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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嘉笑着看他,谢风在他面前总在不经意间就会有这些自己都感觉不出来的可爱的小动作,每每看到了,就能让他喜欢得不得了,可能在别人眼里他是很自然的动作,到了安嘉这里就变得不一样的可爱,这可能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安嘉想着就笑了起来。 距高考还有30天。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有点卡文,字数不够鸭……难过jpg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这天晚饭间,放学铃响过之后,大家有的陆陆续续地出了教室,有的留在班里看书刷题写笔记,还有的两个人聚在一起低声聊着天,内容多是乏味生活中难得有趣的事。 窗外隐隐传来广播的声音——现在的广播站也换了新血液,已经没有高三的学生了。 高考的脚步越近,多数人对自己的定位就越清晰,都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常诚却拿着刚刚上课讲的卷子过来找谢风,他把卷子工工整整地放在谢风桌子上,摸摸后脑勺道,“嘿,风哥帮我看个题呗,不大好意思问老师这么简单的。” 谢风正打算把没整理完的错题写了,此时只好拿过常诚的卷子帮他看错题,“‘心诚则灵,心不诚则不灵。’这说法是……你选C……认为世界是绝对精神外化的客观唯心主义……” 谢风眉头蹙起来,想着怎么用通俗的语言给他讲这道已经做过很多遍的典型题。 半晌他才看着常诚期待的眼神,决定还是先鼓励他一下:“看关键词,‘心’就是精神嘛,那就是唯心主义,这个没错。” 他拿着笔点着题目,“你可以这么理解,心就是人,人就是你自己,你自己就是主观的,所以应该选D‘夸大了意识能动作用的主观唯心主义’——客观唯心主义就是神之类的,耶稣、佛祖那些,懂不?” 常诚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拿过卷子批注,嘴里还念叨,“心等于人……人等于主观唯心……” 谢风看着给他讲明白了,自己也心情不错,他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又摊开笔记本,翻着卷子,找着做了标记的错题,拿余光扫了常诚一眼,手上不紧不慢地写字:“你最近积极了很多啊。” 常诚把那道题弄完了,闲下来就无聊地翻着谢风的笔筒,有一搭没一搭地答话:“是啊,我这基础题还没怎么弄明白呢,马上就要上考场了,这么着也不是个事啊。” 谢风嗤笑:“得了吧,还不是孔歌催着你,你才不会找我问题呢,还不知道你——今天你俩怎么没在一块啊?” 常诚嘿嘿地笑:“你不知道,她们女生现在流行晚上去慢跑减肥呢,哎——话说回来,你和安嘉顺利不?” “还什么顺不顺利的,都快一年了,早成老夫老夫的了,还当热恋期呢。” “哟,听您这口气,这是不甘平淡,想找点刺激?” “快滚,我们永远都有激情。” “我的妈呀,您老那胳膊腿受得住吗?” “你再废话一句,老子废了你。” 常诚收了玩笑话,拉长了声调,感慨起来,“时间过得好快啊,都快一年了。” 谢风还在忙自己的事,常诚的话过了一遍耳朵,也没当回事,“还伤春悲秋上了?” 谢风低着头翻着卷子,剪了一截胶带贴在重要的内容上,再撕下来,字就印在了胶带上,再把胶带贴在笔记本上,就完美完成了转移,省去再抄一遍的麻烦。 常诚看了他一系列的操作,表示从没见过,瞪大了眼睛,佩服道:“这操作,牛逼牛逼。” 谢风在写笔记的空隙里瞥了他一眼,“得亏咱们的卷子质量不好,油墨很容易掉,要不是之前您老人家枕着卷子睡觉把字印了一脸,还给不了我启发呢。”说着他就乐起来了,“这是谢氏印刷术。” 常诚顿时拱手做膜拜状,“参见掌门!” 谢风摆摆手,“不必行此大礼。” 班里人比较少,他俩说话声音也低,整体还是比较安静的,倒很能让人静下心来学习。 所以常诚就趁这会儿把上节不懂的问题都问了问,用他的话来说就是,高级的题那几分我也不指望得,会做基础就行了。 倒很是找准自己的位置。 一直歪着头给常诚讲题,完了之后谢风觉得脖子都僵了,就转转头活动活动。 常诚那厮榨干了无私奉献的无产阶级的血之后就出去找狐朋狗友拉帮结派了,谢风啧啧感叹世风日下,道德沦丧。 安嘉适时出现在门口,冲他扬了扬手上的一本厚厚的笔记示意他出来。 谢风了然,合上笔盖,翻开一本厚书,从里面拿出了一片已经干了的树叶,这才走过去。 安嘉正背对着教室靠在门外的栏杆上等他,听到谢风的脚步声就转过身来——他的脚步声很特别,总有点抬不起来似的拖沓,带着和地面摩擦的沙沙声,虽说跟自己走一块久了,不自觉的已经改了不少了,但是那脚步声里透出的仿佛永远不紧不慢的独属于谢风的慵懒是刻在骨子里的,就像是经年的印记,深刻隽永。 安嘉一手端着笔记另一只手翻着,红笔夹在食指和中指指之间,莫名地就让谢风想起了安嘉抽烟的样子,也是同样的姿势,同样的魅力,同样的迷人。 安嘉边翻边问,“昨晚你写的不会的几种题型,我给你又挑了几道例题,你来看看过程,还有哪不懂的就问我。” 谢风顺手把手里的树叶塞到笔记本外封的塑料套里,就着安嘉的手认真地翻看,指着某一处问,“这儿还不太懂,你再讲讲。” 安嘉一手卡着谢风翻到的那一页,一手掀到扉页看着那片树叶,那是片梧桐叶,上面是谢风用软笔小心翼翼地写着的“喜欢你”,托了那笔的福,让一向凌厉的笔锋为了迁就脆弱的树叶生生地流露出五分缱绻三分缠绵,剩下那两分是恋人之间不足为外人道的情思。 安嘉笑了笑,翻回谢风指的那页,不厌其烦地给他讲那道难懂无趣的几何题。 但凡到了安嘉这地步的人,解题对于他们来说早就不是问题了,需要的只不过是不断提高做题速度,在做题时让那些步骤方法像条件反射一样迅速准确地直击答案。 这个过程其实是非常无聊和枯燥的,解题的挑战性和未知性已经消磨下去了,每日只是重复相同的程序,难免让人生厌。 不过安嘉有谢风这个在他眼里永远新鲜的妙人,每天给他解答奇奇怪怪的问题就充满挑战,在这个过程中也让他戒骄戒躁不断夯实基础,每天翻着课本想着给谢风用通俗浅显的语言解读、重新推导那些基础公式比做十套老师精选的压轴题更有趣。 “等一下,这条辅助线怎么做在这里?”谢风指着题,眼睛里闪烁着求知欲。 “你首先要观察一下,这个组合图形像什么,里面有没有平时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