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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辉点头道:“很好,十天内我便要攻下下天水、中瞳、马峡、枫岭、九野五大郡县,打通辽东粮道!” 五大郡县虽不是什么大城,但五郡同气连枝,交通便利,一者受袭,便四者来救,再加上五郡粮草充沛,城池厚实,饶铁壁关兵多将广也不易对付。 孙德蹙眉道:“将军,这五大郡县本有钳制铁壁关之意,要想在十日内打下,恐怕有些勉强。” 龙辉自信地道:“五大郡县同气连枝,既是优点也是缺点,我自有妙计叫他们一败涂地。” 徐虎拍腿道:“龙将军,要打五郡算我一份!” 众将见龙辉自信满满,顿时军心大定,纷纷表示效忠。 龙辉与众人歃血为盟,立下互不背弃的誓言,随后又将唐明给囚禁起来,铁壁关军权这才算到手。 夜深人静,龙辉站在自己原本的屋子跟前眺望夜空,北疆地处荒凉,秋夜已然十分寒冷,嗖嗖秋风就像刮骨尖刀般透过衣服直达肌肤。 龙辉心绪万千,即为日后局势担忧,也在替三日后那场决战挂心。 倏然一抹幽雅甜香从背后飘来,一件温暖的袍子披在了自己身上,龙辉回头一看,正是林碧柔替自己披上袍子。 龙辉笑道:“碧柔,我不冷。这点寒风还不至于让我打哆嗦。” 林碧柔俏脸一红,咬唇道:“人家忘了龙主武功高强,区区寒风还不在眼里。” 龙辉轻轻一笑,说道:“身虽不冷,心却有些冷,不过被碧柔你这袍子一盖,由里到外都暖和了。” 林碧柔笑道:“有这么神吗?” 龙辉笑着把她拉到怀里,将袍子一展将她也罩住,笑道:“你试试看便知道了。” 袍子极大,足以包住两个人,林碧柔倚在龙辉怀里,只觉得一股男儿的体热笼罩在四周,被貂皮袍子捂住后,这个热气更为沉厚,暖融融的,就像有个小火炉在身边,将娇靥雪腮烘出了一片丹霞嫣红。 林碧柔咬了咬唇珠道:“龙主,这军营不许沾女色……你这可算犯了军规哩。” 龙辉笑道:“这个地方可不算军营,这是将官士兵的生活宅子,当兵的也是人,也要娶妻生子,要不然天天禁色禁酒,还不把人憋出病来。” 林碧柔眨了眨明媚的眼睛道:“这儿不算军营?” 龙辉点头道:“是啊,不少将官的女眷都住在这里。” 林碧柔秋波流转,呵气如兰地道:“龙主,夜深了,该休息了……” 说到最后,声音多了丝丝的娇腻妩媚。 正所谓小别胜新婚,林碧柔虽住在龙府,但却因顾忌师妹嫩薄的脸皮,一直未能与龙辉亲近,如今难得两人在这万里之外的雄关内独处,林碧柔顿时面红体热,情火暗涌,恨不得把身子埋在龙辉怀里。 龙辉怀抱着这具丰腴火热的娇躯,心中也是一片激动,当下便抱住娇娃返回屋里。 方一进屋,龙辉后脚一踢便将大门关闭,双手在林碧柔娇躯上抚摸,迫不及待地寻上美人火热的丹唇,林碧柔则主动奉上香舌,送入爱郎口中卷吸,两人热情如火,迫不及待地合二为一……屋外寒风吹拂,屋内春意融融,龙辉尽情地在林碧柔久旷的肉体上驰骋,让这艳女美人香汗飞洒,汁水横撒,雪腴的身子不断地耸动,修长的玉腿缠绕男儿,一腔情意化作呢喃娇吟。 风消云散,林碧柔身上裹了一层温热暖融的香汗,亲昵地倚在龙辉怀里,说道:“龙主,你准备什么时候打五郡?” 龙辉怜惜地替她抹去额角的汗珠,说道:“三天后……不过在开战之前,我得去傀山办一件事。” 夕照为信,傀山之巅,一袭雪衣迎风而立,裙裾飘飘,元功默运,引来火云遮天;与之相对者,青衫裹体,柳眉凝煞,体外七色光华流动,傲然冷对火云威压。 素手轻抬,玉钩般的兰花尾指将腮边的几缕秀发挽回耳后,洛清妍说道:“明鸾,当年是我冤枉了你!” 自从听了龙辉叙说当年之事,洛清妍脸上虽不情愿,但联系水灵缇的状况心里还是信了几分,直到那一日见到潇潇后,洛清妍便暗中替她诊脉,发觉这小妮子确实是妖血融合的体质,而且体质有先天缺陷,万不能活下来,但却因一股生命精元填补了脏腑,最让她惊愕的是潇潇的妖血极为暴戾,比起那些杂血不纯的铁烈狼兵更容易失控,到了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冤枉了鹭眀鸾。 鹭眀鸾微微一愣,但旋即便恢复镇静:“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大哥已经不可能复活了!” 洛清妍道:“对,正如明佳一样,我师父也不能复活,所以即便我已知晓真相,但还是不能避免生死决战!那便以五凤心诀为注,当我全数施展了五凤心诀后,无论生死恩怨一笔勾销!” 鹭眀鸾冷眉一挑,简单直接地道:“好,我便再领教一次你的本命神通!” 短短数言预示着恩仇终战,胜败存亡,情意怨恨皆在凤火五变之后灰飞烟灭。 洛清妍素手捻印,一股炙热灵火化旋风之势,蕴焚仇毁恨之力,悍然而出。 赤火席卷当场,逐渐晕染云层,只见火云为呼,化作赤羽凤凰挺威助战——正是五凤心诀初招,蛮荒赤鹑翎!鹭眀鸾莲足一顿,凝练真气,化气为元,无限接近先天的真元透体而出,八翼鸾雀展翅赞功,七色神光凌然迎敌。 洛清妍挟赤火凤相,一掌印向宿敌。 鹭眀鸾皓腕一抬,七色神光化做气墙,挡住火凤厉掌。 洛清妍真元一转,凝气指末,五根春葱玉指宛若钢钩,恰似凤凰锐爪,硬生生抓破气墙,直取鹭眀鸾心口。 凤爪逼命,鹭眀鸾妖相再动,八翼朝 前一卷,护在跟前,封住火利凤爪。 轰鸣巨响,鹭眀鸾力保不失,但却输在境界差距,被洛清妍劲力震退五六步,一抹如血般艳红闪过俏脸,随即便消散无形,娇靥仍旧如雪玉般洁白。 洛清妍笑道:“师妹,才第一招你便险些招架不住,余下四招你该如何抵挡。” 方才连运两式才堪堪当下五凤心诀首招,鹭眀鸾心知两人的差距,若一味死守恐怕败得更快,在这个时候她必须用尽全力,以攻势削减凤火威能。 这一回合,鹭眀鸾率先出手,娇叱一声苍木淬火、冰髓劲和拔山掌三功合武,洛清妍俏脸一沉,看出这合武之招是针对“蛮荒赤鹑翎”所排布,当下再变绝技,云袖一翻,凝玉般的皓腕闪过一道金黄炎气,芊芊玉手随即并指切斩,一股刀气赫然劈出。 金黄刀气先碎冰髓,再破苍火,遇上拔山掌后,刀气立即崩散,同时一只金黄凤凰展翅扑来,这刀中所藏暗招正是——黄焉舞天翔。 鹭眀鸾双手并拢,十字交叠护在胸口,夹住黄焉首重攻势,随即娇喝一声,藕臂朝外一拉,七色神光透体射出,犹若千万箭雨将黄焉射成了筛子。 鹭眀鸾趁胜追击,一个箭步欺近洛清妍,兰花玉指率先探向对手喉咙,这招乃是云霄六相中的“鸟啄锥”,一击便可将敌人的喉咙扣出,狠毒异常。 洛清妍咯咯一笑:“师妹,且看姐姐如何破你!” 伴随着银铃脆笑,洛清妍云袖一挥,正是云霄六相的“雀展翼”,此招讲究一个轻快和灵柔,恰好封住鸟啄锥。 近身缠斗,鹭眀鸾也不含糊,膝盖朝前一顶,恰似击向洛清妍丹田。 洛清妍裙裾一翻,莲足闪电踢出,将鹭眀鸾的膝撞踹了回去。 鹭眀鸾随即又一记粉拳打来,洛清妍皓臂一格将她封住,就这样,两女缠身近战,拳来脚往,打得好不精彩,但两女貌美如花,妖娆绝代,反而不像生死打斗,更似闺蜜在花丛中嬉戏,挥挥手,挽挽裙,香风四溢,逗蜂戏蝶。 洛清妍不由得心口一热,思绪有些飘忽,潜意识催动之下脱口而出:“师妹,你又耍无赖了!” 轻笑淡语却如暖暖春风吹入心坎,鹭眀鸾不禁回想起当年的情形……姐妹两切磋武艺,每次自己落于下风便笑嘻嘻地靠过来,用一些花拳绣腿来跟师姐交手,洛清妍只好哭笑不得地娇嗔一句“师妹你又耍无赖”,好好的一场比武切磋就成了少女间的嬉笑耍闹。 往事已矣,难回初衷,鹭眀鸾不禁眼圈一热,心酸不已,但还是很快压住胸口的五味瓶,专心对敌。 洛清妍眼神一敛,凤火再度复燃,仰天高鸣,剧烈的声波震得鹭眀鸾头昏目眩,唯有后退避锋芒,当她站稳阵脚后,便看见青炎翻涌——梧桐青鹖鸣!洛清妍玉手一招,青炎化翎羽,锐利的气劲嗖嗖激荡而出,犹若无数暗器般射来。 鹭眀鸾双掌轮圆,七色神光凝练成盾,悬浮身前抵挡青炎翎羽。 气劲隔空交碰,自身也得承受压力,鹭眀鸾守得极为辛苦,手臂酸麻,胸口闷涨,七色光盾已濒临破碎边缘。 为求生路,鹭眀鸾咬牙死撑,总算挨过了最后一波攻击,于此同时旧力耗竭,七色光盾瞬间消散。 也就在此时,一道灼热的紫火扫了过来,鹭眀鸾胸口中掌,火劲烧入气脉,只觉浑身犹如坠入炼狱,体内流的血液变成了烘炉中的铁水。 鹭眀鸾猛地跌坐在地,不住咳嗽呕血,口鼻涌出股股热气,呕出的鲜血一落地便被热气蒸成了腥臭的血雾,凄艳笑道:“好一招鸑鷟焚三界,可惜我还是没有死,洛清妍,五凤心诀不是还有最后一招吗,怎么不用!” 洛清妍眼中闪过一丝痛楚,鹭眀鸾此时状态别说这最后一招,随手一掌都能取她性命,可是自己却提不起半分杀心,明明眼前人已经失去了力气,明明是往日恨之入骨的宿敌,自己却狠不下心。 “师妹,若当年我能静下心来听你的话……也不会有今日!” 洛清妍幽幽一叹,眼角泛起莹莹光润。 鹭眀鸾惨然一笑,说道:“到了现在,你还要摆出这么一副高姿态吗?你要是还念一些往日情分,便给我一个痛快,别在羞辱于我!” 洛清妍俏脸一阵煞白,长叹了一口气,竟双膝着地朝鹭眀鸾跪了下去,连磕三个响头,郑重地说道:“千错万错皆在我,但师尊之死我不能不报,这三个响头就当姐姐向你谢罪,今生我是无法偿还了,若有来世,我便是做牛做马也要向你恕罪!” 鹭眀鸾娇躯一颤,两行清泪滑落脸庞,喃喃说道:“今日若是我胜了,因为大哥的死我也会是会杀你的,我不怨你……下手吧,师姐!” 洛清妍哀叹一声,阖上眼帘,浓睫上已然铺上了一层雾气。 “师妹,对不住了!” 洛清妍缓缓抬起右手,一股沛然灵火凝然而生,明亮煞白,光华四射,将整个傀山绝岭照得一片白茫,好像是冰雪封山般,但却无雪的寒冷,而是堪比烈阳般的灼热。 鹭眀鸾神情平静,展颜轻笑道:“这便是五凤心诀最后一式?” 洛清妍点了点头道:“师妹,这招名叫十阳祭白鹄,你……安心上路吧,希望来世你能投胎到一个好人家,不要再沾这些无谓的尘埃。” 素手在白火光华的映照下犹若半透明一般,更显莹白如玉,洛清妍痛苦地咬紧牙关,狠下心肠,便要一掌拍落,倏然一声洪亮佛号响起,身后涌现金华佛光。 洛清妍立即回身还击,将一掌打向背后偷袭之人,掌风所过,遍地焦土,赤地千尺,白热的火舌吞吐。 倏然,璀璨佛光猛然冒起,竟 压下了白鹄烈火,佛掌一扫,一股超越先天极限的力量沛然而生,竟将满地的白炎扑灭。 洛清妍大吃一惊,世上何时又出了这么个高手,轻而易举地便将自己绝学破去,而且还毫发无伤。 就在她惊愕之余,佛者鬼魅般扑来,快得让她毫无反应的余地,便被对方封住了气脉,全身一软竟倒地受制。 鹭眀鸾抬眼一看,竟见一名蓄发僧人含笑而立,背负剑袋,眉目清秀,肌肤晶莹,活脱脱的一个俊美佛公子。 “淫佛,是你!” 鹭眀鸾花容失色,怒火燃烧,若非受创在先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那人正是假韦陀,他哈哈笑道:“妙哉,妙哉,佛爷方从江南擒了两只小妖,如今到了傀山又抓了两只大的,真是功德无量。” 洛清妍脸色也随之一变,怒问道:“你捉了谁?” 假韦陀呵呵笑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她身边的人叫她做冰儿,另外一个脸蛋圆圆胖胖的。” 鹭眀鸾大惊失色,叫道:“你捉了潇潇?快放了她,要不然我叫你不得好死!” 洛清妍美目亦是杀气喷涌,一字一句地道:“你若敢伤害冰儿,我也不会放过你!” 假韦陀哈哈笑道:“嘴硬的妖妇,你们刚才打得天翻地覆,损耗了不少内元,白白给贫僧捡了个便宜,现在尔等皆被贫僧制服,还如何让我不得好死呢!” 两人不由一愣,方才若不是相互损耗,集两人之力未必不是这和尚对手。 假韦陀不再多言,顺手封住鹭眀鸾穴道,便将两具温香柔馥的娇躯搂在怀里,朝着山下走去。 洛清妍心细如针,发觉假韦陀气息极为不畅,似乎也接近虚脱地步,便知有机可寻。 朝鹭眀鸾使了个眼色,鹭眀鸾自幼与她一块长大,早有默契,只是这些年因仇怨而相互敌视,如今深陷险地反倒让她跟洛清妍心意相通。 四目相投,媚眼暗转,两女立即盘算脱困良策,洛清妍做了个口型:“委曲求全!” 鹭眀鸾也回了一个口型:“伺机而动!” 假韦陀嘿嘿笑道:“别以为佛爷耗了真元尔等就有机可乘,佛爷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