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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辉道:“魔界危机重重,多一个人也是一份照应,再说了,我军同沧释天鏖战至今,煞域已经跳出了表明立场,唯独魔界隐而不发,至今我还无法把握魔尊的心思,此次魔界之行便是试探其心意。” 魏雪芯说道:“我也要去,我不能放娘亲一人冒险!” 说话间一双秀眸始终紧盯龙辉。 楚婉冰蹙眉道:“雪芯,龙辉跟二娘同去已是足够,即便魔界翻脸他们也可全身而退,多一人反倒是负赘。” 魏雪芯柳眉怒扬,娇叱道:“你凭什么说我是负赘,你武功很高吗,有本事咱们比比看!” 众人被她的态度骇了一惊,楚婉冰更是目瞪口呆,一时愣住了,于秀婷蹙眉训斥道:“雪芯,你做什么,有你这么跟姐姐说话的吗!” 魏雪芯也发觉自己失态,垂下头缄口不语。 楚婉冰急忙打圆场道:“二娘,雪芯也是担心剑鸣,心情激动了点,你别怪她了!” 魏雪芯猛地一个转身,头也不回跑了出去。 眼见昔日温顺的魏雪芯莫名动怒,楚婉冰和于秀婷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唯有龙辉知道是怎么回事。 楚婉冰叹了口气道:“小贼,你和二娘先合计合计魔界之行,至于这边由娘亲和鹭姨暂时接管,她们可以化作你的模样,稳定军心。” 龙辉点了点头,楚婉冰又拉过龙辉低声问道:“你可知道雪芯怎会变成这样?昨天她还好好的……” 龙辉苦笑一声,拉着小凤凰走出屋门,寻了个僻静之地将昨夜之事托出。 楚婉冰听到跺脚怒嗔道:“活该,你这死淫贼,荒淫无道,这回你叫雪芯如何看你。” 龙辉苦笑道:“雪芯的矛头似乎也指向你了!” 楚婉冰狠狠掐了他一记,呸道:“叫你好色,叫你犯贱,你糟蹋了我们娘俩,雪芯对你已经警惕,生怕你这混球也把手伸到二娘那儿,才不放心你们一起上路。” 龙辉说道:“冰儿,你想多了,我这次去魔界除了探魔尊心意外,还要寻回陷仙剑。” 楚婉冰恍然大悟,说道:“你想集合四大仙剑,摆出诛仙剑阵?” 龙辉点头道:“只要集全吾前世铸造的四口古剑,便可化作强大剑阵,护住睦州,再配合十二地支阵,我军才能从容对抗沧释天的数十万大军。” 楚婉冰道:“原来你是这个想法。” 龙辉道:“陷仙剑出自我手,人剑之间自由冥冥感应,所以我才不得不亲自前往魔界。” 楚婉冰叹了口气道:“你万事小心,雪芯那儿我替你说去。” 龙辉抱着她亲了一口,爱怜道:“小冰儿,这段日子又得辛苦你了。” 楚婉冰嫣然一笑,倚在他怀里,娇声道:“你若真心疼人家,就快些灭掉那个臭邪神,早日陪我游山玩水。” 乌原城的西风客栈,孟轲众人齐聚一堂,孔丘道:“三公子,杜姑娘,大后天便是天马山庄寿宴,劳烦你们说一下具体情况。” 杜娇道:“历年寿宴,庄主都会连摆三天的流水宴席,招呼各地前来的宾客,无论贵贱,只要诚心贺寿,都会迎入庄内盛情款待。” 天马寿宴早已名满江湖,历代天马庄主也因此赢得孟尝好客之名,黑白两道都对其十分推崇,所以天马山庄的生意才能做得顺风顺水。 杜娇继续说道:“首日,山庄摆宴于琼花院,客人卸兵入内,赏花弄月;次日,便是名马鉴赏观论;最后一日庄园开启狩猎谷,由宾客拿回自己兵器,自行狩猎,捕获的猎物就作为自己的美食,猎物最多者,家父会赠他黄金与宝马,狩猎结束后,山庄便送客闭门!” 孟轲道:“幕后黑手既行桃代李僵之计,那寿宴便会如期举行,他们绝不敢大规模地改变寿宴规矩,所以我们完全有机会应该可以混入山庄。” 慕容熙蹙眉道:“若是他们假托庄主身体不适为由,取消寿宴呢?” 孟轲道:“沧释天初登皇位,必须尽快巩固根基,天马山庄寿每年都有各路豪雄前来,这个寿宴便是他广罗各方势力的好机会,以他性子绝不会放过,所以不必担心他会取消寿宴。” 孔丘道:“再说了,天马山庄乃是一块大肥肉既能赚钱,又能提供骑兵坐骑,沧释天岂会轻易放过,取消寿宴等同败坏山庄名声,对他亦是无益。” 孟轲道:“时间紧迫,有劳杜姑娘画一幅山庄地图。” 杜娇点了点头,研墨持笔,将天马山庄的路观图绘出。 大恒元年,杜氏先祖以驭兽之法培育良驹,替恒太祖组建了一支纵横天下的铁骑,太祖夺取天下后,将乌原之地赐予杜家,此地水草丰盛,实乃育马宝地。 天马山庄倚山而建,易守难攻,而山下便是千里沃土,万顷草原,和平之时放牧养马,战乱之时依山据守,山庄弟子亦是骑射高手,可谓是百无一失。 琼花园位于天马山庄北面,院内种栽奇花异草,耸立嶙峋雄石,四季如春,秀丽壮阔,可谓武林一大奇观;而名马观论会则在山下草原进行,届时山庄会展现一批良驹,而有兴趣的宾客也可以将自己的宝马展出,各自交流心得;狩猎谷在山庄西面,谷口狭小,山壁陡峭,外窄内宽,谷内却是广阔山林,林中有不少奇珍异兽,虎豹狮象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不少太荒异种,谷口建造了一座千斤闸,平日闸门紧闭,防止猛兽出谷伤人,待寿宴最后一日才会开启闸门,让宾客狩猎。 这份路观图不但描绘了山庄具体地势,就连小道幽径也画在上边,一目了然。 北城露忽然开口道:“妹妹,你逃出山庄,那些人一定有了警惕,这次寿宴会不会是他们引 蛇出洞之计,要布局捉你?” 杜娇脸色一沉,咬唇道:“我顾不了那么多,爹娘还在受苦,我无论如何也要救他们逃出苦难。” 孟轲道:“杜姑娘,孝心感人,但救人之前吾等需详细合计一番。” 孔丘道:“师兄,你有何良策?” 孟轲道:“今夜我们先到山庄踩点,山庄内部的琼花园难以进入,那么就先具体看看狩猎谷周围的地形。” 毕竟敌强我弱,孟轲在动手之前必须先谋划出万全的撤离路线。 众人点头同意,趁着夜色,孟轲领着众人潜入天马山庄地界,寻找好隐匿地点后,杜娇指着前方的峡谷道:“孟公子,那便是狩猎谷的闸门,此门以万斤寒铁铸造,无坚不摧,专门囚困谷内猛兽,在山壁四周修有六个山寨和七十二座箭塔炮台,因为谷内还有些洪荒异种,这些防御工事就是针对这些异兽所设。” 这时素荷珺问道:“杜家妹子,请恕姐姐多言,既然谷内还有凶残异兽,为何还要入谷狩猎,这岂不是把人往虎口推?” 杜娇叹道:“其实天马山庄寿宴早在建国初年便已经开始,太祖念我杜家功劳特命天下群雄来为庄主贺寿,而先祖为了感谢各路英雄赏脸,便举行盛大宴会款待,前五年只有赏花和鉴马,到了第六年太祖竟然亲临山庄,先祖是受宠若惊,山庄尽心伺候,但太祖在经历了赏花和鉴马后,觉得无趣便提出要入峡谷狩猎,当时谷内凶险异常,先祖苦劝太祖,但太祖却说大恒以武立国,卿家身为开国元勋,岂可荒废武功,以后寿宴再添一项狩猎比试,以此鼓励天下武风!” 素荷珺点头道:“原来是太祖金口圣旨,难怪如此。” 孔丘问道:“最后一日的狩猎,山庄会否全神在此?” 杜娇点头道:“谷内凶兽残暴,即便有闸门护持,我们也不敢掉以轻心,每次狩猎都会派出大半弟子维持秩序。” 孔丘低声道:“师兄,小弟有一个计划。” 孟轲道:“师弟请讲。” 孔丘道:“首先杜姑娘不宜现身,毕竟对方可以假扮庄主,同样也可以弄一个西贝货来替代杜姑娘,冒然现身不但不能揭穿对方,反而会置身险地。而此次取胜关键便是揭穿假庄主的面目,所以救出庄主夫妇是重中之重。但即便救出庄主夫妇,沧释天也可以颠倒黑白,将真的说成假的。所以接下来这一步也是关键,便是要让众人相信现任庄主是假的,而真的庄主是被他们抓起来。” 众人立即来了兴趣,孔丘继续道:“天马山庄最大的本事是什么?” 孟轲沉吟片刻,说道:“应该就是相马!” 孔丘拍手笑道:“然也,一群西贝货即便可以假扮容貌,但相马奇术却不是他们能冒充的!所以名马鉴赏评论之时,便烦请杜姑娘扮作一个马商现身,跟那假庄主比一比相马之术,只要在天下群雄面前击败他,那么等真庄主出现的时候,一切都是顺理成章!” 慕容熙拍手笑道:“果然是虎父无犬子,仲尼深得孔教主遗风也!” 天马山庄庄主相马之术不如一个无名小卒,任谁看来都是不可思议的,所以等真的杜天云现身揭穿阴谋之时,昊天教之人根本就无从狡辩。 北城露有些忧心,说道:“但若娇娇现身,唯恐会招来凶兆!” 孔丘笑道:“无妨,此计只需北城姑娘和师嫂配合,再加上慕容兄的妙笔,定可叫那些贼子无功而返!” 他顿了顿又说道:“只不过……这几天慕容兄要受苦了。” 慕容熙凛然道:“只要能救出杜伯伯和伯母,小辣椒又不受伤害,再苦再累我也不怕。” 杜娇与他心意相通,感到他之柔情,芳心如灌蜜糖,满脸娇羞。 翌日清晨,孟轲等人先租了一间小院子,然后再分头去购买颜料和纸张,慕容熙便关在屋里奋笔作画,从早到晚,几乎是不休不眠,总算在寿宴开始的前一夜完成任务,当他走出来后,眼圈黝黑,满眼血丝,发鬓凌乱。 “我的妈啊,我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罪!” 甫一出门,慕容熙便连声叫苦,一把瘫坐在椅子上,不住喘气,“不行了,早知道这么辛苦,我就带着云鹿出门,起码有个人替我松松肩背。” 杜娇哼了一声,嗔道:“想松筋骨还不简单,本姑娘就亲自伺候你,慕容大老爷!” 说罢素手往纤腰一抹,长鞭在手,做势欲打,慕容熙最怕她的鞭子,一个机灵跳了起来。 望着这对活宝打情骂俏,众人也感到一丝轻松,素荷珺笑道:“你们先聊,我去准备一下饭菜!” 孟轲不忍妻子过于劳累,便也跟出去帮忙。 出了屋子,素荷珺笑道:“杜家妹子跟慕容少爷倒也有趣,嘻嘻哈哈打打闹闹的,别有一番风味。” 孟轲笑道:“他们是一对欢喜冤家,我估计等天马山庄事了后,慕容三少便会向杜庄主提亲了!” 院子是一个出门做生意的商人留下来的,他赚了大钱后便全家迁徙到中原腹地,而这院子便留下来出租,厢房客厅厨房皆齐全,孟轲等人也可自给自足,不必担心外人在饭菜下毒。 夫妇走向厨房,踏过一片草坪,孟轲忽然看见草坪上隐约有个脚印,脸色倏然一沉。 素荷珺问道:“夫君,发生什么事了?” 孟轲指着这个脚印道:“有人进来过,而且还是使用我儒门轻功之高手。” 素荷珺不解道:“为何是儒门轻功。” 孟轲道:“这个脚印七分虚,三分实,显然是此人踏地时身体重心集中在足尖,而发力点则在足心涌泉穴,这分明便是云汉院的映月柳絮步!” 素荷珺花容丕变,沉声道:“难道是靳紫衣?那我们的计策还要不要继续?”孟轲蹙眉道:“若真是靳紫衣,以他的根基施展的柳絮步,根本不会留下半分痕迹。观此脚印,此人根基平平,所以他绝不可能在我们不察觉的情况下窃听到计划始末,所以计划依旧可行。” 他又说道:“只不过我们行踪暴露,此地不宜久留!” 素荷珺道:“我立即通知他们,速离此地!” 孟轲点头同意,也顾不上准备饭菜,通知众人速速撤退。 第五回 扑朔迷离 回到府邸,午饭已经准备妥善,诸女各自入座,楚婉冰与龙辉从外边走回,扫了饭桌一眼,唯独不见魏雪芯。 楚婉冰问道:“雪芯呢?” 林碧柔道:“雪芯说她不舒服,回家后就进屋睡了。” 龙辉和楚婉冰暗叹不妙,为免诸女瞧出端倪还是先坐下用餐,但却是食之无味,草草吃完后,楚婉冰低声跟龙辉说道:“你先等会,我去劝一下雪芯。” 说罢悄悄走到妹子闺阁外,试着瞧了一下门道:“雪芯,你那儿不舒服,让姐姐看看好不好!” 叫了几声却无人应答,楚婉冰轻轻一推,门没有锁一下子便开了。 甫一进屋,眼前一片昏暗,门窗紧闭,魏雪芯一人独坐在床沿,一声不吭地垂着头。 楚婉冰走过去,柔声问道:“雪芯,你没事吧。” 魏雪芯依旧没有回应。 楚婉冰伸手去拍她肩膀,魏雪芯挪了挪身子避开她的手。 楚婉冰蹙了蹙柳眉,在她身旁坐下,继续问道:“雪芯,你怎么了,为何不说话。” 孰料她刚一坐下,魏雪芯便站起身来,似乎不愿跟她挨近。 饶楚婉冰口才伶俐,但如今的魏雪芯却是一言不发,叫她无从开口,唯有将一腔说辞憋在肚子里。 魏雪芯从床沿起身后,坐到窗台旁,眼眸无神散漫地望着窗户。 楚婉冰幽幽叹道:“雪芯,你休息一阵子吧,过段时间姐姐再来看你!” 无奈之余,楚婉冰只得退出妹子闺房。 午餐过后,于秀婷心悬魏剑鸣,便托人来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