议,请现在提出来。” 全场鸦雀无声,这种时刻,想放屁都得憋回去。 十秒后,茶仙再次说道:“很好,那么在我们开始正式的讨论之前,我要先声明一些事情。关于我要说的,想必在座的许多人,早已心中有数。但总会有一些尸位素餐……对不起,那些人可能听不懂这句话,让我说得直白一点,总会有一些并不称职的、迟钝的、愚蠢的人,自以为如今仍是天下太平,大可高枕无忧。 因此,请恕我重申一下这些事情,浪费些许大家的时间。” 他略微停顿了一下,这两秒间,在座每个人的表情变化,都逃不过他的明察秋毫。 “战争已全面爆发,这并不是某个反抗组织,在某个地区的武装军事行动,而是一次目的非常明确的,且全球同时进行着的政权颠覆活动,其规模和影响是帝国建立以来最为严重的。以目前状况来说,我们在战争中已经处于劣势,即便赢得了最后胜利,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完全收回某些地区的控制权。 部分的反抗组织,其性质已转变为地方政权,且具有十分稳固的经济和军事基础,和许多新建立的政权一样,他们很显然比我们更关心民生问题,或者至少是表面上做到了这点,因此,他们受到了当地民众,甚至是其他地区人民的拥戴。 我们在政治上已处于不胜之境,这点我可以直言不讳,都到了这个时候,还企图用改革之类的举动来作补救,完全是白费工夫。所以,在军事上,帝国必须要赢。 而纯粹从军事角度而言,现在的形式,依旧很不乐观。在橡之郡和冠之郡被双双攻占以后,HL欧洲总部所在的水晶郡自然也在重围中失守,这一事件可以视为钢铁戒律里程碑式的胜利。在那以后的各个战役,我军可以说是全线溃败,钢铁戒律横扫欧洲如卷席一般。 现在欧洲的陆军主力已退至北欧,西线将赫尔辛堡与马尔默作为重点城市布下防线,以厄勒海峡为界与叛军相持;东线靠着双鹰郡部队的支持保持对峙,但近期已显捉襟见肘之势。 金狮郡的A90部,自从逃过英吉利海峡以后,每一天都在申请从海上撤退,这种军队……” 茶仙忽然直视着会议桌上的某位将军:“伦斯德将军,是你的直属部队吧?” A90是西欧的主力军,伦斯德一路晋升也是在这支军中,不过早在这支部队正面和叛军接触之前,伦斯德本人就通过朝中的关系,申请调任到天都来了。 “这……殿下,卑职不久前已经被调离……”伦斯德吞吞吐吐地回道。 茶仙打断道:“回答我的问题以前,你最好想想清楚。” 空气像凝固了一样,伦斯德的冷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心里也在骂自己是白痴,皇子殿下都问你这个问题了,他还会不清楚你的底细和你玩儿的那点儿花样吗?你这是忽悠谁呢?带兵带了这么些年,大战前临阵换帅,现在还想把责任推卸给下一任指挥官?难道你的接替者名叫卡马乔? “卑职……领兵无方……”伦斯德的眼中闪烁着恐惧,他的语气像在求饶,说出来的话也没什么实质内容和意义。 “将军,你不必自责。”茶仙温煦地笑着,但这表情在旁人看来只会令人胆寒:“我已经把你的军籍调回了A90部,你可以去金狮郡,重新接管你的部队。” 所有人都明白,这是让伦斯德去送死,他自己当然也不例外,不过伦斯德知道,这事情未必没有回旋的余地,他只要争取些时间,利用在朝中的关系,就可以…… 还没等伦斯德想好该怎么回话,茶仙就接着道:“你的专机二十分钟后在机场起飞,接下来的会议,将军你不必参加了,即刻启程吧。” “这……”伦斯德脸都白了:“我……殿下,至少让我回家和家人告个别……” “这些琐事,将军无需费心。”茶仙平静地说道:“你来参加会议的路上,我都已经派人办妥了。你的妻子和三个孩子,还有你孩子的孩子,全都在飞机上了,他们留在天都,会让你分心的。至于行李……我也为你准备好了,不劳您回家整理。 你的不动产和前不久转移到天都的一些资产,哦,对了,还有那五六个跟你有染的,年纪可以做你孙女的女孩儿,不算是你的家人吧? 这些东西和人,我都会替你保管和照顾好的,请将军放心上路。”他说着,就按下了手边的通讯开关,“来人,送伦斯德将军去机场,保证好将军的安全。” 电子门打开,两名士兵走了进来,根本不多废话,直奔伦斯德的所在,很显然这都是茶仙早就安排好的。 “你……”伦斯德压抑着暴怒和惊恐,脸上的横肉都抽搐着:“殿下……我和克莱斯大人……” “你说什么?”茶仙在对方提到克莱斯这个名字的瞬间提高了声音,厉声说道:“你想用一个贵族的名字,来恐吓我?” “卑职不敢……”伦斯德刚才有点失去理智了,此刻在茶仙的逼视下,他才明白,自己说出了最不该说的话。 “你在我的面前,称一个贵族,为大人?”茶仙站了起来,缓缓走向了伦斯德,在经过时侍的身边时,他停下脚步:“英雄,乔瑟夫·诺兰。” 时侍转过脸,他的语气中,竟也只剩下了敬畏:“殿下有何吩咐。” “我是谁。”这是个问题,但茶仙不像是在问。 时侍明白,他再也不是那个HL的特别探员了,或许,也已经不再是自己的朋友了:“第七皇子,克劳泽·维特斯托克殿下。”他的话,像是为茶仙这个称呼,刻下了墓志铭。 克劳泽,走到伦斯德的面前,后者已经面无人色。 “这个帝国,是姓维特斯托克,还是姓克莱斯?”他用冷酷的语气问道。 “是……是……”伦斯德不是不知道答案,而是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你和克莱斯有些交情。”克劳泽一边说,一边把脸转向了会议桌:“很多人,都和克莱斯家族有交情。”这句话,是说给在座所有人听的,至少有十几位大佬闻得此言后,喉咙一紧…… “但克莱斯帮不了你,他是他,你是你。”克劳泽道:“克莱斯全家死光,跟你也没关系。” 这是要疯啊! 没有人想到,今天来开会还能听到这种台词,要是知道,肯定托病在家,不……自残在家,也绝对不来出席这种会议。 “带走。”克劳泽对两名士兵下令道。 伦斯德被拖了出去,这天以后,他和他的家人,都再也没在天都出现过。 克劳泽回到了他的座位上,接着被自己中断的话题道:“直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