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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他终究不太放心,顿了顿,又折返回去。 在他母亲的房门前,他听到他的父亲忍痛而愤怒的声音。 “从来没有人敢对一个马尔福施展钻心咒,从来没有……”卢修斯刻意压抑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从门后传出来,“这是对马尔福的侮辱。” 173 防御术 斯内普教授绝对不会乐意与西里斯共享教师宿舍,但我相信霍格沃茨还不至于寒酸到连一间卧室都无法提供。 因此让我觉得疑惑和困扰的是,几天以来,西里斯总是会在宵禁前变成黑狗大摇大摆走进斯莱特林休息室,并在靠近壁炉的一张沙发上休憩。 德拉科对此气得要命,几天以来一直处在一点就着的状态——我认为他的脾气似乎越来越坏了。 奈特是条强壮、庞大和英气勃勃的黑狗,某种意义上来说布雷斯对它由衷的喜爱并不让人出奇。不过他还是被奈特抛弃了——显然上一次它会跟布雷斯一起出现,只是因为它不知道斯莱特林的口令。在它成功获得了口令之后,它就离布雷斯能多远有多远。 我对此表示理解,如果有人一直乐此不疲地在我身上扎蝴蝶结,我也会对他敬而远之。 “我对此难以理解,他到底是来干嘛的?”在回休息室的路上,德拉科忍无可忍地说。 “不是来睡觉的吗?”我含糊地说。 德拉科怀疑地看了我一眼。 “不是,”他笃定地说,“你没发现早晨醒来后都见不到他吗?我发现他每次在十二点之后就会离开。” “听起来倒像是专门来破坏我们相处似的……”我取笑地说。皱了皱眉,我疑惑地说,“为什么你会发现他半夜就离开了?” “嗯……”顿了顿,德拉科慢吞吞地说,“偶尔起个夜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你刚才说的是每次。”我说。 “那不是重点,”德拉科轻描淡写地说,“你没发现有个令人头痛的麻烦就在眼前了吗?” “实际上我发现了。”我叹了口气,“今晚的黑魔法研究社聚会,对吗?” “没错,”德拉科说,“想想看,那么多学生毫无戒心地在他面前聚集……” “最令人头痛的是我们还无法跟社员们解释……”我无奈地说,“告诉他们最近总是呆在休息室里的黑狗其实是教职员的阿尼玛格斯吗?” “其实这个很好解决。”德拉科看向我。 “什么?”我愣了愣。 “哦,拿着项圈,带着牵引绳,拉着他随便去什么地方溜一圈吧,”德拉科拖长了声音,讥讽地说,“你可以一直遛狗到宵禁时间。” 鉴于德拉科最近对西里斯怨念极深,我决定对他的话不予置评。 支开西里斯并不是难事,实际上我只需要在他毛茸茸的耳朵旁边小声说句“今晚我有时间,我希望能继续阿尼玛格斯训练”就可以了。 西里斯在休息室外找了个无人的地方变回人形,非常有干劲地引我进入了一间陌生的办公室。 “你果然还是想学它,对吗?”他一边指挥着家具们重新排列,空出了中间一片地方,一边兴致勃勃地说,“我相信你再经过几次练习之后就能首次化兽了……如果你得到了化兽时的美妙感觉,你就无法遗忘掉它。” “是的,”我昧着良心说,“我想即使是老鼠也要比不会强得多。” 显而易见的是,在西里斯不放弃他那奇怪的举动之前,每次的黑魔法研究社集会我都要引开西里斯无法参加了……真够见鬼的,这个学期我只去过一次,那份黑魔药配方我还没研究完呢。 除此之外,乌姆里奇所教授的黑魔法防御课也令人惊叹。她就是有本事能把课程教得比宾斯教授的魔法史课还要让人兴趣缺缺。 在用了半节课时间教会学生们怎样的齐声问好才算标准之后,乌姆里奇告诉我们她所定下的课程目标是“理解原理”、“辨识合法运用的场合”以及“评定黑魔法防御术”。 没有“运用”,这位从魔法部空降来的教授将黑魔法防御课一直以来最重要的练习和实践轻描淡写地删除了。 第一个对此质疑的人让我大吃一惊。不是哈利,不是其他格兰芬多,而是向来认定“教授总是对的”的赫敏。 “我对你的课程目标有一个疑问。”赫敏直言不讳地说,“那上面一个字也没有提到使用防御性咒语。黑魔法防御术的总体目标当然应该是练习防御性咒语,是吗?” “你是魔法部专门培训的教育专家吗,格兰杰小姐?”乌姆里奇教授用她那甜得发腻的假声音问,“我想你恐怕没有资格判断任何一门课的‘总体目标’是什么。我不愿意批评这个学校的一些办学方式,但是在这个班里你们接触了几个很不负责任的巫师。” 她的嘴咧得更大了,“比如说我的前任,他给你们介绍的魔法都很复杂,不适合你们这个年龄段,而且具有极大的潜在危害。” “我不认为西里斯不负责任——”哈利气愤地说,“他教给我们的魔法都非常有用,能够在我们受到攻击时保护好我们……” “如果他是一个合格的教授,那么此刻站在这里的应该是他而不是我。”乌姆里奇微笑着说,“你们被他吓得不轻,竟然以为自已三天两头就会遭到黑魔法的攻击——” “布莱克教授是我们最好的教授之一!”几个格兰芬多叫起来。 “我理解你们这个年龄的孩子,哦,总是喜欢冒险,”乌姆里奇慈祥地微笑,“因此对某些有点传奇色彩的具有危险性的成年人有些盲目的崇拜……好了,谈话到此为止,现在继续读你们的课本。理论知识能够更有效地帮助你们通过考试,说到底,让学生通过考试才是学校的宗旨所在。” 又一个星期六的下午,我跟赫敏面对面坐在图书馆的长桌上。 “你知道,我总是抱怨西里斯教课太随意和轻率,”赫敏叹了一口气说,“现在我倒希望是西里斯在教。” “哦,赫敏,我相信绝对不是你一个人这么想。”我漫不经心地翻着书页,“乌姆里奇是如此专制、无趣和惹人恼火,两相对比,大家会更怀念西里斯任教时的课程了。这样不是很好吗?正是你的G.H.R.S.发展成员的机会。” “是我们的G.H.R.S.,我们。”赫敏纠正说。顿了顿,她又恼怒地说,“不过今年是0.W.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