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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给你开缅甸最大的医院,不喜欢缅甸也可以,在中国随便挑你喜欢的地方,这些他办不到,只有我能。” 柯七律觉得他简直太可笑了。 “开医院?用你那些沾血的钱?别开玩笑了,我就算一辈子不做医生,也不会要那样肮脏的东西!” “那你想要什么?”白桑收回双手,也一并收起脸上的表情,定定地看着她,“说来我听听。” “我想要你放了所有人,秦城,他的母亲,包括袁辉明和他的亲孙子,你能办到吗?” 白桑露出遗憾的表情:“抱歉,恕我无能为力。” “所以你还问我干什么?” 是啊,他为什么偏要说这些没用的废话呢,这不像他。 白桑轻轻叹口气。 “因为喜欢你。” 莫名其妙的喜欢,虽然他并不理解喜欢究竟是一种什么感觉,但白桑想,应该和自己现在的心情差不多吧。 不愿放她走,不想看她受任何伤害,她的酒皆由他来喝,她的吻都只给他一人,而不是那个叫做秦城的男人。 苍白灯光下,白桑忽然起了幻觉。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的场景,那是在火车上,她焦急不已地告诉他,有个男孩子失踪了。那天她穿着七分牛仔裤和一件白色雪纺衬衣,得知自己是药剂师后,脸上露出一丝欣喜。 他还想起,自己开着那辆黑色丰田SUV,在颍州边郊的公路上别停了秦城的车,她就坐在副驾驶,惊得捂住嘴巴的模样。那个时候他就想,如果自己身边也能有人坐在副驾驶,在他开车的同时和他开玩笑,聊一些毫无营养的家常,也挺好。 他想起自己为她挡过的那一刀,她发来的道谢短信,他至今都还留着。 这些她都不知道。 也不需要知道。 起初只不过是因为感兴趣,可走着走着,一切就都变了。 他不再满足于旁观者的身份,她给秦城的,他都想一样不落地得到,得不到就更加恨。 甘愿下地狱之人,并非从一开始就认准了地狱,而是他只见过地狱的样子。当他看到过天堂后,便不会再心甘情愿受命运所摆布。 任天堂沉沦,地狱开放,视死如归。 ☆、你是最美的孤星:54 从白桑开口的那一刻,事情便彻底脱离柯七律的掌控范围。 她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导致他产生“喜欢”这种错觉。白桑是个行动派,话已出口,便没有不作为的道理,他上前一步逼近她,吓得柯七律脸色瞬变。 她踉跄着后退,手掌下意识推挡他的胸膛。 他进,她退。 他又进,她再退。 直到后背猛然撞上走廊尽头的墙壁,退无可退。 “躲,再躲。”白桑点燃一支烟,不急着进行下一步,“再躲一个我看看。” 他嘴角挂着若隐若现的笑意,看得柯七律心里发毛,这男人痞起来,简直秒杀所有她能想到的,出现在电影电视剧里的混子形象。 不,他本来就是他们中的一员,只不过他更具危险性。 “你连在中国都躲不掉,在这里还指望什么,嗯?” 他俯下身,忽然趁柯七律愣怔的片刻,吻上她的唇。 这回,才算是尽情尽兴,他吻得无所顾忌,好像吐出了心里话,她就已经属于他,她的气息她的身体,他可以尽情享有。白桑微微阖目,在酒精的熏染下,他觉得连吻都是香甜的。撬开唇齿直达目的,毫不拖泥带水,她的反抗不起任何实质性的作用,白桑想象自己是被她深爱的人,她的关心和忧虑只因他而生,这让他找到了一丝活着的感觉。 血淋淋的活着,有骨血有皮肉的活着。 可这一切美好的幻想,都在下一秒响亮的耳光声中,化为乌有。 男人的脸被重重打偏,额前的发丝随着头一起偏到脸庞,遮盖住双眼,只留一抹晦暗不明的阴影。 柯七律蜷着发麻的手指,手还顿在半空,这一巴掌打醒了白桑,也同样打醒了她。 想逃,却被一双大手狠狠揪住头发,逼不得已同他对视。 “是不是不管我说什么,怎么说,你都不可能接受?” 他切齿,目光极冷地低俯着柯七律,那眼神太可怕了,仿佛地狱修罗。 “感情的事强求不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这辈子都妄想。” 柯七律眼圈发红,像急眼的兔子,用力擦着被他吻过的双唇,擦破皮流了血,却不肯停手。擦掉,擦掉这些肮脏的痕迹,令人作呕的味道,她像卡了壳的机器,一遍遍重复同样的动作,手背已沾染血渍,她似乎感觉不到疼,只想拼了命去除一切和他有关的联系。 白桑凝视着她的动作,每擦一下,他的心就凉一度,最后淹没在万丈冰海。 “够了。”他忽然握停她的手,冷着嗓音,“不要自欺欺人,真的擦得掉吗?” 擦不掉。 可她不能不擦。 “白桑,你知道自己这么做,像什么吗?”她声音发着抖,眼神却格外凶狠,一字一字咬得极重,“强盗。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强盗,不分青红皂白就随便抢夺东西,你很喜欢抢是吗?很享受从别人手中夺走的快感?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什么都不会得到,只有厌恶和憎恨。没用的,白桑,你夺得走任何东西,可你夺不走我对秦城的心,我知道你嫉妒他,因为他可以过这世界上最平凡的生活,而你只配做一个过街老鼠,这就是你和他之间的差距,你看明白了吗?” 她的话,字字珠玑。 眨眼便化作万千尖针,穿透他的胸膛。 白桑第一次尝到心痛的滋味,混合着各种各样复杂的情绪,令他如鲠在喉。 其实他本没有想抢,只是让她知道,他喜欢她。但柯七律的话让他忽然觉得,是啊,自己的确在抢,她并没有说错。 那种希冀的微小幸福,那种可望而不可求的生活,他不配。 连白桑自己都知道,他没资格拥有,可他不信命。 既然她来了,又恰好他喜欢,为什么不能给自己一个机会。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白桑忽然再次将她的脸拉近,双手捧起她的脸庞,更用力地吻着。柯七律疯了般撕咬着,呜咽着,抗争着,所有的一切于白桑而言,都无济于事。心里有个声音在不断暗示他,就这么做吧,爱一个人就是要占有,像所有他曾抢夺过的货,威胁过的人,沾满双手的鲜血,没有抢夺是不会拥有的,这就是白桑一直以来的生存法则,他坚信并且就这么做了。 “强盗,也不完全是坏的。”他喘着不均匀的气息,眼底染上一层溟濛之雾,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因剧烈挣扎而涨红的小脸,“至少我能抢到,说明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