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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见她还要盯作业，翻了个大白眼，大呼自己吃不消，还帮她庆幸，幸好是高三，要 是高一开始，那简直是长征。 “你就是个小妈！”傅欣悦如是下定论。 顾清明也在情不自禁中说，我熟悉你每颗牙齿的位置、凹槽、尖利，了解你口腔的深度，甚至用舌头模仿过。落落，我比任何 人都想高考结束。 每到这时，裴思凡便抿着唇，将头埋在他胸前，不再附和。 心里滚滚的暖流淌过，但也不好说自己也想要，不然那简直是一拍即合。 所以她憋着憋着，还要劝他，好好学习，就好像一句紧箍咒，箍在她和他的头顶。 顾清明对于这道底线的那一点不解全在徐慕白滑铁卢的成绩里堪破了。 本来他还卖了兄弟和裴思凡打滚求爱，说别人都可以，好多同学都做了。 结果证明，裴思凡是对的。 徐慕白成绩很好，虽然也顽劣，但到底是参加奥数的人，可他却在高三最后关头沉迷性事，就连一模前一晚还逗留在顶层空置 的教室来了一发。 他饱食餍足经过顾清明宿舍，看他跟个和尚似的捧着书，还特意炫耀了一把，结果一模惨败，和顾清明考了一个名次。 要知道，他从来都只有学习比顾清明占优势啊！ 徐慕白还不以为然，说自己不过是失误。 确实，高三这时候了，实力基本都奠定了。 顾清明和徐慕白都没当回事，顾清明依旧和裴思凡厮混，被她押着做试卷，一遍遍带领他背范文，写作文，做，讲错题。 她是个文科生，也只能带他这么多。 每次学习完，他们一个死皮赖脸一个心甘情愿地接吻、爱抚，若是某次随堂英语分儿高了，她也会帮他手一次。 顾清明的英语一向差劲，被这么一通满含爱意的恶补，成绩如乘升梯上升。 二模三模，顾清明一飞冲天，跃居班级前十，年级前四十。 可徐慕白的状态始终没回得来。 他和殳冉的关系也被家里捅穿，上演了出棒打鸳鸯。 这个年纪的男孩也被琼瑶剧洗脑，叛逆到不行，家人说不行，他便要卷铺盖离家，整了出非她不可。 四模他直接没来考试，殳冉和顾清明在考场外遇见，面面相觑。 此刻临近高考，顾清明又与殳冉撞见了，本想安慰什么，但朱一心在旁一脸幽怨看负心汉似的看他，张张嘴最终作罢，径直往 校门口走去。 他和家里最近也很僵，全靠和事佬顾卓从中斡旋。 白佳敏在他成绩越来越好的情况下，那份紧张早恋后果的心自然是搁下。可顾清明不肯好好说话的样子叫她气恼，便同他僵 着。 她在家长会时同其他家长、老师打听，也没看出和哪个同学关系近，她把这个疑惑同顾卓讲了，只见他支支吾吾，劝她：“你 就别管了。” 白佳敏冷哼一声，一看这爷俩就是商量好的。 是的，顾清明和裴思凡的事顾卓先大部分人知道，只因他有次顺道接顾清明，在拐角看到他们手拉手往公交站台走去，司机也 认了出来，一手指着他们“这这这......” 最后顾卓按下了司机僵住的手，“走吧，就当今天没来。” 那天顾清明也和往常一样，半夜十一点才回的家，精神疲惫，他十一点半进房间找他想谈心，却听见了黑暗里的微鼾。 手在门把上松了下来，心道，算了。 阳光下，还有一周高考的学子们抱着沉重的书籍往校外走，面上有说有笑，朝气蓬勃。 顾清明步子轻快，一眼就锁定了猫在榕树下的裴思凡，他两手抱着书，只能脸拱到她面前，“落落，等很久了吧。” “没。”她避开脸，他又左路进攻，她只能无奈地亲了下他的脸颊，“别闹了，都是人。” 她接触的多是绅士，绝不会在公共场合将感情放大，恨不能缩成一个微型颗粒，只有彼此知道，而顾清明全然不同，他恨不能 昭告世界，看向她的时时刻刻都溢满了关注和感情。 “我看不见别人，我就看见你了。”顾清明坏笑，看着裴思凡的脸颊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红透，惹得他又情不自禁地亲了一下。 这次整整18天没见到面，他觉得自己相思成疾老了十岁，这下他有点明白为什么徐慕白老要他汇报殳冉的情况了。 裴思凡推开他，指了指那处顿住脚的女同学：“你同学吗？” 顾清明看过去，是殳冉和朱一心。 他吱唔了一秒，点点头：“个子矮一点的是徐慕白的女朋友。” “那个子高的是喜欢你吗？”她笑着向几米外的两人打了招呼。 “没有！”顾清明矢口否认，把她拉走，“车呢，不是说今天开车了吗？” “嗯，不过我开的不好，很慢。”她带他走向校外小吃街，她把车停在那里的尽头了。校门口挤，她还不太会。 顾清明上了车，系安全带时又心血来潮：“那个女孩要是喜欢我呢？” 年轻人就是喜欢证明这个证明那个，第一次恋爱的人总容易在这样的问题尺度上用力过猛，裴思凡咬咬唇，漂亮的眼睛转了一 圈，回答他：“她喜欢你很正常，你这样的男孩本来就很多人喜欢。” “那你呢？”明知故问。他眼里的笑意便是彼此呼之欲出的答案。 “我啊......”裴思凡故意卖关子，尾音拖着，直到发动了车子，她才转过头，“我也不例外。” 对他这样的男孩，没人有抵抗力吧。她是这样为自己自辩的，也是这样对陆丰衍说的。 他在击碎她对于感情的认知，她在自问里走入迷宫，可每次见到他，她便会得到答案——喜欢上他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没 人能拒绝这样一个奶白少年，她或许怕孤独，但不是谁都可以陪伴的。 “以前呢？” “以前也喜欢你。” “和现在不同吗？” “当然不同啦。” “哪里？” “以前的喜欢是和徐慕白一样的。” “什么？！”顾清明猛地坐直，又很快被安全带弹了回去。 少年磨牙霍霍，不屑地瞥眼往窗外看，活该他为情所困。 一血2「2300 」 朱一心直到上了公交，人还没回过神，直到殳冉推了推她，她才赶紧在脚边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顾清明的女朋友长得还不错。”殳冉用了个中性的词打开话题。 其实若论五官那肯定是不如朱一心的，朱一心简直是黄金比例，端端正正，可裴思凡立在风里气质尤胜，比朱一心跳舞的气质 还要好。 不得不说，绝对能秒杀一众少男。 不怪乎顾清明会沦陷。 朱一心眼珠子使劲往左上睁，似在努力思索什么，对于殳冉挑的话题也没有兴趣。 殳冉又说：“不过没有你好看，顾清明没眼光......”没说完便被朱一心一根指头竖在嘴前，示意她噤声。 朱一心把这道初次见面的熟悉感死死在脑中回放，那一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