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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控制的呀。”他说着说着,感觉自己又有了点底气,便继续道,“而且他是我顶头老板,我是个四线艺人,他如果一定要包,咳……包养我……” 安颜话音未落,被谢安明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立马噤声,感觉自己怂得像一只鹌鹑。 “别找借口,你那尾巴一翘我就知道你要干什么。”谢安明闭了闭眼,咬住那根烟,在海绵上留下深深的牙印,烟草的味道让他稍稍冷静一点,“说吧,什么时候开始的?” 安颜犹豫着说出一个日期,谢安明一听差点就气笑了:“上午去签合约,下午回家吃饭,你还真行啊。”他想起当时在饭桌上的情形,立刻恍然大悟,冷笑道,“呵,难怪,你那时候听见他的名字会露出那个表情。” “哥……”安颜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伸手扯住谢安明的袖子,试图让他停下来。 “哦,所以上次你才会跟我说包养合约的事情。”谢安明置若罔闻,皱着眉头往前回忆,他何等聪明,心思一转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你第一次问我拿合约的时候,是不是因为他?” 安颜迟疑了两秒,艰难地点了点头。 “还有一个问题,”谢安明感觉有一个猜测从脑海中闪过,可他却来不及抓住它,他不得不先将它忽略,把指间夹着那根烟指向安颜,说道,“他知道你是谁吗?” “他不知道,我没告诉他。”安颜咬了咬下唇,赶在谢安明开口之前说道,“哥,我是个成年人了,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心里有数的。” “哈,你心里有数。” 谢安明轻笑出声,他说一句便往前一步,“谢安彦,你之前要去拍戏,我让你去拍,你不想跟燕明签约,我就帮你跟星耀牵线,你想拍电影,我可以给你投资,甚至你想包养谁,我也可以给你钱。” 安颜几乎被他逼到墙边,举起双手道:“哥,等等,哥我们讲话不动腿行不行,你看……” “给我闭嘴。” 谢安明将手中那根未着的烟轻戳在安颜肩上,一字一句地地说,“我说过,无论你捅什么篓子,我都能帮你收拾烂摊子,但是你为什么偏偏捅了邵钦远那一个?!” “等一下等一下,被告申请发言,”安颜一路被怼得不明不白,实在有点不服气,想了想干脆豁出去,直截了当地问道,“我听你讲了这么多年,你跟他究竟有什么恩怨?” 谢安明神色闪过一丝怪异:“很复杂,你没必要知道。” 安颜很委屈,心想你刚才问了一堆,我他妈就一个问题,你都不愿意回答我。 “行吧,但是你总得告诉我为什么不能是他吧?”安颜满脸不解,“哥你的重点不在于我被包养,而是在邵钦远身上啊。” “你在做什么梦,我只是还没跟你算被人包养的事。”谢安明翻了个白眼,“至于邵钦远,他那种一脚踏两船的人,你还要跟他玩包养游戏,你说你自己是不是疯了。” 安颜怀疑自己听错了:“一,一脚什么?” 他想起邱嘉纳那件事,再回忆一下这段时间和邵钦远相处的日子,总觉得应该是谢安明记岔了。 谢安明不知想到什么,眼中闪过一丝不愉,心底的火气又要升起来:“啊什么啊,和那一个在一起,还追另外一个,一脚踏两船,我没说错吧。” 安颜脑海中灵光一闪,冒出一个不切实际的念头,还未来得及细想,他便已经脱口而出:“他该不会追的是你……” 他顿住话头,似是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整个人犹如雷劈,与谢安明面面相觑。走廊口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两人转过头,邵钦远一脸阴沉地站在走廊口,正要往这边走来。 “过两天回家,这件事还没完。”谢安明压低声音对安颜说完,站起身来松了松领带,往邵钦远的方向望去,低声嘀咕了一句,“终于能揍他了。” 安颜:“……” 邵钦远越走越近,与谢安明仅剩几步,走廊内的气氛剑拔弩张,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安颜紧张得心脏都快要跳出喉咙,他一咬牙,发出一声痛呼。 那两人纷纷一愣,不约而同地转头看过来。只见安颜蹲在墙边,捂着肚子,神情十分痛苦,邵钦远这下顾不上谢安明了,绕过他便径直走到安颜身旁:“怎么了?” 安颜抓着邵钦远的手直哼哼:“……肚子痛。” 谢安明看着他们交握的手:“……” 邵钦远皱起眉头:“你刚刚不是去找洗手间了?” “迷路了。”安颜撑着墙壁站起身来,靠在他怀里说,“然后遇到了谢总,刚才他……他帮我看了一下,说最好去一趟医院。” 谢安明抱臂冷冷地说:“对,很有可能是阑尾炎。” 安颜心想,他的亲哥哎,能不能编一个能接话的,他的阑尾早切了。 邵钦远有些担忧地摸了摸他的肚子,将他一把拦腰抱起:“我带你去医院。” 谢安明望着他俩的背影,站在原地火冒三丈,恨不得重新把安颜提溜回来揭掉他的马甲,他拿起刚刚那支烟想要点,谁知拿反了,吃了一嘴烟草,没忍住低声骂道:“小兔崽子。” 第31章 邵钦远一坐上车便给医院工作的朋友打了电话,要给安颜安排绿色通道。 安颜感觉自己又一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在半路上屡次表示自己已经好多了,可以直接掉头回家。然而邵钦远一点也不肯听他的,坚持要去医院一趟,一下车就抱着他从医院侧门进了急诊。 医生仔仔细细地给安颜检查了一遍,没查出什么大碍,倒是认为安颜有些营养不良,给他开了两瓶葡萄糖。安颜碍于身份,不方便直接在点滴区输液,邵钦远便干脆找人给他安排一间高级病房。 邵钦远其实很生气。他并不是傻子,刚才冷静下来认真回想一下,立马便意识到安颜的说法里那些漏洞,他完全因为太过担心,那时才会将全盘接受下来。他一想起走廊里看到的情景,心中便有一把无名火起,也不知是气谢安明,还是在气安颜。 邵钦远感觉很奇怪,他当初看到邱嘉纳和别人的照片时,比起愤怒,更多的是可惜,可惜他放弃了尚未到手的资源,可惜半途而废的合约。然而安颜却不一样,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除了愤怒,还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感,像喝下一杯没加糖的青柠水。 他那时候就应该和谢安明打一架,也许现在会好很多。 他走进房间,本想要找安颜问清楚,结果打开门便看见安颜半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他的礼服外套被脱下挂在一旁的架子上,领带也解开放在一旁,白衬衫的领子处打开两颗纽扣,隐约能看见瘦削的锁骨,看上去十分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