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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之第四道,应在西北面。」 西北面共有两门,都有几名锦衣卫把守,云傲闪身树后,和晓丹打个眼色, 突然闪出,用招快如闪电,一刀两勾已把几名锦衣卫了结。二人按一按门,门却 丝毫不动,云傲自知实力不足,硬闯必败,只好暗中救人。 二人提气纵上高墙,平眼望去,只见楼阁数百座,这东厂果然非同小可;一 望下面,四周都是锦衣卫巡逻,的确无隙可寻。二人落到地下,闪身一座假山之 中,屏住呼吸,二人身穿夜行衣,裹住头身,云傲见晓丹眼神中流露顽皮之意, 胸口起伏,知她少经冒险,现在颇为兴奋。 等了一会,看到一名锦衣卫乘同伴不觉,走到一座假山中,神秘地在挖地, 云傲二人大奇,只见那人挖了一会,从地上拿出一本书来。那人忽然一跃,跳到 云傲二人身后,轻功甚高,云傲立刻转身横刀护体,那人已一爪抓住晓丹肩膊, 用招细而无声,云傲大惊,运掌击向那人手臂,那人撒手反刺云傲手掌,云傲变 招扣住那人的手腕,那人遽然运劲震开云傲手指,各自退了一步,势均力敌。 晓丹肩膊一阵酸痛,想挺勾而上,云傲拦住,云傲心想:「此人非锦衣卫, 否则必大声呼叫,不必用这种无声之招式。」他和那人拱手示好,那人还礼,忽 然扬一扬手,示意二人跟随。 二人跟随那人到了一个小凉庭之后,那处四野无人,月光映照之下,云傲见 到那人身材甚高,面目英俊,但左颊一条伤疤由左眼直至鼻子,一双眼倒精光四 射、炯炯有神,年纪与己差不多。 那人冷冷的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夜闯东厂?」云傲笑说:「阁下潜 藏已久,想来胆子更大。」那人微微一笑,说:「好,明人不说暗语,在下房子 龙,乃东厂仇人。」云傲拱手,道:「在下齐云傲,这位是陈晓丹姑娘,我亦为 东厂仇人。」 房子龙道:「陈姑娘,方才得罪了,还望恕罪。」陈晓丹笑说:「不知者不 罪,算了吧!日后给我抓回一下就可以了。」房子龙一怔,晓丹噗嗤一笑。 云傲说:「房兄为何藏身于此?我俩可是潜入救人,我乃龙威镖局镖头,本 局总镖头及家父为曹捷所擒,所以特来救人。」云傲知此人必与锦衣卫有深仇, 为表诚意,先行说明自己身份。 子龙道:「齐兄果然快人快语,光明磊落,龙威镖局之名,如雷贯耳。我爹 本乃兵部侍郎,为魏阉所害,曹阉所杀,故此隐身在此已在三年,欲一举刺杀曹 捷及搜集魏阉罪状,此书乃曹捷暗杀大臣之记名册,乃在下冒死偷来。」 云傲乃一介武夫,未听过朝廷之事,但听到忠良被害,不禁动容道:「房兄 有胆有识,佩服。请房兄指点救我总镖头之路。」 房子龙点了点头,说:「最近曹捷府来了不少武林高手,想是为了贵局总镖 头,曹捷现在东居之中,但那里守卫众多,两位先捉拿两名锦衣卫,更换衣服再 乘机探听。我名册已得,同仇敌慨,便助你一把。嘿,这魏老贼多行不义,凡正 道中人皆得而诛之。」 三人闪到东居之外,只见有一间华丽大房间,灯火通明,但四周把守甚严。 子龙站起来,向守卫汇报有人影走过,与几名锦衣卫走开。晓丹故意现身,有人 喝道:「谁?站住!」晓丹不理,向左边空地急奔。 前面只剩一名锦衣卫,云傲突然出现,一记手刀打在那人背后,那人倒下, 随手点了穴道,拖到树后,翻转其身,只觉面容甚熟,原来是在客栈遇过的面目 英俊之锦衣卫,那人正是曹亚文。云傲准备更换此人的衣服,以作掩饰。 云傲脱去其外衣,曹亚文竟然面露羞耻之色,眼眶内泪水急转,云傲大奇, 怕此人大叫,最好脱光其衣服把他藏于树后,便一扯其胸口衣领,一探之下,只 觉其胸口饱满结实,也不在意;一脱其白色内衣,赫然一惊,只见此人身穿鲜红 肚兜,胸口高高耸起,心想此等被阉之人,有易服之癖,果然变态,令人恶心。 云傲不想再拖延,再扯下其肚兜,突然一对肉团弹出来,肉团雪白无比,两 颗红花落在洁白的美肉之上,更是白的纯白,红的粉红。 云傲惊得呆了,不知所措,不禁脱声道:「原来你乃女子,这……」只好立 刻掩上肚兜,心中噗噗跳着,背上汗水直流。细看此人唇红齿白,容色娇丽,不 逊晓丹,哪有半点男子气质?云傲暗骂自己愚蠢,急道:「在下不知姑娘乃女儿 身,多有冒犯,还望恕罪。」曹亚文羞愤交集,泪眼中带着愤怒之态。 云傲只好把白色内衣披在曹亚文身上,曹亚文面上通红,云傲亦神色尴尬。 匆匆穿上锦衣卫服饰,衫身甚窄,但仍勉强可穿。这时,一阵幽香传过来,晓丹 看来已制服锦衣卫,穿好锦衣卫服回来。 二人屏息静气,走近房子,轻轻刺破纸窗,只见王渡、曹捷、东三娘、顾百 川等人都在,再向左边一望见到张震,心中一震,心想一酸:「张震果然也是叛 徒!」 当下沉气细听,听到曹捷尖声说道:「那展万豪竟还未醒,王渡兄的阴雷掌 果然厉害。」王渡说:「若不是大家同心协力,怎能伤展万豪?此役顾兄功劳最 大。」顾百川说:「王兄太谦虚了,幸好我俩乃同道中人,否则给你一掌印下, 只怕我此刻已躺在展万豪身边。」张震笑道:「展万豪武功厉 害,若不是凤舞天 在寿宴中打伤了他,也不易应付,想不到这个剑神反而帮了我们!」几人哈哈大 笑。 张震说:「那齐雄彪怎样?还在牢房吗?咦,外面有人……」云傲一惊,随 即大呼:「有刺客!有刺客!」立刻飞奔离开。 曹捷等人立刻走出来,晓丹假装禀告:「禀公公,刚才有人影闪过,身形甚 快。」曹捷放了心,看一看晓丹,笑说:「咦,很少见你当班啊!」晓丹心头噗 噗跳着:「下属是刚调来不久。」曹捷说:「是吗?见到本公公,为何不跪!」 这时房子龙走了过来,报说:「禀公公,下属不力,刺客走得好快,追赶不 上!」曹捷摆一摆手,房子龙说:「公公,这位兄弟乃新来的,归下属带领,礼 教不周,万望恕罪!」曹捷笑说:「原来如此!你叫甚么名字?」晓丹怯懦道: 「小人陈晓丹。」曹捷点了点头,挥了挥手,二人退下。 晓丹逃过一劫,和子龙与云傲会合,子龙说出牢房乃在东居之北侧。三人到 了大牢口,四见四周草木甚长,阴森恐布,外面布满侍卫,至少十五、六人。 廿五、破牢 房子龙带同二人,走近大牢,当前领班的名赵罗,与子龙素来交好,子龙笑 说:「赵大哥,我带两位新来的兄弟拜见你!」 那赵罗望一望晓丹,笑说:「好香好香!这位兄弟唇红齿白,身上还有一股 香气,一定深得曹公公喜爱。」意怀不轨,晓丹甚为忿怒,云傲握着她的手,叫 她忍着不发。 子龙笑道:「赵大哥说笑了,听说最近来了两个重犯,其中还有一个是甚么 总镖头,大人物,兄弟倒想见识见识。」 赵罗笑说:「那总镖头半死不活似的,没有甚么好看,倒是另外那姓齐老头 艳褔不浅。那小妮子一身细皮白肉,就便宜了那老头。」 云傲听到是姓齐的老者,估计是自己父亲,又听到赵罗胡言乱话,不禁大为 担心,手心冒汗,微微颤抖,晓丹反而把他的手握紧,给予支持。 赵罗一看二人拖手,已淫笑道:「原来两位喜好此道……嘻嘻!」 子龙笑道:「原来有女人在内,兄弟很久没尝过女人了!可否给我看看?」 赵罗阴侧侧一笑,说:「张老弟平时假正经,那女子真的不错,我们兄弟每 人都干了几次!」随即正色道:「但张老弟,你知道没有公公手令,不可以进入 牢房。」房子龙在这里化名张千。 房子龙高声说:「那你欠我的赌债只好今天要还了。」赵罗一脸尴尬:「小 声,张老弟,你可为难老哥哥了。」房子龙眉花眼笑:「我只不过是想去看看那 妞儿,不会乱来的,你放心。」赵罗无奈,只好带了三人进牢。 牢房颇大,一股阴冷的寒气传入人体,二人不禁悚然一惊,只见两边各有一 排监牢,困着不少人,呻吟哀求之声不绝,看来在曹捷手下遇害的人实在不少。 一向嬉皮笑脸的赵罗也变得十分严肃,走到了尽头,伸手在墙壁一按,「唰唰」 的几声传出,墙壁突然向左旋转,开出一条通道,通道十分局促,只容一个人进 入,通道的尽头又是一间大房,有三道门,此处隐蔽之极,必囚重犯。 中间一道门传来男女调笑之声,笑声之淫荡实在令听者面红耳热,只听到男 女一面笑,一面发出「啊啊」之呻吟声,一听而知是在做丑事,晓丹满面通红。 赵罗笑说:「那姓齐的年纪不轻,竟有如此精力,日夜不停地在干,想是吃 了甚么春药之类,真担心他力竭而死。」云傲再也忍不住,绦然发出一掌,击晕 了赵罗,取了锁匙,打开了房门,一见之下,大吃一惊。 只见一名大汉全身赤裸,躺在地上,又长又直的肉棒向上直竖着,一名全裸 的少女双手紧握肉棒,拿着又舔又啜,又用舌头在卷弄棒尖,而大汉的手指正插 入少女的下体中拨动着,二人不断发出呻吟之声,那女子身材曼妙,样貌姣好, 实是极品。房子龙怒骂:「无耻!」晓丹掩住双眼,转过头面。 最震惊的是云傲,原来那大汉正是其父齐雄彪,他万万想不到一向正直纯朴 的父亲竟然会变成这样。云傲一呆,立刻推开那少女,扶起父亲,齐雄彪一声怒 号,一拳打出,云傲猝不及防,正如胸口,撞在墙上,这拳好重,打得云傲胸膛 剧痛,口腔一甜,吐出鲜血。 子龙大怒,立刻抢步上前打了三掌,雄彪一身横练外功,挺身顶受了二掌, 用拳挡了一掌,然后一掌向子龙面门轰出;晓丹及时一指刺中雄彪手中穴道,雄 彪手一阵酸麻,抬不起来。子龙及时逃过一劫,退开两步,正欲再上,云傲挡在 面前。 晓丹与雄彪已交上手,只见雄彪怒吼连连,声势威猛,晓丹不敢相搏,只好 翻腾退避,云傲接上,掌刀护住全身,全力稳守。晓丹退在一旁,看见雄彪下身 渐软的肉棒,又是转过头来,满脸尴尬。子龙想上前夹击,云傲喝道:「房兄住 手,这是我爹!」子龙及晓丹大吃一惊。 云傲心中悲苦,叫道:「爹,停手啊,你不认得我吗?」云傲哭出来了,但 雄彪彷如不觉,如铁一样的拳打一下一下的轰过来,云傲只守不攻,渐渐挡不了 雄彪的铁拳,慢慢退后靠在墙壁。 爬在地上的裸女突然双眼通红,呜呜的在叫,扑向子龙。子龙见这女子全身 赤裸,不好 意思相斗,闪身避过。那裸女一弹再起,已扑到子龙身前,两个肉团 就在子龙眼前,子龙随手一挡,正中裸女胸脯,子龙但觉软软的,甚是尴尬,立 刻收劲,退后半步,女子浑不觉痛,一爪抓伤了子龙的面颊,带出五条血痕。 晓丹娇叱一声:「妖女!」运指如风,五指刺中裸女,裸女闷哼一声,应声 便倒。二人目光一接,均下定立意,一指一掌直击雄彪背心,雄彪后心一痛,虎 吼连连,回身挥鎚把二人击开,晓丹喝道:「快刺他的穴道!」云傲双手酸麻, 只好狠下心肠,一腿踢中雄彪要穴,雄彪倒下。 云傲脱下锦衣卫袍包住雄彪身体,心中痛苦万分,不知父亲怎会变成这样, 而这个裸女又是何人?晓丹亦扶起裸女,用指力使她缓缓醒来,她一醒便大声咆 哮,红了双眼,想抓过来,晓丹手一扭,裸女的手应声脱臼,惨叫一声,但她强 悍之极,另一只手又抓过来,晓丹只好把她双手双脚都脱了臼。 三人带了雄彪及裸女穿过长廊出去,只见出面已有十多名锦衣卫进来,当中 一人叫道:「张千,你敢造反劫狱?」子龙一言不发,拔剑刺死一人,余人纷纷 上来,子龙舞起剑花挡住,云傲及晓丹想带走二人,突然一记铁爪抓过来,云傲 险险避过,肩膊已被擦损,定神一看,面前正是曹捷王渡等人。 子龙叫道:「今天已不能救人,把人放下,走吧!」云傲举旗不定,晓丹把 裸女抛过去,王渡接着,晓丹已轮起双勾,招招险,招招狠,王渡想不到晓丹武 功竟也甚高,几乎被勾了半边头,流了一把冷汗,急忙退开,抽空扭了裸女乳尖 一下,骂道:「蒨奴,差点被你害死!」那裸女正是江蒨. 这边东三娘及曹捷夹击云傲,云傲抱住一人,立时险象横生,子龙击退几名 锦衣卫后,使出毕生功力,刺出两记强猛剑招迫退二人,云傲一呆,子龙抢过雄 彪放在树下,云傲叫了一声:「爹!」众锦衣卫已有几十人到来,几名高手亦已 合围,三人看来已难以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