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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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皇甫玺在耳边的一句话，给了袁日初 赚钱的灵感。 可是就算有灵感，她对皇甫家的认识，也仅 止于城里人耳熟能详的那些闲言闲语。 她只知道皇甫家是城里有名的钱庄，而且还 开设了布行和酒坊，累积几代的经验和财富，其 富右程度不下干城里的首富夏家。 而这一代的主事者皇甫义，困娶了官家小姐 权与利的结合，将皇甫家的事业又往上推了一层 就在皇甫家的声势达到顶峰之际，皇甫义却 娶了一名小妾，而且听说是名烟花女子。 这事可把出生于官宦世家的皇甫夫人气坏了 可再怎幺反对，皇甫义还是坚持娶进那名烟花女 于，无可奈何之下，皇甫夫人只能接受。 皇甫老爷娶进二夫人没多久后，就传出二夫 人有喜的事，不足月小孩就已出生。 这事惹来许多讨论，怎会那幺快就右孕，而 且七个月左右就出生了?就算是早产，可生出来 的小孩却健壮的很…… 而且那孩子漂亮得让人惊叹，跟皇甫老爷一 点也不像，跟娘亲是有点像，却叉不太像，可惜 娘亲在生他时就困难产过世了。 皇甫玺越大越俊，而且聪颖又机伶，甚得皇 甫老爷的疼爱，就算外头流传着难听的闲言闲语 皇甫义也不以为意，照样疼宠这个聪明的二儿子 比起来，大夫人所生的儿子还没那幺受宠． 皇甫夫人对这现象又气又妒，可碍于官家小 姐的教养，也不敢对皇甫玺怎样，只好对他视而 不见。 而皇甫玺越大，个性也越轻佻，三不五时就 流连在妓院里，惹了一堆桃花债，逗得一堆姑娘 家对他倾心不已，成了城里有名的浪荡子。 可是皇甫义一样疼他，听说还打算把皇甫家 交给他，这事可让皇甫夫人大大不满，为此，皇 甫家三不五时就有争吵声： 袁日初对皇甫家的认知只有这些，都是从城 里人口中听来的，是真是假，根本没人知道。 她要靠这赚钱很难吧?这种人人都知道的八 卦，又没任何证据，根本没人会理她：但就在袁 日初苦恼时，却有人暗地送了封信给她 信里有着皇甫家清楚的介绍，甚至还右当初 替二夫人接生的产婆赍料，写得一清二楚。 好奇之下，她跑去找当年接生的稳婆，从稳 婆口中套话，再加上贿赂，稳婆才偷偷说出当年 接生时的事。 那时啊．二夫人难产，婆于我费了好大力 气才把小孩接生出来，可那时二夫人已经奄奄一 息了，皇甫老爷冲进房时。 就听到二夫人断断续 续地说什幺对不起老爷……还有孩子不是什幺 的……请他不要怪她……二夫人的声音很小声， 婆子我也听不太清楚 听着稳婆的话，袁日初微拧眉。 婆婆，那 时皇甫老爷有什幺反应?正常来说，男人听到 孩子不是他的，一定很激动吧? 皇甫老爷啊，稳婆回想了下。 他哭得 很伤心，还跟夫人说他不怪她，孩子他会好好对 待，不管他的爹是谁……最后一句，稳婆说 得特别小声。 袁日初眼睛一亮，婆婆，你确定真的有 这旬? 确定。 稳婆用力点头，不过我听了也 不敢说什幺，大户人家的事，我们哪管得着? 那我知道了．谢谢你，婆婆。 袁日初笑 着道谢。 那个……小娃儿，这事……稳婆紧 张地开口； 婆婆，放心，我不会说是你说的。 袁日 初笑着安抚稳婆，眸光困得到这消息而发亮。 她靠着这消息还有信里的资料，写了一张关 于皇甫家的事，让城里流传。 果然，消息一出．城里顿时热闹起来。 接下 来，她又写出好几张关于皇甫家的事，还有皇甫 玺的身世之谜，提出若有似无的证据．却又不点 明一切。 她知道，唯右似真似假，才能勾引人的兴趣。 而她也确实成功了，靠着这个八卦，她赚得 大笔银两，可她没想到却因此让皇甫玺失踪。 说她不愧疚是骗人的，她那时才十二岁，只 是想赚钱让家人过好日子，并不想害人，她真的 没想到会因此害皇甫玺消失。 而且，也因为这件事 ，她被皇甫家怨恨，建 立了一个仇人； 虽然说这八年来，她的仇人不只皇甫家就是 不过，当风波过去后，她仔细回想，却又觉 得不对。 好端端的，皇甫玺为何要告诉她八卦能 赚钱?她跟他又不认识，他没事怎会跟她说那些 话? 而且，送信绐她的人又是谁?怎会那幺了解 皇甫家的事? 当城里正在喧闹时，皇甫玺也刚好失踪，这 切真的太巧了! 她越想越不对，开始怀疑这一切都是皇甫望 设计的--他设计了一切，丢下饵给她，让她上当， 让她照着他的计划进行。 那时的她，傻傻地踏入陷阱，虽然赚得大把 银两，却也赚得恶名，人们提到皇甫家，都会谈 到皇甫玺，也一定会提到是她让皇甫玺在城里待 不下去。 而她，百口莫辩，因为实情确实如此 可是她不甘心，因为她竟然被利用了!虽然 她也右得利，可是那种被利用的感觉可不太好。 因此，对于皇甫玺，她印象深刻 他的脸、说话的声音，虽然只有一面之缘 可她就是把他记得一洁二楚。 因此，即使经过八年，可是看到他的第一眼 她就认出来了，确实是他一那个设计她的混帐王 八蛋! 回想起当年的一切，袁日初的脸更沉，踩着 阶梯的脚步也更重，恨不得宰了皇甫玺那混帐。 她素来心高气傲，虽然年幼时，贫困的生活 磨圆了她的傲气，可遗传自文人爹爹的脾气，让 她的性格很倔。 而且，无端端被人利甩，不管有没有得到好 处，任谁看到那个利用自己的人都不会有好脸色 更何况，因为他，这八年来，她处处受到皇 甫家的冷眼，她不把这笔帐算在他头上，要算在 谁身上? 抿着唇瓣，袁臼初高傲地抬起下巴，上了楼 一看到皇甫玺那张轻佻的俊庞，小脸更冷。 不同于她的冷漠，皇甫玺笑得俊美尔雅，黑 眸溜着那张冷冰冰的小脸，唇畔的笑弧更深了。 袁姑娘，请坐。 他热情招呼。 袁日初抿着唇，也不客气，坐到椅上，而跟 在她身后的花喜儿正要坐下看热闹时，雷千枭却 拉起她。 小樱桃，咱们该回去了，不要打扰他们叙 旧；雷千枭笑得温和，小心翼翼地护着娘子微 隆的肚子。 耶?花喜儿皱眉，小嘴嘟起。 现在还 早，回去干嘛?不要!我要留下来。 她还没看到热闹耶 袁日初也皱眉看向雷千枭。 不用，我跟他 没哈旧好叙的，你们可以留下来： 虽然花喜儿看戏的眼神很碍眼，可是她也不 想跟皇甫玺单独相处。 怎幺?你怕跟我单独相处吗?皇甫玺挑 眉，黑眸泛起一抹戏谁，语带一丝淡淡的挑衅。 是呀，我很怕。 袁日初皮笑肉不笑，美 眸嘲讽地看着他。 我可不想再被设计一次，八 年前那一次就够让我印象深刻了。 她说的冷， 讽刺昧很浓。 呵!皇甫玺轻轻一笑，以手中的白玉折 扇轻抬起她的下巴．俊庞跟着靠近，声音低沉， 吐出的气息轻拂向她。 你可不能否认，八年前 你可是因为我而大大获利啶! 他的贴近让袁日初感觉到他的气息，炽热得 让她的心不由得一紧．可小脸却不避不退，甚至 高傲地看着他。 哪里，我想，获利的人，可不只我一个。 比起来，他才是大大的受益者呢! 皇甫玺笑得更愉悦了，将她的脸抬得更高 俊庞跟着往下，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只差一时 两人的唇就要贴上了。 八年不见．你还是一样让人感兴趣。 他 轻语，唇因说话而似有若无地拂过她的唇。 他靠得很近，两人的唇几乎快贴上，他呼出 的热气轻拂上她的脸，让她感受到他隐藏的侵略。 袁日初暗暗吸口气，却不许自己退缩，因为 一退开她就输了，眼前这男人摆明在挑衅她。 她要是逃离，把他推开，只会惹来他更张狂 的笑意。 倔着一口气，她就是不退，任两人的脸瑷昧 地贴近，任两人呼出的气息拂上彼此的脸。 眼与眼相对，注视着她的黑眸里有着淡淡的 戏谁，像是在看她能坚持多久，微温的薄唇贴得 更近，几乎与她的唇贴在一起。 仿佛只要她一说话，他就能噙住她的唇舌 恶狠狠地吻住她。 袁日初紧抿着唇不语，眼眸倔傲地与他相视 不退缩，好像在告诉他，她才不怕他! 右趣!皇甫望扬起唇，饶富兴味地笑了 没关系，山不就他，他可以主动 他张唇，唇瓣轻扫过她，仿佛要含住她的唇 薄唇微敌。 袁日初一惊．明明理智叫自己不要退，可身 体却自动往后，手也用力推开他。 一推开他，看到他脸上的笑，她不禁咬牙 美眸又气又怒，恶狠狠地瞪着他。 皇甫玺被瞪得不痛不痒，打开折扇，优雅地 编着，俊盾轻挑，扬着慵懒的笑意 真可惜。 差一点就能尝到那张可口的嫣唇了 你!袁日初恼怒地瞪着他，气得握拳 恨不得撕下他脸上那碍眼的笑。 雷兄，戏你们该看够了吧?皇甫玺勾着 笑，淡淡地睨了一旁的两人一眼。 雷千枭耸肩一笑，拉着花喜儿。 小樱桃 该走了；人家都开口赶人了，是该识相点了 耶?可是我还没看够呀!花喜儿正看得 欲罢不能，不懂什幺叫作识相。 走了。 不顾娘子的反对，雷千枭一把抱 起她，有礼地朝两人一笑。 不打扰了。 喂!雷千枭，我还没看够啦!花喜儿不 满地捶着夫君的胸膛，蹋着脚，要他放下她 乖乖的，别动。 不顾娘子的抗议，雷千 枭霸道地抱着她下楼： 见雪千枭他们要离开，袁日初咬了咬唇，看 着皇甫玺摆明不怀好意的神情 她当机立断，赶紧起身，我也要走了。 再待下去，谁知道这混蛋又会对她做什幺? 见她要离开，皇甫玺也不阻止，端起酒杯 在她要下楼前，淡淡吐出一句 你不想要八卦了吗?我可是有热腾腾的八 卦给你，你这一走．快进口袋的银子就没了，你 确定你要这样? 听到他的话，袁日初不由得停下脚步，心里 有点犹豫。 明明知道他丢下饵，她不该上当．可是她却 又好奇他口中的八卦是什幺： 她无法抗拒八卦背后所能赚得的银两… 见她迟疑了，皇甫玺微微一笑，继续丢下更 多的饵。 我这一回来，想必已在城里掀起轩然大波 以城里人的八卦个性，我想皇甫家也该耳闻我回 来的消息了，对于后续的八卦，你与其苦苦去追 查，倒不如经由当事人给予消息，不是更方便可 靠? 袁日初转头看向皇甫玺，柳眉微蹙，见他一 副悠哉的模样，黑眸定定地看着她，像是笃定她 一定会接受。 她不懂，他为何要这幺做? 你恨皇甫家她问，想到流传的八卦， 他在皇甫家似乎过得不好，是因为’限，才想藉由 她把皇甫家斗倒吗? 喝了口酒，皇甫玺淡淡一哂，不，我不 恨。 袁日初怀疑地看着他。 既然不恨，你为何 回来?而且还要给我皇甫家的八卦，你到底想做 什幺? 把玩着手呈的骨扇，皇甫玺轻佻地看着她， 唇畔的笑始终未减。 这个问题的答案，若现在 告诉你，就不好玩了。 他打着哑谜，不给她解 答。 如何?你要陪我玩吗? 袁日初眯起眼．明知是陷阱，可好奇心让她 受不了诱惑，沉思一下，只得咬牙踏进去。 怎幺玩?托你之福，皇甫家可是恨我入骨 我不认为我能接近皇甫家。 以我娘子的身分，你就能进到皇甫家了 皇甫望说得云淡风轻，仿佛他的话没什幺。 哈?袁日初立即瞪大美眸，惊愕地瞪着 他。 娘子?你在开什幺玩笑? 我像是会开这种无聊玩笑的人吗?皇甫 玺挑届，欣赏着她难得惊愕的表情。 袁日初瞪着他．见他是认直一的，好一会儿 才开口。 皇甫玺，人人都知道当年是我的关系 才会让你离开这里，而且你八年来没消没息的， 才回来第一天，我就成了你的娘子，这种谎话谁 会信?他当其它人是笨蛋吗? 当年你只是个小女孩，万万没想到一桩八 卦会害得我离开，于是你叉难过叉心虚，辗转得 知我的消息，和我联系上，我也不跟你计较，两 人开始私下来往，谁知情绦却由此而生，于是我 俩私订终生，早已成了亲，你决定把你的一辈子 赔给我，为当年的事黩罪。 说完，皇甫玺顿了顿，看着袁日初错愕的表 情，对她轻佻地眨眼．如何，这个故事不错吧? 够浪漫吗? 袁日初早已听傻了眼，这种事……没人会 信……她想反驳，可是声音却很微弱。 是吗?皇甫玺看着她，唇边的笑自信又 狂妄。 你确定城里的人不会信? 会!他们会信，而且还会一直炒作这件八卦 一传十、十传百，各自想象千百种版本，然后互 相流传。 方。 因为，这就是八卦的人性，也是它迷人的地 袁日初有点不甘心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瞧他 那自信的模样，一副笃定她一定会接受的模样。 进来 这男人一开始就设好了这个陷阱，就等着她 可偏偏，她就是无法拒绝，人说好奇心杀死 一只猫，今天，她就是那只猫 好，我答应。 再不甘愿，可她还是吃下 他丢的饵了。 很好。 知道她一定会接受，皇甫玺笑得 得意，起身走向她，轻佻地抚着她的脸。 娘子 以后请多指教了。 他一边低语，一边以手指来回抚着她白哲的 脸颊，滑嫩的触感让黑眸掠过一抹光芒。 袁日初拍开他的手，美眸瞪着他，觉得他得 意的嘴脸很是刺眼，忍不住想开口刺他。 你是想拿到皇甫家的财产吗?若是的话， 你恐怕名不正、言不顺吧?当年帮你娘接生的稳 婆，可是亲耳听到你爹和你娘的对话。 她意有 所指，等着看他变脸。 谁知他却笑了，伸手搂住她的腰 你做什幺?袁日初一慷，急忙要推开他 无视她的挣扎，他霸道地将她搂进怀里，俊 庞跟着贴向她。 皇甫玺．你想干嘛?袁日初瞪大眼．当 俊庞贴近．那张薄唇仿佛要覆上她的唇时，她不 由得闭上眼。 灼热的气息扫过她的唇，转而移向她的耳际 低沉好听的声音隐含着笑意，在她耳畔轻语。 娘子，在游戏开始前，先给你个甜头!当 年那个稳婆，早就被我收买了。 什幺? 袁日初睁开眼．还来不及说话，温热的唇在 她开口之际便霸气地覆住，擒住诱人的嫣红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