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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厂而已,短时间内也不需要王府将茶马交易全都放手。”明湛道,“不论是咱们王府还是那些盐商,都需要一个相对适应的时间。” 还算稳健。凤景南心里点头,问明湛,“想好哪两家盐厂了么?” “这倒是不急。”明湛看凤景南一眼,机警的问,“父王有什么指示?”凤景南笑一笑,笨的太笨,伶俐的忒伶俐,摆摆手道,“事情既然交给你,当然由你说了算,只要别弄出什么麻烦。” “麻烦?”明湛挑眉,“父王是指哪方面?” “看明年的税银,不能少于往年。” “要是多出来你是不是跟我分成?” 凤景南头一遭听到这种话,心道,这小子不是想钱想疯了吧?介于说这句话的人是明湛,凤景南还是耐着性子说一句,“这都是王府的银子,你是王府的世子,继承人,你要什么银子?”现在都敢伸手要钱了,下一步你是不是要房子要地要人……要分家单过啊! “您不是向来赏罚分明么?”明湛眉目间露出一种狡黠,“我看中了一处别院。” “说。” “城南那处儿行宫挺不错的。”明湛狮子大开口,张嘴就要凤景南最喜欢的地儿,“等这件差事做好,我想搬到城南行宫住。你看,哥哥们都搬出去了,姐妹们也嫁人了,我也得学着独立,偶尔出去住一段时间。” 若不是光天化日,并且在室外,凤景南真想直接暴力解决了明湛,往前走了几步,凤景南方阴恻恻的问,“你知道太子搬出东宫代表什么吗?” “不过是偶尔出去住两天。”明湛轻快的笑了笑,“像父王也会时不时的到行宫去。” “说的真对,你住了行宫,以后我住哪儿去?”凤景南当然不只这一处行宫,即便这一处他比较喜欢,也就是一座房子而已。可明湛这种要搬出去的意态可不是什么好势头儿。 “咱们还要分彼此么,我的不都是父王的吗?父王的也是我的。我是怕您心疼房子,不乐意给我住,随口一提,您怎么就想偏了呢。”明湛露出眯眯的笑容,“到底成不成,您给我个准话儿?” 凤景南踩在卵石路上,忽然觉得有些咯脚难受,他敢拿性命担保,只要他一点头儿,明湛必会把“父王赏赐行宫”的消息大肆宣扬,这话一出口,就如泼出去的水,可是收不回来的。 再者,明湛说话向来拐弯抹角,这可不只是一座行宫的事儿。明湛搬出去,必然会导致与凤景南关系更加冷淡。而现在的情况是,明湛已经是名正言顺的王位继承人,凤景南当然很看重明礼兄弟,不过,明湛的份量肯定更重。世子搬出王府,并非吉兆。 可是,凤景南若是拒绝,好吧,一会儿你就免开尊口提什么明礼明廉的事儿了,明湛必会抓住这个撒泼耍赖、说五道六、胡搅蛮缠。 凤景南回身拍了拍明湛的肩,没说话,继续往前走。 “不答应也没关系啊。咱们谁跟谁啊,不要紧的。”明湛笑嘻嘻的跟上去,亲呢的挽住凤景南的胳膊,欢快的问,“中午吃什么?” 凤景南混身鸡皮疙瘩都被他挽出来了,想将胳膊抽出来,结果被明湛拽的死紧,凤景南硬是没拽动,明湛还一派热忱,“前儿有人送我几根老参,我正想着孝敬给父王炖汤补身子。” 明湛啰里八嗦,一直问侯凤景南的身体,那叫一个殷勤。以至于让凤景南不得不想起一句古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凤景南给明湛烦的,一回到房里马上命人倒茶赏了明湛一盏,好堵上明湛的嘴。 明湛的心情完全可以用飘到天上来形容,一座别院都舍不得,凤景南对明礼不过如此。 一时,何玉捧了个精雕细琢的木盒子,明湛接了,打开给凤景南瞧,“都是过百年的老参,挺不错吧。” 凤景南瞟了一眼就合上了,“参是好参,就是盒子一般。”看来这小子收了不少好东西。 “哦。”明湛有些不好意思,“那个,以前送来的盒子不大合适,镶金嵌玉,瞧着就透出三分俗气,不大符合父王您的审美,就给您换了个好的。” 凤景南冷冷哼一声,“不会是瞧着值钱,私藏了吧?”“没有的事儿,您想偏了。” “你是我生的,我能不知道你?钱串子脑袋。”凤景南相当看不上明湛爱银子的市侩样。 明湛贫道,“你能生我出来?是母亲生的我。”手已经去解领口的扣子,露出雪白的颈项,“闷的厉害,看来是要下雨了。”“轻浮。”凤景南斥一句,伸手给明湛将扣子系上,“不成体统。” “又没人看到。”明湛嘀咕,凤景南生于皇室,自幼接受最严苛的礼仪训练,衣冠整齐是最基础的事,有一次看到明湛晚上在自己院中花园儿里穿着短衫短裤乘凉,凤景南连骂了明湛半个月。 凤景南命人送些冰来,接下来凤景南的行为真是让明湛肉麻了一把。他开始详细的询问明湛这些天的差事,一直到午膳,才暂告一段落。 明湛都要忍不住想笑,凤景南夹了筷子凉拌莴笋放到明湛碗里,明湛“扑哧”笑了,搂着碗哆嗦半天,揉着肚子说,“我就说说,父王您别放心上。” “那怎么成,你是个实诚人,嘴里说了,心里必然是这样想的。”凤景南还挺介意明湛的话,与明湛温声道,“有些事情,也是我欠考虑。你毕竟是头一遭当差,因你做事妥当,我也没太过心。今天才知道原来你压力这么大,一会儿用过膳好好休息,宣御医来给你把把脉,开些补药。” 明湛嘿嘿笑了两声,“我那就是气头儿上抱怨两句。” “哦,心里还有怨气啊。” 明湛斜了凤景南一眼,自己拿了只泡椒鸡爪慢慢吃,“你没听说过一句话么,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再说了,谁不愿意成为父亲眼里最重要的人呢。” 凤景南听这话,心里还有些滋味儿,眼扫过明湛手里的东西时,皱了皱眉,忍住一句话没说:上不得台面儿。明湛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些东西,爱吃的不行,下面人争相巴结讨好,所以每次有明湛用膳,凤景南都会看到这道菜。 “吩咐厨下给你炖了汤,这些辣的还是少吃。” 明湛笑笑,看来凤景南是早有准备,连汤都炖好了,嘴上依旧道,“天这么热,不用喝炖汤,来碗冰镇梅子汤什么的正当时。” 凤景南心里暗恨,老子不理会你,你嘴里抱怨;关心你吧,嘴上还不领情,天生欠抽啊。没理会明湛的话,凤景南直接转到明湛靠谱儿的一方面儿,“我听说周家没派人过来……” “那倒不是,他家在昆明原就有大掌柜,我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