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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煞域可趁之机!” 令狐达拍手赞道:“老岳,想不到你生得膀大腰圆,三大五粗的样子,居然还能想得这么细腻,我算是服了你啦!” 第二回 佛道魔身 江南军营地,仇白飞等人接到河东失守的噩耗,人人皆感到犹如晴天霹雳,惊骇难止。 仇白飞、张焕雨、靳紫衣、尹方犀、波旬等人皆齐聚一堂。 化身监军的地戾脸色阴沉,说道:“逆贼已经逼近帝都,吾等需速速回防,引军勤王!” 仇白飞蹙眉道:“本帅确实接到的消息,但贼军似乎只是屯兵河东,并无进犯玉京的迹象,此刻回京恐怕中了敌人奸计!” 地戾提高声调道:“仇大帅,贼兵暂时不动并不代表他们不会进犯,难道大帅是要等贼子攻打帝都,才肯班师回援吗!” 靳紫衣道:“监军,贼子占据河东,谁不心急,但兵者之道非比寻常,必须思量再三。” 仇白飞道:“贼人屯军河东,却是按兵不动,分明便是另有打算!依我看来,逆贼是没把握打下玉京,所以才按兵不动,想等江南的逆贼前往支援,我军若此刻班师回朝,便等同于把江南三十六郡拱手让人,若真如此,这边的贼子反而可以从容北上,那时玉京危矣!” 地戾冷声道:“如今玉京已遭贼军压境,危在旦夕,然大帅却阳奉阴违,不思勤王护驾,莫不成是心怀二意!” 仇白飞怒道:“住口!本帅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岂容尔等黄口小儿污蔑,来人——把他给我推出去斩了!” 地戾拍案而起,取出皇权授印,横在胸前,喝道:“吾乃皇上特使,一举一行皆是皇权所赐,何人敢动我!” 令牌信因一出,上端雕着九龙朝天纹,威严赫赫,竟慑服帐内军士,不敢妄动。 仇白飞气势为之一敛,竟不敢所动,帐内气氛顿时陷入僵持,这时帐外踏入两人,一者器宇轩昂,儒雅俊秀,正是邪神儒教分身——策皇图;另一个唇红齿白,肤若凝脂,道姑打扮,不知姓名。 地戾见主子分身到来,胆气再盛三分,开口道:“策大人,仇白飞意图不轨,还请大人主持公道!” 帐内众人皆知,这策皇图虽只是挂着内务文臣的官职,但却是嫡属皇帝的特员,比手持督军印符的地戾还要高上一等,他一走进帐内顿时一片肃静。 策皇图进来后,冷瞥了地戾一眼,目光冷锐带愠,看得地戾一阵心寒。 策皇图朝仇白飞拱了拱手道:“仇大帅,策某有理了。方才大帅所言,在下皆已听进耳中,可谓是字字如珍,一针见血!” 仇白飞微微一愣,说道:“策大人是赞同白某的说法了?” 策皇图点头道:“大帅久经沙场,行军布阵自然在行,想必不会看错,再者,大人一心护国,忠心耿耿,也不存在通敌卖国的嫌疑。” 仇白飞心中不由一阵灼热,一字一句道:“多谢策大人理解!” 策皇图道:“如今河东失守,贼军已遥望玉京,不知两位大帅有何见解?” 张仇二人对望了一眼,由张焕雨开口道:“吾与仇兄商议过了,杨烨虽未进犯玉京,但也要防患未然,所以打算调遣部分军马回援,但主力继续留在江南与贼军周旋!” 策皇图道:“此法甚好,帝都虽险,但根基雄厚,逆贼难以得逞,但若江南沦陷,大恒之粮草命脉便会受到影响,届时天下大乱矣!” 仇白飞点头道:“策大人所言甚是。仇某打算调八万大军赶回支援,领军者尚未有定夺,而且还需要实力雄厚的高手坐镇。” 策皇图道:“在下不才,愿随大军回援。” 仇白飞道:“策大人乃我军顶端高手之一,若你离去只怕会损及我军战力。”策皇图微微一笑,径直朝靳紫衣和尹方犀走去,向两人做了个辑:“尹太师,靳丞相,这是圣上托吾转交的书信,特向二位解释儒武巨神之事!” 帐内之人顿时屏住了呼吸,当初儒武现世,靳紫衣和尹方犀身为儒教鳌首,却毫不知情,可谓是被人打了一个耳光,再者儒武巨神乃儒门神物,地位仅次于荒神笔,再被人擅自挪用已然触及底线,所以儒武现世后,儒教弟子都消极参战,表达心中极大不满。 策皇图继续说道:“皇上年少之时,曾游戏红尘,无意中在山谷内发现儒武巨神的踪迹,当时圣上便暗中派人修补巨神,原本是想重建神物后再还给儒门,谁料这一修便是数十光阴,待巨神恢复之后,却遇上逆贼造反,王师战局不利,皇上心急之下便擅自使用儒武巨神,冒犯了儒家古训,对此十分惶恐,特修书一封向二位表达歉意。” 这番说辞,等同于皇帝向臣下道歉,可谓是亘古未有之事,靳尹二人虽然不满儒武巨神之事,但眼见如此阵仗,不由得暗吃一惊。 面对这封书信,他们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就犹如探手山芋。 策皇图见他们脸色有几分尴尬,立即趁胜追击,继续说道:“圣上还说了,如今国难当头,还请二位放下成见,助吾大恒力挽狂澜,待天下太平之日,圣上定当下罪己诏,向儒门圣贤赔罪!” 两人为之一愣,靳紫衣沉吟片刻,哈哈笑道:“皇上真是会开玩笑,这儒武巨神乃儒教神物,如今操控之人亦是成师兄的弟子,亦是儒家弟子,这儒家弟子驾驭祖师遗物合乎情理,冒犯祖师一说从何而来!” 尹方犀也说道:“高凌云乃儒门后进,他能驾驭此神物,冥冥之中定有祖师庇护。想那些妖人仗着几件妖器便张狂不可一世,唯今之计也只有破除规矩,借儒武神力压制妖孽!” 皇帝命人传讯,更亲笔道歉, 可谓是给足二人面子,两人即便有何不满也不能当众表露出来,沧释天也就是算准了这一点,自降身价,把儒武巨神带来的内忧给轻巧安抚,也让儒门重新投入战场。 这时传令兵走了进来,道:“报,贼将凌霄、王栋率五千兵马前来叫阵挑战!” 张焕雨蹙眉道:“好嚣张的贼子,在座的那位愿去迎战?” 仇白飞道:“敌军选此时前来挑战,恐有所诈,张兄,依我愚见,我军继续谨守阵营,不予理睬!” 张焕雨道:“仇兄所言有理,但敌人打上门来,我们若继续退缩恐会弱了己方锐气,不如这样,派出儒武巨神迎战,即便对方有诈,以儒武神威也不惧对方阴谋!” 策皇图哈哈笑道:“杀鸡焉用牛刀,二位大帅,策某推荐一人,必可大败贼军。” 仇白飞问道:“究竟是何人?” 策皇图朝那道姑摊了摊手,说道:“便是这位苏毓锦道长,她武功高强,乃紫霞天峰隐士高人,因在下与她交好,才请得她下山。” 苏毓仙朝仇白飞微微颔首,算是行礼。 仇白飞见她貌美体娇,不由起了几分疑惑,问道:“不知苏道长修得甚是何方仙法,可否让本帅开开眼界?” 苏毓仙冷淡地道:“贫道只修除魔神通,转杀妖魔鬼怪,不做表演戏耍!” 她一拂衣袖,转身踏出营帐,抛下一句话道:“半个时辰若不败敌,贫道自愿领受军法处置!” 话音甫落,化作一道霞光飞出军营,原本站立之处弥留着一股淡淡霞气,如烟如幻,甚是出尘飘渺。 仇白飞又惊又奇,暗道:“难不成她已经修炼成仙了?要不然,怎会踏出这般仙霞云气?” 靳紫衣叹道:“这位苏道长足踏之地隐有霞云暗藏,莫非修为已到登仙之境?” 波旬凝视了那股霞气,见其中隐约有道金光,脸色丕变,心中翻起一阵波澜,策皇图见他神色有异,便暗中传音道:“教主若有疑问,便请借一步说话吧!”波旬嗯了一声,寻了个借口跟随着策皇图走出营帐。 策皇图低声笑道:“以教主慧眼,想必也看出一些端倪了吧!” 波旬点了点头道:“那位苏道长想必便是圣母娘娘吧。” 策皇图点头笑道:“然也!” 波旬道:“圣母全身上下都透着道门仙人的风范,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若非老衲与圣母相识,恐怕也认不出来哩!皇上隐匿改变气质的手段当真举世无双也,老衲佩服之极!” 策皇图道:“非朕刻意伪装,而这才是她本来面目!” 波旬又问道:“老衲观娘娘的仙霞之中似乎暗藏佛光,这又是何故?” 策皇图道:“逆贼势大,我军战事不利,朕无奈之下唯有解开内子最后封印,释放佛道魔身!” 听闻此言,波旬脸色瞬息大变,身子也一阵颤抖。 策皇图苦笑道:“教主乃大智慧之辈,所做一切皆为打破旧的束缚,开创佛门新象,难道还纠结于过去之事吗?” 波旬长叹一声,说道:“皇上所言甚是,往事如烟也,枉吾还自诩万教之佛,竟参不透这往日执念,真是惭愧也!” 这佛道双元身牵扯出一段三教秘辛,就在四十年前,佛道两门出了两个奇才,两人傲视群雄,以弱冠之年修成菩提金身和混元道胎道,而且竟为女子之身,引得各方叹服,两人也惺惺相惜,相互验证武道,约战数次,之后共同隐居山林,合力谱写佛道武典。 三年过后,与她们交好的弟子前去探望,却发觉两人的居所内竟出多了一个女婴,原本还以为是他们收养的弃婴,但却惊讶地发现这女婴身上竟有含有先天佛道真元,在佛道虽早已合流,身兼数家绝学也不乏其人,但都要修心养性,经历各种历练凝气化元,成就正果,像这样具备精纯的佛道真元婴孩着实叫人费解,此事引来了佛道教主,两大教主联手探究,竟发觉女婴体内还有一股魔气,但这魔气却完美地将佛道真元连接起来,佛道真元就像是轮子,而魔气则是车轴,三者竟融合得毫无破绽。 在两大教主的逼问下,两人总算说出实情,她们曾邂逅了上一任魔尊,也就是端木睺的父亲,本该正邪对立的双方竟神使鬼差地走到了一起,佛道两大女先天竟是同伺一夫,三人在结合之后,元功互通,佛道魔三家真元便传入了下一代,因为女婴是由道门女子生下,所以则表现出道霞之气,佛魔真元则隐在背后。 原本出家人若动了私情凡心大不了还俗便是,但对象却是魔界之主,佛道教尊勃然大怒,视之为教门大辱,不由分说便对二女处以极刑,更这女婴更是荒谬之极的存在,岂容她活命。 这件事乃是佛道最高机密,亦是不能外传的丑闻,知情者少之又少,当年的识尊者便是为数不多的知情者,波旬道:“那女婴居然还活着?” 策皇图笑道:“呵呵,当年佛道双娇可是轰动天下,先父怎会不理不问,立即派出教中精锐密切监视两人动向,得知她们为端木老魔产下一女后,便有了桃代李僵之计!” 波旬明白过来,冷笑道:“原来如此,太上皇筹谋深沉,皇上布局久远,一者夺来佛道魔身的女婴,一者启动消失万年的儒武,佛道儒三教还自称万教至尊,被人耍了十几年却还不知情,真是可笑!” 策皇图说道:“那只不过是旧三教,朕相信以教主神通大能,必可废旧纳新,推翻腐朽的旧教义,重立教门盛世!” 波旬道:“佛道魔身自出世以来便销声匿迹,也不知是何等威能。” 策皇图道:“教主疑惑,内子很快便会解答!” 两人嘿嘿一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 话说凌霄、王栋领军前来叫阵挑战,军马以雷火二部、陌刀骑为核心,整齐列阵,军威赫赫,只见王栋指着敌营叫道:“窃国逆贼,还不速速出营受死!” 王栋作战勇猛,早已威慑朝廷众军,如今见他前来挑战,守营之人竟无一敢应战。 眼见无人迎战,王栋不禁嘲笑道:“什么号称百万雄狮,依我看来,不过无胆匪类,偌大军营竟无一人敢出战!” “无知逆贼,胆敢轻蔑朝廷王师,该死也!” 一声娇喝,现场顿时刮起狂猛大风,吹得龙麟军众人几乎站立不稳,连军旗也被折断。 凌霄武感敏锐,立即知道有高手袭击,当即拍马上前去支援,然而却是慢了一步。 那边王栋还未看清敌人,便感到一股锐风铺面,割肉生痛,本能之下舞动双刀护体,谁料手刚抬起,便听到嘎嘣一声,两口陌刀竟被打断。 王栋只觉撕心裂肺之剧痛,两道热乎带着腥味从脸颊滑落,眼前已然一黑,目不能视。 “这对招子就算是教训!” 道衣飘然,一个妇人犹在冷笑,正是现出本来面目的昊天圣母苏毓仙。 看到王栋被挖下双目,凌霄又气又急,反手拔刀,鼓动雷火元功,一刀横扫苏毓仙,誓要将这毒妇斩于马下,以报同袍失明之仇。 苏毓仙皓腕轻轻一摆,绵密真气透体而出,袖子宛若千钧钢鞭,啪的一下抽在凌霄刀口,震得他虎口欲裂。 凌霄见她根基深厚,便使了个虚招,拖起受伤的王栋退走。 苏毓仙冷笑道:“说来便来,说走便走,你这贼将倒是也留下些东西,才算符合礼数!” 说着驾起一团仙霞祥云追杀过去。 凌霄拖刀奔走,见强敌追赶,猛催元功,左右挥刀,锋芒十字纵横,霎时天雷怒吼,地火奔涌,隔绝出一道人为的天险绝境。 “全军速退!” 凌霄将王栋交给亲兵照料,让陌刀骑先行退走,而自己则率雷火二部断后。 陌刀骑刚退没几步,一朵泛着五彩色泽云霞轻飘飘地卷来,所过之处雷熄火灭,瞬间便攻克了雷炎天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