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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得逼真。 第32章 悠悠斜阳,照白衣归人。 回到王府文无隅如常径直往西厢方向去。 早候着的连齐打礼拦下他,“文公子,王爷有请。” 文无隅驻足片刻,放眼看天际,今儿可稀奇,敢情这太阳西升东落了。 连齐万年不变的表情,今天起了丝许变化,隐隐透露着复杂的神色,文无隅偷觑他一眼,吸一口长气,拂尘甩过肩,别进衣领里背在后背。 连齐目光被吸引,眼神怪异地看了眼行为滑稽的文公子。 文无隅冲他笑笑,提了把衣裾弹一下,迈开八字步,虽无戏服加身,此君背插一杆拂尘却仿佛背着一面靠旗,昂首挺胸豪气干云,架势十足似要准备唱一出大戏。 无需连齐禀告,文无隅迈进门槛便折腰鞠大躬,“王爷万福。” “免礼。” 王爷有一点特别好,就是不曾在礼数上为难过他。 文无隅站直腰,四处瞅一圈,那白面美人不在书房。 “近来可好?”王爷发问。 文无隅忙微垂脑袋回答,“托王爷的福,好极。” 不一会儿眼前一暗,王爷立他面前,声音自他头顶闷下,“想来也是,一旦文公子好极,做起事来百无禁忌,连大理寺天牢都不放在眼里。” 文无隅稍稍后缩一下身子,正要开口,便听王爷又说道,“徐大人的势不好仗,稍不留神他也是自身难保,我看你还是少与他来往的好。” “王爷不喜欢,小的再不离开西厢半步。” 文无隅姿态卑谦,依旧微垂眼眸看地。 渊澄凝眸,“我不喜欢的事情很多,你件件都依?” 文无隅点头。 沉吟片刻,渊澄后退一步,手指抬正他的脸,“我最不喜欢别人撒谎。坦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或者说,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我可以保证,绝不为难你。”顿一会他又接了句。 闻言文无隅从容回道,“王爷的话总让人听不明白,小的记得这话王爷说过多次,可小的当真不懂王爷所指。” 渊澄脸色变得阴沉,屡次迂缓相问,也不知是在给谁机会。 他早该想透,哪怕铁打的实锤摆在面前,此君亦有抵死不认的本事,足叫他万分佩服的耐性。 渊澄斜睨他,语气少了耐心,“你是不是以为我真不会杀你?” 文无隅无辜得眨巴两下眼,“小的一无谋害王爷之心,二无谋害王爷之举,素来安常守分,王爷没有理由杀小的吧。” “我杀人不犯法,更不需要理由。” “那王爷手痒想杀人,就杀吧。”文无隅眼一闭脖子一伸,摆出慷慨赴死之状。 渊澄一时间被这副模样激怒,抬手掐上他的脖颈。 文无隅大概没想到王爷动起真格来,错愕得瞪直了眼,嗓子里频频发出挣扎的嘶声。 过没一会儿,渊澄将他撇开一边,冷厉着声,吩咐屋外连齐,“带走。” 文无隅接连三两个趔趄,眼见即将一头栽倒,应声而入的连齐,不慌不忙地捉住他一条手臂,不容他缓神便将他拽出书房。 此地一别,不过三五月。 文无隅被高头大马的粗汉剥褪了道袍鞋袜,着一层单薄里衣蹲刑房角落。 壮汉正在摆弄一个铁架子。一根腕粗两尺长八尺来高的微弧形铁棍架在最顶上,两端两坨铁块看去像是个小漏斗。铁架底一块半寸厚的大铁板,铁板下似乎是个凹槽。 文无隅紧盯着这新鲜玩意儿,想来想去还是没能看懂此物何用。 壮汉去而复返,竟徒手捧一个烧得火红的炭炉。只见他一脚轻松踹开铁板,将炭炉翻个底朝天,然后重新踹合铁板,在上面倒了层油。 一股带着热度的乌烟扑面。 这下文无隅明白了大半,此刑是要将他生煎了。 壮汉一把提起他两只手臂。 文无隅双脚腾空,就这样被迫挂上铁杠。脚尖垂直正好能够着铁板,可是够得着还不如够不着,铁板已经开始可见地冒起了油泡。因此他只试探一下,便微曲双膝,用臂力支撑整个身子。 此刑具还缺一个配备,壮汉临去前好歹为他凑齐活了,一只滚圆滚圆的铁球,让他踩脚底用以分摊双臂的重任。 每过多久,王爷来了。 此时文无隅大汗直流,大半个铁球沾了层油,在他脚下簌簌,他整个人轻轻地发抖,巴在铁杠上的十指骨节暴突,活像一双骷髅爪。 见到王爷,他咧嘴奉上个礼貌的微笑。 汗水滴在发红的铁板,和着热油溅射开。 他嘴唇泛白不由自主地打颤,却还努力地一启一合尽量吐字清晰,“王爷看小的不顺眼,莫不如打发了去省心。平白无故挨一顿罚,小的便是铜皮铁骨也受不住。” 渊澄冷笑看他,“是不是平白无故你最清楚。巧舌如簧我不如你。” 文无隅笑得无力,“王爷怪小的私下寻访旧恩客也无可厚非,可小的绝没有做出格的事,不至于…再说,王爷独宠新欢,小的虽愚钝,却也识时务,左不过偶尔出府闲逛,前次只是碰巧逛了下天牢,未曾逗留……” 王爷这时走到他身后,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拽得他后仰,他脚下一抖,铁球咕噜滚老远去,他不得不抬高双脚,两条手臂酸痛,颤抖得越发厉害。 他咬死牙关,眼角竟呛出水光来。 渊澄凑近他耳旁,“你可能不知道,城中大大小小的钱庄不少是属于王府的。还用我提醒,你在京城有几个户头吗?” 文无隅还是要笑,但是因为鬓发扯着头皮眼角吊得老高,笑得十分难看,不过王爷是看不见的, “果真是旧人不如新,没想王爷也是个小气的人,您查小的户头,难不成打算要回赏钱,您这么做未免就……不厚道了…” 渊澄登时气血上涌,他本想留一线机会不将钱庄之事搓破,可事情败露此人居然还敢狡辩。 他一怒之下转身几步摘下挂在墙壁的四爪环钩,扬过头顶挥下。 尖锐的铁钩扎进文无隅的手背,立马箍紧。 文无隅猛地一震,不禁绷直脚尖,剧烈疼痛下他仍牢牢抓握铁杠。 空气中隐约一股肉被烤焦的恶浊气味。 嘴里还有一股血腥味,文无隅直犯呕,胸口起伏厉害,他全身几乎痉挛,却像僵硬了一半整个身子固定住。 突然下身一凉,腰间扶上一只手,猝然一记猛力将他贯穿。 他若想分心,倒是可以比较一下这三者到底哪种更痛。 可惜文无隅再能忍也只是个凡人,他的脸湿漉漉一片,分不清是汗是泪。 “赫平章是否受雇于你?” 扶住他腰身的双手,毫不怜惜地摇动,并且极为吝啬,一丝力气也不外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