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的白栗栗与抖M的黑栗栗(10)
FF4E;&xFF5A;&xFF48;&xFF55;&xFF0E;&xFF43;&xFF4F;&xFF4D; 她的每个乳头都刺了三个环,之间用金色细链相连,再接到阴部的穿孔上; 而下体的穿环更是多得惊心动魄,两瓣使用过度而肥硕的大阴唇被链子拉到两侧, 同大腿上的蕾丝束带连在一起。 而交织的金属链和束带下的,是佈满了鞭痕和刺青的肌肤,几乎每一吋的肌 肤都被盖得满满当当,要么是纹上了羞辱的字眼,要么是留着鞭痕或抓伤,上臂 和大腿内侧还能看见青紫色的针孔,星星点点,像是用得过度的砧板。她必须每 时每刻都遮盖着脖子下方的所有皮肤,否则就会露出这些耻辱的印记。 「你还记得我们成为爱人的那一天吗,」巫心琦幸福地展示着身上触目惊心 的「漂亮衣服」,伸长自己的四肢,肌肤被穿环拉得几乎透明,「我坐在哥哥的 身上,你的肉棒在脱出的宫颈里。我们在彼此内部——我吻着你的嘴,帮你把嘴 裡的吐出来的东西清理乾淨。」 她把手伸到下身,从阴穴里拉出了一根大得惊人的金属棒,金属棒上满是狼 牙般的凸起,黏满了白色的淫液。她鬆开手,金属棒被一根链子连着,悬挂在空 中,链子另一端是穿过肥大阴蒂的金属杆。 巫新玮抱着脑袋,肩膀颤抖。 「一开始我是不相信的——那些叔叔们说我们是不仅兄妹,还是爱人,应该 进入彼此的身体。可是那时候我还不理解,还抗拒——直到那时候,你在我身体 里射了多少次?六次?七次?子宫裡全部满满的是你的温暖的液体,我让你一直 射到流出水为止。看着你累倒的样子,我终于明白了——」 巫心琦蹲在地上,岔开双腿,把拳头轻鬆地塞入下体,淫叫着,喷射的淫水 射了巫新玮一身:「是爱!是爱!无条件的爱——相爱不是因为幸福,就不会因 为痛苦而失去感情,为的是我们之间超越一切的血缘之爱!」 黑栗栗明白了。死掉的六个人为了收钱,逼迫巫氏兄妹乱伦,用摄像机记录 下他们痛苦的情态。在超越常识的扭曲下,妹妹选择了扭曲,全身心地投入追债 团队给他们两个划出的角色设定之中,成为了疯狂追求不伦之爱的妹妹;而哥哥 同样选择了扭曲。 「来啊!进来,哥哥……」巫心琦扭动着破烂不堪的下体,「用你的爱灌满 我!你为什么不说话——」 娜拉纳继续她最后的叙述:「最后,巫新玮通过某种方式,获得了恶魔的力 量,所谓的性力。11月9日夜,在拍摄兽交视频时,他屠杀了在场的六个人,然 后带着巫心琦离开了。他们短暂地居住在儿时曾住过的房子里,接着,巫新玮选 择了离开巫心琦。」 「够了。」巫新玮低声说,跪在地上,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以上,是我的调查结论。」娜拉纳说。 「是我惹你生气了吗?」巫心琦天真无邪地问,然后泪眼欲滴,「对不起, 总是惹你生气……」 「没有哦,你一直都很乖,」巫新玮突然把妹妹抱在怀裡,手抚摸着她伤痕 累累的细弱肩膀。 「啊……」巫心琦身体一震,好像被小小地吓到了,然后浑身放鬆。 那一刹那,黑栗栗相信她看见巫新玮笑了。 「对,我们是兄妹。谁都不能、什么也不能阻挡的血缘之爱……」巫新玮也 抱住自己的妹妹,「你知道吗?我一直最想给你的东西……是自由。」 「自由……」 「像是天空的鸟儿一样,没有道路也不是阻碍,想去哪就去哪……可是我连 保护你都做不到。」 「没事的……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可以了……」巫心琦抚摸着巫新玮的头, 然后手渐渐垂了下来。 「对不起,我连保护你都做不到……我能给你的,只剩下自由了。」 巫新玮挣扎着站起来,鬆开了妹妹。巫心琦没有阻拦,任他离开了自己。然 后,黑栗栗看见巫新玮的手上,黑红色的液体滴落在地,锋利的爪闪着红光。 黑栗栗想阻止,但是一切已经结束了。 这一刻她明白了自己初见巫心琦时的那种异样感从何而来,那种古怪的、熟 悉的、让她心跳加快的气氛,还有令她烦躁的保护慾。 那是碰上早已崩坏的东西的感觉。这个女孩,那时候就已经崩坏了。 巫心琦仰倒在地上,胸口快速地起伏着,红色的血液从她的左胸一股一股地 喷出来,像是不能止息的喷泉。血流汇聚到地上,渗进泥土里。 「哥哥……」她的嘴角渗出血沫,洁白的脖颈像是染红的白绢。 「没事的,心琦,一切都结束了,」巫新玮把颤抖的、沾满至亲鲜血的手捂 在脸上,双膝跪地,「呜……在更加崩坏之前,让一切都结束吧。」 「你……你爱我吗?」妹妹的眼神逐渐涣散。 哥哥看着妹妹,笑道:「我是你的哥哥啊。」 妹妹似乎满足了,歪着头,睡着了一般闭上了眼睛,嘴角留着残存的笑。在 扭曲中发现了爱的少女死去了,带着她的焦虑,梦想,还有不为人知的回忆。 巫新玮跪在地上,如同石膏的凋像。 黑栗栗看着眼前的这个淫魔,不知该怎么做。 她能做些什么呢?白栗栗错了,她以为有了这力量就能保护这个城市,但是 很多事情,已经发生了,碎掉的已经碎掉了,无论是性力、魔法,还是奇迹,都 无法弥补。 「这是第七个人。」巫新玮说。 「啊?」 「这是我杀的第七个人。是时候给我正义的制裁了。」他抬起头,眼神憔悴, 像是枯乾的水井,「为那些死去的人,还有中毒的少女。把那瓶精液喝下去,用 性力杀掉我。你有这个资格。」 「为什么?」 「他们都假装自己是人类,而你假装自己是野兽。」 好像有什么被击中了。 黑栗栗捡起那瓶苏摩水,拧开盖子一饮而尽。 冰凉的液体灌入腹中,熟悉的热感升上脑际,彷佛有一万只虫在血管内蠕动, 周围的环境霎时鲜明得刺痛神经,每一丝声音、每一点光亮都像针一样。最可怕 的是性敏感度的改变,原本已经适应存在的乳环和阴环变得炽热,像是在释放着 电流,光是血管鼓动都能让周围的神经感受到针刺般的快感。 但是黑栗栗忍住了官能浪潮的冲击,她静静地说:「我说了,我不会杀掉你, 我只会淨化你。你的记忆大概会消失,但是你的生命我无权审判。」 「那就……淨化我吧。」巫新玮说道。 娜拉纳一直默默地看着,直到此时才开口:「等一下,我还有几个问题。」 「什么?」 「你知道戴黑面具的男人是谁吗?」 巫新玮笑了:「所有的性力者都知道他……我们管他叫大君,不过没有 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从来以黑色面具示人。他大概是资格最老的性力者,也 是分发苏摩水的人。据我所知,所有的性力者都是从他那裡得到苏摩水,然后饮 下后获得性力的。」 「苏摩水是怎么来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并不是任何性力者的精液,更不是大君的。」 「你知道大君的计划是什么吗?或者说你们在谋划什么?」 「任何获得性力的人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向大君进贡一定数量的喝过苏摩水 的少女,大概是人口买卖之类的事情吧,但是我和他们走得并不是很近,所以了 解得并不多。他们把自己称为教团,似乎是某种邪教组织之类的东西,但是 我不感兴趣,所以了解得也不多。」 「最后一个问题,」娜拉纳语气严肃,「你知道她是谁吗?」 她指的是黑栗栗。 巫新玮看着黑栗栗,语气暧昧:「谁知道呢?唯一的能使用性力的女性,唯 一的不是从大君那裡得到性力的人,唯一的不通过饮下苏摩水使用掌握性力的人, 教团最大的敌人,亦或许是最重要的人物……你大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特别。」 黑栗栗听着这些对自己的描述,没有任何骄傲和喜悦,有的只是疑惑和恶心。 她走到巫新玮面前,说:「都问完了吧?」 「虽然还有很多问题,但现在好像也问不出的问题了。」娜拉纳道。黑 栗栗知道她正看着自己,等待自己的下一步行动。 等待她所谓的「淨化」。 黑栗栗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把巫新玮推倒在地上,脱下他的裤子,把自 己柔软无骨的身子贴在他的身上,双手抱住他僵硬的嵴背。 「放鬆,很快就结束了。」她把唇贴在巫新玮的唇上。她闻到血的腥味。 巫新玮只感觉被清香的气味所包围,唇上的柔软似乎渗近了他骨头里,他僵 硬的身体终于放鬆了,像是衣物的褶皱被熨平。然后,他看见眼前的少女睁开了 眼睛。 黑色的虹膜底部燃烧着绿色的岩浆般的火焰。 黑栗栗勐地向下一坐,把挺立的阳具吞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 被记忆和感情的浪潮所裹挟,冲向另一边,看不见对岸。黑栗栗大口地呼吸, 但是吸进肺里的只有黏稠的液体般的黑色。 她看见自己正在推动鞦韆,感觉自己正咧着嘴,大声喊着什么话。鞦韆上的 女孩又哭又笑,似乎因为鞦韆荡起的高度害怕得不行,又因为兴奋而哈哈大笑。 「哥哥……停下来啦……哈哈哈……要掉下去了……」 自己只是进一步把鞦韆推得更高,然后女孩的尖叫也越来越高。 视野的边缘坐着一男一女,他们幸福地看着自己和女孩的游戏。 耳边满是笑声和尖叫。好开心啊。女孩应该是巫心琦。这大概是巫新玮的回 忆吧。偷窥别人回忆算不算是犯罪呢? 然后一个大浪打过来,鞦韆和女孩都消失了,耳边响起震耳欲聋的撞击声, 一震又一震。 自己靠在一扇门后,死死地压在门上。门外传来愤怒的吼声,门体剧烈地震 动,好像下一秒就要破碎。 「开门!」不知门外有多少人,他们不停地撞门,像是愤怒的野兽,「小兔 崽子,开门!」 害怕得不得了,想马上逃走。 但是不能逃走。客厅裡的女孩抱着枕头,躲在沙发后面。 如果自己逃走了,那么就没有人能保护她了。母亲早就不在了,父亲那个混 蛋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黑栗栗大口呼吸着空气,在他人回忆的汪洋中载沉载浮。每次淨化时,被淨 化者的回忆都会想水流一样灌进她的脑海里,没有任何选择的馀地,她只能竭力 忍受一波又一波记忆和情感的冲击。 眼前女孩的衣服被撕开,她雪白的肉体被男人们肆意地抓捏着。 自己的手被捆在椅子上,嘴裡被堵住了,喉咙也哑了。 眼睛一定满是血丝了。 一直到结束的时候,都无法移开眼睛。 女孩躺在地上,紧紧抱着流血的下体。 最终还是失败了,那群人冲了进来,把自己和妹妹都绑走了。然后他们在自 己面前侵犯了妹妹。她明明没有犯任何错,却要收到这种残酷的对待。 如果自己能保护她就好了。 灌入的水流颜色越来越黑,黑栗栗被负面的、泥浆一样的情感淹没。 好痛,下面好痛。 身体好像已经被榨乾了,但是心脏仍在剧烈地跳动,冷汗也不停地涌出来。 都是吃了那个药的缘故。被绳子绑住的阴茎血液回流受阻,也软不下来,只是下 意识地撞着前面的那个洞口。 洞口,啊,是什么洞口…… 女孩在自己身下,眼球后翻,已经失去了意识。 是妹妹啊,原来如此。自己的阳具正插在妹妹的身体里,已经干了她不知多 长时间了。下体混杂着白液和血丝,不知道是谁的白液,也不知道是谁的血。 「干她啊!哈哈哈!她是你妹妹,干她的感觉怎么样啊?」 「很爽……」眼泪不停地流下来,煳在脸上。 那些男人,要杀了他们。 自己被压在身下,女孩跨坐在自己的身上,拉开穿了四五个环的小阴唇,鬆 鬆垮垮的阴道口里,粉红色的锥状物调皮地掉下来,顶端的洞口害羞地蠕动着。 那是妹妹的子宫口。 「我爱你……哥哥……」妹妹脸上是挂着泪水的笑容,「我爱你……爱你… …」她用子宫口把自己的阳具吃了进去。龟头好温暖,好紧实,被温暖的内壁包 裹吮吸着。 「啊……咿……爱你……啊咿咿咿……爱……爱……」妹妹翻着白眼,拖着 舌尖,抽搐一样活动着自己的臀部,身上的铁链和钉子碰撞叮噹作响,嘴裡不停 地重複同一句话,是那些人教给她的,必须要死死地记在脑子里,「最爱……哥 哥了……」 自己把她压在身下,抓住她的两个乳环,阳具在妹妹的子宫裡冲撞。她背上 好像又多了几个刺青呢。妹妹趴在地上,嘴裡吐出黄色的液体。 黑栗栗沉入海底。 「这是……什么?」 带着黑面具的男人一言不发。 反正,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 拿起小瓶,一饮而尽。 那瓶白浊的液体又咸又涩,带着石楠花的味道。 身体像是燃烧一样,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古老的记忆翻滚又熄灭,远古的 力量顺着血管灌满全身,阳具硬得像是要爆炸。 然后,手上沾满了血。地上也是漂亮的血,从撕开的腹腔里流出来。 那六个男人,要么躺在地上,要么被钉在墙上。他们内脏的触感很恶心,把 鞋子都弄髒了。 那些狗躲在角落里,尾巴夹在后腿间,呜呜地悲鸣着。目睹了这样残酷的屠 杀,就算是兽类也会害怕吧。 想起来了,昨天的拍摄内容是妹妹和这些狗的交配。 走到狗的面前,用沾满人血的手摸着它们的头。狗呜呜地低下头,顺从地任 自己抚摸它们毛茸茸的脑袋。 真是可爱的野兽啊。 「真是可爱的母狗啊。」一束鞭子落下来,啪地抽在自己的阴部,「张开你 的腿!你这淫乱的奴隶!」 更加用力地张开自己的双腿。自己的双腿跪在地上,但是上身却向后仰去, 腰部对折九十度,让胸部压在地上,头部从两腿间探出来,双臂死死地扣着双腿。 整个人像是一个环一样,赤裸的阴部向上暴露着,毫无防御。 又是一鞭火辣辣地打在阴户上,痛得她几乎要尖叫。这种身体对折的姿势本 来就极其消耗体力,还得分出精力忍受阴部的虐待,她快昏过去了。 「淫乱的母狗应该说什么?」 「请……请使用母狗下贱的烂穴……」她用被压迫的胸腔尽力挤出几个字。 如果说不清楚,估计还要被打。 等会,自己是谁啊? 「你是个淫乱的母狗,记住这一点,」训练自己的女人说,「应该对男人献 上自己的身体,用这种姿势让自己无法动弹,然后被插入是最舒服的,明白了吗?」 「明白了……」牢牢地记在心裡。自己是母狗,淫乱的母狗,自己的小穴是 给人随便使用的玩具。好讨厌,讨厌这一切,讨厌人生,讨厌人类。 不对,完全脱节了吧。这不是巫新玮的回忆。怎么回事?黑栗栗的意识沉入 了无光的海底,然后落入深深的沟壑之中,然后继续下沉。 天气很热,透过石铸的门洞,能看到外面是阳光炽烈的一片沙地,一直延伸 到天际线。 训练自己的女人肤色黝黑,是健康的小麦色,一头长髮披在肩上,流海和髮 梢都削得平平的,胸部赤裸,腰部以下缠着神秘的薄纱打褶长裙。女人的脸型不 是亚洲人,眼角画着浓浓的眼线,唇上涂着厚厚的妆。她走向下一个女孩,用鞭 子抽在她身上,说着同样的话。 黑栗栗看向自己的手和大腿,皮肤不是熟悉的柔白色,而是同女人一样的小 麦色。 不对,这个人是谁?这是谁的回忆? 好混乱,要喘不过气了。 沉入深渊的底部,黑色的水破开,就上岸了。湿透了的黑栗栗趴在岸上。 又是这个梦。 阴暗的洞穴内,空气阴冷,洞穴中央围着一圈即将燃尽的白蜡烛,地面上用 黑炭绘製着难以理解的古奥图桉和神秘文字,那些文字仅仅是看上一眼,就让她 内心涌上不可名状的恐惧,像是数不清的蠕虫不停地蠕动。 蜡烛圈的中央踡缩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白白的,小小的。她躺在地上, 胸部微微起伏,好像是睡着了。一头长髮盖在身体上,几处露出的皮肤上佈满了 伤痕和淤青。 黑栗栗不知道该不该叫醒女孩。 一阵无名的阴风吹来,所有的蜡烛勐地一抖,几乎熄灭。黑栗栗惊叫一声, 然后听到肌髪摩挲的声音。 女孩醒了,缓缓地爬起来,背对着她,搓着眼睛。 然后,慢慢地转过头来。 恐惧攥紧黑栗栗的心,来自于远古的、血脉深处的、本能的恐惧,冷却了她 身上最后一点体温。 「你终于来啦,」女孩轻轻地说,「你果然会来保护我的,对吧?」 然后她的嘴唇蠕动,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一个名字。 听到那个名字的瞬间,黑栗栗失去了意识。留在她的记忆中的,只有飘摇烛 火中女孩的脸,和她青色熔岩般燃烧的瞳孔。 那是自己的脸——同黑栗栗和白栗栗一模一样,但更为年轻的脸。 ※※※ 犹如浮出水面,黑栗栗从梦境中醒来,冷汗湿透了头髮。 自己坐在巫新玮的身上,腰部因剧烈的动作麻得快失去知觉了。下体交合的 部位一片狼藉,巨量的白色液体流了一地。那些液体既不是精液,也不是淫水, 而是某种别的未知液体,沸腾般咕噜咕噜冒泡,然后很快蒸发、消失、不留痕迹。 巫新玮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结束了……」黑栗栗从他身上翻下来,躺在地上,胸腔剧烈地起伏。 她用力握了握拳,超常力量已经消失了,身体充能时敏感度暴增的效应也已 经消退,现在她失去性力了。 巫新玮不再是淫魔。身边没有淫魔的存在,自己也就无法使用性力了。 「真是吓人啊,」娜拉纳蹲在她旁边,似乎从头到尾注视着两人的性交, 「你坐在他身上的时候,下面不停地涌出液体呢,还像开水一样冒泡,我以为你 们要脱水了。」 黑栗栗没力气回话。 「所以,这就是淨化吗?」娜拉纳看着昏迷不醒的巫新玮。 黑栗栗点点头,说:「他现在已经不是淫魔了。」 「诶……这是哪裡?」巫新玮缓缓睁开眼睛。他爬起来,一脸惊慌地四下张 望:「心琦……心琦!」 巫新玮多半已经失忆了吧,就像之前所有被淨化的淫魔一样,失去了所有成 为淫魔以来的记忆。 「心琦……啊!」巫新玮看着自己的手,「血……血!怎么回事啊!」 巫新玮一脸慌张地跑来跑去:「心琦,心琦!」 就算失忆了,他也会被警方以谋杀罪逮捕吧,毕竟是六个……七个人的生命。 黑栗栗注意到,巫心琦倒下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一滩血迹了。是娜拉纳把尸 体给藏起来了吧。 巫新玮撕心裂肺地大喊:「心琦——你在哪——」他突然注意到蹲在阴影中 的娜拉纳,「请问,你看到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了吗?」 如果是自己,会怎么做呢?自己也会下手,把已经全然崩坏的妹妹给杀掉吗? 更早的时候,自己会下手,把那六个男人杀掉,成为通缉的杀人犯吗? 像是一团怎么努力也解不开的死结,黑栗栗看着慌张地四处走动,想要找到 自己妹妹的、失忆的哥哥,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 「你为什么要带巫心琦来找巫新玮?」 回去的路上,黑栗栗问了娜拉纳这个问题。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娜拉纳回答,「但这不是我能预料到的。」 「如果……如果你没有带她来,她就不会……」 「这不是我能预料到的。」 两人默默地走向住的公寓,然后黑栗栗停下了脚步。 「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了,却还带她来找巫新玮……」 娜拉纳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巫心琦本来不用死!」黑栗栗终于把这句话说出来了,「她本来不用死! 这件事根本不用这样结束……」 「巫新玮杀死巫心琦是意料之外的,不是我能控制的。」娜拉纳道,「而且, 就算她没死,也总有一天会找到巫新玮的,巫新玮也会找到她。假如那时候他已 经被淨化、失忆了,那碰见这样的妹妹,他又该做出什么反应呢?」 「你这是狡辩!」黑栗栗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她砰地一声把娜拉纳按在墙上, 大吼,「根本就不用……如果那时候我拦住她……如果我快一步……」 黑栗栗把声音死死压在喉咙里,只是肩膀止不住地抽动。她又想起初见巫心 琦的那个晚上。长裙的女孩在街道间游荡,寻找自己的爱人。 「你知道吗,」娜拉纳轻轻地说,「一开始我以为白栗栗和你是两个截然相 反、互相否定对方的人格,一个是积极、合群、守护,另一个是阴暗、反社会、 破坏。」她歎了一口气,望向别处,任由黑栗栗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胸口上,「我 错了呢,你们两个还是蛮像的。」 黑栗栗把头按在娜拉纳胸口,把下唇咬得快要出血,嵴背不停地颤抖。 过了许久,她才抬起脑袋,站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向家的方向走去,娜 拉纳跟上去,走在她的前面。 天上云层很厚,只能看见月光的影子。 走入大门,爬上楼梯,拐过走廊,就到家门口了。 咯愣,黑栗栗听见家门旁的角落里传来响声。 一团黑影闪出,扑在走在前面的娜拉纳脚上。娜拉纳后撤一步,刷的一声抽 出了银色的小刀。 「住手——」黑栗栗大叫一声。 娜拉纳停下手中的刀。 那团黑影喘息着,声音沙哑低沉:「精……精液……」 黑栗栗拍亮走廊的电灯,看清了黑影的真面目,屏住了呼吸。 夏茸趴在地上,抱着娜拉纳的双腿。她的衣服裂成条状,皮肤上是指甲的挠 痕,一隻手指甲里残留着破损的布料,另一隻手揉搓着下身。 夏茸抬起红通通的眼睛,唾液垂下嘴角,眼神迷离。 「救我……没有精液……要死掉了……」 夏茸的诅咒,精液中毒,并没有解除。因为巫新玮并不是诅咒的源头。 黑栗栗扶起夏茸:「夏茸!清醒一点,是我!」 「栗栗……我……我好难受……」 「怎么办?」黑栗栗看着娜拉纳。 「带她进来,」娜拉纳思考了半晌,「虽然不能解除诅咒,但至少能缓解… …」 ※※※ 夏茸静静地躺在床上,闭着眼,呼吸平稳。周墨绫给她盖上了被子。 「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有办法能治疗她妈?」周墨绫责怪地看着娜拉纳。 「要解除诅咒,就必须要解除诅咒的源头,」娜拉纳正摇晃着一根试管,澹 白色的悬浊液轻轻摇曳,「但我还没找到诅咒源的所在……这个药,每天起床喝 一次,睡前喝一次,每次两毫升。」 周墨绫接过盖上的试管:「这是什么,特效药?」 「替代上瘾物的炼金药剂,」娜拉纳说道,「应该可以缓解她的中毒症状。」 「那太好了!」周墨绫笑道,「这样夏茸就可以正常上课啦!」 黑栗栗坐在床边,抱着手:「所以,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做?」 「我还有很多情报没有处理,」娜拉纳回答,「巫新玮那边,他的屋子里还 有不少可以搜集的情报,总之现在有些线索了吧。」 「你们要加油哦!」周墨绫说,「快点把大坏蛋抓到,这样夏茸才能恢复正 常!」 「遵命,主人——」黑栗栗故意把声音拖得长长的。 「对了,让夏茸住过来吧?」 「什么?」黑栗栗惊讶道,「你不是很反对我和其他人合住吗?」 「夏茸不一样啊……」周墨绫偏着脑袋,「她一直一个人住,把她接过来的 话方便照顾,也比较安全吧?」 「你觉得OK就行了,」黑栗栗回答,「白栗栗也一定会同意的。」 「那你呢?」 「我?我无所谓。」 黑栗栗避开周墨绫的目光,心里想着别的事。 她想到的,是梦中的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 不是次做这个梦了,这个梦是如此的真实、充满细节,以至于每次她都 能发现新的东西。但无论有多清晰,都不能理解梦的含义。 少女虽然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连胸口上的痣都一样,但是却明显比自己年 纪小,似乎才刚刚开始发育。虽然胸部已经有了些起色,但却没法和自己饱满的 双乳相比。而且少女体格很瘦,简直有些营养不良,也和自己不太一样。 至于少女所说的话,更是难以理解。 「我去睡觉了。」黑栗栗站起来,走向客厅。 「哦,别又玩玩具弄得太晚哦。」周墨绫嘱咐道。 「好的,主人。」黑栗栗漫不经心地离开了房间。 躺在沙发上,内心无法平静。 那个少女,要是能和她说上话就好了,一两句也好。 很快,疲倦的身体便沉沉睡去。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