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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贵妃娘娘回宫!” 浴室内的众宫娥急忙低下头,等候贵妃进来。 过了片刻,婀娜丽影踏着莲花玉步缓缓走入,她花容含笑,星眸蕴情,肤似柔水,一头深浓乌鬟梳成了流苏高髻,髻高而微向後倾,簪着水晶玛瑙的金饰;身段苗条,绫罗里外裹得严实,侧望却仍是一把蛇腰,丝毫不显臃肿;哪怕胸前的数层交襟,仍能看见鼓胀胀地溢出一团,凹凸有致,风韵迷人。 最叫人印象深刻的是她的肌肤,白里透红,而且细嫩如敷了一层珍珠粉,又似有水盈盈的江南碧湖,哪怕是柔风吹过也能激起阵阵波纹。 众宫娥立即跪倒行礼,楚婉冰跟水灵缇也跟着众人跪倒,在跪下的瞬间,楚婉冰使了个询问的眼色,水灵缇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还不确定。 苏贵妃轻轻展开玉臂,两名贴身宫娥立即上前替她脱去繁重华贵宫袍,露出里边贴身的琉纱璃丝裙,尽显婀娜玲珑的曲线。 苏贵妃径直走到一旁的镜台前坐下,浸乳般白嫩的玉手轻轻抬起,食指拇指捏住发簪,中指、无名指、小指弯弯勾起,宛若一朵玉色兰花,又是染雪春葱,霎时好看。 只见她轻轻将发簪取下,三千青丝飘飘而落,乌光黑亮,就像是一道飞流直下的墨色瀑布,又似镶着黑曜石的上等玄丝绸缎。 伺候在身旁的宫女立即拿起檀木梳,小心翼翼地捧起一缕乌发,轻柔柔地替贵妃梳发,只看那把梳子在秀发中来回划动,犹如在墨流流淌的小舟,而小舟又被河底晶莹的玄玉墨石映照出黑亮的光晕。 宫娥手腕使力出现了一丝不谐,力道稍大了几分,碰断了一根秀发,正在阖目养神的苏贵妃缓缓睁开双眼,借着铜镜的反射冷冷地盯着宫娥。 那宫娥吓得急忙跪倒在地,磕头求饶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苏贵妃淡淡地道:“梳断本宫头发,本该死罪,但念你伺候本宫多时,便饶你一死,自己下去领五十大板吧!” 那宫女千恩万谢地退了下去。 楚婉冰看得满腹惊怒,这苏贵妃看似柔柔弱弱地,但心肠竟如此狠毒,就是断了一根头发也要取人性命,可想而知这醉月宫的宫娥太监平日里是生活在何等炼狱之中。 苏贵妃淡淡地道:“春霖,你替本宫梳头!” 那个叫春霖的宫女哆嗦地道:“娘娘,奴婢前日刚扭伤了手腕,恐怕伺候不周!” 苏贵妃脸色一敛,又缓缓阖上双目,淡淡地道:“手腕扭伤了?拿过来给本宫瞧瞧!” 春霖将手伸过去,果然右手腕处红肿一块。 苏贵妃冷哼一声道:“既然手都伤了,要来何用,来人把这贱婢拖出去,砍掉右手。” 楚婉冰惊讶的发现,除了这个准备受刑的宫娥有惊恐的表情外,其他宫娥皆是冷漠不然,要么就是幸灾乐祸,也就是说明这种事已是司空见惯,所以众人才如此镇静。 “这苏贵妃就算不是昊天圣母也不是什么好人!” 楚婉冰暗骂道。 春霖被拖出去后,苏贵妃问道:“谁可替本宫梳头?” 替贵妃梳头就等同成为了贴身宫娥,那么地位和俸禄都远在其他人之上,就算是一般的贵人见了皇妃的贴身宫娥也得礼让三分,更别说普通的太监宫女,但是这个差事不是谁都能干的。 就在全场一片静寂之时,水灵缇自告奋勇地道:“奴婢愿替娘娘梳头!” 苏贵妃颇为意外,因为水灵缇所穿的乃是外事宫娥装,这些外事宫娥乃是专门负责搬运的,做起事来倒也有些粗鲁。 一个贴身宫娥怒斥道:“大胆贱婢,你此般粗鄙之手,怎能伺候娘娘!” 水灵缇不甘示弱地道:“你说的这么好听,为何在娘娘有需要之时不替主子分忧!” 那个宫娥平日娇纵惯了,那受过这般抢白,气得便要去扇她两个耳光。 苏贵妃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又望着水灵缇道:“你可知道本宫的脾气?”水灵缇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是。 苏贵妃道:“做本宫的贴身宫娥所得到的好处远胜于其他妃嫔,但却十分严厉,若是本宫不满意,你的小命难保!” 水灵缇道:“奴婢进宫就是为伺候主子的,一切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苏贵妃道:“你且过来试试,若做得好本宫便留你在身边,若是不行便人头落地。” 水灵缇走了过去,拿起檀木梳子替苏贵妃梳理秀发。 水灵缇以灵巧柔劲持梳,动作利落却又不失柔和,将苏贵妃的秀发理得整整齐齐,而且不损半根丝发。 苏贵妃甚是满意地点点头,轻启朱唇道:“你动作倒也贴心,以后便留在本宫身边吧。” 水灵缇跪谢恩典:“多谢娘娘赏识。” 苏贵妃蹙了蹙蛾眉,说道:“本宫倒觉得你有几分熟悉,你叫什么名字?” 水灵缇缓缓抬起螓首,冷笑道:“熟悉?你当然熟悉我了,我也十分熟悉你,若不是这样,我怎会单凭梳头这瞬间功夫便认出你的真实身份呢?” 苏贵妃脸色一变,寒声道:“你究竟是谁!” 水灵缇咯咯笑道:“师父,你忘了徒儿了吗?” 话音未落,水灵缇猛地便是一掌,顿时五彩光霞笼罩方圆,整个浴室皆被映得五光十色,流彩斑斓。 --------------------------------------------------------------- 估计今年年底或者明年年初,龙魂就会完本,待龙魂结束后,小弟若有时间便会写这部劣作,先写个前言,看看大伙的反应……嘿嘿。 【武修道统】 引子 湖畔边上,年轻的渔民无奈地收网停船,叹道:“最近究竟撞了什么邪,忙了半天一条鱼都没捕到。” 一个坐在岸边打盹的老人缓缓睁眼,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我们这块水域鱼是最多的,怎么会一条都抓不到呢!” 年轻人将渔网随手扔到了岸上,说道:“老头,不信你看我这网,除了这些红彤彤的怪水草外,连虾米都没有!” 老人打了个机灵,用手撑着膝盖站了起来,蹒跚地走到渔网前,用枯瘦的手从中拣出了一片水草,只见那水草朱赤殷红,上边沾满的水珠使得水草更为鲜艳,就像是一抹热血从手掌中流出,凄艳诡异。 老人愣了愣,又朝四周水浴望去,却见远方似有赤水涌动,他顿时打了个哆嗦:“不得了,不得了啦,小子,快收拾行囊,咱们爷俩赶快逃命吧!” 年轻人不解地道:“老头,你说什么疯话,咱们在这里生活得好好地,为何要走!” 老人跺脚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年轻人赌气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说道:“走个屁,现在全国都在打仗,我们离开这儿还能去哪!要走你走,我不走!” 这个闹人精耍起性子来,老人也是无可奈何,叹了一声说道:“傻小子,这中赤红色的水草一出现,就说明要有兵灾了。难怪你说捕不到鱼,这鱼儿是有灵性的,遇上大灾难都会远远避开,咱们再不走,可就真来不及啦!” 年轻人道:“什么兵灾,什么死人,说的这么玄乎,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老人道:“当年楚霸王自刎于乌江后,江东水域就变成了红色,就像是血一样,而且水里没有一只鱼虾,后来有些胆子大的人下水查探,发现了水下都是这种赤红色的水草。人们都说这是楚霸王阴魂作祟,整个江东人心惶惶,最后还是高祖皇帝让张良走访仙山名洞,请来几十个得道仙人联手做法才让水草退去。可是每逢江东有战事,赤色水草就会出现,这些水草越多,就预示着这场仗越激烈,死的人也就越多。” 年轻人道:“江东这块地又不是没打过仗,我们还不是活得好好的,何必要逃呢!” 老人气得将手中水草丢了出去,扬起手掌就要扇他:“你这榆木脑袋,你且看看那边的水!” 年轻人顺着老人眼光望去,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东边的水域已经出现了赤色艳红。 这么多的赤藻……这场仗究竟要打到什么程度?年轻人只感到脊背一阵凉飕飕的,双腿仿佛不听使唤,宛若灌了千斤水银,动弹不得。 老人猛地敲了他一个暴晒,骂道:“看什么看,兔崽子还不快回家收拾东西!” 年轻人这才缓过神来,三步并作两步走,跑回茅屋。 那根落入江中的赤藻随着水流漂荡,赤红的色彩极为显眼,就犹如这碧波长江被人划了一刀,渗出鲜血。 赤藻仿佛是受到同类召唤,慢慢地靠近了那一片赤色的水域,进而没入其中,就像是一点鲜血滴下血泊之中,不留一丝痕迹。 赤水朱潮惊涛拍岸,却见江岸水寨耸立,士兵踏着整齐的军步巡视四方,战旗随风而动,发出沙哑的声音。 巡视的士兵倏然停步,朝着前方来人行礼道:“都督!” 只见不远处走来两个英伟男子,其中一个身着甲胄,腰系宝剑,浓眉星目,面白唇红,器宇轩昂;另一人头戴纶巾,手持羽扇,玉带宽袍,睿智儒雅。 都督朝着长江远处望去,神色凝重,手指不禁紧紧按住剑柄,就像是全身绷紧的猛虎,随时都要扑杀猎物。 儒雅如仙的文人含笑道:“都督手下竟练有此等强兵,看来克敌制胜也不过是谈笑之间!” “战场之事瞬息万变,吾不敢妄言,还是待看清敌军虚实再做打算!” 都督微微一笑,轻巧地将问题揭过。 忽然,天际风云涌动,一艘巨舰破浪而来,只看那艘战舰吃水极深,船头驾着巨大弩炮,甲板上罗列着许多兵士,铠甲被烈风划过,发出沙哑的声音,森森枪锋排布整齐,在骄阳映照下寒光闪动,自有一股摄人气势。 随着一艘船舰出现,水天相连之处接二连三地出现战舰,而且越来越多,就像是从天而降,密密麻麻地几乎填满了整条大江。 巡逻的士兵顿时露出了惊恐之色,原本整齐的军步也出现了几分凌乱。 都督蹙眉道:“如此庞大的舰队,没有十万也有八万,看来是场硬仗了!” 儒雅文士摇扇轻笑道:“何止如此,对方自称坐拥八十万大军,不破江东誓不还!” 眼见强敌雄姿,兵锋压境,都督仍是沉着冷静,站在城墙上默默地注视着敌军的一举一动。 倏然,一声清啸由远而近,传至水寨,众人抬眼望去,却见敌舰上空灵禽盘旋,有仙鹤,有青鸾,有黄鸟……展翅翱翔间,给予凡人难以喘息的威压。 又见水浪翻涌,恍惚间一尊庞然巨兽从水下冒出——头带尖角,腮生鬃毛,颈盖黑鳞,背驮龟壳,尾合巨蟒,这分明就是一头玄武。 玄武现身之后,又见无数人影踏云而来,飘逸出尘,仙风道骨。 都督脸部肌肉抽搐了几下,嘿嘿冷笑道:“上有灵禽盘旋,下有玄武镇水,此刻更有仙人助阵……先生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周某!” 文士摇扇轻笑道:“都督莫怪,敝人当初若真将所有事情都说出,恐怕都督不会下此死战的决心!” 都督哼道:“当初你舌战江东群儒,口口声声说为我家主公着想,保全这江东之地,看来你的本意是要拖吾等下水,其心可诛!” 说话间,双目透出凌厉杀意。 文士毫无慌乱,缓缓垂下羽扇,淡淡地道:“都督请暂息雷霆之怒,容在下把实情都说出后,再下杀手也不迟!” 都督冷眉愠视:“好,本督便看看你如何用这三寸不烂之舌保住项上人头!”文士用羽扇遥指对面的万千战船,说道:“都督有所不知,那贼厮之所以能得仙家鼎助,是因为持有一天书。” 都督问道:“何来的天书?” 文士叹道:“此事说来话长,此天书名曰封神榜,乃是秉承天道气运而生之物,唯有大机缘者方能获得。商周末年,东周丞相姜尚便是得元始天尊赐下封神榜,辅助武王,使得东周国运强盛,得以汇聚天下诸侯,兴兵伐纣。” 都督眉宇间杀气更浓,冷冰冰地道:“传说武王兴兵后,商周也得到了不少仙家相助,但这些仙人身犯杀劫,无不陨落,商朝国运就此断绝,周也因此坐拥天下八百年。” 文士笑道:“都督真是见多识广,但都督可知,您之大名便在这封神榜之上,不但如此,我们两家都有不少将士榜上有名。” 都督微微一怔,说道:“榜上有名又如何?” 文士说道:“当年助纣为虐的仙人皆是榜上有名,这上榜之人,无论仙魔人妖皆难逃兵灾杀劫,也就是说,无论都督有没有将我家主公捉起来送到对方帐前,江东最终也难逃覆亡之局!” 都督微微一愣,杀气渐缓,双眼深邃地望着天空,喃喃自语地道:“天……是要亡我江东吗?” 第七回 深宫偶遇 杀招临身,苏贵妃不慌反笑,娇躯伴随着银铃脆笑飘然而动,水灵缇劲道十足的一掌落了个空,只把镜台打成粉碎。 苏贵妃玉足点地,身段摇摆,犹如起舞天女,美不可言,水灵缇认得此舞,正是大自在天女舞,于是施展灵蛇身法追杀过去,抬手便是拔山掌,而且招招皆针对大自在天女舞的回气空隙。 苏贵妃不慌不忙,玉手挥天穹,皓臂生妙法,将水灵缇的掌力卸到周围的宫女身上,不消片刻,宫娥尽数死绝。 苏贵妃冷笑一声,使了个虚招,晃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