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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是何种屈辱! 从小疼爱自己的姐姐在安国公府过着这样的日子,周巧儿如何忍受得了?尤其是她找机会偷偷看了周氏的背部之后,那原本白皙娇嫩的肌肤上遍布交错的伤痕,让她当时便咬破了嘴唇。 周巧儿知道,再这样下去,姐姐势必会像冯旸当初的那个原配一样香消玉殒。 可是族中本就是将姐姐当做棋子扔出来的,又岂会在乎她的死活? 她心痛却又无可奈何,只恨自己没用,所以当得知有机会杀死冯旸的时候,几乎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只要能让姐姐脱离苦海,她什么都愿意去做! 周氏见周巧儿无事,暂时放下心来,把她拘在屋子里不再让她出去了。 另一头,冯旸的下人见周巧儿回来了,却不见冯旸,心下觉得奇怪,赶忙让人去找。 山上到处找了个遍,最终在一处隐蔽的温泉旁找到了冯旸的尸体。 冯旸赤.裸着身子,似乎脱.阳而死,就在距离他不远的一棵树上,同样浑身赤.裸的金珠挂在一棵树上,脖颈上是自己的腰带。 尽管安国公府试图将消息压下,但这件事还是很快传开了。 京城的豪门大族表面上装作不知道,私下里却都在议论,说安国公世子自作自受,死在了女人身上。 安国公夫人嚎啕大哭,直呼自己的儿子冤枉,其中定然另有隐情。 但安国公膝下子嗣众多,对冯旸本就不是十分满意,嫌他惹是生非,这次出了这样的丑事,直接影响了安国公府的颜面,他更是恼怒,没将冯旸从族谱上除名就不错了。 安国公夫人私下里查来查去也查不出什么,在安国公答应为她的另一个儿子请封世子后,也只能将这件事放下了,以免惹恼了他,连世子之位都落到别的女人生的儿子头上去。 第67章 “诶,你老实跟我说,冯旸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武安侯府,傅毅洺的书房里,沈世安如是问道。 他前些日子收到京城的信,说是他娘身体不好,卧病在床半个多月了。 沈世安担心母亲,便将手头的事都暂且放下,交由孟五,然后自己先行回来了。 以往他也曾在蜀地和京城之前来回过,可从未见傅毅洺去接他,那天傅毅洺竟然出城数十里去迎他了。 沈世安当时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母亲出了什么事,傅毅洺提前等在这里告诉他,后来才知道屁事没有,他就是闲的。 等又过了两日,他听说了冯旸的事,便觉出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所以今日得空过来一趟,他就顺嘴问了一句。 傅毅洺歪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你都猜出来了还问我干什么?” 沈世安挑眉:“他又怎么惹着你了?让你竟然真的动手杀了他。” 傅毅洺将冯旸故意让人去宝西山告诉他程墨回来了,以及在京城散播关于他买通山贼杀害程墨的谣言的事情说了。 沈世安听了之后嗨了一声,直说冯旸自作自受。 “这小子没几分真本事,胆子倒是不小,仗着自己安国公世子的身份谁都敢惹,真以为你不敢杀他呢。” “两年前你要动手的时候我拦了一回,还以为他长记性了,没想到啊,记吃不记打,这下好了,还是死在你手里了。” 不过好在傅毅洺这次行事隐秘,没直接拔刀砍了他,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 沈世安没当回事,听过也就算了,并不知道这件事还跟淮王有关。 其实真正在背后散播流言的是淮王的人,但这些人十分机警,并不容易查探。 好在赤影阁也不是吃素的,花了些工夫总算让他们露出了马脚,还抓住了两个。 可惜这些人都是死士,在自知逃不过的时候就自尽了,只留下了两具尸体,没什么大用。 后来他们狗急跳墙,只能把冯旸的人推出来挡灾,暂时吸引一下赤影阁的视线,让自己能有机会脱身。 傅毅洺一早就猜到冯旸这个马前卒应该也参与了,查到之后一点都不意外,他之所以没动手,也不过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可以一击必中,直接把冯旸这个苍蝇拍死的机会。 前几日时机一到,他立刻便动手了。 不过提起淮王难免就要提起他与唐芙之间那莫名其妙的纠葛,傅毅洺不欲让更多人知道,便没有对沈世安说。 “你娘呢?怎么样?身体没事吧?” 他不想再说这个话题,喝了口茶打岔道。 沈世安的脸却一下就垮了下去,半死不活地叹了口气。 “别提了,我就是被诓回来的,她什么事都没有,好着呢。” 傅毅洺皱眉,将杯子放回桌上。 “那叫你回来干什么?” 蜀中那边虽然大局已定,但因为连年的天灾,至少还要两三年才能缓过来,所以能做的事情自然也更多,相比起京城,更容易立功。 傅毅洺身份特殊,不想引起庆隆帝猜忌,能当甩手掌柜的时候就绝对不多管一件事。 庆隆帝让他去招安,他把事情办妥了就立刻撤出来,该交出的权利也毫不犹豫的交出来,在当地官员面前也总做出一副不胜其烦的样子,好像巴不得赶紧丢下差事似的。 他这些年的功劳在朝廷上一点都不显,到最后几乎都便宜了别人,自己则还是那个人人口中不求上进一事无成的纨绔。 但沈世安和孟五不同,他们没有这些顾虑,与其在京城靠着祖上的恩荫过日子,还不如在外面历练历练,攒些功劳。 所以他实在不明白,永平侯夫人为什么要把沈世安叫回来。 沈世安斜睨了他一眼,口中轻哼一声:“说起来这事还跟你有关系呢。” 傅毅洺眉头皱的更紧了:“与我何干?” 沈世安道:“我跟你同龄,自幼关系又好,以前你没成亲的时候我总跟我娘说,你看晏平不是也没成亲呢吗?长公主就这么一个独孙都不急,你急什么啊?” “结果现在……” 他说着又叹气,目光颇有些哀怨,如唱戏的戏子般幽幽地牵起了傅毅洺的手。 “你这负心汉竟弃我而去,娶了美娇娘,余我自己一人独倚空窗……” 傅毅洺嗖的一下把手抽了回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滚滚滚!能不能好好说人话了?我这手只给我夫人牵的!你瞎碰什么啊你!” 沈世安原本只是说笑,见他竟敢嫌弃自己,嘿了一声,怒目而视。 “好你个傅毅洺!以前咱们兄弟勾肩搭背也没见怎样,你现在娶了妻了倒成了个玻璃人儿了!还不能碰了?我偏要碰!” 说着探过身去就要勾傅毅洺的肩背。 傅毅洺躲闪,沈世安追,两人笑闹了一阵才停下来。 沈世安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