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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口脂不赖。” “既然琏二嫂嫂觉得这买卖能做,那就看老祖宗愿不愿意带着你们赚点脂粉钱了。”宝玉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我本就是想从最简单的方子开始试试,现在这个口脂成了,我也就好试试下面那些难度大的了。这事儿我可不能沾。本来我老爷就觉得我在胡闹了,要是沾手的是脂粉的事儿,估计还得打断三五跟藤条。” 精明如王熙凤一听:还有别的方子?呵,这事儿先记在心里。 于是贾母正色道:“这几年,咱们府里的情况我心里都有数,收支是堪堪持平。遇到什么要紧的情形了,还要吃金陵老家的老本。” 说到这里的时候,王氏面色就一白,连忙站出来请罪:“是儿媳无能。” 邢氏是心头愤愤的:王氏,你身为弟媳掌家,平日里风光吧?还不知道给自己捞了多少好处!府里困难?哼,我看…… 王熙凤聪明一点,虽知道姑姑把持荣国府这么多年,油水是有的,但是说想要伤了荣国府根本,也是难。 贾母摇摇头:“老二家的,我不是在怪你,田产本来就是有数的,又要看老天爷赏脸与否,本来咱们就是勋贵人家,总不好从事商贾之事与民争利,倒是落了下乘。”然后在心里添了一句,现在府里的进项太少,不得不穷则思变了,也是无可奈何之举。 邢氏没见到王氏吃挂落,倒是觉得挺没意思:对,你们就是婆婆和煦媳妇儿纯孝的,我这个长子长媳倒是靠边站了。还有琏哥儿家的,根本就是和王氏一条心!哼,这府里,哪里有大房说话的位置! 贾母继续说:“这口脂的事儿,权作是后宅女眷玩乐的,倒是与别个俗物不同,咱们女人家出股,叫陪房的伶俐人去操持着,也试试赚点零花。我记得我在朱雀大街有个陪嫁的铺面,当是快到期了?” 鸳鸯点头:“是的,三月里到期,那家人说是要回乡去了。” “那便少算他们三个月租金,叫他们最近就腾出来。然后我再出一百两,你们呢?”贾母说到。 王氏自然是要给儿子捧场的说出三十两。 王熙凤很看好这个买卖,也说出二十两。 李纨倒是不好比琏二奶奶逊色了,于是说同样二十两。 邢氏犹豫着说:“那我便也出三十两吧。”【好心痛……】 一共便是二百两的银子。 然后贾母继续说:“这口脂的份子,老大家和老二家的各一股半。珠哥儿媳妇儿和琏哥儿媳妇儿各占一股。我有五股。一股与三春平分,三股入公中,剩下那一股给宝玉。你们有意见没有?” 得了好处的宝玉与三春自然是要推辞的,但是贾母的决定一贯都是通知而非征求…… 这就是花想容股东大会初次召开了。 贾琏陪跑一场,明知道这个买卖定是能赚大发的,但是却不好凑进去,只能悻悻地想:母老虎赚钱了,总得给爷涨点零花吧? 第48章 这二百两,被用补偿租户的三个月租子、于重新装修铺面(包括门头、店招、内饰、柜子、铜镜等等)、采购材料(包括口脂的外包装、陶瓷小盒子、以及蜂蜡等等)。唯一不需要另外花钱的,就是人手了。 贾母从自己的陪房里挑了一对年轻、相貌尚可、脑子活泛的夫妇,又叫王熙凤在府里找了相貌较好的八个婆子、八个丫鬟、八个小厮,是摆在店里招呼客人的——因考虑来客会是女眷多,故而小厮的年纪都不大。至此,花想容的伙计也齐活了。 然后,老祖宗并吩咐二儿媳王氏去找手脚干净、性格老实签了死契的丫鬟婆子去做口脂,地点就在荣国府后院西北角的一个小跨院里头。虽然大部分丫鬟在宝玉眼里都是童工,但是讲真在这个社会,这已经是相当好的差事了,在烧着火盆的屋子里,坐着做活计,月例照常发,每天只要做四五个时辰就够了,单单负责这个,也不用操心别的,吃食也有人送来。简直不要太享福! 这是个肥差,王氏多照顾自己的陪房们一点也是无可厚非,如此正中宝玉的意,偏偏凑巧的很,当初在王氏生宝玉之时的四个丫鬟都在其中——当然,现在她们已经是小管事婆子了。 宝玉像模像样地倒腾了一个保密契约,叫被挑中做口脂的人都来画押,当然,这其中也有几个识字的丫鬟——比如宝玉身边的一月二月,虽然日后不必去做口脂,但是因为同样知道了制作流程,便也被要求来走个程序。当然,钱嬷嬷也不例外。 按一个血手印,然后领一碗红枣汤,众人只觉得宝二爷严肃得可爱了——都是家生子,凭谁是想全家没活路了才敢出卖方子?当然,等到花想容火爆销售之后,下人们倒是觉得宝二爷的做法也没错了,毕竟财帛动人心,再后来还真有收了外府人钱财,想要偷花卉汁出去的下人,不过被人发现了,没成。此为后话。 宝玉以保密口脂做法为由头,骗来王氏曾经心腹丫鬟的指尖血,加上另外十来个丫鬟婆子,将慎言的符压在所有人的血指纹上,割破手腕子(如今想要割破手腕子,比小萝卜头时期要容易多了,也是万幸)以自己的血为引子,心中一直默念衔玉而生的事儿,等到手腕伤口发热自愈,符咒消失,这便算成了。 这与上回给老祖宗、贾政、贾珠的用法有些不同,上回他们是为了防止自己不小心说漏嘴,主观使用的,只会在不小心将要说漏的时候打嗝放屁之类的岔过去,这些下人是被动接受了慎言,因宝玉花了更多的血,所以会模糊了对他所求慎言时间的记忆。更为神奇一些,消耗的鲜血也更多了些,好在如今宝玉身体好,这耗费的量比重启位面交易平台要少得多,也不必用生血丸,回头食补就是了。 总之,荣国府小部分下人因为这件事儿而转起来了,但是除了邢氏与王氏接到了比往日多得多的帖子之外,花想容铺子的开张还远远没有影响到荣国府后宅的日常。直到…… 直到……三月初,花想容要盘账了。 二月份,开张五天,这账目太好算了,口脂的产量每天都是限量的,一百二十盒定价半两的初春六色,和一个定价一两的慕色。一共收进来三百零五两! 虽然花销除去打赏应当付给贾母的租金和要给看店众人的赏钱,但是还余下二百七十两!这二百七十两中,成本几何唯独宝玉与贾琏知道。 贾母说,二百两分了,余下七十两拿来买蜂蜡和精油(原材料里头,油脂比较便宜)。 于是大房二房的婆媳四人,一个月多前,怎么拿出去的钱,一个多月之后就怎么拿回来了。 宝玉把分来属于他的二十两推给贾母:“老祖宗替我收着就是。”把贾母哄得开心得很。 倒是三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