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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他说,“你知道,布莱克家的家徽也是一条黑狗。” 我无力重申我跟布莱克家没有关系了;反正即使不说,所有人都对此也心知肚明。 我犹犹豫豫,有点别扭地说,“阿尼玛格斯形象就像跟学院划分一样,也跟家族有关系?” 西里斯的灰色眼睛里划过一丝喜悦。“只是猜测,你知道任何时期阿尼玛格斯都稀少到没办法统计概率。” 我郑重其事地说,“我喜欢蝙蝠。” “哦,好吧,既然老蝙蝠是你的院长。”西里斯耸耸肩,嘴巴向下扯成一个表示厌恶的弧度。 我有点意外西里斯表现得如此节制,原本我已经做好了迎接西里斯对斯内普教授的挖苦讥讽的准备。 想了想,我有点好奇地说:“斯内普教授也是个阿尼玛格斯?” “他?当然不是。但如果他是,除了蝙蝠我再也无法想象他还会是什么了。”西里斯干巴巴地笑了几声,“你知道,阿尼玛格斯跟性格和内心倾向有关……就算你是个斯莱特林,西维亚,我也无法理解你竟对你们院长如此认同。” 我愣了愣。 “我记得一年级我受伤时……是斯内普教授带我去医疗室,二年级我魔力暴动,几乎要使别人受伤了——西里斯,你不知道我暴动起来有多可怕——也是在斯内普教授的帮助下才平安度过。你不知道我对他有多感激。”我慢慢地斟酌着说,“即使我无法否认斯内普教授的缺点……刻薄冷漠什么的……至少他非常值得依靠和信任。” “我想我不得不对此持保留看法。”西里斯挑挑眉,十分克制地说。 万圣节的一整天时间里,我仍旧保持在对于阿尼玛格斯化形成功的喜悦中。变形课下课后,德拉科疑惑地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连忙摇摇头,我想给德拉科一个惊喜——至少是惊讶,因为他一直对我的阿尼玛格斯学习并不看好。 就像往年一样,我们的万圣节盛宴在晚间举行。这天天气非常好,霍格沃茨的天花板上星光璀璨。许许多多雪白的蜡烛悬垂在长桌上方,把餐具照耀得闪闪发亮。海格不在,所以我们今年没有巨大的南瓜,不过教师们把普通的鬼脸南瓜们施上放大咒,让它们在天花板下飘来飘去。此外,还有数不清的密密麻麻的蝙蝠成群结队地飞舞在空中。 我看着那些蝙蝠觉得心痒难耐,几乎想立刻化形加入它们了。 盛宴结束后我就提前离开了,没有参加接下来的活动。我进入斯莱特林休息室,进入德拉科的起居室——感谢梅林,德拉科的寝室总是对我开放的。 在起居室那块巨大而松软的地毯上,我变成了蝙蝠,准备飞到窗帘后面藏起来。但随即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蝙蝠在趴着的时候是飞不起来的。 我傻乎乎地趴在地毯的长毛里,觉得有点苦恼。难道我每次变形前需要先找个树枝什么倒吊起来吗? 门无声地开启了,德拉科走了进来,站在门口环视了一圈。我一动不动,大气不出,但德拉科还是眼尖地发现了我。他向我走过来,把我从地毯上捡了起来。 老实说,手法挺粗暴的。 我在他的两根指头间挣动了一下,犹豫着要不要变回来。 他低头看了看我,嘴里咕哝了一声。正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他已经刷地拉开窗户,毫不犹豫地把我丢出去了。 在下坠感中我的心嗖地缩紧了,拼命拍打着翅膀,在落地前成功地飞了起来。 惊吓之后是一阵熊熊燃烧的怒火。我怒气冲冲地想要飞回去——但霍格沃茨城堡外的每个窗户看起来都一模一样。我不得不变成人形走进地窖,在石门前报上口令,走进休息室。 德拉科正站在休息室正中央,秀气的眉毛紧紧皱着。看见我之后,他的眉毛松开了。 “看见你早退,我以为你不舒服。你去哪了?”他说,“我找不到你。” “本来我哪里也没去,”我板着脸说:“不过刚才被你丢出窗外了。” 德拉科的眉毛扬起来了。 “蝙蝠?”他惊奇地说,“你的阿尼玛格斯成功了?” “是啊,成功了,”我耿耿于怀地说,“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 “所以你早退,还进入我的寝室变成蝙蝠?如果你原本准备做的是在我面前出其不意地变回人形,我不确定这是惊喜还是惊吓……”他上下打量着我,饶有兴致地说,“现在能变吗?我想看看。” 我忿忿地说,“你刚才已经看到了。” “刚才我不知道是你,根本没注意,”德拉科兴致勃勃地说,“现在我知道了,我保证我会好好看看。” 最终我有点不甘心地服从了。 德拉科凑了过来,将我拿了起来。这次他的动作温柔多了,捏着我肚子的两根手指力度恰到好处。 “哦,你真小。”德拉科将我放在手心里,惊叹地说,“跟我的拇指差不多大。” 他用一根指头小心地挠了挠我,又扯开两只蝠翼看了看,最后下了一个结论。 “老实说……挺丑的。” 我抗议地叫了一声,愤愤地抱住他的指尖咬了一口。 即使我是那么小的一只蝙蝠,我也有细利的牙齿;德拉科抽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我从他的指尖摘了下来。 “哦,见鬼!我想你再咬深一点,我就要见血了……” 话还没说完,休息室的大门又是一阵隆隆声,几个学生走了进来。 “马尔福?”一个高年级惊讶地说,“你在跟谁说话?” “只是自言自语。”德拉科挑挑眉,以一种不容人继续询问下去的傲慢说。 我没听清那位高年级又说了什么,因为我晕头转向地被德拉科塞进了袖口里。他的胳膊仿佛不经意似的抬了抬,我立刻滚到了……我猜大约是手肘的地方。 我在那个地方呆了好一会才从头晕中反应过来。 尽管隔着我的绒毛感觉不出来,不过我知道德拉科的皮肤十分细腻,在之前我甚至会为此感到微微的嫉妒。此刻我无心欣赏,我只觉得空气沉闷并且热烘烘的,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凭着从布料传来的胸腔震动,我猜测他们的谈话仍未结束。只是稍微想了一下,我就决定自力更生。 我用细小的爪子扒着德拉科的胳膊,毛乎乎的肚皮擦着他的皮肤,认准一个方向爬去。德拉科的胳膊开始有点发颤了,我欠疚地想也许我抓疼了他,但我还是没有停止—— 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