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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鲜血从手指之间汩汩渗出。曹捷喝道:「骆重 山,你敢叛我?」 陈房二人已左支右拙,抵挡不住,要不是曹捷等人怕晓丹的怪烟是否有毒, 早已取胜。众人齐上,飞雁率先舞起诛仙剑法,数十道剑光罩住曹捷,曹捷见到 漫天均是剑光,惊吓万分,轮起钢爪挡了十多击,但最后一剑无论如何挡不了, 幸好一根铁杖堪堪挡住了,原来是江乘风。 飞雁怒喝一声:「江乘风你竟然投靠锦衣卫,看来凤舞天所言非虚。」一听 凤舞天之名,江乘风老脸不禁变色,一言不发一杖打向飞雁,二人武功相若,又 恰好同被凤舞天所伤,仍是功力悉敌。 这边房子龙及陈晓丹双斗王渡,大占上风,王渡迭遇凶险,但口中仍不忘轻 薄:「这位姑娘好大的奶子,给大爷摸一摸好不好?」晓丹愈听愈怒,双勾愈舞 愈快,加上子龙剑法亦急劲,王渡渐渐抵挡不住。 范王二长老均属武林一流高手,范长老名范盖,手持昔日吕布的方天画戟, 气势非凡,单斗张震,游刃有余;王长老名王力,使一对铁叉,招招精妙,对江 杉亦占上风。 情况最恶劣的是骆重山,他爱了抓伤,实在应付不了庄立的快刀,幸好仗着 神鞭大力,还可抵挡一会。 曹捷见敌方好手不少,而己方援兵未到,当下呼叫几声,众人后退,双方排 成二阵,互相对峙。云傲喝道:「曹捷,快放了我爹,否则第一个便宰掉你!」 曹捷奸笑几声,东三娘突然从后带领着一班锦衣卫上来,还有三辆大车,众人一 看,不禁大叫一惊。 车中各有一个铁笼,笼中各有一个张牙舞爪的裸人,双眼发红,不知赤身羞 耻为何物,口中流唾,正是齐雄彪、李密及李盼儿。 东三娘娇笑一声,锦衣卫打开铁笼,王渡大叫:「三个狗奴!上前杀~~」 只见三人分袭云傲等人,凶狠非常,形如恶禽猛兽,几名丐帮弟子立毙。 张飞雁只见人影一闪,李密已扑到眼前,张口一咬,张飞雁心中难过,只得 一掌轻拍李密肩膊,岂知李密神智被夺,武功未失,内力反而震开飞雁的掌,一 记剑指刺在飞雁肚腹之间,飞雁痛极,立时退开,李密比他更快,又已到眼前, 范盖上前助拳,一拳打中李密左腰,李密倒地翻身,身体乱摇,下体肉棒急摆, 反身又上。 李密和范盖斗过旗鼓相当,飞雁说:「范长老,这是朋友,不要重伤他。」 范盖心有顾忌,顿时落了下风。 这边齐雄彪一拳一个,把丐帮弟子打得七零八落,子龙及晓丹上前接战,又 不敢用兵器,三人徒手搏斗,打得异常激烈,二人联手本在齐雄彪之上,但又不 想用大力重伤雄彪,缚手缚脚的打,事半功倍。其中最尴尬的是晓丹,在战斗之 事,雄彪的巨大肉棒几次扫到她的腿,其中雄彪一脚踢她脸门,她双手抵着,阳 物就在她的眼前数尺,不想看还是要看。 盼儿亦全身赤裸和王力斗了起来,王力年纪虽老,但眼前裸女面目娇丽,体 态风流,双团美乳左右晃动,腿间肉洞若隐若现,不禁令王力分了大半心神。论 武功是王力胜盼儿一筹,但此时此刻,王力却节节倒退。突然盼儿扑过来,两个 巨胸压在王力眼前,王力双手一按,正好拿住乳儿双乳,王力一呆,盼儿已两拳 打断了王力的肋骨,王力痛入心肺,只好退后两步,盼儿彷如猿猴,四肢抓在王 力肩上,一口咬下,王力大声惨呼。 飞雁听到王力惨叫,想过来相助,但见盼儿一身裸露,不知从何入手,只好 接过雄彪的拳,叫道:「陈姑娘,你去打那女子。」晓丹巴不得脱困,立刻飞身 一腿踢下盼儿,盼儿如疯狗一样,总不觉痛,抢上去连出几指,晓丹见其剑指精 妙无比,不禁一惊,只好勉力挡住,以指力对指力,各自震开。 在几人相斗之时,锦衣卫愈来愈多,曹捷等人笑吟吟地坐山观虎斗。云傲眼 见同伴受苦,父亲受辱,形势凶险,心中极度难过,又不知如何是好,此时空静 在他身边诵念佛经,一阵平和的佛声传至耳中,稍稍平和云傲内心郁气。云傲点 头称谢,但仍无计可施,心想:「难道我们今日葬身于此?」 云傲突然感到身边劲风鼓动,转头一看,只见空静口宣佛号,双手合什,渐 渐四周真气充溢,地上微尘渐起,云傲想不到这老和尚内力竟如此厉害。空静深 深吸了一口气,大叫一声,运起佛门无上神功「金刚禅震」,一股澎湃之声音盖 住了全场人声,功力深的心中一震,功力浅的震耳欲聋,当中雄彪、盼儿及李密 三人全身大震,脑部一阵空洞,立时晕倒。 晓丹见机不可失,立时拿出几根青烟木燃点起来,又点起大量浓烟,曹捷等 知他们重施故技,大喝一声:「放暗器!」立时漫天暗器射过来,只见朦胧中一 名老僧站在前面,长袖翻飞,暗器大部份被击落。 待浓烟消散,地上只剩十多名丐帮弟子尸体及中了五件暗器毙命的王力王长 老,曹捷等人不禁大呼不值。 二十七、毁宫 云傲等逃回丐帮总舵,各人身上都带伤,云傲一直扶着老父及总镖头,二人 均昏迷不醒,云傲忧心忡忡。 晓丹及空静都深通医理,看完各人情况,默然不语。 晓丹说:「请大师指点。」 空静大师摇头说:「陈施主 医术远胜老纳,救人要紧,不必拘礼了!」 晓丹想了一会,说:「展总镖头受伤虽重,但只要细心调理,再加上涂上上 等刀伤药外敷,定可无碍,展总镖头内功深厚,相信八九日便可痊愈。反而…」 空静见她年绝虽小,但判断竟与自己无异,微感惊讶。 空静说:「另外三位施主身染奇毒,加上心智受创,身心皆损,看来我俩还 要钻研一下才可想出救治之法。」 晓丹面一红,说:「三人应该是中了极厉害之迷药春药之类的东西,加上… 房事过度,以至心力交瘁,李姑娘更……身体隐蔽各处受了极大的重创,我要细 心再检查才可医治。」 云傲悲愤交集,大怒道:「我对天发誓,若不杀王渡、江乘风等人,誓不为 人。」 飞雁摇头叹息道:「三位当世豪杰,受此奇辱,即使日后醒来亦不知怎样面 对,特别是李姑娘……身为女子……。唉……」众人均黯然。 云傲黯然:「也连累了王长老及几位丐帮兄弟丧命,实在……」接着跪下磕 头。 飞雁连忙扶起,说:「锦衣卫与丐帮仇深似海,也不单是兄弟的事。」 范盖心生一计,说道:「现在凤舞天不知所踪,若他出现,告诉他李姑娘之 事,凤舞天必找锦衣卫等人报仇,我们……」 飞雁苦笑说:「此虽非光明磊落之策,但亦不失为一箭双雕之计,凤舞天在 江府残杀武林同道,少林高僧及武当紫薇道长被杀,少林主持及武当掌门已传书 各派本月十日在少林寺一聚,共商对付凤舞天之事。」 范盖说:「莫非十年前之事又要重现?」 *** *** *** *** 话说那天凤舞天被陈云刺伤,直入筋骨,鲜血长流,傲雪只好发掌把陈云等 全部击下,抱着凤舞天跳窗急奔,凤舞天的鲜血一直流在傲雪的身上,傲雪心中 急跳,又对医药一窍不通,哭道:「不要,不要,你不要死啊!」 傲雪抱着凤舞天奔到一条后巷之中,看到凤舞天面色苍白,鲜血泊泊流下, 心中愈惊。当下立刻脱去凤舞天上衣,把自己的裙子撕破了一边,把肩膊包扎起 来,傲雪武功虽高,医术却非其所长,总是不能止血,而且血渐渐流出黑色,知 到刀上有毒,傲雪心中更惊。 傲雪想了一想,应先给他迫毒,当下用嘴唇紧贴,用嘴唇把毒血一口一口的 吸了出来,突然一种奇异的感觉传到心头,不久,凤舞天也慢慢转醒,虚弱地说 道:「谢谢柳姑娘相救!」 傲雪见其转醒,心中一宽,笑了起来。 傲雪扶着凤舞天走出后巷,只见四周很多官兵,都是缉拿他们的,原来陈总 兵被杀之事传遍全城,换作平时,傲雪当然不怕,但此时要照顾凤舞天,不能不 避。二人走到城边的一个小村,碰上一个老婆婆。 那老婆婆大约六、七十岁,问道:「姑娘,这位大哥面色苍白,看来身染疾 病,若不医治,恐有后患。」 傲雪感到凤舞天身体又逐渐冰冷,想是余毒未消加上失血太多,心中一急, 求道:「我夫妇俩从外地而来,遭山贼所劫,我相公被刺伤,无家可归,请婆婆 收留。」 婆婆微笑答应,带了二人进屋,煮了一碗热汤,凤舞天喝了,神色稍佳。原 来婆婆丧夫已久,儿子到外地经商未返,独自一人居住,突然有人来住,反而十 分高兴,热情非常。 凤舞天中毒后,又引发体内寒气,身体又复寒冷,傲雪只好晚上继续赤身露 体,以裸体贴着凤舞天,把体温传给他。凤舞天心中感激,傲雪娇羞无限,瑟缩 于凤舞天怀里,凤舞天猿臂一伸,已把傲雪围在胸前。 这时傲雪心中反而感到一阵温暖,一种幸褔的感觉袭上心头,在这个举世无 双的男人臂弯之中,实在有一种说不出的安乐。 早上,凤舞天仍一觉未醒,婆婆一早起来便叫唤傲雪,傲雪的肚兜被寒气沾 湿,正放在椅子上风干,匆匆穿好上衣,此时衣衫不整,婆婆给她的衣衫又不太 合身,以至胸口大片肌肤暴露出来,甚为尴尬,婆婆微微一笑,便帮忙婆婆打水 烧水。 婆婆笑说:「姑娘一定是大家闺秀,这种粗重功夫不太习惯吧!」 傲雪连忙否认。 婆婆又说道:「你们一定是新婚吧,如此亲密,想当年我和我的丈夫也是如 此。」 傲雪满面红晕,娇艳欲滴。 老婆婆笑说:「新娘子美艳如花,别说男人,连我这老婆子也想多看几眼, 不过……」 傲雪道:「不过甚么?」 老婆婆说:「你丈夫身子不适,就不宜行房,虽然青年夫妇血气方刚……」 傲雪的脸更红了,红到耳根去,老婆婆以为她害羞,搂着她笑了一会。 接着几天,柳凤二人都留在老婆婆家。老婆婆待人友善,热情好客,直当柳 凤二人是自己的儿子及媳妇一样。而凤舞天虽已经不用傲雪驱寒,但为了扮作夫 妇,而老婆婆家亦没有第三张床,亦只好晚上睡在一床。 这天晚上,傲雪倚在凤舞天身边,心情复杂,心中感情交煎,想着:「此人 为我宫大仇人,十年苦练,就是为了复仇,为何我还对他如此客气,还与他肉帛 相见,我……」 凤舞天重情爱妻天下皆知,除了义女李盼儿外,从不 对其他女子稍加辞色, 但此时看见傲雪的样貌,亦不禁秤然心动。夜凉如水,二人各有心事,没有交谈 半句,就慢慢睡着了。 到了第二天,二人依偎在一起,傲雪醒时发现凤舞天手臂竟围着自己,被魁 悟的身躯搂着,傲雪脸上一红,想挣扎推开,但亲厚感觉却油然而生,反而情不 自禁地把头埋在他的胸膛之下,缓缓地胡思乱想。 二人一住十天,关系就好比一对小夫妻一样,相敬如宾,亦相亲相爱。婆婆 看在眼中,不禁眉花眼笑。但有一天,傲雪口中喃喃自语说:「还有两天……两 天。」 凤舞天见其性绪大变,心中暗暗担心,到了第二天,傲雪带同凤舞天向婆婆 告辞,婆婆依依不舍地送别。 柳傲雪带了凤舞天一直向北走,穿过大小地方,快到达京城南面的一个大树 林,这几天,傲雪又变回最初的冷傲,无论凤舞天说甚么,她都爱理不理,不发 一言。 凤舞天的「凤凰不死身」能自动愈合任何伤势,十天八天之下,已好了七八 成,只是丹田要穴被傲雪重手法封闭,无法运劲,只好跟着她走。 柳傲雪到了一个大树林,那里野草丛生,树木茂盛,终日不见阳光,间有飞 禽走兽经过,傲雪的脸色愈来愈难看,凤舞天也心情沉重。树林尽头是一个大空 地,空地之后有一个宫殿的遗迹,那宫殿本来甚为宏伟,占地甚广,全殿以白石 建造,但已倒毁了大半,四周乱石满布,宫殿顶部爬满了藤蔓,可见这有过昔日 光辉的宫殿已荒废日久了。 凤舞天平静地说:「你果然是星月宫的人。」 傲雪冷冷地说:「你还有面目说星月宫三字!若不是你,星月宫怎会变成这 样!」 凤舞天微微一笑,说:「当年我和你宫主花月流公平决斗,她败于我而羞愤 而死,与我何干?」 傲雪怒极,一掌打在凤舞天胸口,这掌好重,凤舞天纵有神功护体,亦被打 得吐向后退。 傲雪面上犹如盖了一层寒霜,面容悲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