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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科举、出仕的,和他们世家子弟出来的,简直太不一样了。迂腐到让人时刻想戏弄。 等几人进了画舱,才发现,里面并没有顾望舒和新荷。 叶辰宇一愣,开口问道:“有没有看到顾阁老?” “出去后便没回来啊。”大理寺少卿左岭抿了口茶。 倒是划桨的船家说了一句:“好像是往那边走了。”他指了指岸上的一家茶楼。 叶辰宇还没说话,新明宣就率先跳下了船,他妹妹还跟着四叔呢,女孩子跟着一个外男,总是有些不大妥当。 “哎,哎……你们等等我……”看着新明宣和赵渊的背影,叶辰宇喊道。他往前走了两步,又回头笑道:“各位先乐着,这边有些事情要去处理,先走一步。”说着话,往船家怀里扔了一锭银子,“好好伺候着。” 画舫里的几人都拱手笑道:“办事要紧。” 顾阁老如今圣宠正盛,又背靠着镇国将军府,荣华富贵、锦上添花。对于这样的人,无论做什么事他们都不敢反驳,更可况又给足了面子,自然是能交好一分是一分。 茶楼的单间里,顾望舒在圈椅上坐着喝茶。 敞开的窗户外,风景一览无余。 青年特别沉默,沉默到整个人都冷清了。 “四叔……”新荷大着胆子去拉他的衣袖,她跟了他一路。他虽未同她说话,亦没开口赶她。 “四叔,我错了。” 顾望舒笑了笑,问道:“你错在哪里了?” 新荷一噎,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只不过是想讨好他,胡乱认错而已。 小姑娘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像极了被丢弃的小奶猫。顾望舒心里一软,便想把她抱到怀里哄一哄,随即又想到她被赵渊抱着时的场景,心又冷了下来。 新荷见四叔只看她一眼,便低下头继续喝茶了,彷佛对刚才的问题不再关心了……但实际应该不是的。 她想了会,试探着回答:“我,我不应该让赵渊抱着。” “你知道的倒清楚。”青年快速接了话,语气淡漠的。 新荷小小的往前迈了一步,环上了顾望舒的脖颈儿,“四叔,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让赵……” 她顿了顿,“在没成亲之前……再也不让赵渊抱我了。” 这话一说完,新荷明显感觉到四叔的身体僵住了。她以为他还在生自己的气,就小心翼翼地趴在他的肩膀上,不说话了。 “你刚才说什么?”顾望舒双手握住小姑娘的细腰,把她拖到了眼前。 “我再也不让赵渊抱我了。” “上一句。”青年的声调冷静极了。 “我知道错了……” “下一句。” 新荷想了一会,“在没成亲之前……” 顾望舒眼神冷凝着:“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要嫁给他了?还是说你以后要嫁给他?” 这问题问的……新荷没有吭声,她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说。前世的时候,两人定过亲,如果不是新家突遭横祸,她肯定是要嫁给赵渊了。 但是,这一世谁又知道会怎么样呢?新家会不会重蹈覆辙?她会不会再次和赵渊定亲,或者说又会出现什么新的变故。 她的沉默在顾望舒眼里和默认没什么两样。 他平了平心绪,放下她,起身去了窗边。这意外得知的答案,简直要把他摧毁了。 那孩子,原来心里想的一直都是赵渊。 “如果,让你嫁给……别人,你可愿意?” 新荷愣楞地看着青年的背影,四叔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要嫁给别人? “可是,我能嫁给谁啊?” 顾望舒回头,看着懵懂的小姑娘,闭了闭眼,要是让她嫁给赵渊或者别人,从此心心念念的就再也不是他了吧。 这样的事情……他怎么能允许发生呢。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外面有人说话:“四叔,您在里面吗?” 新明宣的声音传了进来,三人在茶楼里找了好久,才在一处偏僻的拐角处,看到了守在门口的云玲、云朵。 新荷小跑着去把门打开了,“哥哥……” 新明宣大步走进来,揉了揉妹妹的额发。 月至中天时,路上的行人就少了下来,节日的气氛也接近尾声。 几人坐下,喝过一轮茶,就散了。 兄妹二人和赵渊住在同一胡同,自然也就一道回了。 “怎么了?一直都闷闷不乐的。”新明宣看了身旁的好友一眼,问道。 赵渊笑了笑,没说话。 到了赵府,他先去正房拜见父母。 周氏还未睡下,见他进来,随口问道:“外面可好玩?” 赵渊点了头,在旁边的塌上坐了。 赵尚书问了他制艺,听儿子回答的不错,便道:“离乡试时日近了,要更刻苦些。” 赵渊一一点了头,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周氏看了夫君一眼,柔声问他:“渊哥儿,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母亲。”赵渊跪下行了大礼。 周氏吓了一跳,连忙把儿子扶起来,拉到塌上,母子俩一起坐下,“这是怎么了?有事说事……” “我想求娶新家大小姐。” 赵尚书皱眉:“可是新侍郎的女儿?” 周氏点头道:“是,我素日里也常见到她,通诗书也知礼仪,绣活也出彩,是个难得的好孩子。” 赵渊听母亲说起这些,想起小姑娘的模样,忍不住便嘴角翘起。 “新家现在炙手可热,不仅和镇国将军府交好,而且大公子还升了翰林院编修……这诚然是一门好亲事。” “只是不知,他们家会不会愿意同我们结亲?” 听夫君这样说,周氏笑了:“我和秦氏小时便是一起长大的。儿女亲事这一块,也和她谈论过。她暗地里是同意把荷姐儿嫁到咱们家的。” “这就好。”赵尚书也点了头。 “母亲,我想把娶亲的时间提前……”赵渊想起顾望舒的眼神,咬牙道。 周氏斥责他:“胡闹,荷姐儿虚岁才十四,就算我们家愿意……你秦伯母也定不愿意。” “你急什么,好歹要等到她及笄。” “母亲……”赵渊跪在了地上。 “这孩子,究竟是怎么了?” 赵尚书没有说话,大儿子一向懂事,从没有主动开口讨要过什么,这还是第一次,大概是喜欢极了那姑娘。 他摆手打断妻子的诘问,“你可想清楚了,定要娶她为妻?” “是。”赵渊眼神一凛,跪下磕了个头。他每次看见荷姐儿,就像前世都认识似的,对她充满了怜惜。 独自一人的时候,他也想过这是为什么,想了许久却没有答案。后来就不想了,想不通就娶回家来,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