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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王氏倾吐一下。 把王氏听得一愣一愣的。 怪道说,她们就是亲姐妹呢,王氏原先就是个爱拜菩萨的,有啥大事小事都要上三炷香,大到儿女前程、婚事、子嗣;小到每月分红、老爷歇哪儿等等……想来被王氏供奉的菩萨应该挺忙。 薛姨妈只差没说的唾沫横飞了,见王氏一脸意动,便问:“姐姐可想见见那马道婆?” 王氏虽然很是明白自家老爷是最不喜这些神神怪怪的,但是又想到大女儿和小儿子,便豁出去了,咬咬牙,叫薛姨妈替她牵线。 薛姨妈出了荣国府的时候,心中难免有几分隐秘的快意:看来姐姐也有事体不遂顺,不是吗? 然后这几分快感很快被她按下去了:不行不行,切忌嫉妒,但凡真心嫉妒,难免行事带出,荣国府没几个傻的,尤其是那老祖宗一双厉眼……阿弥陀佛,不妒、不妒! ………………………… 没两日,薛姨妈差婆子领着马道婆去了荣国府找王氏。 王氏眼见自己亲妹妹这次没来,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毕竟若是妹妹亲自来了,那么自己求马道婆办事的时候总是有所顾忌的。 马道婆头一回进荣国府,差点没被晃花了眼,心中想着:这一票大的干完,够吃好几年! 见了王氏之后,她还使了几分看家本事,把原本半信半疑的王氏忽悠信了七八分。 但是当她听闻王氏开口所求乃是长女运势的时候,马道婆暗道一声:坏了,千算万算,没算到还有这一桩。这可和贵人吩咐的不一样啊! 于是她闭着眼睛,装作神仙附体的样子哆嗦了一通,然后说贵府的大姑娘“月满则填缺,必有后福”。 这么笼统的话,叫王氏原本七八分的信任又变成了四五分。 马道婆拿着五两银子走了,心里直叹不走运,拿了个小头,大头眼见要遥遥无期了。 谁知道,峰回路转,八月十五中秋之前,万岁又赏赐肃亲王府金银绫罗若干,还许了文忠郡王(已殁)侧妃贾氏之子水桢明年可同诸皇侄等一同进学。 可不正是:月满则填缺,必有后福? 【中秋对月满,元春是大年初一生的,不正是缺么!太准了!】 这下好了,在王氏眼里,马道婆快要比菩萨还灵验了。 第175章 肃亲王府和文忠郡王府挨在一块儿, 初一领了圣旨出宫, 先到了肃亲王府。 王妃搀着肃亲王出来聆听旨意,初一眼见原本肃亲王梗着脖子不肯行礼,被肃亲王妃盯了一眼,就抖了抖身子跪下了。 能叫一个失了神志的人如此畏惧, 可见在王妃手底下讨生活, 肃亲王如今的日子并不好过。 而肃亲王妃, 全程木着脸放空眼神,只在肃亲王开始扭捏的时候转移一下视线去盯着自己的丈夫, 这很有效。 初一出了肃亲王府的大门,大门尚未合上, 就听见肃亲王妃淡淡地开口:“王爷累了, 你们几个扶王爷回去歇着。” “朕……唔!” 初一忍不住回头, 看见四个强壮的内侍官拥着肃亲王往后宅走,隐约可见王爷宽袍大袖里露出一段麻绳。 明明肃亲王府和文忠郡王府是挨着的,但是偏偏一个大门朝南开,一个大门朝东开。 初一出了亲王府, 转身又去郡王府。 到了郡王府门前,看着打头出来接旨的虽是孤儿寡母,但是明显比隔壁亲王府的要鲜活一些——【大约,这就是寡妇死了儿子才叫没指望吧?虽然肃亲王没死, 可是肃亲王妃如今和寡妇也没差别;而文忠郡王妃,好歹还有儿子可以指望。呸呸呸,贵人们的事岂是我可以瞎琢磨的, 还是办正事要紧。】 文忠郡王的嫡长子水栾领着庶出弟弟水桢在前头站着。一个十岁,一个八岁,皆是少年老成。 王妃小胡氏领着侧妃贾氏和李氏站在后头。 先是一应节礼赏赐,然后是关于水栾和水桢的学业问题——按理说,文忠郡王是今年正月没的,满打满算,明年正月才算满周年,而父丧守孝时间是三年,也就是说这两个小子还得失学两年。 可是皇家情况特殊,整个朝廷的规矩都是他们定的,譬如说天子以日代月、守心丧等等,也是古来有之之例。 因为年初的时候,先皇之子大多都遭了不测,留下一群皇孙没了爹——哦,如今该叫皇侄儿,十六早早就把这事儿拿出来和阁老、宗亲、礼部讨论过了,与其让皇侄儿们在府里守孝三年,还不如在周年之后,统统放到一起,美其名曰:接受教育、共同成长。 阁老等人想得深远一些:这些从前的皇孙若是真闭门守孝三年,安知原先诸位郡王的旧门人会教他们一些什么?亦或者是困于后宅,被妇人教养成什么阴沉可怖的性子?倒不如统一归拢起来,多学学什么叫做忠君爱国好了。 所以,马道婆纯粹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吧! 毕竟明年能够入学的不止元春儿子一人啊,十六别的嫡亲侄儿、庶出侄儿,只要到过了七岁,统统都有份,加起来也有二十多个呢,水桢并不显眼。 然而王氏不是这么觉得的,她想着:【怎么偏偏不早不晚,就在马道婆预言之后陛下发了旨意呢?可见马道婆确实是能感应天地大势的!对,就这样没错!】 马道婆开始频繁出入荣国府,一会儿让王氏改改院子里的风水挪挪花木、一会儿叫王氏把院子里属相相冲的丫鬟都调走,不可否认马道婆于风水上还是有两下子的,王氏觉得院子小改之后,确实叫人心情舒畅了一些。 二房主院虽然没敲敲打打,但是小动土的举动也瞒不过府里的人,奈何食物链顶端的老祖宗本来就是个爱搞封建迷信的,平素有事没事也喜好烧香、拜佛、塑金身、添灯油钱,对于王氏的举动也没啥大意见,就是叮嘱一句,求些正事,莫要搞些乌漆嘛糟的。 眼见王氏对自己可以说是言听计从了,马道婆开始不着痕迹地引着她多说说荣国府内宅的事儿,不过只有一点,每次话题说起宝二爷没多久,就会变成王氏单方面炫耀儿子,如何能干云云。 【老婆子拿人钱财,与人办事,五百两白花花的现银子可不是那么好吞下的,可是这蠢妇人怎么嘴巴恁牢,说来说去都是些嘛不顶用的。】 然而终于是功夫不负苦心人,马道婆盼了许久,终于盼到王氏忧心忡忡地变了脸色:“也不知我儿日后的子女缘是不是如大儿子一般深厚……”毕竟林丫头,瞧这就娇弱啊! 【来了来了!再不抓住机会,我就是猪!】 马道婆听了两耳朵的炫子言辞,终于有机会说:“哦,可需要老婆子替贵府二爷算一算?” “这……”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