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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着叫道。 第 9 章 我一怔,手下不由得松了松,他连忙挣了出来,赶紧退后几步,双手护着脖子防备地看着我。 “为什么回不去了?我那肉身没了?烧了?”我怔怔地问。 司命星君见我没再动粗,这才抽空子整了整容装,答道:“没,肉身没事。” 我奇怪了:“那我怎么就回不去了?你不是要报恩吗?把我送回去才叫报恩啊,你现在把我搁这叫报仇吧?” 司命星君犹豫了一下,说道:“你来这里用了那张氏的肉身,张氏阳寿未尽,自然也是要肉身投生的,便用了你的了。” 我愣怔了片刻,有些不敢相信地问:“听你这意思是说我原来的肉身现在是张氏用着?” 司命星君点点头,又摇摇头,思量了一思量,才说道:“其实话也不能这么说,应该是你原来用了她的肉身,而她用了你的肉身,现在是你用着她用了十几年的你的肉身,而她用着你用了二十几年的她的肉身,算来算去,是你多用了好几年她的肉身,还是你占便宜了。” 我咂摸了一咂摸,又咂摸了一咂摸,一下子火更大了,怒道:“我,我,我……没听明白,再说一遍!” 司命星君翻了个白眼:“简单来说,你原本就是投这个肉身的胎的,阎君那里出了点小错,因你这一世命格极重,若是要错了怕是要误天下苍生,所以阎君才央了我偷偷将你们二人的肉身换回来。” 我已是听得目瞪口呆,好半晌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有些痴呆地问:“这么说……这个……才是我的正牌……肉身?” 司命星君颇为同情地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有些不敢相信地低下头摸摸自己的胸口,再顺到纤细的小腰,然后再抬头看司命星君。 司命星君更为同情,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认命吧,这肉身算是极品的了,你也说过的,你喜欢这样的小妞。” 我擦,我那是以为我还是个男人,好不好! 突然间,我只觉得浑身乏力,头痛无语,心中仅存的一点希望也被司命星君断了个干净。 司命星君长叹一口气,拍拍我:“别想了,还是洗洗睡了吧。” 我伸手扯着他欲离去的衣袖,问:“我原来的那个肉身现在可好?” 司命星君看着我:“过去了就过去了,再看还有何用?” 我苦笑:“毕竟用了二十多年,能再看一眼也是好的。” 司命星君问:“看了反而更生烦恼,你还要看?” 我忙点头:“要看,要看!” 司命星君叹息着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面水晶镜子来,伸到我面前:“那,看吧。” 我怀着激动的心情,用颤抖的双手接过镜子来,只见镜中一块氤氲起来,虽听不到什么声音,朦胧中却显出个男人的背来,黝黑,精壮,密布着细小的汗珠,一起一伏间那汗珠便汇成了细小的流,顺着脊柱缓缓滚下…… 我纳闷,奇道:“这才几个月,怎么就晒这么黑了呢?” 司命星君闻言向我这边探了探头,说道:“哦,那个不是你的肉身,下边的那个才是。” 我大奇,又仔细地往镜中看去,镜中角度变换,果然又露出个人影来,眼睛微阖,面颊晕红,红润的唇微微张着,说不清痛苦还是愉悦的表情……赫然是我! 我僵硬地转头,默默看向司命星君。 司命星君有些窘,伸出双手摊了摊:“你也不能怪张氏不是,她是个娇弱女人心,需要男人来呵护的……” 我没多说,直接把水晶镜拍到了司命星君的脸上。 我擦!你让我这世被男人欺也就算了,你竟然让我上世的肉身也被男人压!我,我,我…… 我正恨地欲活吞了司命星君,忽闻得耳旁有人唤:“娘娘,娘娘……” 我睁眼,那司命星君早已没了踪影,面前绿篱一脸焦色,正看着我:“娘娘,您怎么了?可是做什么梦了?” 做梦?是啊,就当我是做噩梦吧,我安慰自己。 我的心思还沉浸在噩梦之中收不回来,绿篱已是取了衣物来给我穿,我有些浑浑噩噩的,绿篱许是以为我因今天要回娘家的缘故,柔声劝道:“娘娘今日是要和太子殿下同车,娘娘莫要再任性,多顺着殿下些,殿下待娘娘自会变化……” 我只觉五雷轰顶,伸出去穿衣的手都僵在了半空中,只是转头问绿篱:“和齐晟同车?” 绿篱毫无察觉,犹自点头道:“殿下既肯陪娘娘归宁,自是不会让娘娘独乘一车惹人闲话的,京中行车必快不了,待到郊外园子,怎么也得小半天功夫,娘娘可得抓住了这个机会,和殿下好生亲近一回。” 头顶的雷一个接一个,把我劈得三魂出窍七魄离体,绿篱再说了些什么一点也进不了耳朵,眼前只有一个赤/裸的脊背上下晃啊晃啊…… 我,我还是死了吧! 外面有内侍来禀,车驾均已备好,太子齐晟也已在宫门处等着我了。绿篱再顾不得再细雕我那妆容,连忙拖了我就往外走,我手伸得慢了些,没能抱住梁柱,出得殿来又得顾及脸面,只得老实地跟着绿篱向外走去。 待到宫门处,果见外面已是停了太子的仪仗,偌大一辆皇家牌豪华马车就堵在门口。 东宫诸位美人虽不能同回娘家,却也打扮地花枝招展地站在门口等着相送,我心里只顾烦乱,也没了细看美人的情致,只四处找着那齐晟的身影。 内侍见我四处扫量,忙凑过来低声说道:“殿下已在车中等候娘娘,还请娘娘上车。” 绿篱哪里知我此时已是被雷的外焦里嫩,赶紧又仔细地替我整理了一下妆容,又嫌我那唇色不够红润,一个劲地小声提醒道:“娘娘,咬咬唇瓣,用力咬咬。” 咬唇瓣?我咬舌还差不多! 内侍替我放下金澄澄踏脚,我一脚都迈上去了依旧不死心,回头问绿篱:“能换辆车吗?” 估计绿篱也是太紧张了,竟不闻我的问题,只是着急地低声催促:“咬下唇瓣,咬一下,用力一些!” 她的紧张终于感染了我,我竟然也忘了问她的问题,只听着她的话,用力地咬了一下嘴唇,只觉一阵刺痛,伸手一擦赫然见血,竟是咬破了。 绿篱也是看傻了,待了片刻才急道:“娘娘,破了!破了!咬破了!” 她这一叫嚷,我反而冷静下来,我又不是那张氏,一大老爷们和另外一个大老爷们一起坐个车而已,我紧张个什么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