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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系统一顿,倏地想起,这手机是前年买的——宓时晏送他的。 时隔一年多,市面上早就出现了许多新款,外观好看性能又高,换的勤快点的人现在估计都好几台了,然而年安愣是没有换,一直用到了现在。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堆积,两百多G的内存也只剩下三分之一不到,里面各种APP,记录工作的便签,偶尔心血来潮时拍的照片,通讯录里满满当当的电话号码—— 宓时晏一共打碎过他两个手机,一次是意外,他蛮横无理死皮赖脸的让对方赔了,甚至作为赔偿,还是他们一起买的。 当时宓时晏对他还不像现在,年安一心想完成任务,宓时晏时时刻刻念着要离婚,傲慢到欠揍,还极其双标,时时刻刻摆着一张想让人招呼拳头的臭脸。 年安本来想买黑色的,奈何那家店黑色没货了,只有白色,起初年安想换家店的,偏偏宓时晏又说,换家店就给他打钱,不陪他。 为了完成任务,年安只好勉为其难买了白色,想着如果不喜欢,大不了再买一台,却没想到这一用,就是这么久。 他都快忘了,这手机是宓时晏送他的。 不过准确点来说,应该不叫送,叫赔、或是索求。 如今却碎的能抠下碎片来,清晰的屏幕慢慢被浑浊的黑色晕染,这边一块那边一块,正中间还有几条无法忽视的彩色条纹,将锁屏上的字迹都挡的看不真切。 年安无动于衷地看着他,收回口袋,目光在周边巡视一圈,最后停在了一家手机店上。 “内外屏都坏了啊你这个,你这款手机换了还不如重新买一台,不划算。” 年安声音低哑道:“能不能换?” “我看看啊……哎,不行,我这没你这型号的货了。得返厂维修。” “多久?” “少说一两天吧。” 也许是他今儿这事做的太缺德,顶着寒风几乎把街边所有的手机店都挨个问遍,却没有一家是有现货的,都说要返厂维修才行。要么就直接劝他再买一台,毕竟他这台手机贵,换屏的钱都可以直接再买台新的了。 期间还有导购试图像年安推荐新款,年安冷漠地扫了对方一眼,转身就走。 等出了门,才发现天都黑了彻底。 年安站在门口,拿着手机,半晌,他才缓过神。 系统担忧道:「你不回家吗?」 年安说:“回。” 系统:「那你站这儿做什么,打个车啊!」 年安:“没钱。” 系统:…… 他来时开的宓时晏送的那辆超跑,钥匙已经还给对方,口袋里没装现金,出租车又无法刷卡,手机坏了没法打电话,更别说用移动支付。 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走路回家,要么站在路边出卖美色,看看有没有哪位好心人看在他长的帅的份上,送他一程。 年安把手机装回口袋,掏出断了腿的眼镜看了眼,随手塞进街边的垃圾桶里。他想抽烟,结果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最后只摸出一颗糖。 ……有点眼熟,好像是之前和宓时晏去超市买东西,找零剩下的。 他想了想,不记得自己拿过这糖,只能是宓时晏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悄悄丢进他口袋里的。 廉价劣质的牛奶味软糖,一颗一毛,甜的腻人,还极其粘牙。 真甜。 怎么能这么甜呢?甜的他嗓子眼都烧起来了。 重辣的火锅都没这么烧过他的嗓子眼,火辣辣的,辣进他心底去了。 寒风掠过耳后柔软的黑发,年安站在风中,半晌,才长吁一口气,闭了闭眼,迈步朝前,不紧不慢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妈妈,下雨了!” 女人停住脚步,抬头看了看天,“哪有下雨?” 小孩子摸了摸脸上的水滴,“刚刚明明有的呀……奇怪,怎么又没了?” “可能是什么东西滴下来吧,走吧,咱们回家吃蛋糕。” 小孩立马把刚刚的事抛之脑后,兴奋地举起双臂:“吃蛋糕咯吃蛋糕咯!” 第66章 “合同已经拟好,您可以先过目下。” 年安按着眉头粗略翻了一遍, “法务那边收到了?” 秘书推着眼镜道了声是的, 年安便将合同重新放在桌上,揉按着眉头让秘书出去, 秘书欲言又止,他眯起眼睛:“还有事?” 秘书看着年安疲倦的模样, 忍不住道:“您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不碍事, 晚上的饭局安排好了吗?” 秘书无奈,只好点点头,不再多言转身离开。等她走到门口的时候, 年安突然喊道:“帮我去买盒烟来,一小时后再泡杯咖啡过来。” 秘书一愣:“您不吃饭了吗?” 年安摇摇头:“不了,我睡会。”晚上还有饭局, 可不能在这种疲倦的情况下参加。 这些天在忙融资项目的事情,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合眼过了, 睡眠不足导致头痛欲裂,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保持清醒把工作有条不紊处理完的。年安假寐顷刻,不多时, 秘书便再次拿着烟走进来, 递上。 年安等秘书走后, 他才站起身,望着窗外的景色, 慢条斯理地拆开了烟。 系统不适宜地出声:「你那台手机不修了吗?」 年安嗯了一声:“不修了。” 系统迟疑道:「好感度……」 年安眯起眼睛:“下降了吗?” 系统:「不是, 稳定下来了。」 年安夹着烟的手一顿, 却没有再追问具体数值。 事到如今,是多少都不重要了。 自从那天起,宓时晏都未曾再联系过他,事后欧卯给他打过电话,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他装了个病,被年安揭穿后,就匆匆跑下来,非但没看见年安,反而宓时晏和乔良策还吵起来,两个人差点扭打成一团,他废了好大劲才拉开,结果再问怎么回事,两人都闭口不言充当哑巴。 欧卯懵逼的要命:“难道是因为我骗你?哥我错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你来那么快,时晏没到,本来想你推开门的时候给你个惊喜,所以我才拖延……” “没你的事。”年安直接打断。 欧卯心大,天生缺根筋,却也听出年安语气出奇的平静,平静到有些不正常的地步。他默了半晌,才说:“那天时晏是打算跟你求婚的,在你生日上。” 年安说:“我知道。” 欧卯顿时不说话了,一是不知道说什么,二是他清楚,自己说再多,也是个外人,他管不到年安和宓时晏的感情。年安从来都是理智,冷静的,他知道宓时晏要离婚,那天下去后,却从大堂里消失了,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一切都太清楚了,以至于自认反射弧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