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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也不会说话,还惹得府上的小公子不开心……罪妇家里儿女双全,都是机灵懂事的,甘愿献出来,给小公子跑个腿、当牛做马也行!” 哗! 弯头偷听的罪民们都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大发一家人觉得面皮火辣辣的,大发亲爹小声对用牙缝里呲出来的声音对着自己二弟说:“管管你家的婆娘,胡咧咧什么?!” 但是大发二婶敢说这个话,就代表她不是那种被丈夫管着的人,更何况,大发二叔觉得自己婆娘说得没错啊,这主意简直顶呱呱地好! 宝玉没理会这对利欲熏心的夫妇俩,他对着一旁小小只的大发招招手:“大发是吧,你过来一下。” 大发有点害怕,虽然他原先和萌哥儿处得不错,但是萌哥儿的亲爹是整个黑省的将军,他开口同自己说话,那种感觉,好像对面是一只老虎……大发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就觉得自己站在他面前,有一种想要把五岁尿裤子、六岁偷麦子烤着吃、七岁和隔壁村的娃子打架抢海螺等等事情给全部交代了的冲动。 大发他二婶见状,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嘀咕着:【怎么好事情就落在这傻子头上!】,但是依旧推着大发往前走:“将军大人叫你呢,犯什么傻,快去快去。” 宝玉把大发带到院子里,护卫们在他眼神的示意下往外走了一圈,于是原本挨挨挤挤偷听的罪民都跑远了,而大发的家人也不敢凑近过来。 大发看着萌哥儿有点红的眼眶,就是一个哆嗦:【将军大人是不是觉得我欺负萌哥儿了?】 “萌哥儿说,你叫他以后别再来找你?”宝玉不咸不淡地问。 大发听不出将军大人到底生不生气,只能很轻很轻地点点头。 “可是因为萌哥儿来得次数多了,村里有些人说风言风语?” 大发在将军大人面前不敢有丝毫隐瞒,于是又点点头。 “我这里有两个办法,第一,你来萌哥儿身边做小厮,这样萌哥儿就不必经常跑来找你了,而且,我可以保证,只要你忠心听话,十年之后,你便是我荣国府的管事,吃穿不愁。”宝玉觉得自己这时候特别像个大反派。 大发磕磕巴巴地问:“我、我爹娘他们呢?” “他们……我就没有办法了。” “那,那我不要这样。第二个办法是什么?” “第二个办法会很辛苦很辛苦,可是你爹娘一家人都能够吃好喝好,还不会被村里人嫉恨。”大反派开始卖安利了。 “我不怕苦。”大发依旧小声说,但是很坚定。 然后,大反派卖了个关子:“可是这个办法,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两个月以后,你就知道了,到时候,你再想好了要不要走第二条路。在此期间,我会叫萌哥儿先别来找你,两个月以后,我派人过来,你可以告诉我答案。在此期间,今天我和你说的话,都是秘密,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那,那萌哥儿不是第三个人?”大发没学过算学,但是手指头够的数,还是能数清楚的。 宝玉略有些小尴尬,清了清嗓子说,凶狠地说:“萌哥儿不算,我指的是你们家和村子里的人。若是传了出去,你知道我的厉害的!”【反派真的不好当啊!】 大发其实听得有点懵,但是他听明白了,这是将军大人和自己约定的秘密,不能说给家里人和别人听的,不然自己一家人可能就要整整齐齐的了,于是他颤抖着点点头:“好的。” 至于两个月?大发觉得,将军大人只是骗骗一旁的萌哥儿吧,毕竟萌哥儿那么小(大发你别忘了你就只比萌哥儿大三岁),只要有了新伙伴,说不定很快就会忘记了自己……说不定根本不用两个月。 等护卫们撤走,大发的家人第一时间赶出来,大发的亲爹娘是上下打量儿子有没有事儿,他的二叔二婶则是眼睛冒精光地问:“快快快,刚才将军大人和你说啥了?” 大发张了张嘴:“不能说。” “你这傻孩子,一家人哪里有什么不能说的?”他二婶伸长脖子看到外头有看热闹的村民越来越近,于是一把拉起大发进屋,“好了好了,你二婶我你还不知道,我就是嘴巴坏,可心是好的啊!” 不拉不拉,大发二婶说了一堆,大发依旧是闷声说:“不能说。” 这咋办?总不能把他嘴巴撬开吧?打一顿?人亲爹妈在一旁看着呢。 最后,大发的二叔二婶悻悻地走了。 大发的娘犹豫着问:“大发啊,真不能说?” “不能说。” “好了,大发说不能说,那一定是将军大人的意思,你就别问了。”大发的爹皱着眉道,“吃饭吃饭。” “爹娘,两个月以后我就和你们说。”大发保证。 大发的爹娘本来就是老实人,也不逼迫孩子,听到这句,也不好奇了,就闷头吃饭去。 ………………………… 两个月后…… “先皇太后七十冥诞,今上大赦天下!”【1】 “先皇太后七十冥诞,今上大赦天下!” “先皇太后七十冥诞,今上大赦天下!” 消息从京城传出,很快传到了黑省。 第377章 寿昌七年,十月。 “先皇太后七十冥诞,今上大赦天下!” 因为这还是今上登基之后的头一遭大赦,听说和以往先帝在位时期的大赦又是有很大不同,所以消息飞快地从京城传出,传遍四面八方,很快传到了黑省。 众人都觉得陛下这做法太突然了。 只有宝玉知道,因为他自五月摸清楚罪民生活现状之后,就给十六去了密折,十六看过之后,很受感触。 前头也说过了,十六这个小伙子吧,真的可以说是封建王朝的一朵‘奇葩’,他由于小时候被娇惯着自由生长,青少年时期是苏北土霸王,成了太子之后丝毫不用担心皇帝忌惮等等原因,他的性格中无疑是带着一些天真的。 并且在他整个三观塑形阶段,受宝玉影响很大,居然已经开始思考国体政体很多年了,虽然不得其门而入,但是有一些思想,乃是发生了质变就不会再变回去的。 譬如说,对于他父皇给前朝的官员和本朝初年依旧反明的那些人的部下定性为罪民这件事,他一开始没多大感触,看了宝玉的密折之后才知道,这些罪民,俨然成了流放地官员攫取利益的无本万利劳动力。这就是十六所不能忍的了——在他看来,这些罪民其实比那些贪赃枉法□□掳掠的人要好得多(说句诛心的话,他们现在这个下场,也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可是这么四五十年过去,当初的那批人早就老死了,现在活着的,都是那些人的孙儿辈、重孙辈甚至是玄孙辈,几十年前,因为先人站错队的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