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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战连胜,骄满情绪滋生,来日难逃大败。” 诸女见他镇静如初,芳心皆已大定,舒了一口气长气。 龙辉接着说道:“这支骑兵来得快去得快,不似江南军的作战风格,需得多加留心。” 魏雪芯道:“大哥,田地出事后鹭前辈已经追上去了,相信很快就会擒回几个活口”众人呆在堂内静候片刻,果不其然屋外飘来迷人香风,丽姿媚影映入眼帘,鹭眀鸾袖子一摆,将手中的一名兵甲丢到地上,冷冷地道:“老实交代,究竟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那名将领有问必答,想来是中了玄媚夺神术,他说道:“小人谢唐,乃是西域虎豹营的百兵长,我们接到元帅将令便火速赶往苍孁听后仇帅的调遣。仇帅命令我们今夜子时行动,将金陵良田付之一炬。” 原来是虎豹营的精锐,难怪来去如风,再加上他们人数较少行动起来更为方便,使得金陵守军还未来得及反应,田地便已失火。 龙辉沉声问道:“你们究竟在土里撒了什么东西!” 谢唐说道:“小人不知,只是出发前我们统领交托的,吩咐我们放火之后便撒下一大包粉末。” 螣姬听了片刻,又捏过一把泥土闻了闻,蹙眉道:“应该是一种遇火则生的蚀土之毒。” 龙辉问道:“可以解吗?” 螣姬摇头叹道:“土份已经被改变了,就如同已死之人,回天乏术!这种毒药的配制颇有几分混毒手法,想必也是昊天教的杰作。” 龙辉一颗心已然沉到谷底,军粮可由崔家解决,但这金陵上下百万张嘴却是一个难题,若解决不好,金陵随时都会发生民变。 民以食为天,即便盘龙圣脉的稀有物资运过来,也仅仅可以拉拢士族阶层,对于百姓是毫无用处,目前的首要便是想方设法解决田地的问题。 虽有五城在手,但依旧寸步难行,龙辉长叹一口气,独自一人走出去,在院子内来回踱步。 “妄我自以为奇袭得手,熟料仇白飞也还了我一招,论伤害和损失我更为沉重!” 龙辉凝望着深夜皓月,自嘲苦笑。 “与其垂头丧气,不如同我切磋几招!” 就在他思绪低落之际,一股凝重气压笼罩全身,落叶翻飞,凛眉按剑,倏见仙影无踪已是利锋在手,飞逐霜花,逼眼袭近。 剑锋之强势,龙辉不敢怠慢,拔出军刀对敌,然而接踵而来便是冷艳、绝艳,飘然出剑。 龙辉见状,寒铁军刀陡动罡气,一式刀霸横扫剑锋。 “好刀法!” 剑仙轻叹一声,紧接而来便是龑霆挥洒,剑匆匆,刀铮铮,落叶尽处交兵迷蒙。 刀剑相拼,龙辉略舒憋闷,放开身心挥洒武道极致,一口钢刀宛若龙形呼啸,气流倒转,逼得于秀婷剑锋难进分寸。 “谷主剑法亦是绝艳,可惜难不倒在下!” 龙辉连环七刀劈开龑霆剑的封锁,开口纵声大笑道。 于秀婷莞尔道:“口气不小,那就准备再接剑吧!” 巧笑嫣然间,剑指捏印,龑霆灌元,冷冷剑意袭向目标,剑仙以快见杀,以冷欺敌,急掠倩影抢得一手先机。 龙辉见招拆招,画圆为守,以刀乱敌,劈出论武决之破招妙法——以杂解快,杂乱繁杂的刀势纵横交错,不断绞磨消耗仙子快剑。 于秀婷咦了一声,云袖再轻摆,再添三分元功,剑气化快为简,无华之剑沉重劈下,一剑扫开龙辉刀势。 龙辉叹道:“好一招以力克繁,谷主剑术当真暗合天道变化。” 于秀婷笑道:“以力克繁这个词倒也贴切,莫非是龑武天书内的武决?” 龙辉点了点头,于秀婷反手握剑,收于身后,饶有兴趣地问道:“那么方才我那一重剑,龑武天书又有何破招之法?” 龙辉道:“力强者行招猛烈,变化难以跟进,我便可以快破之。” 于秀婷朱唇轻扬,露出雪白的贝齿,笑道:“那好,你便再破一次我的剑诀!” 话音方落,仙剑再度运转,朴实无华的沉重剑气隔空劈来,龙辉双目冷视,审敌招路,随即脚踏游龙步,刀化迅影,身形轻敏,避开重剑锋芒,以灵巧快刀在侧面骚扰剑气,正是论武决之——以疾破猛。 剑气被解五分,于秀婷随即变招,刚猛重剑化作灵柔巧剑,借力打力,使得龙辉快刀无处发力。 “那我这柔剑之法你又当如何应对!” 说话间,于秀婷剑刃宛转,黏住刀锋,左横右撤,上挪下移,将龙辉刀势带得东倒西歪。 龙辉应道:“柔剑借力使力,我若不出力,剑诀便不攻自破,且看此招——以虚化柔!” 话音甫落,龙辉刀势飘忽不定,实中含虚,令得于秀婷柔剑无法借力。 于秀婷回剑收招,轻笑道:“如今你心情可好了一些?” 一轮交兵比武,龙辉尽泻抑郁,笑道:“谷主仙剑当真玄妙,不但可杀敌同样可以医治心病。” 于秀婷露出罕见的娇态,白了他一眼,嗔道:“贫嘴!” 随即又肃容道:“偶尔武斗切磋亦可宣泄心中负面情绪。” 龙辉笑道:“小婿日后是否可继续向谷主请教?” 于秀婷微微一愣,蹙眉道:“你身边高手不再少数,随意一人皆可验证武道,何须只寻我一人?” 龙辉沉吟片刻,心忖道:“冰儿雪芯虽有绝学,但根基不足,难以尽兴,而洛姐姐与明鸾虽与我修为相近,但……” 想到这两个妖娆美妇,龙辉更多的是柔腻情怀,只想将她们揽入怀中,哪还有什么切磋的心思,但于秀婷却不同,她出尘冷艳,仙姿清圣,龙辉心中一片清明,而且武艺高绝,实乃 最佳的论武知己。 “谷主剑法通达天道,剑心清明,实则乃良师益友,若能时常得谷主指点,相信可一日千里。” 龙辉毕恭毕敬地道。 于秀婷只有剑术已达巅峰,正所谓高处不胜寒,即便是如今跟洛清妍等一众先天高手处同一阵营,可是各人所学皆有不同侧重,比武切磋或许能有几分收获,但难以从中寻得剑道极致,再加上每一个先天高手都有风范和傲骨,要像同门那般切磋是不可能的,如今龙辉主动请教,于秀婷芳心不由一动,思索片刻,点头道:“我如今住在城西的烟柳居,你若是有空便到哪儿寻我。” 说罢收剑入鞘,御风而去。 院子内徒留淡淡仙风,丝丝优雅香气绕鼻不散,龙辉内心恢复清明,忖道:“天知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而补有余,我如今既行人道,亦证天道,原本的连战连胜令得我气运膨胀,如今小败一阵亦是好事。既然仇白飞毁我良田,那我便捣你总部!” 第二十一回 强攻洛川 得到烧粮成功的捷报,仇白飞心头阴霾一扫而空,按着扶手微微点头轻笑,就在他还没得意三刻钟,门外传来急促的叫声:“报……舒城、飞流、玉川三城失守!” 仇白飞猛然一僵,脸色顿时大变,急忙起身,气得怒骂起来:“这三城守将何在!” 亲兵回报道:“在辕门外等候!” 仇白飞怒上眉梢,喝道:“城都丢了,还敢回来,让他们自行了断,省得弄脏本帅的刀!” 就在仇白飞怒气蒸腾之时,门外传来靳紫衣的声音:“大帅何以如此动怒?”仇白飞压下怒火,说道:“相爷请进,这些饭桶竟然在一夜间丢掉三城,留下来还有何用处。” 靳紫衣劝道:“大帅切莫动怒,先问清楚战况再降罪也不迟。” 仇白飞点了点,将三城守将招了进来,询问战况经过,当听到蛟龙拉船这一消息后,不由得大惊失色。 靳紫衣蹙眉道:“想不到逆贼还有此等手段,靳某实在是始料不及。” 舒城守将陈俊仰天长叹道:“末将城内共有八千人马,竟被对方三千人给拿了下来,实在无颜再见大帅!” 说罢拔出军刀便要抹脖自刎,靳紫衣眼明手快,一手夺过军刀,说道:“陈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更何况对方着这种战法闻所未闻,将军失城非战之罪!”仇白飞哼道:“知耻而后勇,你若觉得丢脸那就把命给我留住,好好地在战场上抢回失地!” 陈俊长叹一声,谢恩道:“多谢大帅,末将定然不负重托!” 仇白飞摆了摆手道:“尔等下去吧,此番失利本帅也有一定责任,罪不在你们。” 三人逃过一劫,千恩万谢地退出帐外。 靳紫衣笑道:“大帅真乃胸襟宽广之人。” 仇白飞叹道:“这三座城池靠近水路,所以水军极为出色,当时龙贼调来水兽助战,本帅便放弃了这三城的水军,将其整编到其他营地,导致了三城防御过于空虚,总的来说是本帅在调兵遣将方面出了问题,不能责怪他们。” 靳紫衣道:“大帅原本的安排,这三城是和作用?” 仇白飞道:“除了舒城陆兵有些战力外,其余两城实在不敢恭维,所以这三城只是用来监视和缓冲而已。当初我武断地认为江南地形不利骑兵作战,就算逆贼要动手,各路城郡皆有时间准备,熟料……哎,一朝失算遗憾无边。” 靳紫衣沉吟片刻,说道:“大帅,靳某若无猜错,逆贼失了粮仓定会孤注一抛,把目光瞄准洛川的田地!” 仇白飞当下一愣,深吸一口气道:“洛川亦是水城,相爷所虑绝非空穴来风,仇某是该做好准备了!” 仇白飞立即颁下军令,江南各营在最短时间内调动起来,进入最高备战状态,各路营地屯兵布阵,刺栏、箭塔、弩炮齐备,军马兵将夜不卸甲,整个江南笼罩在一片战云之下。 仇白飞简略地来了一次阅兵,眉头紧蹙,因为此番调兵过于紧急,匆忙之下仅调集了五万人。 靳紫衣看出他的担忧,说道:“大帅不必忧心,那些逆贼受了偷袭想来也不敢全力施为,此次大战不会超过三万人。” 仇白飞道:“逆贼兵马虽然精锐,但我军依城而守再加上人数的优势,也不怕他们,只是那些妖类多有异术,不得不防。” 靳紫衣笑道:“妖类虽诡,但我儒家亦有天地正气,对付那些妖邪之事便交给靳某吧。” 黎明破晓,高昂龙吟自从霄汉,仇白飞全身神经顿时紧绷,立即登上城头观望。 迎着旭日朝阳只见远方的水面翻涌,许多艘硕大战舰破浪而来,蛟龙拉船,狰狞的蛟首昂在水面,眼珠闪烁着锐利凶光。 江南兵何曾见过此等凶物,未战已怯三分,靳紫衣见状,扬声高喝道:“不用怕,这些孽畜只能在水中逞能,不必害怕!” 蕴含紫阳正气的话语宛若警示洪钟,敲入每一个士兵心坎,春风融雪,平静心绪。 龙辉登上盘龙号高台,凝视着前方城池,仰天发出一声冲霄龙吟,四周蛟龙随之附和,强大的声波便是洛川城墙也被震得颤抖。 “仇大帅,你烧了金陵的良田,今天龙某便来借你洛川土地种点东西!” 龙辉哈哈笑道,他大肆宣扬田地被烧之事,反倒令得敌军起了忌惮之意,仇白飞眼神一敛,心知龙辉是要故意刺激下属拼死决战,只许胜不许败。 仇白飞下令道:“朱丹林,你从第一水师营挑选一千人守住岸边,以水师弩炮阻挠敌军登岸。” 朱丹林恭敬接令,末了靳紫衣又说道:“大帅,靳某希望能派三百名儒 家子弟协助朱将军。” 仇白飞点头应允,然后又命令:“陈俊,你失了舒城,今日本帅便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陈俊出列道:“末将誓死杀敌,请大帅吩咐!” 仇白飞道:“本帅命你率领本部剩余的兵马从左翼策动,一旦敌人登岸立即掩杀过去,乱其阵脚。” 水师营弩炮本是在船舰之上,如今龙辉水师强盛,便拆解下来装上轮子以作陆战使用,朱丹林率领水师兵推着弩炮抢占岸边有利位置,就等龙辉的将士抢滩登岸便先来一通激射,削弱敌人。 盘龙号之上,龙辉昂首傲立帅台,在其身后分别列着白翎羽、玉无痕、风望尘、石洪、岳彪,除此之外尚有儒佛两教的年轻俊杰,孟轲、孔丘、苦海、接引、准提,而凌霄等人因为要固守刚夺取的城池,故而不参与此战。 飞流、舒城、玉川三城各派七千兵马把守,而此番作战龙辉又拉出了两万大军,镇守金陵的兵力不到一万,所以洛清妍等高手必须留在城内镇守,金陵有四个城门,鹭眀鸾、宗逸逍、袁齐天、于秀婷各负责东南西北一门,而洛清妍则需坐镇帅府,指挥调配,至于璃楼菩萨和净尘道人因为某种原因并未准时来到金陵。 龙辉着旗兵打出旗语命令炮台开启,数十尊火炮探出黑洞洞的炮口,与此同时其他护卫舰也开启炮台,只听一声令下,百炮齐鸣,宛若火雷轰击,朝着岸口射来。 百炮逼命,水师营中的儒家弟子再展神通,只看他们每人推来一架战车,催动真气,开启机关,战车立即发出晶莹彩光,筑成一堵牢不可破的防线挡住九成火炮,但剩余一成仅仅炸毁五六架弩炮。 龙辉脸色一沉,奇道:“那是何物,竟能阻挡我军炮火?” 孟轲道:“此物名曰镇邪车,乃是用流光精矿打造,与四维镇邪界的运作原理相似,都是防御法宝。” 孔丘道:“这镇邪车想必是出自御坛执事慧宇之手。” 话音未落,只见敌阵中露出一个熟悉人影,龙辉一眼便认出他来,那人便是当日在他和孔岫面前驾驭焚油车的慧宇。 慧宇指挥弟子推动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