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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生了这么一个想法。 想法是不错,看完剧本他觉得票房有保证,也成功吸引了投资方飞光影业。但是,电影里必定会有大量的rap,为了保证观影体验,不管是歌词还是音乐都必须原创且切合主题,这是一件业内人士才能做的事情,不是他说导就能导的。 所以除了演员需要有一定的说唱基础,全剧的音乐都必须由专业人士来负责制作,这是一项浩大的工程,其造价可能要高过电影本身。 可同时这也非常令人期待,在电影刚透出消息的时候,网友们纷纷猜测到底谁会坐上顾问席,这必将成为有史以来分量最重最忙碌的一个顾问。 杨青羽很头疼,因为顾问比演员还难请! 这么大的一个电影,工作量就不用说了,对顾问本人的音乐修养更是一次严酷的实战考验。杨青羽给几个认识的音乐人打了电话都没有得到回应。 正是因为这个问题,电影一直拖着没准备开拍,不过网上的议论还是铺天盖地的,呼声最高的首选当然是容盛,没有人比他更能代表这个国家的前沿嘻哈文化,作为艺术家级别的rapper,本人就是C国HipHop界的大势所在。 没有人敢对他的位置提出异议,这是容盛从出道至今所有表现决定的,他是不用质疑的明明可以靠脸吃饭的实力派。 除容盛之外,网友呼声中还有另一个亮耳声音——赵景坤。 此人说是容盛的前辈都一点不过分,所谓披荆斩棘的上一代,他就是首当其冲的那一位、本国嘻哈的先驱。 赵景坤比容盛整整大十岁,现年三十七,按理说是该逐渐转战幕后了,但他却还热情未退,持续在圈内活跃,和容盛算是各占半壁江山吧,当然在人气上他是稍逊一筹的。 杨青羽中意的顾问是容盛,因为他需要紧跟时代、具有号召力的新鲜血液,而容盛当然是走在最前沿的那一个。 “可是容盛很忙的吧?连节目都不上。” 网友们的担忧也是杨青羽的担忧,他没有信心能邀请到容盛,何况两人不熟。这时候他就想起了一个人,他的老朋友,沈斌。不过即使沈斌是公司老板,对于容盛,他也不能要求他必须做什么,但在中间作为纽带会好商量些。 所以今天沈斌才一大早把容盛叫到办公室,跟他说明原委,并希望他能认真考虑。 陆祈渊把邀请函从头到尾读了一遍,内容首先表达了慰问,然后正式邀请,讲了他的工作方向和合作方式等,最后再次表达诚意,末尾留了许多联系方式。 “你要去么?” “还在考虑,你怎么想?” “说真的啊,”陆祈渊盯着那纸,“观众一般更关注电影里的人物,关心演员。作为幕后,工作量还这么大真的是吃力不讨好。而且电影肯定要拍很久,其他事情你就都不能做了,作为歌手耽误自己的创作期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容盛点头:“你的意思是让我不要接。” 陆祈渊仔细打量他一阵,摇摇头把邀请函递回去:“没用,你已经决定要去了。” 容盛笑起来,“你钻我脑子里了?” “短期集中创作,工作量不比出专辑低,还得指导演员演唱。”陆祈渊说,意思让他再考虑一下。 可是容盛已经脱离到别的次元:“对,我还没教过别人,趁这次可以试试。” “好啊,你去吧。” 陆祈渊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对于一个心意已决的人,他说什么都没用。 “我现在就给杨导打电话。” “去吧。”陆祈渊耸耸肩。 接下来的几日,陆祈渊因为画展一天到晚待在学校,甚至几次晚上都没回去,住了寝室。而容盛在忙电影,也是早出晚归,几天过去两人相互一面没见着。 陆祈渊这些天回家,都恍然以为自己一个人住了这么大一房子。 某天下午陆祈渊刚从实验室出来,手机响了,听着铃声莫名觉得它比以往都要着急许多。 拿出一看是光知恒。 “喂,知恒?” “阿渊……”光知恒在哭,还哭的挺凶。 陆祈渊脚下一顿,问:“怎么了?” “我不想活了!太难受了,我想一头撞死!” 陆祈渊听那边哭的声嘶力竭,感觉光知恒肺都要吼出来了。 “冷静,你先冷静!不要这么剧烈呼吸,”陆祈渊拧眉,“你在哪呢现在?” 两分钟后陆祈渊赶到校门口,左右看了看,发现光知恒蹲在门旁角落里,双手抱膝埋着头,身体一颤一颤的。 “怎么了?我看看。”陆祈渊急急忙忙过去托起他的小脸查看。 光知恒满脸眼泪鼻涕,眼睛下面悬着瀑布一样,哗哗哗止不住地流。 陆祈渊观察一会儿,知道他没发病才放下心,掏出纸给他糊脸:“怎么回事?……别哭了,我让光义来接你。” 他正要拿手机,光知恒一个猛扑按住了他的手,哭的更激烈:“别打!不准打!你别给他打我不想见他,哇——” 陆祈渊见他有要喘不过气的迹象,忙收回手换按住他的肩膀:“不打不打,我不给他打。来你听我说,跟着我深呼吸……” “呼……” 光知恒顺着陆祈渊的指示,平缓了一下呼吸,等胸口不涨了他挂着泪扑进陆祈渊怀里,紧紧地抱着他,静悄悄地流泪。 “我离家出走了,光义说我是个废物……我恨他!”他说,“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命是我的身体也是我的,死了坏了都是我的事,为什么不让我做喜欢的事情呢?为什么逼我活着却不给我自由啊?!” 陆祈渊听着,眉头蹙的更紧,拍着他的背沉默好一阵才开口:“你药带了吗?” 光知恒点点头,陆祈渊拿过他的背包,打开看到两瓶万托林和一些片剂。 “那这样,”陆祈渊把拉链拉上,“今晚你先到我那去,别的咱再说,行吗?” 光知恒抬头看他,由于伤心嘴角还止不向下撇着:“可是、可是我害怕秃鹫。我这样子打不过它……我连只鸟都对付不了!啊——” 他说着又开始哭,陆祈渊一时哭笑不得:“没有秃鹫。你等我一会儿。” 他起身给容盛打电话,说晚上要带个人回去,后者非常爽快地同意了,还说请他们吃饭。 “不了,我晚上在家做。” 挂断电话,陆祈渊拦了辆车,上车后光知恒的情绪才算平复了些。 走了没多久,光义打来电话。 “你手机呢?”陆祈渊正要接起,抽空问光知恒。 后者缩成一团:“关了,他好烦人的。” 陆祈渊无奈摇头:“喂,光义。” 光义招呼没打,着急道:“你有没有见着……”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