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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儿要吩咐你做的?”【东宫属官到底能轮着你么,太子殿下有没有给准话啊?】 “殿下说让我去试试武举,倘若侥幸得了名次,也好堵住那起子人的嘴。”确实没错,这是十六说的,宝玉在江南水师的时候,京城来信一应没有耽搁,都送到他手里了,自然早早就看到了十六的信,信上嘱咐自己不要藏拙,狠狠地落一回那些长舌公的面子。想来,这恰逢其会开设的武举就是老皇帝所说的,给予自己方便的途径了。 这武举的事儿,京城早就传开了,有军中将领的子孙早早报了名,更多的是直隶的百姓,他们指望着一步登天的机会,也完全不觉得以武入仕粗鄙,所以就等着端午后的比试呢。 贾政原本一皱眉,就想说:八月里就是童子试,这也没三四个月的时间了,还不如安安心心温书,考个功名! 可是宝玉张口就是“殿下说”,倒是把贾政原本的话给堵住了:【罢了罢了,这孽畜这许多年荒废读书了,估计也过不了童子试,还是不要丢人现眼好了。】当然,其心中未必没有想着宝玉考功名需要两三年、三四年、四五年……甚至是更长的时间,可是武举却极有可能拔得头筹的——贾政犹记得当年宝玉小小年纪,随手就把银子搓成了丸子的事儿,这么多年虽然没重视宝玉武艺如何,但是想来应该不差。 贾母也觉得这个主意好:“咱们荣国府本就是军功起家的,宝玉这样子,老国公爷若是在,还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贾珠想得则是单纯的多:自己弟弟装纨绔这么多年,现如今终于能够有机会展现于人前了,终于不必再受委屈了!好事儿啊! 荣国府的其余众人总归还是有一点失望的,本以为宝二爷跟太子殿下这么久了,现如今正是应该水涨船高呢,没想到……看来还是关系不够硬啊。 同一时间,皇宫。 沈千针给十五皇子把了脉:这是被药傻了啊,下的分量足足的,简直就是生怕还有治愈的可能,下药的人挺狠。 老皇帝见着到了乾清宫一开始茫然四顾,接着就开始对着糕点流口水的十五皇子就觉得肝疼:就这样的怂样,真是朕儿子?找到了还不如没找到呢。 再三确认了小十五这毒也不容易解,不仅需要各种奇药,还需要花费三五七八年时间也不一定。老皇帝暗骂了几句许环环这个贱人心肠歹毒:虎毒还不食子呢,她居然叫人把自己生的儿子药傻了。 老皇帝丝毫没有想到,若找回来的十五不是变傻了,他指定会迁怒于十五,那么十五到时候的日子还不如现在这般做一个只关心吃喝的傻子来的好过。 若是十五没被找到,作为一个傻子,有死士带着,去哪儿日子都不会太难过;若是被找到了,就和许环环想的一样,老皇帝还不至于拿傻了的儿子出气。 闻讯赶来的十六见到从小就爱和自己过不去的老十五变成如今的模样,只知道吃点心和傻笑,心里头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当老十五拿起一块桃花酥递给自己并说着“你也吃”时候,十六都已经打算忍忍,从对方灰不溜丢的手里将一直在掉酥皮的点心接过来了,却见老十五伸过来的手在即将碰到自己手的时候又飞速缩回去:“骗你哒!” 然后这个比十六胖了一倍有余的胖子一边略略略得意地笑,一边眯着眼睛吃桃花酥。 十六气极反笑:【果然老十五还是老十五,就算傻了也是一样讨人厌!】 老皇帝着人把十五送回皇子府——郡王府的牌匾已经摘了,现在把十五弄进去,圈起来,也就是多一张嘴吃饭的事儿。 沈千针退下了:得,这么好的病例,看样子陛下是不会让我上手给十五皇子治了。天家,啧啧啧! 目送老十五被一盘子糕点给骗走,十六的心里总归还是有点不舒服,回头看看父皇,父皇的神色也有些怅然。 “小十六啊,来,念折子吧。” 顺着父皇的眼神,十六看到两堆一人多高的折子,顿时收回前言:父皇真是一、点、都、不、怅、然!!! ………………………… 回京第二日,一早,宝玉去东宫见了十六,十六上下一打量:“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啊!是老十五路上折腾你了吧?” 港真还真不是,十五皇子除了天天对着自己的脸傻笑吃点心之外,也没什么别的出格的事儿了。瘦,自然是因为宝玉在江南水师过得辛苦。 既然十六已经找到了借口,宝玉难道说:不,是你亲爹要找我麻烦把我拉去江南水师训了几个月,我才瘦了的。 遂宝玉笑笑揭过这个话题,转而说起了江苏一地交接的工作。 十六耐着性子听完,然后认真地说:“你办事,我放心。” 若是从前,十六定然是挥挥手不耐烦听这些的,如今居然也有了这么大的变化,可见压力叫人成长。宝玉心里头有些欣慰,更多的是一些怅然:原本将十六看做一个可爱的小辈的,现在看来,自己这样的心态好似不太对呢。 十六注意到宝玉和以往有些不一样,但是以为他是因为京城中的流言而困扰呢,于是拍拍宝玉的肩膀安慰他:“放心,你一定行的。你尽管去直接武举那里确认一下参报信息就是了。”没错,宝玉出身荣国府,军功起家,只要有军中五品以上守备担保,就可以免除武举的童试——反正若是没两把刷子也不敢去报名,武举和科举可不一样,是骡子是马当场见分晓的。 出了东宫,宝玉去武举录入处确认了信息,比对了外貌等等,无误后只等五月初六那天早早来领号牌。 端午那天,四更还气呼呼地对三更叨叨:“外头盘口下注,咱们二爷赔率居然是一比二十!简直岂有此理,太瞧不起人了!” 其实这也没错,宝玉正月一箭如虹的事儿毕竟事关皇室,不好大肆宣扬,所以外头的人只是隐约知道一点儿。 三更听后也是气愤不已:这些狗眼不识泰山的!要不是,要不是宝二爷说过,跟在他身边的人不许赌钱,我非得把全部身家拿去押二爷头名! 两人嘀咕间,就见一更拿了个包袱卷出来,一看里头就是银子啊,四更瞪大眼睛问:“一更哥,你要干啥?” “哦,我给我爹送钱去。”既然我不能去下注,就让我爹去呗! 三更四更相互看看:【好主意!】 二更旁听许久,一拍脑袋:“带我一个!” 又有四个更和一二月毕竟一同在江苏呆了多年,情分不比别个,有这样的事情,叫赤儿给一二月说了一声,于是一月二月也把梯己全拿了出来,托一更他爹去买宝二爷头名——直接就是买头名,可见宝玉身边伺候的人对他的盲目信任之深。 当然,这一番举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