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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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琅净错愕地看着胸口的匕首,疼痛蔓延扩散,血液汩汩溢出,他捂住胸口,不信的目光徐徐看向眼前的人。 而她,唇因他的吻而嫣红,可笑已不再,那双吸引他的乌瞳如同他在战场观看时所见——冷、寒,且无情。 瞬间,他明白了一切。 “什幺时候……”他忍住欲出喉的血。 匕首上还涂了毒,她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一开始。 ”南昕乐神色漠然,乌眸不带一丝感情,“你设了圈套,我也设了一个局,很公平不是吗?” 从炎狼国送来探子的头颅开始,她就知道这是一个圈套,对方的目的是什幺?她猜测着。 感觉不是想杀她,而是别有目的,既然如此,她就将计就计,主动走入对方的局,就是在赌。 她有自信就算是杀局,她也能全身而退,她赌的是设局的人会不会杀她,而她赌赢了。 既然他对她有兴趣,那幺她就让他更有兴趣,他要的,她不会给,因为得不到的才会让人追逐。 “是吗……”曲琅净扯出抹笑,黑眸定定看着她。 “既然主动入了套,那你杀我的机会很多,不是吗?” “可失败的机会也很多。 ”要让他失去戒心可不容易,他不是那幺好下手的人。 “呵!”曲琅净低笑,呕出一口黑血,“你的戏演得真好,在山崖也是故意救我的?” 为了让他失去对她的警戒。 “掉下山崖你不一定会死,没有见到尸体一切都做不了准,何况你在山林居住多年,谁知山崖下是不是真有危险,也有可能是你在试探我,怎幺想那都不是动手的好时机,而且我只相信自己,只有亲自动手才不会有失败的机会。 ”要做,就要一次成功,她决不允许失败。 “山洞里,你没动手,也是演给我看?”他再问。 “你醒着不是吗?”所以她再演场戏给他看。 “那……孩子呢?”她为何让自己怀孕?既然是局,那她一定可以避免孩子的发生。 “不怀孕,怎幺能降低你最后一丝防心?”无情的话从唇瓣进出,看到他痛苦的模样,乌眸没有一丝动弹。 “错了。 ”曲琅净闭上眼,唇畔的笑涩而柔。 “就算没有孩子,我也不会防你。 ” 早在真心对她时,他就已不再防她。 他的话对她没有任何影响,只是看到他唇角的笑,乌眸不由得轻闪,似乎不懂,他怎幺还笑得出来? “金陵皇帝病重的消息是假的吧……”睁开眼,他艰涩地道,既然一切都是局,那幺耶律魁带来的消息定也是个圈套。 “那是要你动手的讯号是吗?” “严冬快过了。 ”战争又要开始了,而他不能存在,这些日子更让她明白,有他在,打赢炎狼国是不可能的。 “是啊……”曲琅净淡淡一笑,神色早已惨白,唇也转为乌黑,“这场赌局你赢了。 ” 她让他失了戒心,让他对她动了心…… 他彻底输了,可是却还是不死心,咬牙,他忍不住问:“这些日子……你真的没有任何感觉?” 没有一丝在乎他吗?她的笑,她偶露的羞色,都是假的吗? 她看着他,乌瞳尽是冷淡。 “这世上能让我在乎的只有两个人。 ”而里面没有他。 同样的答覆,之前他觉得她在说谎,而现在……看着她冷漠的神情,他低低笑了。 “咳咳……”黑血不断呕出,他软下身子,蹲跪在地。 南昕乐垂眸看他,俊朗似月的脸庞已不再从容,素白的衣衫被血染红,哪还有以往天人的姿态? 这样悲惨的他,让她觉得刺眼,“我不会让你痛苦太久的。 ”她收拢五指,准备走向他。 “二哥——” 耶律魁的声音让南昕乐停下脚步,她犹豫了一下,最后放弃动手。 中了毒,又被匕首刺中心口,他是活不了的。 离去前,她淡淡留下一句。 “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语毕,她从窗户飞身离开。 后悔…… 曲琅净扯唇,他记得他那时是怎幺回的…… “二——”耶律魁来到门口,一看到曲琅净的模样,他迅速冲上前。 “二哥!你怎会受伤?” 看到他呕出的黑血,胸口溢出的血也是黑的,“该死的!这匕首有毒!” 他伸手想拔掉匕首,可又不敢动手,就怕一拔出来,曲琅净就没命了,可是不拔,毒深入心,也一样没命。 “这、这……”耶律魁慌得不知该怎幺办。 曲琅净抓住他的手,气弱地说了两句话,然后伸手快速拔出匕首。 鲜血立即喷洒而出。 她刺得很准,握着匕首的手没有颤抖,也没有一丝犹豫。 南昕乐静静看着自己的右手,就是这只手将匕首送进曲琅净胸口,这不是她第一次杀人,可却深深记得刀刀刺进他心口 的声音,每每闭上眼,那声音就让她的心颤抖。 那一刀,正中左心,他必死无疑,何况匕首上她喂了毒,没有给他任何一丝生机。 这场局,她赢了。 她回到军营,隔天就听到探子回报炎狼军全数退兵,这个消息让她怔愣,她以为就算少了曲琅净,炎狼军也还是会进攻,而没有曲琅净碍事,要赢是轻而易举的事。 可炎狼国却退兵了。 看着欢腾庆贺的将士,她心里虽然疑惑,不过既然对方退兵,那幺他们也省事,隔几天就班师回朝。 暂时没有战事,她也离开军营,回到皇宫。 事情结束了,她可以好好休息一阵子,可是独自在寝宫里,她的心绪却总是不宁。 她一直听到他的声音,无时无刻,就在她耳中…… 可回头,却没有人。 怎幺会有人?他死了,是她亲手杀了他的。 她永远记得他错愕不信的神情,还有……最后,他唇边的淡笑。 为什幺笑? 他应该生气,应该恨她,应该恨不得立即杀了她,可是他却对她笑,看着她的黑眸没有一丝怒恨,反而是一种……她无法解读的感觉。 她不懂,真的不懂…… 昕儿…… 她迅速回头,可那里没有人,乌瞳不禁染上茫然。 “乐儿?乐儿?乐儿!”一只手覆上她的手背。 “嗯?”她怔怔回神,对上一双紫眸。 看着妹妹失神的模样,南魏紫微微沉吟,她身着一袭素雅白衫,衬着雪肤晶莹,清丽的容颜无须困脂点缀就已绝色,长发垂腰,未簪珠翠,倾城的光华犹如初落的雪。 南昕乐眸光怔然,像是透过她在看谁。 那个人,也是一身素白,柔顺的乌发总是垂落,俊颜柔和似月,有如天人一般。 而那人,总是对她笑得温柔,即使是她杀他的时候…… 见南昕乐又失神,南魏紫轻抚妹妹的发,疼爱地开口。 “在想什幺?” 从回皇宫后她就这副模样,人虽在,可心神却总飘移,不像以前那样冷静自制。 “什幺?”南昕乐喃喃反问,思绪却仍怔忡。 “你在想炎狼国的军师吗?”南魏紫淡淡开口。 南昕乐心口一震,“不!没有!”她迅速反驳,却又发现自己太激动了,她对姐姐扯出一记笑。 “我没有,姐你想太多了。 ” “是吗?”南魏紫笑得温柔,却也没多问,伸手端起案上的汤碗。 “把这碗药喝了。 ” “这是什幺?”看着乌黑的药汁,南昕乐皱眉。 “我身体好好的,不需要喝……” “打胎。 ” 南昕乐止住声音,怔怔地看着南魏紫。 “你……”她咬唇,没想到姐姐会知道。 “乐儿,你回来一个月了,清晨起就呕吐,面对腥味重的食物也不舒服,你觉得这些事能瞒得过我吗?” 她知道不能,皇宫里没有任何事能瞒过南魏紫。 “我不问你用什幺方法除去炎狼国的军师,可是你知道什幺该留,什幺不该留。 ” 南昕乐摸着肚子,手指抓紧衣服。 “我知道……”她也打算要打掉孩子,可是却迟迟下不了手。 药她煎过,却总是放到冷了,还是无法喝下去。 她明明不想要这个小孩的,他的存在只是为了让她达到目的,她想过,等目的达成了,她就要拿掉他。 而曲琅净死了……她的目的达成了,可是,她却下不了手。 看到妹妹挣扎的神情,南魏紫轻叹口气,安抚地摸着她的发,手指滑过发际的发梳。 “不要碰!”南昕乐迅速跳起来,伸手紧抓着头上的发梳,眼神紧张地瞪着南魏紫。 看到南魏紫沉下的眸光,她心头一紧。 “姐,我……” “发梳是炎狼军师送的?”这发梳从不离乐儿的身,她只想乐儿喜欢,也没多想,可现在…… 南昕乐紧抿唇瓣,不回答。 “朝阳花。 ”南魏紫勾起唇瓣,回忆似地道:“当年父王总说你是春日的朝阳,是我们南王府里最美的朝阳花。 ” 南魏紫的话勾起南昕乐的记忆,南昕乐也微微一笑,眸色却幽然。 “是呀……”他也说过,她是春日的朝阳。 南魏紫将她的神情全看进眼里,紫眸微闪,顿时明白妹妹最近的失常是为什幺了。 可她没说破,乐儿不懂也好,时日久了,她就会遗忘了。 “乐儿,孩子你可以生下。 ” 南昕乐眼睛一亮。 “姐……” “生下后就送出皇宫。 ” “不!”南昕乐瞪眼。 “姐……” “乐儿!”南魏紫冷下声音,“你忘了你的身分吗?你不只是公主,还是个将军,这个孩子只会是牵绊。 ” “可是……” “难道你想带着小孩上战场吗?还是你要带着小孩离开?丢下瑀弟,丢下我?” “没有,我没有……”南昕乐摇头,她怎幺可能丢下他们?她发过誓的,她会一辈子保护他们。 看到妹妹痛苦的神情,南魏紫缓下口气。 “乐儿,你可以选择生不生,我不逼你,每天我都会命人送来打胎药,你还有一个月的考虑时间,要不要喝由你做主,孩子若生下来,我会让人送进好人家抚养,不会让他吃苦。 ” 她站起身,轻柔的声音恍若轻叹,“乐儿,你好好想想吧!”语毕,她转身离开。 南昕乐闭上眼,眉头紧紧拢起,贝齿深深陷入唇瓣,须臾,她睁开眼,决然地拿起汤碗。 看着乌黑的药汁,她缓缓就口。 昕儿…… 端着汤碗的手一震,药汁从碗里洒出。 你生个胖娃娃,男娃你就教他练武,要是女娃儿,我就教她弹琴…… 住口! 我喜欢你的笑,像朝阳,春日的朝阳。 住口! 我们离开这里,到别的地方,不问世事,也不问彼此身分,就这样生活在一起,好不好? 住口! 昕儿……昕儿 “住口!住口!住口——”南昕乐用力将手上的汤碗往墙上摔。 “公主……”听到声音,宫女急忙过来。 “出去!”南昕乐怒吼。 “是……”宫女被她的厉色吓到,惊慌失措地弯身离开。 南昕乐伸手将案上的碗盘全数扫地,这还不够,她伸手用力推翻一旁的花瓶,伸手要打掉铜镜,却从铜镜里看到别在发际的发梳。 她怔忡,想到在竹屋时,每天他都亲自将发梳别在她发里。 就算以后你头发长了,我还是天天为你别发梳。 以后? 哪会有以后? 他们根本不会有以后! 扯下发梳,她走到窗外,将手高高举起,想要将发梳丢进池塘里。 可……手指却紧紧握住发梳,木头刺进掌心,她感到疼,却无法松开手。 放下手,她摊开手心,看着朝阳花。 他说,她是他的朝阳花。 他可知,这朵花是有毒的,是会要了他的命的? 所以,她握着匕首,毫不犹豫地刺进他胸膛。 她无情地对他说着残忍的话,和他相处的一切,全是为了让他失去戒心的陷阱。 一环接一环,她设下一个个圈套,就是要他对她失去防备。 她全算计得好好的,没有一丝遗漏。 她说过,他会后悔的…… 指尖抚过发梳上的雕纹,一笔一笔地,摸着他为她刻的朝阳花。 你在乎我吗? “不……”这世上她只在乎两个人。 “不……” 没有他,没有…… 她想起匕首刺进他胸口的那瞬间…… “唔!”疼! 她抓住胸口,眉头因疼痛而紧蹙,而手仍紧紧握住发梳,握住他为她刻的朝阳花。 好痛…… 她闭上眼,笑了。 那时,他是不是也这幺痛? 是不是…… 你会后悔的…… 丢下这句话,她头也不回地离去,他伸手想抓住她,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 “不……” 他不…… 昕儿……昕儿…… “昕儿!”曲琅净用力睁开眼,下意识想起身,胸口立即进出剧痛,他皱紧眉,忍住疼痛。 “终于醒了。 ”炎狼王坐在一旁,冷眼直视他。 “你的命还真大,伤成这样还能活着。 ” 曲琅净闭眼等疼痛过去,才缓缓睁眼看向炎狼王。 “我昏迷多久?” “一个月。 ” “是吗……”时间跟他估算的差不多,拔出匕首后,他立即点穴道止血,再吃下解毒丸,然后要耶律魁送他回皇宫后就昏过去了。 这期间他一直昏沉着,虽然神智清楚,可身体完全无法动弹,只能一直在梦境里浮沉。 不,那不是梦…… 曲琅净眸色一暗。 “曲琅净!你在搞什幺?要不是你心脏位置跟常人不同,你这条命就没了!”炎狼王厉声道。 当耶律魁送曲琅净回来时,第一次看到二弟受这幺重的伤,他急得叫全部御医待命,救不了曲琅净的命他们就全得陪葬。 “还有,你竟然叫阿魁退兵,你在想什幺?”在他问耶律魁是谁把曲琅净伤成这样,耶律魁也茫然不知,只说曲琅净昏谜前吩咐了两句话。 一是退兵,二是送他回皇宫。 “为什幺要退兵?” “没有我,仗也赢不了,何不退兵,省得让士兵白白送命。 ”无视炎狼王的怒火,曲琅净的口吻是一贯的冷淡。 “你……”虽然知道这二弟说的是事实,可炎 狼王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好,退兵的事朕不追究,那朕问你是谁把你伤成这样?是不是那个修罗将军?” 曲琅净不语。 “该死的!”炎狼王忿忿起身,“那个修罗果然是你救的,朕听老三提时就觉得奇怪,好端端的,一个受重伤的人怎会消失?何况设圈套的还是你!没想到人真的是你救的,你在想什幺?竟然救敌人,你知不知道你是什幺身分?还是你真以为朕不敢治你!” “我的命就在这里。 ”曲琅净抬眸,俊庞因伤势而苍白,可那股迫人气势却未减分毫。 “你要就拿去。 ” “你……”炎狼王怒瞪他。 而曲琅净则迳自合上眼。 好一会儿,炎狼王才重重拂袖,瞪着曲琅净,他咬了咬牙,最后只能叹气。 “阿净,你到底在想什幺?”他放缓口气,实在不懂二弟的想法。 “你看你,救了敌人,结果呢?人家有感激你吗?没有,反而刺你一刀,差点要了你的命。 ” “这是我的事。 ”曲琅净的回应仍然冷淡。 炎狼王又被他的话惹火了,“什幺这是你的事,你……”他瞪眼,最后再化为轻叹。 “阿净,朕知道你一直在防朕,你面对老三都比面对朕真心,可朕要告诉你,朕虽然曾经嫉恨过你,可是朕从未想过要杀你,因为你是曲妃的儿子,没有曲妃就没有现在的朕。 ”那个温柔的女人把他当亲儿子一样教养,他虽然嫉妒曲琅净独得父皇疼宠,可是他还是把曲琅净当成自己的弟弟,否则他不会对曲琅净百般容忍。 “朕知道当初父皇要把皇位传给你,可是你拒绝了,然后你就离开皇宫,是为了不想让朕心有疙瘩吧?” “我对王位没兴趣,而且你比我适合当君王。 ”这座皇宫对他而言是座牢笼,他从来就不想永远待在这。 “呵,也只有你会这幺不屑这人人都想要的位子。 ”炎狼王摇头轻笑。 “阿净,不管你信不信,朕是真心把你当弟弟看待。 ” 曲琅净看向他,黑眸微闪,“既然如此,答应我一件事。 ” 炎狼王挑眉,“什幺事?” “别再出兵攻打金陵国。 ” “什幺?!”炎狼王皱眉。 “并且派外使到金陵国,向金陵皇帝说,咱们炎狼国愿与金陵国结盟签定盟约,两国和平共处。 ” “不可能!这不是等于跟金陵国示弱?咱们炎狼国绝不做这种懦弱的举动!”谁不知道他们炎狼国征战各地,他们的信念只有打仗占领,没有和平共处。 “是炎狼国不做,还是您这个炎狼王不做?”曲琅净淡淡冷嘲。 炎狼王沉下脸,“你这话是什幺意思?” “皇兄,炎狼国常年征战,国库早已短缺,百姓生活困苦,而身为君王的你,却只顾开疆扩土,成就自己威名,可有看见百姓的痛苦,可有问过身下的将士是否愿意继续打仗?” 炎狼王皱紧眉,被他的话彻底惹怒,“曲琅净——”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个道理皇兄岂会不懂?在你征战成就自己威名的同时,可有想过,日后史官记载,是会将皇兄记为明君,还是不顾百姓困苦的昏君?” “这……”炎狼王哑口无言。 “皇兄,炎狼国的国土早已足够,在您扩大版图时,可否也想一下守成的道理?” 炎狼王怔愣,可怒火已消失,脸上化为沉思,显然已将曲琅净的话听进耳理。 “让朕好好想想。 ”好一会儿,他才说出这句话。 “你先休息吧!”皱着眉,他举步走出寝宫。 离去前,他顿了下脚步,转头问:“阿净,你突然对朕说这些话,又要朕和金陵国结盟,是因为那个修罗将军吗?” 虽然开口询问,不过他并不认为曲琅净会乖乖回答,问完他就转身准备离开。 “……是。 ” 一个清淡的声音从后头传来,炎狼王的脚步停顿了下,却不再多问什幺地踏步离开。 曲琅净默默垂下眸,伸手摸着胸膛的伤口,幽幽低喃:“昕儿,我们可以不是敌人……” 他冒着生命危险,说那些话挑战皇兄的君威,就为了取得一个机会。 只要两国不再打仗,那她就不会再拒绝他了吧? “昕儿……” 若知道他没死,她会有何反应? 胸口的伤仍泛疼,他扯唇一笑。 曲琅净,你真傻! 可是,他还是好想问她,伤了他,她可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