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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母犬般:“好滑的光头,咯咯,以前我就在想摸一下光头,只是一直没机会,今天倒也了却一桩心事!” 度红尘若释重负,低下头来,任由楚婉冰抚弄,说道:“娘娘看得起奴婢,奴婢自当任由娘娘处置。” 楚婉冰从怀里掏出一张人皮面具,丢了给她:“从今日开始,你便叫做红奴,把面具戴上,听后本宫调遣,好生伺候!” 度红尘哪敢不依,毕恭毕敬地称是。 龙辉暗中传音道:“冰儿,你就这么放心用这尼姑?” 楚婉冰回应道:“那尼姑已经被你驯服了,有什么不放心的,难不成夫君大人对自己没信心?” 说着朝他妩媚地眨了眨眼睛,颇为调皮可爱。 楚婉冰暂且将度红尘安置在九云山庄附近,说道:“红奴,你便现在的任务便是老老实实给主人看守门户,若九云山庄出了点岔子,后果你自己清楚!” 度红尘急忙答应道:“娘娘请放心,奴婢便是豁出性命也誓保山庄周全。” 龙辉不禁莞尔,暗忖道:“这丫头敢情是把这红奴当做看门狗了!” 回到山庄,涟漪便走了上来,说道:“夫君,冰儿,你们回来了?雀影传回了晋王的消息。” 两人立即紧张起来,便随涟漪走进偏厅,厅内正有两名雀影众在待命,正是徐虎的妻子雯璎和瑰玉。 两女行了个礼道:“拜见龙主,白浆妖后和涟妃二位娘娘!” 龙辉让她们先坐下,然后便问道:“二位,你们探到了晋王什么消息?” 雯璎道:“龙主,妾身奉涟妃之命暗中跟随那侯翔宇,发现他出了金陵后竟一路进入焱州地界,最后在一处偏僻山林里发现了晋王的踪迹。” 龙辉奇道:“那侯翔宇能从沧释天眼皮底下救出瑶映郡主,修为定是不凡,你们姐妹跟着他走了这么远,他竟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瑰玉道:“龙主曾提醒过妾身对方修为不凡,所以咱们姐妹不敢靠得太近,一路上都以补天诀隐匿气息,而且不断地变换身份和容貌,另外还派出几队侦查人马作为掩护。” 龙辉来了兴趣便问道:“这是什么名堂,且说来听听。” 涟漪道:“追踪之术也跟行军打仗相似,用虚招假兵来迷惑对手,并掩盖自己真实目的,她们姐妹两是此次跟踪监视的主力,所以我便又用了十八队人马来跟踪侯翔宇,前面十队手法比较粗糙,这是故意让侯翔宇发觉端倪的,然后再派出六队较为精锐的跟踪好手,最后再派两队雀影出马,这十八路人马由弱到强,由糙到细,层层紧随。等他摆脱之后,警惕自然松懈下来,而瑰玉和雯璎才是我这一次派出去的真正监视者,她们一直隐藏在暗处,监视侯翔宇动静,之后再结合前面十八路给回来的情报,趁虚而入,把握住侯翔宇的所有行踪。” 龙辉明白过来,涟漪是以虚掩实,待侯翔宇以为摆脱监视,这才派出真正的监视高手,此法可谓是高明之极,而且这对姐妹花还极为小心谨慎,远远地跟着目标,始终不靠近,如此一来,被对方察觉的几率十分渺茫,不怕对方做戏欺瞒,所以得回来的情报也更加可信。 瑰玉将看到的一一道出:“山林里有一间小木屋,晋王便是住在里边,而且在他身边还有一个女子,我还听见那女子称晋王为夫君,又称侯翔宇为爹爹,想来是侯翔宇的女儿。” 龙辉不禁莞尔道:“晋王落难,侯翔宇不但救了他,还将女儿下嫁,这般不离不弃的恩情任谁也会感动,来日晋王若是得势,必定会厚待于他。” 楚婉冰皱了皱眉,问道:“瑰玉,雯璎,你们可记得那女子的面容?” 雯璎从怀里掏出一张宣纸,上边正是画了一个女子,侦查情报之人丹青描画乃是必修之术,二女的画工颇为高明,纸上的女子画得栩栩如生,柳眉星眸,清秀俊俏,倒也是绝美丽人。 楚婉冰看了几眼,觉得有些眼熟,但却又说不上来,凝想片刻,说道:“夫君,能不能请慕容三公子到山庄做客,我想请他再画一幅肖像。” 龙辉立即派人去请,很快便将慕容熙请来,慕容熙倒也是够朋友,听了龙辉要求,便爽快答应下来。 楚婉冰让雯璎瑰玉将那女子的样貌转述,慕容熙则在一旁聆听作画,花了大半个时辰,总算将一副美人丹青画出。 慕容熙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在下没有见过这女子,最多只能画出她的容貌,而神韵方面却是无能为力。” 雯璎笑道:“慕容公子过谦了,您只是听妾身姐妹转述,便将此女画出七分的神韵,比咱们那副劣作不知强上多少。” 楚婉冰接过画像一看,只见那女子眼眸灵动,好似春水荡漾,但眉宇间的景色却难以捉摸,看似带着新婚燕尔的幸福,却有着几分难以说得清的冷漠,漠然间又暗含丝丝诡异的魔魅,若梦如幻,似真似虚,难以看清。 第三回 金陵迎王 剑花抖擞,寒光披洒,映衬着着柳叶飞絮,笼罩着交错剪影。 两口名剑相互起舞,一者为天剑名器,一者乃龙血神兵,芊芊素手各持一剑,花容出尘,源自一脉,正是天剑谷的一双仙子挥剑演武。 魏雪芯凝眉展臂,剑意乱而不散,看似无招实则式式相连,绵绵不绝,一朵剑花绽放,紧接而来便是花开遍野,锐气如涛。 于秀婷赞道:“雪芯,你在诛仙剑阵中获益良多。” 赞叹之余,她却不敢大意,剑化无形,意走虚空,魏雪芯的剑气瞬间便归于虚无。 魏雪芯柳眉一敛,剑划东西,足取方圆,瞬息纵身分化,竟在同一时间凝气成形,散出九影,每一个 影子皆是锐利剑气。 “雪芯此剑名为九转天痕,请娘亲赐教!” 于秀婷不敢怠慢,剑心归元,审敌虚实,龑霆剑巧妙一指,恰好抵在九影之空隙,滔滔剑意倾斜而出,九影瞬间消散,而于秀婷这一剑便是要逼魏雪芯九影合一,从而捕捉到她心中。 九影消散,魏雪芯真身浮现,同时剑意贵重,一剑刺下,便如海涛山洪、地火天雷,于秀婷淡然一笑,剑锋轻轻一拨,恰好挑在剑意空隙之处,妙绝毫癫,令得魏雪芯的归元一剑瞬息瓦解。 魏雪芯挽剑身后,吐了吐舌头道:“娘亲,看来我的剑法跟你比还是差得远呢!” 于秀婷也收招,笑道:“傻丫头,咱们母女刚才不过是以剑意和招式比较,根本没用上任何内力,而且你那一招取自天地大势,重在生死一瞬,咱们私下切磋,你自然无法全功而发,为娘才破的轻易,若真是生死对决,恐怕就是先天高手也不敢毫发无伤地借下此招。” 听得母亲赞赏,小剑仙心若酿蜜,笑靥如花。 于秀婷拉到她亭子中坐下,泡上一壶茶,说道:“来,雪芯,试一下这茶。” 魏雪芯望了一眼茶杯,只闻清气扑鼻,温香之中带着几丝清爽,不由奇道:“这是什么茶叶?怎么被热水一泡还能有股冰凉的气息?” 于秀婷笑道:“这是雪叶花,生在冰雪之地,花开于春,叶长于冬,瑞雪覆盖之后,叶子便会吸收冰雪精华,味凉气清,可降燥火。” 魏雪芯又抿了一口,一股清凉从嗓子流遍全身,极为受用。 于秀婷随口问道:“前端日子,龙辉认了国渊夫人为义母,雪芯你也就有了个婆婆,自古婆媳关系都是极为琐屑,雪芯你可要留神一二。” 魏雪芯道:“娘亲,没事的,婆婆为人知书达理,温婉和善,对我们这些儿媳妇都极好,咱们姐妹也极为敬重她。” 于秀婷笑了笑,不再多言。 魏雪芯望了望院子四周,虽然正值初夏,但却有股莫名冷清,比起夫家的热闹可谓是冰火两重天。 她咬了咬唇道:“娘亲……你这些年辛苦了。” 于秀婷笑道:“傻丫头,娘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的,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魏雪芯脸颊涌上一股莫名殷红,犹豫了片刻,深吸一口气,说道:“娘亲,你,你找个伴吧……” 所完,耳根也嗖的一下涂上了一层胭脂,于秀婷美眸一瞪,好久回不过神来,几个呼吸后,她也是雪靥生晕,心乱如麻,口舌干燥。 母女两腮泛丹霞,娇艳无双,便是天空骄阳也失了颜色。 于秀婷干咳一声,啐道:“你这丫头,怎么也学得你姐姐那般胆大妄为,连娘亲也敢开玩笑。” 魏雪芯抬起头道:“娘,我不是说笑,自从诛仙剑阵中与娘亲剑意互通之后,雪芯是深刻体会到娘亲这些年的苦楚……所以,所以,才想让娘亲找个伴……” 于秀婷红着脸道:“傻丫头,娘亲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要改嫁谈何容易,再说了,谁又合适为娘……” 魏雪芯微微一愣,不禁陷入沉思,心想道:“娘亲何其优秀,寻常男子岂能匹配,不说其他,起码武功不能比娘亲差太多。” 她小脑袋瓜立即将当世男子高手提了出来,试着一一跟母亲匹配,天底下男子先天高手也就那么几个,邪神厉帝魔尊想都没想,而净尘和元鼎是出家人,至于袁齐天这奇葩直接剔除,杨烨和宗逸逍两人尚未婚配,各方面都极为合适,但总觉得母亲跟他们站在一起有种怪怪的感觉,再说这两人也未必有这方面的心思。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时,脑海里忽然浮现一个人,芳心顿时大乱,忽然,一阵敲门声响起,吓得她茶杯都拿不稳,啪的一声掉了在地。 于秀婷莞尔道:“你这丫头,怎地这般失态,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开门呀,你夫君来接你回家了!” 魏雪芯哦了一声,红着脸蛋跑去开门,只见龙辉和白翎羽站在门外。 龙辉身着甲胄,白翎羽则身披华服凤冠,带簪插花,轻抹粉黛,蜜色的肌肤少了几分英气,多了几分妩媚,尽显公主仪容。 龙辉咦了一声道:“雪芯,你的脸怎么如此红?” 魏雪芯道:“刚才跟娘亲拆了几招,还未回过气来。” 龙辉笑道:“原来如此!对了,今晚请谷主到九云山庄吃饭吧。” 魏雪芯奇道:“大哥,你似乎很高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白翎羽抢着回答道:“他呀,今天占了个大便宜,当然是满脸笑容了。” 龙辉道:“哎,有话路上再说,我已经牵来一架马车,雪芯,你快去请谷主,咱们边走边说。” 魏雪芯哦了一声,回屋请母亲出来,于秀婷也不多问,径直上了马车。 魏雪芯紧随其后,白翎羽身着公主朝服,不便骑马,也跟着上了马车。 三女同登上车,龙辉则在外边骑马护航,朝着九云山庄而去。 车厢内,白翎羽将今日的事情娓娓道来。 到了跟侯翔宇约定的日子,龙辉与白翎羽一大早便率军列队,在城门筑起防线和仪仗队,城墙上挂着纹金黄旗,地上铺着一道一里长的红毯子,撒花焚香,载歌载舞,敲锣打鼓,更有七匹骏马拉车,三十六名士兵持盾甲护驾,七十二名士兵穿锦袍引路,这般架势正是大恒储君的依仗。 远方看见一辆骡车从小道驶来,驾车之人正是侯翔宇,龙辉手掌一抬,百人骑兵迅速冲了过去,将骡车团团护住,骑兵同时向骡车敬军礼,齐声喝道:“吾等奉龙将军之命前来迎接王爷!” 说着便将骡车引到城门前。 侯翔 宇见到龙辉摆出这般架势,也是有些意外,龙辉和白翎羽亲自上前,掀开车帘,说道:“晋王殿下,请下车,末将已经备好大礼恭敬殿下!” 车厢内响起一声长叹,一个面色略显苍白的年轻男子缓缓走了下来,正是晋王。 晋王叹道:“吾已是亡国之子,想不到还能得将军这般礼遇,着实叫吾惭愧。” 龙辉正色道:“殿下何出此言,您还活着,大恒便没有亡,吾等臣民都期盼着殿下能扫荡奸佞,中兴大恒!” 白翎羽说道:“晋王兄,如今大恒只有你一个正统皇子,如今国难当头,你更要振作,重新夺回咱们皇甫家的天下啊!” 晋王叹道:“皇妹教训得是,是为兄糊涂了!” 龙辉引晋王入红毯,晋王一见这个架势,也是惊喜万分,颇感意外。 但踏在红毯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昔日费尽心思争权夺利,也不过是为了这个储君,如今得偿所愿,不由有些飘飘然。 进入金陵后,入目所及,竟是一片狼藉,满地疮痍,伤兵残甲,着实惨烈,叫人不得不动容。 侯翔宇和晋王都露出一丝讶色,暗想龙麟军也看来也是元气大伤,恐怕指望不上了。 这时晋王蹙眉道:“昔日的繁华城池如今竟是这般惨状!” 龙辉道:“哎,沧贼鹊巢鸠占,蛊惑各路将领,不分日夜的攻打,整个江南已是一片战火,民不聊生,城破家散!” 侯翔宇也道:“沧贼害死多少军民,来日必有报应!” 随从也连连称是。 入了军营,龙辉请晋王上座,然后跟白翎羽坐在次席,侯翔宇则坐随席,王公公也在场,他站在白翎羽身后,殷勤服侍。 龙辉命人上茶,说道:“殿下见谅,如今城内一片狼藉,实在腾不出什么好地方来招呼殿下,只能委屈殿下在这帐篷里喝这么一杯粗茶。” 晋王叹道:“吾也不是当年那娇生惯养的王爷,经过一场生死变故后,本王也看清了许多事情,山珍海味也罢,粗茶淡饭也罢,到头来不过一场空。若不是祖宗基业落在奸贼手中,我早已遁入空门,了此残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