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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之时,发觉对方似乎有意跟自己兜圈子,而且专挑小道险路走,靳紫衣便多了个心眼,暗忖道:“以她们这样的修为也敢来犯我儒门,着实有些古怪,正所谓妖性狡诈,这两个妖妇故意激怒于我,背后目的恐怕不单纯,要么就是在前面设伏,要么就是调虎离山。” 想到这里,他立即回返云汉院,恰好就遇上满脸怒容的尹方犀。 尹方犀听了靳紫衣的叙说后,不住苦笑,便也将方才的事情说出,当听到令牌丢失,靳紫衣立即掏出怀中令牌,他刚才急切之下没来得及细看,如今他立即施展秘法验证真伪,结果却险些让他吐血三斗。 靳紫衣猛地捏碎令牌,咬牙怒道:“岂有此理,这两个妖妇!” 两人满面愁容,然而这时几个弟子扶着两个儒生朝这边走来,向尹方犀回报道:“楼主,我们刚才在追捕妖孽的时候,发现孙师弟和刘师兄躺在草丛里。” 靳紫衣看清这两人的面目,只觉得两眼一黑,一阵目眩,这两个分明就是刚才给他献书的弟子。 到了现在他总算将所有事情串联在了一起,那两个西贝货故意向他献上完本典籍,那三本书上一定是摸了某些药物,让他浑身瘙痒,并散发臭味,然后骗他沐浴更衣,最后就是那两个妖妇潜入澡堂,对他“百般调戏”趁机来个偷天换日。 与此同时,小妖女装扮成张鹤模样,拿着一块假令牌去求援,而这个时候他靳紫衣已经是去追杀那两个妖妇,云汉院暂时陷入无主之境,尹方犀这个时候便会出面主持大局,赶到云汉院支援。 接下来便是假靳紫衣故意接近尹方犀,然后拿着一块假令牌故意宣称偷盗得手,而尹方犀本能之下便会掏出真令牌来查看,但要验证令牌真伪需耗费一些手脚,袁齐天跟楚婉冰在一旁虎视眈眈,尹方犀便不可能分神做这种事,而尹方犀一旦拿出令牌,那两个妖孽就来个明刀强抢。 想到这里,靳紫衣又有几分疑惑,喃喃道:“按理来说,那狐狸精不可能知道师兄把令牌放在身上那个地方,而且以师兄的修为断无可能让人无声无息地摸去令牌。” 尹方犀道:“是苦海和尚在一旁目睹的,若不是他揭破狐妖真身,恐怕我还要吃些苦头。” 靳紫衣越想越是不对劲,暗忖道:“这苦海一来马上就发生这档子事,而且他刚揭穿妖狐面目,狐妖就拿出一块假令牌,然后尹师兄心切之下就掏出令牌查看……这似乎太巧合了!” 他恍然大悟,猛地一拍大腿,惊声道:“该死,那小秃驴也是个托儿,他跟那些妖孽是一伙的!岂有此理……来人,快去把那秃驴捉回来!” 但苦海早就借着追妖远遁而去,这些儒家弟子哪那追得上去。 靳紫衣冷静下来,暗暗思考这背后推手的身份;“先是投其所好,紧接着便是调虎离山,以假乱真,最后就是打草惊蛇,明刀豪夺。这一连串布计环环相扣,而最重要的便是第一环,知道我的喜好者,唯有儒家弟子!” 想到这里,靳紫衣脑海中已然划过两个人的面容——孟轲,孔丘! 第十五回 书生怒潮 将雨卷令藏到指定地点,袁齐天和楚婉冰便扬长而去,赶到会合地点,却见螣姬、月俊宛兄妹,还有苦海已经安然到达。 楚婉冰问道:“诸位无恙否?” 众人点了点头,表示没有遇险。 楚婉冰又问道:“螣姨,月灵夫人,靳紫衣那穷酸没对你们怎么样吧?” 月灵夫人咯咯道:“那厮能对咱们怎么样,倒是我跟螣长老对他……” 说到这里娇靥晕红,媚眼含春,掩唇娇笑,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螣姬拍了她一把,示意她收敛几分,然后说:“少主,娘娘在咱们撤退的路上接应,靳紫衣玩不出什么花样。” 楚婉冰蹙眉道:“既然娘亲都在一侧掠阵,螣姨,你们为何不放过来围杀靳紫衣呢?” 螣姬道:“少主有所不知,娘娘她只是让我们诱战,就算靳紫衣追上来,娘娘也仅仅出手将他逼退而已,并无杀他之意。” 楚婉冰有些纳闷,小声嘀咕道:“娘亲也真是的,一刀杀了靳紫衣倒不是省事许多,免得他成天跟咱们作对。” “傻丫头,杀了靳紫衣看似痛快,但实际上也却是便宜沧释天。” 洛清妍无声无息地从密林处走出,樱唇轻启道,“如今沧释天只是以讨贼名义号令儒门为之效力,并非真正掌控儒门,若是靳紫衣遇害,儒门定然大乱,剩下一个尹方犀孤掌难鸣,沧释天便可趁机接受儒门势力,留他一命,无形中还能牵制沧释天。” 楚婉冰恍然大悟,叹道:“还是娘亲想的远。” 洛清妍捏了捏她粉嫩的小脸道:“小丫头,别顾着拍我马屁,刚才有没有逞强好斗?” 楚婉冰娇腻地道:“才没有,人家可是按照娘亲的吩咐,迂回游斗,主攻都是袁叔叔代劳。” 洛清妍仔细检查了她一番,发觉没有伤痕,才放下心来,凤目环视四周一拳,说道:“好了,靳紫衣和尹方犀一定在四处追讨令牌,现在浩气台定然一片空虚,正好给孟轲和孔丘下手的机会,咱们需要做的是便是继续替他们吸引儒门弟子的注意力。” 众人分头行事,装出继续逃窜的模样,当儒门弟子快追不上的时候,他们便故意放慢脚步,一旦对方靠近,立即加快速度,总之保持着一个距离,让他们抓不到,但却能够保存一丝追得上的希望,不至于灰心丧气放弃追捕,就这样不断地引诱儒门弟子朝外奔走。 “喂喂,快来追我啊!” 袁齐天有意挑逗这些追兵,他步子一时快, 一时慢,最让人忍俊不禁的是,他扛着那头烤熟的野猪一边跑一边吃,当那些儒家弟子追不上的时候,他就停下来,吃烧肉喝烈酒,当追兵将至,他扛起烧猪便跑,气得一干追兵险些吐血三斗。 从子夜一直拖到黎明,当看到一道烟火冲上云霄后,众人明白孔孟已然得手,立即撇下追兵扬长而去。 众人在天涯海岭一百里处重新回合,洛清妍看了众人一眼,确定无人掉队,便仰天长啸一声,只闻凤鸣九霄,清亮高昂。 过了片刻,天际忽然涌起金光,伴随着这旭日朝阳,夺目而不耀眼。 众人看清金光虚实,竟是一只庞大的巨鸟,其身形巨硕,单是从头到脚的高度便有三丈有余,两扇翅膀展开后,足足有十余丈,浑身翎羽金华璀璨,仿佛是一尊巨大的黄金雕塑。 楚婉冰惊讶地道:“这是……大鹏金雕?” 她媚眼凝华,再细看片刻,竟发现大鹏金雕的背上系了一个华贵的木阁,四面封闭,有门窗有珠帘,又像是一个车厢。 楚婉冰更是奇怪,讶然道:“娘亲,这大鹏金雕为何会装上这么个东西?” 洛清妍莞尔轻笑,便将事情始末说出,原来当日鹭眀鸾破关而出后,妖气冲霄,化作一尊异常巨大的鸾雀妖相,竟然引来了在北海冰原盘旋的大鹏金雕,此禽欲与鹭眀鸾一争高低,便拍翅挑衅,熟料洛清妍现出凤凰化身,大鹏金雕立即吓得浑身发颤。 洛清妍本想教训它一番就让放其离去,鹭眀鸾却提议要把此鸟驯服成坐骑,洛清妍也觉得此猛禽可为一大助力,于是便出手收服,大鹏金雕乃是凤凰后裔,遇上洛清妍这货真价实的凤凰血脉,哪敢不服,乖乖的成为座下灵禽。 “你鹭姨提议要拿这金雕为脚力,于是便把这大家伙收入帐下了。” 洛清妍笑盈盈地道,芊芊素手轻抚金雕翎羽,巨鸟识得凤凰气息,变得极为温顺,发出咕咕的低鸣声,好似向父母撒娇的孩子。 楚婉冰哼了一声:“什么鹭姨,我才不认她呢!看到我家相公就贴过来,没半点长辈的作风,整一个不要脸的女人!” 鹭眀鸾无论容貌气质都不逊于她,而且武功远在自己之上,小丫头生出一阵危机感,而这份危机感又助长了她的醋意,更为敌视鹭眀鸾,这个情况就像当初白翎羽见到她一样。 洛清妍不知她心中所想,但听得此话,脸色也是一沉,千言万语都被堵在了胸口,也不知该如何向她说出真相。 楚婉冰见母亲花容微变,暗叫不妙:“糟糕,鹭眀鸾跟娘亲重新和好,她们感情犹胜姐妹,我这般说辞岂不是伤了娘亲的心。” 于是急忙撒娇弄痴道:“娘,人家想去上去坐一坐嘛。” 洛清妍笑了笑,驱散心中尴尬,说道:“喜欢便上去吧。” 楚婉冰咯咯一笑,走到金雕跟前柔声道:“金雕,金雕,我可以上去吗?” 大鹏金雕感觉到小凤凰的真身,也是一副温顺的模样,不住咕咕地点头,小丫头一阵欢喜,纵身跃上。 洛清妍对螣姬和月灵说道:“此禽鸟神妙异常,一日之内便可飞回金陵,你们也上去吧,倒可省些时间。” 螣姬和月灵施礼谢恩,便朝金雕走去。 金雕起先还不买两人的帐,但被洛清妍凤目一瞪,立即乖乖就范。 洛清妍朝苦海望了一眼,温言道:“小师父,你也上来吧。” 苦海摇头道:“上边皆是女眷,小僧不便登轿,娘娘好意心领了。” 袁齐天也道:“那个轿子小里小气的,从头到脚都是雕花纹玉,看得叫人憋气,我自己回去便是了,师妹你们别等我了!” 月俊宛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娘,我可以上去吗?” 洛清妍笑道:“有何不可,你也累了一天了,便上去休息一下吧。” 月俊宛千恩万谢,屁颠屁颠地走过去,熟料却被袁齐天一把揪住:“死狐狸,上面都是女人,你跑上去做什么!老老实实留下来陪我喝酒!” 月俊宛道:“袁老大,现在正值多事情之秋,小弟要赶快回金陵,应对各种情况。” 袁齐天哼道:“这事你尽管放心,老子带你飞回去,脚程绝不比那只大鸟慢。” 月俊宛那肯依他,这鸟背上的华轿便坐着四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除了自己妹子外,另外三个是一个比一个美,就算不敢起色心,起码也能躲在暖轿里比一下寒风,但跟着这死猴子一起飞天,别说秀色可餐,就连暖一下身子都不行,除了西北风便是西南风。 袁齐天可不知道他的花花肠子,只是他酒瘾上来要去解馋,可是身边跟着一个荤腥不沾的和尚,叫他好不憋闷干脆就拉上这头狐狸,起码也有个人解闷。 “袁老大,我可没你那么好功夫,天上那咧咧寒风可会把我冻死的!” “没事,喝点酒暖暖身就可以了。” “我酒量不行,一喝便醉,到时候昏沉沉的更容易受寒。” “不要紧,大不了我抱着你,用体温给你取暖。” “别,我不好这口……喂喂,死猴子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袁齐天也不顾他反对,直接将他扛到肩膀抬走,洛清妍不禁暗自好笑。 洛清妍跃上雕背,说道:“金雕,启程——回金陵!” 大鹏金雕仰天长鸣,展翅扑打,扇出一股烈风,方圆半里内草木乱舞,沙石翻滚,顿时腾飞九霄。 雕背上的木阁装饰极为华贵,铺着毛毯,镶有茶几,阁中一角放置着一个箱子,里边装着换洗的衣物,墙上更挂着镜子,分明就是一个缩小的闺阁。 洛清妍走进去,楚婉冰、螣姬和月灵三女已经坐在 毯子上等候,洛清妍褪去绣鞋,露出一双莹润雪白的小脚,细嫩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粉红,十根脚趾头宛如玉琢,趾甲淡红亮丽,更胜玛瑙云母,螣姬和月灵也生出一丝惊艳,心想自己若是男子定会拜倒在她裙下,虔诚地亲吻这对玉足。 洛清妍径直走到楚婉冰身边,柔声道:“冰儿,忙活了一个晚上,累不累?” 小丫头天葵刚退不久,又经过一番激战,元气多少有些亏损,听到母亲这般说辞,当下撒娇道:“又累又困,娘亲,你抱着冰儿睡觉好不好。” 洛清妍噗嗤一笑,捏了捏她小脸,说道:“先把你这身穷酸儒袍换掉,娘亲可不想搂着一个臭熏熏的丫头。” 楚婉冰咯咯一笑,便从箱子里挑了一身衣裙,反正阁内的都是女子,她也没什么顾忌,便除去那身儒袍,脱掉只剩抹胸和亵裤,两团圆鼓鼓的乳肉如堆雪球般挤在胸前,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颤巍巍地晃动起来,藕臂圆润,柳腰纤细,到了臀股处又是一抹触目惊心的圆弧,肥嫩嫩的臀丘宛若两颗迷人的蜜果,又似银盘满月,随之而下的便是两根修长笔直的玉腿,看得这雌蛇母狐相形见拙。 小凤凰刚穿好衣服,还没来得及腻在母亲怀里,大鹏金雕忽然发出一声啼叫,洛清妍花容一沉,立即起身出去查看,只见远方天际龙形游走,那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龙气威压而来,大鹏金雕也不敢放肆,乖巧地迎接龙主降临。 甫一踏上雕背,龙辉开口问道:“计划进行得可顺利?” 洛清妍点头道:“孟轲和孔丘已经盗取荒神笔,宗逸逍也暗中将他们接走,相信不日内便会来到金陵。” 龙辉叹道:“总算可以缓口气了。” 洛清妍又问道:“你不乖乖守在金陵,大老远地跑过来做什么?” 龙辉双目柔情似水地道:“我不放心你们,所以就来看看。” 洛清妍心头一甜,侧身让他进来。 楚婉冰见到龙辉颇有惊喜,便拉他坐下。 这是洛清妍也走了回来,在女儿身边坐下,但一双秋水美眸似笑非笑地望着龙辉。 螣姬干咳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