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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场的地都要多出几个坑。 殊不知,场上二人正在一心两用,边动手边动嘴。 “伍师傅特意寻我,是有何事?”宝玉一招劈掌朝着伍毅中路攻去。 “武三儿当与你说了,有人盯梢他。”伍毅左臂格挡,伸腿就是一个横扫。 “是又如何?”宝玉顺势抓住伍毅左臂,两腿凌空,身子在空中转了一个圈,安然落地。 “也有人盯你。”伍毅很知道宝玉力气大,硬是挣脱的话,左臂恐难挣脱出,于是右手成拳往宝玉面门去。 “哦,我宅。”宝玉放开伍毅左臂,一个下腰躲过铁拳,双手向后撑地,双腿成剪刀状欲夹对方脖颈。 “甚么?”伍毅连忙后撤一步以掌推推开宝玉的夺命剪刀脚。 “我说,我除了族学和府里,几乎不出门。”宝玉一夹不成迅速起身,两人再次拳掌交锋。 “我也是受人之托,叫我告诉你。”伍毅大喘了一口气,一个小擒拿手就要扣住宝玉的脖子。 宝玉一手握住伍毅的手腕,另一手也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往对方咽喉掐去:“叫我近日别出门?” “叫你不务正业,记得藏巧。”至此,两人难舍难分势均力敌。 “何出此言?” “宝应一行,坏人盘算,扫尾不净,恐惹人疑。” 宝玉楞了一下:“石榴多籽,伍师傅定是喜爱的。” “宝二爷何出此言?” “十六爷头一次来荣国府,还特意问了伍师傅的来历。现在想来也不是偶然了。” “宝二爷聪慧,主子说了您定是能猜到的。事涉皇子,您多加小心。” “替我谢过他。还有,告诉他逝者已矣。” 围观众人对二人的对话毫无知觉,只是轰然叫好。 宝玉熟门熟路地在伍氏镖局洗漱之后,又招呼了几个相熟的镖师:“老李,听说你才走了一趟甘肃?” “是啊,不过宝二爷,那嘎达黄沙漫天的,也没什么新奇的,倒是您说要找的香料,我给您找来了,就是这个味儿的。”老李曾经尝过宝玉叫人做的孜然羊肉,对这个香料很有好感,不过京城卖这玩意儿的胡人太少了,所以恰好他去甘肃走镖,宝玉便予他一百两,叫他带些孜然的种子回来,另有什么新奇的都可一并搜罗。 镖局的人最喜欢接宝二爷的活了,搜罗些种子也不费力气,只要记得保存好就是。宝二爷出手大方,每回给的赏钱都丰厚——至于昧下宝二爷给的买东西的银钱,大家是不敢的,毕竟一伙人多则十来个,少则四五个出去,大家都是有眼睛的。宝二爷每次托付都是光明正大的来,多少银两都是有数的,要想贪墨?准备抛下一家老小不在京城呆了么?国公府的二公子也是那么好蒙的? 老李这次买了孜然种子,花了五十两银子——没错,五十两,足足买了五十两的种子。然后剩下的五十两给宝二爷买了胡瓜、凉瓜、哈密瓜、葡萄的种子,哦,还有一种胭脂花,是当地人绘制图腾的颜料来源,被当做孜然种子的添头搭来了一些。 一百两花得干干净净,虽然老李等镖师们都不识字,但是他们可以画图啊,一块布头,勾勾圈圈点点的画满了,宝玉是看不懂的,但是听对方一样一样说来,早就心算好了,确实金额与东西都能对上号。 宝玉叫一更取了十两给老李,老李等这次跑了甘肃的镖师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接:“宝二爷,这回我们几个也收了些种子,到京里转头卖了,倒是小赚了一笔,这如今再收您的银子,就不厚道啦。”毕竟要不是你提示我们找什么样的东西,咱们这些大老粗哪里晓得费心思找这些玩意儿回头京里也有人要。 “一码归一码,你们转手赚的也是你们自己的本钱。如今我给的酬劳却是早先就约定好的,怎可混为一谈?”反正宝玉虽然是软萌包子脸,但是正色说话的时候,气势是足足的,很少有人敢反驳。 于是老李等人最后还是收下了银子。 宝玉强撑着像往常一样,在伍氏镖局呆了小半天,然后去街上晃荡了一会儿,给家里女眷买些新奇玩意儿,才回府。 就是如此,他确认了,尽管对方很隐秘,但是确实有人跟踪自己。 ………………………… 宝玉回了府,叫一月二月打发人去送小东西,自己则是去了老祖宗的院子。 伍毅今日所说,兹事体大,宝玉想着,还是知会老祖宗为好。 便是将前因后果说了一说,隐去伍师傅一段,只说今日出门有人与自己偷偷送信。 贾母皱眉:“此人可靠么?” 宝玉点头:“当是十六皇子的人。” 于是贾母就信了一半:这十六皇子与宝玉之间的情谊吧,荣国府众人是有目共睹的,虽然今年因为差事忙之类的,可是他也记得节日里叫人悄悄送些小玩意儿来——是送,不是赏! 宝玉也有回礼,神神秘秘的,两人倒是关系不错。 “宝玉……”贾母沉吟半响,犹豫着开口,“咱……要不,不去族学了?” 啥? 贾宝玉完全是懵的,虽然自己觉得在族学里头读书并不是很有意思,每月一次的考试,也在他的要求下,不计算在夏锄班的名次里头——因为几乎无一例外,他都考得挺优异,除了一点,作诗不太有灵气。但是这个只是小事儿,没灵气没关系,按照以前写八百字范文的那样,作诗也有捷径,有了模板往上套就是了,左右也就是一个不出彩,但是也不会出错。 【怎么才十岁,我就要做失学儿童了么?】 虽然心里头诧异,但是宝玉知道老祖宗不会无的放矢的,于是他静静地听老祖宗继续说。 “本来,前一阵子我就该提的,但是想想还是不要太惹眼了好。皇后娘娘这一去啊,陛下与太子殿下之间的缓冲就少了一大部分。前个儿老祖宗我带着你大伯娘和你太太去守孝,就觉得那一个个进京的藩王妃端是不简单,又有你大姐姐小产的这件事——这件事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咱们府啊,从前老国公爷是当今圣上的家将,与圣上感情深厚,沙场上屡屡立下战功,这才得封荣国公。到了你爷爷这辈,两兄弟也是虎父无犬子,没给先祖丢人……可是到了你父亲这一辈,是什么情况你也看见了。”贾母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总不能怪自己婆婆养废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吧,“原本,新朝初建、天下承平,你爷爷觉得你大伯与你老子能够守成就行了。毕竟荣国府前两代风头太过,当年说起四王八公,满朝上下,数一数,竟是大半与之有交情的。所以你爷爷也就不要求你大伯他俩上进了。本想着好好调/教孙儿辈,改武从文的,也好叫武将出身的咱们贾府改换门庭。没想到啊,你爷爷去的早,我又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