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屋 - 言情小说 - 老公死了我登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8

    了沈秋荣一回,长相中平,眼神灵动,是个典型的巴州姑娘,将来又是悍妇一枚。

    窦家三兄弟,昨夜都被亲戚挤兑的无处睡觉,全在正房厅上搭板子胡乱凑活的,此刻脸色都不大好。窦正豪倒是神清气爽,知道昨夜长辈都因他累着了,忙谢了又谢。

    见了家里的几个人,肖金桃叮嘱了几句话,住在各处的族中亲眷们就一波波的来了。这时才算正式见礼。窦家人口众多,窦正豪辈分又小,带着沈秋荣,磕头磕的头昏眼花。足足折腾了一个时辰,才算礼毕。

    闲话几句,又到中午,少不得请众亲眷接着吃酒。各房的姻亲也被请了出来。今日没了外客,少了一半的人,正院演武场摆的齐齐整整,众人推杯换盏,吃的满嘴流油。略有些眼色并关系远些的,就开始告辞。肖金桃真是谢谢他们没带孩子来了,一人打发了三斤点心两块大肥肉并一斤红枣黄糖,礼送出门。再近些的,不吃的多长五六斤肉,是不肯回去的。只得接着招待。

    管平波吃完饭回到家中,屋里静悄悄的。忙放低声音问雪雁:“睡了?”

    雪雁点点头,悄声道:“奶奶放心,早起的南瓜粥剩了一点子,中午吃的比早上多半碗。我在火盆上炖着银耳红枣,待她醒来,当零嘴吃吧。”

    话音未落,大部队回来,昨天夜里的那个大嗓门站在院子里喊道:“他姑娘!方才我们吃饭,没见你出来,我给你袖了一块走锅肉回来,上面好一层肥肉,你快出来垫垫!”

    管平波:“……”

    被惊醒的陆观颐:“……”这日子没法过了!

    那妇人喜滋滋的进来,把用油纸包的肥腻腻的走锅肉拍在桌上,十分热情的道:“肉一上桌,她们抢的跟什么似的。幸而你们家大方,又上了一份,我麻利的抢了一块,干净的,留给他姑娘吃。”

    陆观颐真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说气她抬脚进门吧,人家一片好心;想要念个好,昨晚尽是她闹的。只得起身道了个万福:“多谢嫂子。”

    妇人走前拉住陆观颐的手,再次上下打量,笑道:“你休同我客气,我不是外人,是你胡嫂子的娘家嫂嫂,你叫我胡大嫂便是。我从未见过生的你这般好的人,看着就爱的不行。不怕你恼,若不是我家门第实配不上,真想同你提个亲。我日常在外走动,倒认识几家公子,依我说,以你的模样,得嫁到县太爷家里才不亏!”

    又来了!果然,外头的中老年妇女听到说亲,立刻涌了进来,七嘴八舌的继续着昨晚的话题。尤其以练奶奶蹦的最高。练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她亲娘在闹什么,正欲拖着人走,练奶奶已道:“这样好的姑娘,我看与你兄弟正相配。你兄弟就在外头,我喊他进来给姑娘瞧瞧如何?”

    胡家人虽跟练家别苗头,却知自家底子更薄,看看陆观颐头上的金簪,就知自家抢不过。何况小门小户的,娶个天仙回去,那是招祸。竟是都闭了嘴,任由练奶奶说起他家的小儿子如何如何伶俐孝顺生的好。只把练竹气的直哆嗦,还不能在胡家人面前叫嚷,省的落了自家脸面。

    最气的是,练奶奶说着话,练二嫂就真个往外头叫练小弟去了。这厢陆观颐眼观鼻鼻观心的发呆,她巴州话本来就不利索,练奶奶还有乡间口音,不用心听都是不懂的,知道她没好话,更装腼腆小姐。管平波则是拿着本书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想当年她当宝贝疙瘩独苗苗的时候,姐夫的亲娘逼婚可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演完金庸演琼瑶,十八般武艺尽数往她身上招呼,那才叫人生挑战。这帮娘们只知道放嘴炮的手段实在弱爆了。

    练奶奶说的口干舌燥,练竹掐准她歇气的间歇,插话道:“妈妈你同她说做什么?她未出阁的腼腆小姐,哪有自己做主婚事的?你要说同我婆婆说去。”

    练奶奶心道,你婆婆才不肯呢!喝了口茶,预备说下半场时,余光瞥见小儿子来了,喜笑颜开的跳出去拉了人进来。陆观颐万没料到屋里来了男人,见人影一晃,条件反射的抬头,练小弟霎时间半副身子的骨头都麻了。

    管平波登时恼了,沉声呵斥道:“出去!”

    练小弟傻傻的看着陆观颐移不开眼,练竹用力推了两把:“出去,姑娘的闺房你进来作甚?”

    练小弟醒过神来,却是不愿离开。心里想的是,自家姐姐的地盘,便是孟浪些又如何?来的路上已知不过是个干女儿,必不敢得罪正紧姻亲的。故不独不退后,反进了两步,装了个公子模样作了个揖:“小生见过姑娘。”

    管平波冷笑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揪住练小弟的衣领,一脚踹飞出去。而后转身冷冷的盯着练奶奶,一言不发。

    管平波久经沙场,自有一股杀伐之气。练奶奶被她盯的后退了几步,练竹立刻拽住亲娘的手,直拖出了房门。

    管平波环视一圈,缓慢而沉稳的道:“谁还想试试我的身手?”

    众妇人作鸟兽散!屋里霎时就清爽了。

    陆观颐叹一声:“你若果真是个男子,便好了。”

    管平波坐回椅子上,拿着书继续翻:“怎么?我现在护不住你?”

    陆观颐道:“不,你是个男人,造反容易些。”

    管平波:“……”

    陆观颐沉默了许久,轻轻道:“我不想过这般被人当货物掂量的日子了。”

    管平波奇道:“莫不是以前你想?”

    陆观颐露出一抹笑:“给太子妃掂量了好几回,还当是荣耀呢。她赏块料子,全家喜的屁滚尿流。”

    管平波道:“那不一样,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谁不是出来卖的。良禽择木而栖,人之常情。你不高兴的无非是你本凤凰,却叫人当了麻雀。”

    陆观颐被说中心思,脸涨的通红。

    管平波笑道:“我等粗人,就没你们那般细腻的心思。窦家只把我当小老婆,我也是不乐意的。有甚好羞怯的?光你自己觉得,有什么用?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在老百姓眼里,一文不值,还不如我会打架呢。”

    陆观颐道:“那你说,我怎样才算凤凰?”

    管平波道:“关在笼子里的不是,飞起来的才是。”

    陆观颐怔了怔,呐呐的道:“飞起来?”

    管平波放下书站起来,走到跟前捏了一把陆观颐的脸,笑道:“苍鹰与凤凰不一样,飞的方式也不一样。我知道我想怎么飞,你呢?想过吗?”

    陆观颐猛地抬头,望着管平波的眼。

    “在皇宫里插几片羽毛的不叫凤凰,浴火重生的才是。你的聪慧与坚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