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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就头一歪,昏了过去。 阿尚颤抖着把他嘴上的血点一点的擦干净,转身看着鬼煞,一字一句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你救他,我什么都愿意给你。” 鬼煞轻笑了一声:“你上次为了让我医好他的眼睛,已经把月府唯一我能看的上的东西给我了,你觉得,你还有什么东西能拿得出手呢?” 阿尚忽然愣了一下,说:“……阿伤怎么是东西呢…她……她怎么样了?” 鬼煞说:“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当初你把她送给我的时候,可没觉得她是个人。” 阿尚张了张嘴,呆呆地低声说:“还不是你……你说必须拿她来换,才能医好阿陵的眼睛……” 阿尚手慢慢的握成拳,由刘旷见他的眼睛几乎染了一抹悲戚之色。 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再睁开之时,眼底已经是一片决然:“你再救他一次,哪怕要我的命,我都给得。” 鬼煞抬头看他一眼,似乎有些诧异,他道:“我要你的命干嘛?你的命有什么值得我要的地方吗?” 但鬼煞稍加思索了一下,忽而笑道:“莫不如……待这人醒后,你就来我这里,从此都不得与这人再相见。” 阿尚有些惊讶,又有些不可置信。他呆愣了半响,才轻轻开口,声音竟然有些微颤:“……好。” 第21章 生日 树林荫蔽,少有人烟,竹屋虽然面积不大,却极为精致。恰恰能遮住太阳,留下的缝隙却足够清晨的风缓缓吹过,令人身心惬意。 “刺啦——刺啦——”连续不断又十分轻微的声音在竹屋里慢慢响起,床上虽然气色稍好,却依旧虚弱的男子睁开眼睛,只见一名青衣的光头男子被一根精致十分的金链子牢牢的绑在竹屋的一根柱子上。 这青衣男子不知从哪里拿了一根细细的小铁丝,正十分专注而认真地在金链子的小锁上倒腾着。可这小锁弄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动静,这青年面上有些焦躁,不时蹦出些不入耳的脏话来。 床上削瘦的男子倒觉得十分有趣,微微笑问道:“小公子,你这是在干嘛?” 刘旷被吓了一跳,手中的铁丝直接倒在地上。他转身只看到了这位病殃殃的白衣男子,脸上又瞬间恢复平色,拿着铁丝又倒腾了两下,最后直接不耐烦的扔了。 他靠着柱子,看向那个病怏怏的男子:“呦,终于醒了。” 然后他拍拍脑袋,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哦,那个叫月尚的,让我告诉你,他去那镇上买些药材,让你不必挂念。” 这位男子又淡淡的笑了一下,刘旷这才发现这名男子长的竟是十分清隽,他这一笑,便不由得让人生出一种亲近的好感来。 刘旷凑他近了些,说:“我叫刘旷,你…叫什么呀?” “萧陵。”男子笑得更加温和:“我叫萧陵。” 刘旷和这人攀谈起来,这人让他十分待见,他来这古代这么久还没见过这么能谈得来的人,他遇见的要不就是动不动威胁着要杀的大将军,要不就是把它当做玩宠的娇蛮小姐,要不就是冷着脸不说话也足够让他哆嗦的鬼门门主。再不然就是说话做事都让他十分看不惯的花孔雀。 这男子说话非常的慢,中气不足,声音又轻,可一点都不影响何况兴高采烈的和他攀谈。 刘旷这才知道他们本来这一行,就是为了找到这个竹屋来请远近闻名的恶医给萧陵看病的,只是他们来了之后,发现这竹并无一人,正失望而返,幸而月尚听到了鬼煞说话,认出了声音,才慌忙的又赶了过来,堪堪遇上了。 “……听出了声音…我听说,你们是三年前看的病?那月尚竟然……三年了,还记得人的声音吗?” 萧陵苦笑了一下:“怎么会不记得?你若是天天做噩梦,你也能记得。阿尚不知道在梦中见了恶医多少回了………你知道你家公子为什么叫恶医吗?” “……为,为什么呢?” 萧陵转头向窗外望去,眉眼之间,十分平淡。 他开口声音也是清清淡淡的,仿佛一瞬间都能被那清晨的风吹散了去。 “那是因为他救人时,开口要的条件太过于恶劣。” 萧陵转头又看着刘旷,闭了闭眼睛,在睁开时已经是一片清明。 “……我……三年前,我也曾经被他医过一次,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病,只不过是眼睛看不见了,从小都看不见了,我觉得也没什么,只是阿尚不愿意非得来找江湖上盛名已久的……恶医公子。”那萧陵说出这么长一段话,有点力气不足,顿下来歇了一会,又继续开口道: “当时阿尚旁边,有一位姑娘,名字叫做无伤,是阿尚的师妹吧,但武功要比阿尚好许多,从小到大都护着阿尚,平生最不愿意的,便是这有人欺负阿尚……” “然后为了救你,月尚便把她给了……公子吗?”刘旷想起当初月尚与鬼煞的谈话,便开口打断了萧陵的话。 萧陵叹息了一下。 “无伤喜欢阿尚我是知道的,但她听见阿尚面对恶医的条件,却一言不发。无伤就直接跪在恶医面前求他救我……直到现在,我再也没听见一点关于她的消息……江湖上也没人说恶医身边多了个人什么的……也不知………” 萧陵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直接没了声响。 屋外不知何时落下了雨,夏季的雨来得迅猛,黄豆般大小的雨珠砸落在竹屋的茅草蓬上,声音十分沉闷却急促。 萧陵伸出自己十分削瘦的,冰凉的手,缓缓的盖在刘旷的手上。 他抬起头,盯着刘旷,眼神忽然就变了,如同一把把人逼地无从遁形的利刃,然后一字一句地开口,声音几乎算的上是凄厉: “——那么,这次为了救我,阿尚向恶医许诺了什么?!” “啪——”屋外的风忽然刮掉了什么东西,东西掉在以上发出一声尖锐的声响。 刘旷几乎是有些慌了,他急急忙忙的甩开了萧潇的手,后退了一步,低下了头。 “你告诉我。”萧陵声音也几乎带了一抹哀求,他猛然咳嗽了起来,颤抖地开口:“咳咳……是不是……是不是要阿尚的命!” 刘旷赶紧凑上去,慌慌张张的擦干了他嘴上的血迹,拍着他的背,慌张的摇了摇头的开口道:“你别激动,不是…不是…要月尚的命!” 他直接喊了出来:“他要月尚离开你!” 萧陵愣了半响,然后刘旷真真切切地看到,他眼中的凄厉与哀悸缓缓消散,他的唇角忽然间绽放出出一抹极淡的笑容,仿佛冰天雪地里一抹吹开了花苞的温风。 “那也好。”他轻轻淡淡的开口,那声音里竟然带了一抹释然。 刘旷愣愣地看着他,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