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屋 - 言情小说 - 不小心,搞大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6

    尾的,前面路过的,旁边打酱油的,随便加加都不止这个数。”看到我们一片沉默,他好像终于意识到自己话太多了,干咳两声,说:“其实,大部分也就是擦伤吓到,你们这是去XX医院吧,亲人也在那儿?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哪能就那么倒霉呢。”

    我又一次觉得从机场到XX医院的路仿佛没有尽头。

    顾绍拍拍我的肩膀,我猛地扭头看他。

    “先喝点热奶茶,不然撑不住。”顾绍轻声说,见我没有动,就自己从我手中取过奶茶,打开瓶子,再送到我手边。

    我最近食欲旺盛,但今天却一直没有感觉到饥饿,只是随着顾绍的动作机械地吞咽着已经不怎么热的奶茶。

    XX医院离事故现场最近,基本上所有的伤员都送到这里,的士到达医院前远远经过天桥,夜色中只看到一片仿佛荒芜的废墟,全然没有平日车水马龙的繁华。

    医院门口围着不少人,伤者家属,警察,各报社记者,生生将一出悲剧演成了闹剧。

    顾绍拉着我的手腕,和沈枫一左一右分开人群,打听到伤者统一送到三号楼,又立刻拐了方向。

    沈枫握紧我的手,神情凝重地说:“周小琪,你冷静一点。”

    我疑惑地看着她:“我哪里不冷静?”

    我没有哭闹没有崩溃甚至没有说话,我哪里不冷静?

    沈枫说:“你冷静得像不冷静。”

    上次她和我说这话时,是怀疑秦征和白薇有染,结果秦征和白薇的关系好像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复杂吧。所以这一次,秦征的伤势应该也没有沈枫想象的那么严重。

    我又多了一个安慰自己的理由。

    三号楼里挤满了伤者,有的吊着手臂,有的吊着腿,病房不够用,走廊上也躺着不少人。

    沈枫拦下一个护士询问秦征的下落,那个护士手上拿着药瓶行色匆匆,只说了一句去服务台问就离开了。

    顾绍也拦下一个护士,女护士抬头看了他一眼,说:“现在伤者太多,人手不够,无法立刻明确伤者身份。我带你们去服务台问问吧。”

    可以确定前面那个护士是真不知道了。

    护士长翻查了一下名册,给我指明了方向。

    “秦征……下午送来的。”见惯了生死的护士长有一双麻木不仁的眼睛,她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你沿着走廊直走到底左拐就看到了。”

    我捏紧了拳头,感觉到掌心已经被汗湿,脚像踩在棉花地里,虚浮无力。

    我想,或许我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

    在走廊尽头左拐,我看到的是急救室刚刚熄灭的灯。

    就像所有港剧里演的那样,穿白褂的医生走了出来,拉下面罩,面带疲倦与无奈。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如果不是沈枫和顾绍扶着我,或许我早已经瘫软在地。

    我深呼吸一口气,上前问:“医生,请问秦征在这里吗?”

    医生低头看了我一眼,说:“是他的家属吗?他在后面。”

    我转头看向他身后。

    手术台被缓缓推了出来,像慢动作一样,我先是看到了脚,然后是长长的白色被单,罩住了整个人,从脚到头,盖住了脸。

    我知道,这意味着“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小琪!”沈枫的声音蓦地变得尖锐,双手紧紧抓着我的肩膀,我茫然地抬眼看她,有些不明白她在激动什么。

    顾绍抬手要遮住我的眼睛,修长的五指微动了动,还是放下了,沉重地叹了口气,对我说:“小琪,不要太难过……去看看他吧。”

    “我为什么要看他?”我傻傻地问。

    顾绍闭上眼,苦笑:“傻姑娘……”

    我哪里傻了?我哪里傻了!

    我回头问医生:“那个不是秦征,秦征在哪里?”

    沈枫不忍地别过脸,右手捂着嘴,红了眼眶。

    顾绍的手环过我的肩膀,把我揽在怀里,轻轻拍我的后背,柔声说:“你镇定一点,会好起来的……”

    我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然后笑了,大声喊:“秦征!我在这里!”

    我的男人,头上缠了一圈白纱布,寒着一张脸向我迈来,右手重重落在顾绍肩上,把他从我身上拉开。

    沈枫和顾绍错愕地瞪着秦征,又看了看从我们身边缓缓而过的手术台……

    “这个……那个……”沈枫的泪痕还没干,指了指秦征,又指了指远远离去的那一个。“你不是死了?”

    秦征的脸色很难看,看着顾绍的神情仿佛恨不得剁下他一只手。他的右手紧紧握着我的左手,仿佛要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我什么时候死了。”秦征的声音像结了冰。

    我这时才醒悟过来,“难道你们以为那个过世的是秦征?”

    顾绍和沈枫对视一眼,虽然没有说话,但很明显,他们想说的是“难道不是”。

    我善解人意地说:“秦征的每一双鞋都是我陪他一起去买的,刚刚那个人穿的那双我没有见过,而且据我目测,比秦征大一码。”

    秦征听了我的这话,神情柔和了稍许,握着我的手也减了三分力气,低下头看我,柔声问:“你怎么突然来了?”

    “我接到电话,说你出车祸了。”我的目光移到他的额头上,抬手轻抚,见他皱了下眉头,忙又缩回来,心疼地问,“很疼吗?”

    他给我一个安抚的微笑。“不疼。”

    一个年轻医生走上前来,拉下面罩笑了一声:“不上麻药缝了四针还说不疼,秦征,你也算得上二十一世纪的铁人了。”

    单听这话都觉得没蛋也疼了,秦征扫了他一眼,皱眉说:“你该换班了吧。”

    医生笑了笑,说:“今天值班。”又转头来看我,“嫂子吗?又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我顿时对他好感陡增,不吝微笑。

    秦征错开一步,挡在我和他之间,医生不以为意地再走一步,从秦征背后探过头对我说:“嫂子,晚上给他炒点猪肝补血,他今天失血过多了。”

    我心顿时提了上来,忙问道:“他怎么了?”

    医生耸了耸肩,说:“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你懂的。”

    秦征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