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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神雕续】(66)潭州琐事

    第六十六章·潭州琐事

    2021年8月25日

    黄昏久过,夜色初来,天幕中黯淡无星,唯有一轮半月孤挂。

    江北大营五七里外,水草丰美,晚风徐徐,若是没那场惊天动地的比斗,倒是个解暑纳凉的好去处。

    场中交手的,一个乃青袍大汉,此人虎目圆睁,熊躯抖擞,下巴满是络腮短胡,正是魔教右使赵无哀。

    另一人是个枣裟喇嘛,年纪约在六旬左右,须眉皆灰,慈眉善目,倒是像一位得道高僧。

    两人皆武艺精堪,内力雄浑,一时间战的昏天暗地。

    过不多时,却见赵无哀渐渐落于下风,不想以此人修为之强,竟隐隐被老喇嘛压制。

    那喇嘛似是身怀龙象之力,出掌时无需蓄劲,便有破空之声,如同佛音轰隆沉响,直贯得人双耳发疼!魔教右使接此神力,再闻怪声,整个人难受不已,十招内只攻出三四次,不过因战意昂然,又兼年轻些许,自保倒是绰绰有余。

    战况渐烈,场中掌风如雷,拳速如电,交手一招便有气浪滚荡,使得十丈内草皮翻秃,露出了片片黄土。

    场外还有十数人打着火把,既有鞑子又有魔教,不过都退在一旁,生怕被卷进恐怖的劲风中。

    尤其是鞑子主帅查干,竟与中年儒生躲在百米开外,他哪见过这等比武,不禁问道:「先生,你观之如何?国师可否获胜?」

    「……军主且宽心,国师神功盖世,最不济也能与赵无哀斗个平手。」

    孔章虽对武道一途不甚了解,却也能看出场中形势,当先回了一句,而后看了一阵,又道:「不过依某所见,国师已占上风,想必四五十招内胜负即分。」

    「哦?甚好甚好,等事后,本帅定要羞辱一番那……」

    查干闻言双眼一亮,阔脸上喜形于色,更兴奋搓起手来,哪还有汗国重臣之威。

    不想他刚乐到一半,却见魔教右使招式一改,身形疾动,一对铁拳水泻般攻向喇嘛,几招内就挽回了劣势!「撕!这赵家余孽竟如此凶悍,也不知国师能否……」

    眼见此景,鞑子主帅倒吸一口凉气,似是替喇嘛担忧不已,不过他怎敢上前相助,便死死捏着拳头,口中喃喃不断。

    虽被赵无哀抢近急攻,可喇嘛并无慌乱,神情依旧淡然,只是掌中的风雷声越发震耳!又过了十多招,两人跃于空中硬碰硬了一次,便同时罢战,落地后跳出圈外各自站定。

    如此激战过后,喇嘛虽不气喘,却也面色微红。

    他缓平呼吸,随即上前一步,双手合十遥遥一拜,笑道:「赵檀越这手长拳短打精妙非凡,老衲佩服,你我就当平手如何?」

    「玉钵国师休要自谦,赵某尚有自知之明,此次却是我输了。」

    方才交手时,魔教右使便知喇嘛功力深厚,尤强自己一线,此刻又见他给台阶下,索性大方的认输。

    不过赵无哀性子何等争强好胜,临末,又抱拳道:「且等赵某九转冥玄法大成,到时再寻国师分个高下,还望不吝赐教。「「哈哈哈,右使何必如此,小小切磋一场,莫坏了你我盟友的和气。」

    眼见惊天动地比斗的结束,查干便领着孔章上前,闻听赵无哀有些不忿的言语,鞑子主帅眼中满是欢喜,嘴上却安慰不断。

    「两位皆神功盖世,本帅万分钦佩!」

    查干装作殷勤,执起赵无哀的手,又给喇嘛使了个眼色,笑道:「现下已在营中设宴,以庆国师与右使驾临,两位,请吧?」

    名为玉钵的老喇嘛闻言点头,赵无哀也强装笑颜打着哈哈,随即众人返回江北大营,喝酒吃肉不再多述。

    盛宴结束后,魔教右使领着影二及一众堂主,对查干招呼了一声,便出帐而去。

    等他们走后,查干端着美酒行至下首处,对玉钵一礼,敬道:「国师灭了赵无哀的威风,大涨汗国势气,查干先敬活佛一碗,聊表寸心。」

    「云都赤何须多言,此乃老僧分内之事。」

    玉钵摇头自谦,喝了一口碗中清水,并未多言。

    想藏地佛宗因气候恶劣,并不禁弟子食肉饮酒,可这喇嘛却似苦行僧一般,案上唯有几碟腌菜糌粑,倒是让人心生诧异。

    「国师,交手时见你占得上风,若用全力能否拿下此人?」

    几日来赵无哀对战事指手画脚,查干惧他身怀绝艺,敢怒不敢言,使得原本大好的形势急转直下,两艘旗舰也被击沉一艘。

    如今见到老喇嘛到来,鞑子主帅激动万分,如同盼到救星一般,接着问道:「不知国师能待上多久?有您在侧,本帅便不用看那姓赵的脸色。「「今日我与赵右使皆有所保留,此人武艺精堪,虽略输老僧一线,可若想毙了他,只恐我也会身受重伤。」

    闻听此问,玉钵喇嘛沉吟一番,这才开口回答,而后又道:「老僧在此盘桓几日,便要北上,这次身入汉地,一来是寻中原同门论经辩佛,以悟禅道,二来欲上终南山,了结我师兄身亡之事。」

    「可惜本帅不能相陪左右,聆听活佛教诲……唉……」

    老喇嘛说完后,查干大失所望,不禁长叹一声,一旁的孔章眼中一亮,却没做声。

    玉钵怎会不知查干心中所忧,微微一笑,便道:

    「云都赤莫要这般,老僧分身无术,便把弟子留在此处,他龙象般若功已练至十层,并不惧那赵无哀,当能护你周全。」

    「哦?甚好甚好,查干便多谢国师了。」

    鞑子主帅本有些消沉,听完此话,登时喜上眉梢,不断鞠躬作揖。

    玉钵起身避礼,连称不敢,随即向外道:「丹巴杰,且来拜见军主。」

    「是,师父。」

    听帐外一声瓮声瓮气的回答,查干与孔章转头看去,见一个铁塔般的光头喇嘛钻了进来,险些被吓了一跳。

    此人怪眼圆睁,乱髯如戟,虎背熊腰,肌肉虬结,持着一根粗壮的铁杵,如同唐卡中的大威明王一般。

    「师父!」

    不过这黑凛凛的喇嘛进账后,对玉钵扣头便拜,显得十分尊敬,随后起身又对查干一鞠,闷声道:「小僧丹巴杰,见过云都赤!」

    鞑子主帅见他如此威猛,心中更是狂喜,急忙道:「上师不必多礼,先请安坐,想必尚未用饭,不知可吃荤腥么?」

    「哈哈,师父因练功法这才茹素,小僧却百无禁忌,便把酒肉将来,越多越好!「光头喇嘛闻言大笑,一时间声若洪钟,而后坐于玉钵下首,大手一拨,把案上的残酒剩羹扫到一边。查干见状,连忙招呼侍卫重新布菜,油汪汪的大块烤肉与马奶酒,流水般端了上来。丹巴杰也不废话,大手连捏带抓,嘴中鲸吞虎饮,像是饿死鬼投胎,直把鞑子主帅与中年儒生看的目瞪口呆。愣了一阵,鞑子主帅回过神来,转头看向闭目养神的玉钵,好奇道:「先前不知国师修炼神功,乃本帅的不是,大汗曾赏赐我一只千年灵芝,便赠予国师赔罪。」

    玉钵闻言睁开双眼,却并未答话,而且不知为何,原本仁慈的面目竟多了一丝邪意。

    正在胡吃海喝的丹巴杰停下手,抹了抹油腻的大嘴,说了一句让查干猛然色变的话来,只听他道:「灵芝倒不用,师父练得是以阴补阳之法,嘿嘿!军主今夜送个处子来便可。」

    数个时辰后,天幕深沉,月芒洒落辽阔的大江中,波涛滚滚如旧。

    随着夜色已深,喧嚣整日的大营终于静了下来,林立的帐篷间漆黑一片,偶有一队鞑子举着火把巡查。

    一处隐秘地,两个模煳的人影正窃窃私语,躲过巡逻的哨兵后,其中一人沉声道:「玉钵明早便行,欲往终南山一趟,只留他徒弟丹巴杰在此。」

    另一人听完,似乎有些惊讶,声音徒高了一度,问道:「哦?他去终南山作甚?莫非……「「小点声,宿卫才刚过不久!」

    先头说话那人见状,急忙喝止,随后又低声道:「那喇嘛具体为了何事,某也不知,不过想来应是与他师兄有关。」

    另一人沉吟片刻,从怀中取出一物放在地上,便隐入黑暗中,只幽幽飘来一句话:「多谢先生告知,这是你妻子的手书,且请宽心,待襄阳城破便让你阖家团聚。「剩下那人连忙把物件取在手里,盯着另一人消失的方向,过了许久才轻笑一声,莫名道:「哼,暗堂不过耳尔,倒未察觉孔某以假乱真之计。」

    鞑子营地对面,魔教右使的帐篷已熄灭了灯烛,可在月光照射下,帐布上映着一个斜靠而坐的身影。

    过不多时,有一人悄悄来到帐边,正是影二,他筹措许久,才轻声道:「右使,我来复命。」

    「嗯,回来的倒快,打探了点甚么?」

    赵无哀似是雅兴颇高,正在品酒小酌,也不出账相迎,只沉声发问。

    影二哪敢怠慢,连忙答道:「启禀右使,方才听那书生说,玉钵明日便走,似是要替他师兄报仇。」

    「哦?老秃驴修为虽高,想来也敌不过那人,况且他又不知终南山密道,如何去寻?」

    赵无哀有些疑惑,自言自语了一阵,随即低骂道:「也罢,倒怕他坏了教主之计,看来我也要北上一趟,娘地,才清净几日便又要奔波!」

    影二面色一紧,不知如何作答,只得立在原地呐呐不语。

    过了许久,赵无哀才想起手下还在帐前听命,便吩咐道:「我走之后,此处战事便交予你了,且让鞑子再消耗些兵力,待宋廷复灭后,神教也能少折损些人马。」

    「属下省得。」

    影二抱拳领命,转身欲走,哪知才迈了一步,便听帐中又问道:「对了,南方之事如何了?」

    「启禀右使,随时便能举事!玄武堂堂主方一勇也启程,前往苗地游说阴鬃盛。」

    暗堂堂主站定,转身向帐中回复,阴沉的脸上满是自信。

    魔教右使见手下如此得力,倒不吝夸奖,又吩咐几句,便让他下去休息。

    待影二走后,赵无哀这才从帐中而出,他望着江对岸模煳的巨城,不禁狂笑道:「半月之后,此处当变作一片废墟!皇兄,你能奈我何?哈哈哈!」

    光明右使得意之际,却不知聪明绝顶的女诸葛也已南下,不光破坏了魔教密谋已久的诡计,还让他心中隐藏的野望成为了泡影。

    而青袍大汉北上之行,虽目的达成,自己也险些身死异乡……月隐日升,天边朝霞绚烂,白云染火,犹如烧着了一般。

    荆湖南路某处深山中,林绿花彩,鸟歌兽鸣,更有数条小涧潺潺而流,一片生机勃勃的盛夏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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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野之人多早起,鸡鸣之后便作活,蜿蜒的小径中,一位樵夫缓缓而行,看那架势,应是要噼些柴火养家煳口。

    山路坎坷,这壮年的汉子走到目的地时,已然气喘嘘嘘,满头大汗。

    见天色尚早,樵夫便把斧头仍在地下,想去离此不远的瀑布取些水来,已解口渴之急。

    不想还未到水雾漫天之地,就见一匹骏马拴在大石前,周边还铺着些许衣物以及一个包裹,登时莫名道:「咦,莫非有人在此洗浴?倒是挑了个好去处。」

    乡人淳朴,樵夫并无偷盗之念,不过眼见衣物是男子长袍,心中也没多想,索性钻入瀑布旁的矮林中,打算悄悄取水走人。

    待他把水囊灌满,禁不住朝深潭中看去,怎料只一眼便如呆鹅愣在当场,嘴中喃喃道:「撕!俺的娘诶!」

    顺着樵夫的视线看去,瀑布下正有一女戏水,时而深潜,时而遨游,犹如一条娇美的银鱼,把平静的潭水搅得涟漪四起。

    过不多时,女子钻出水面,鸾首一扬,把湿透的青丝甩于脑后,两颗饱满的乳球没了遮掩,诱人的弹摇了一阵,便像熟透的雪桃一般,半漂半浮在水中。

    如此春景世间难寻,樵夫顿觉口干舌燥,似是都忘了怎么眨眼,直盯着碧潭目不转睛。

    待看清了女子的容貌,更是鼻血缓流,可他却浑然不知,整个人几乎痴傻!只见那女子星眸透彩,月眉弄娆,沾湿的素颜倾城绝代,既有成熟妇人的妩媚风情,又隐隐透着花样少女的娇憨,倒是不知芳龄几许;羞藏在潭中娇躯更是窈窕有致,雪颈直长如鹅,锁骨精致似琵;腰肢与美腿虽隐于水下,遗憾无法全观,不过思量一番,必是盈盈堪握与圆润光滑之态。

    「这等白花花,细嫩嫩的身子,想来比那李寡妇还要好上数倍,要是压在炕上,嘿嘿……」

    所谓色从心起,欲由胆生,樵夫虽老实憨厚,雄性的本能却让他意淫不断。

    这汉子家境贫寒,年近四旬还尚未婚娶,又看了一阵,不禁喃喃道:「俺要多攒些钱,到时也娶个这模样的婆娘,让她给俺生几个娃儿,嗯,用酸秀才的话叫甚么,甚么男耕女织,管球他呢,反正美死了!」

    脑中痴想的情景使得樵夫眉开眼笑,不料潭内接下来发生之事,更让他口淌涎水,裤裆也撑出了帐篷模样。

    原来那女子擦拭起滑腻的肌肤,藕臂不时香动,玉肩连连轻耸,一对肉峰随波荡漾,直让人担心会不会沉于潭底!这傻汉子何曾见过如此香艳之景,不禁死死捏住水囊,好似把那对漂浮的大奶攥在手中,刚灌满的潭水被他挤了个精光。

    摩挲间尽露娇态,捧水时更显妖娆,正在沐浴的女子既像芙蓉出水,又似海棠花开。

    樵夫看着那具婀娜有致的肉体,只觉传言中的西施,貂蝉也不过如此,不禁陷入臆念不可自拔,种种错觉也随之而生,说来倒也可笑,他曾听闻不少奇事怪谈,而乡野之人也多迷信,见潭中女子如此美艳,直当做是私自下界的仙子,而自己正是那艳福不浅的董孝郎。

    这汉子越看越入迷,心中更坚定自己所想,暗道:「山中潭溪甚多,仙子为何独独来此入浴,莫不是知晓俺日日在此噼柴?想来老天见俺一生良善,于心不忍,便赐俺一桩姻缘。」

    念及此,樵夫便欲跳入潭中,不过转念一想,又怕自己把天赐的婆娘吓没了,可他记得说书人曾言,仙女洗完澡后便会化鹤远遁,一时间又急又慌,不知该如何是好。

    左右为难时,无意中瞧见铺在石头上的衣袍,傻汉子脑中灵光一闪,暗道:「对了,若把她霓裳给藏起,光着身子便飞不走了!」

    樵夫得意洋洋,暗觉自己聪明非凡,当即从林中钻出,小心翼翼的摸到石头前。

    他刚欲偷藏衣袍,想困住潭中仙女,却听两声细微的弹指声响起,随后又有劲风袭来!「啪啪!」

    樵夫不会武功,怎能反应过来,直被两颗小石子撞在穴道上,立在原地动弹不得!他见欲行之事败露,知自己得罪了神仙,不禁害怕性命不保,又听身后传来哗哗的踩水声,整个人虽已僵直,仍吓得不停抖动。

    所幸点穴只封住了樵夫躯干四肢,他嘴中仍能发声,便急急求道:「仙姑饶命,俺痴心妄想,以后再也不敢了,且绕过小人吧。」

    怎料叫嚷了半天,也不见有人答话,唯有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传来,似是穿兜套袍之声。

    樵夫心中既慌恐又好奇,便用眼角余光向后看去,隐约见一条白嫩似藕的软臂伸来,提起了一件薄裤。

    他还欲再看,耳边一声婉转如莺的轻喝响起,登时吓得闭上双眼,只听道:「哼!倒是胆大!莫非以为姑奶奶不敢把你招子废了?」

    过了许久,想是女子已穿戴整齐,虽没出手惩治偷自己衣袍的汉子,却娇声问道:「你是何人?到此作甚?」

    「小人乃附近乡民,平素以砍柴为生,今日鬼迷心窍,冒犯了仙姑,望您老人家饶俺一命。「樵夫闻听此言,慌忙张口回答,心惧之下倒也老实,一股脑的全吐出来。也不知是那女子不信,还是不屑

    理睬,过了良久,樵夫也没听身后有动静传来。他以为是仙姑怒气难消,刚想再开口讨饶,却听身侧骏骥嘶鸣,啼声作响,就有一骑飞驰而去。待奔出十余步后,骑手勒停骏马,转头回望,却把樵夫看傻了眼!原来方才潭中的绝色佳人,竟变成一个尖嘴猴腮的黄脸汉子,此时正端坐在马背,眼含莫名笑意。「望你好自为之……」

    黄脸汉子摇摇头,双指微弹,又是两声劲风响起,随即便扬鞭而去。

    樵夫穴道一解,整个人摊到在地,看着骏马消失的方向,口中喃喃道:「俺的娘诶,这是仙女还是妖魔……不行,俺且去寺里上柱香,以保平安。」

    逃过一劫的樵夫不知,潭中沐浴的女子非仙非魔,正是闻名天下的女诸葛,只因带了人皮面具才把他吓成这样。

    想黄蓉醉酒下与周阳行了母子禁事,无颜再与丈夫爱子相处,留了封书信于房内,在凌晨时便南逃潭州。

    一路上,每每想起凤仪轩里的情景,黄蓉万般悔恨的同时,也有几分浇之不熄的满足。

    虽知与爱子乱伦乃是滔天大罪,可美妇毕竟正处如狼似虎的年纪,经过一整天激烈甘甜的交媾,彻底缓解了空闺已久的怨念;而且灵肉相搏时的酣畅淋漓,如烙印加身般无法磨灭,不然女侠也不会身心皆醉,在后来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彻底雌伏在荒唐子强壮的体魄下。

    可是黄蓉也怕怀上孽种,毕竟高潮迭起下,周阳不知内射了自己多少次,所幸出发后便来了月事,乱作一团的芳心这才稍安。

    战事险恶,刻不容缓,何况小龙女的病情也无法耽搁,女侠心知不能再继续纠结,便打算先解决燃眉之急,其他事等取蛊后再细细思量。

    如此下,她强自保持清醒,更风驰电掣,五日间便赶到荆湖南路。

    今早来到此山中,黄蓉见有瀑布深潭,不禁想起在甘泉山与周阳养伤避敌的时光,芳心内羞愁又起。

    不过接连几日匆匆赶路,此刻已人困马乏,女侠便欲入水梳洗一番,怎料却碰见了把她当成仙女下凡的樵夫。

    女诸葛何等聪明,脑中略微一转,就猜到樵夫所想,直气得哭笑不得。

    虽不能因这等荒谬事坏了此人小命,可女侠顽皮不减当年,便换上人皮面具吓唬这傻汉子,以惩他窥视自己入浴之罪。

    待小小插曲过后,黄蓉又变作黄九,随即策马扬鞭,不紧不慢的向南而去。

    第二天傍晚,黄蓉终于赶到潭州城,不过并未去寻此城守将,而在城内转悠起来。

    此时正值饭点,酒肆食舍尽皆开放,肴香酒气源源飘荡,伴随着推杯换盏之声,使得人山人海的街巷更是热闹非凡。

    不过女侠熘达一阵,星眸里却多了几分忧虑,原来她见不少奇装异服者擦肩而过,心知都是魔教喽啰。

    「想来魔教已准备妥当,近日便要起事,可如此明目张胆,许花脸怎会察觉不到?莫非……」

    黄蓉寻了个转角处停步,装作买尝小吃的模样,看着隐于人潮里的魔教教众,心中万般不解。

    潭州守将女侠也见过,曾随郭靖在襄阳血战,斩将夺旗,屡立军功,这才被提拔成指挥使。

    此人原先也是个风风火火的汉子,可如今都已兵临城下,反应竟然还般迟钝,想必其中定然有鬼。

    「也罢,且去见见他,只要军心不乱,事态便仍有转机……」

    事态紧急,她也知不容多想,随即牵马缓行,往城外的军营而去。

    黄蓉持有丈夫的令牌,到了营外与守卫展示后,一路畅通无阻,直入军中大帐内。

    帐内空无一人,她等了一阵,忽听外面金革作响,脚步杂乱,更有无数火把围拢而来。

    女侠见状倒不慌张,只静坐于帐中,想瞧瞧到底生出了何等变故,是否真如她所虑一般。

    不多时,两个顶盔贯甲的军将掀帘而入,当先一人身材魁梧,相貌倒也威严,只是脸上有数道伤疤,显得狰狞可怖;另一人落后几步,料想应是副将,体壮肤黑,一进来便盯着黄蓉目不转睛,不知在看些甚么。

    「哼,便是你这厮鸟,听闻你从襄阳而来,寻本将有何事?」

    脸有伤疤的军将进来后,见那瘦小汉子既不起身又不行礼,似是有些动怒,口气极为不善。

    副将听他说完,眼中杀意一闪而过,也不知是在针对女侠,还是另有目标。

    「呵呵,许花脸,许久不见,脾气倒是见长。」

    打量了他们一阵,黄蓉轻笑数声,摘下人皮面具,露出了原本的绝色容颜。

    「啊!夫人!你怎会……」

    见瘦小汉子突然变成了女侠,许姓军将被吓得惊慌失措,下意识抓牢了腰间钢刀,几欲抽刀而上。

    不过发觉黄蓉孤身一人,他眼中淫光一闪,又松开刀柄,恭敬道:「末将不知夫人到此,且请恕罪。」

    那位黑壮的副将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只闷闷抱拳行礼,而后退在一旁。

    黄蓉隐晦一瞄,当即站起身来,把令牌拍在案上,指着许姓军将喝道:「许花脸,襄阳战况危急,莫要与我废话。我且问你,早就用书信通知你潭州临危,为何城中还有无数魔教喽啰?」

    「郭夫人息怒,此事许某已准备妥当,本欲今晚便把这些贼

    子尽数捕拿,怎料听有襄阳来客,所以暂未行动。「花脸军将闻言苦笑,连忙张嘴解释,神情倒也真挚,只是眼内的淫光越发清晰。想女诸葛聪明绝顶,才智过人,若是换在往常,一眼便能看出此人包藏祸心,可不知为何竟视而不见,还转头看了看帐布映射的无数火光,恍然大悟道:「哦,此事当真?起先还以为你造反,才让士卒包围大帐,原来是在调动兵马,倒是我错怪你了。」

    「正是正是!夫人安坐,许某为你接风洗尘,咱们边吃边聊,你多谋善虑,且听听末将之策有何纰漏。」

    花脸军将闻言大喜,忙把女侠让于正中帅椅,与副将在下首相陪,还向帐外高呼道:「来人,速速设宴,对了!把我藏的那坛好酒也搬来!」

    黄蓉也不推辞,径直走向帅座,不过似是有些疲惫,坐定便把娇躯软靠在椅背上,还拢了拢微乱的鬓间青丝,含娇带弱道:「好,这几日马不停蹄,一直未能吃上热汤热饭,倒也有些饿了。」

    女侠不经意间留露出的娆态,馋得许花脸贼眼瞪大,此人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喉结翻动几下,勉强说了几句插科打诨的玩笑话。

    那位黑壮的副将却不言语,腰杆挺直肃然安坐,不时看着案上的令牌,神情极为冷冽。

    似是早有准备,不到片刻,军卒们便把酒菜布好,更在帐外架鼎烹羊。

    许军将起身上前,亲自给黄蓉斟酒,而后举碗道:「夫人,许久不见郭大侠与你,末将甚是挂怀,便敬上一碗,已庆重逢之喜。」

    说完后,此人一饮而尽,黄蓉不疑有他,也跟着轻缀了小半。

    哪知未等她把碗放下,许军将便把铁盔一摘,大笑道:「哈哈,这酒里有软筋散,亏得夫人妄称女诸葛,竟中了老子的计!」

    「你!许花脸,你要作甚!」

    黄蓉闻言一惊,方要挣扎起身,不料似是药效已生,又摇摇倒在帅凳上。

    「嘿嘿,郭夫人,早在襄阳就想尝尝你的味道,本以为调到潭州后再无机会,可惜天堂有路你不走,地府无门偏自来。」

    看着浑身无力的绝色女侠,花脸贼将一便解带褪甲,一边缓缓而上,淫声道:「老子今夜不光要随神教起事,还要在你身上好好发泄一下,倒不知闻名江湖的女侠,在床上经不经得住折腾!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