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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开路,才能给妖族争下一席之地!你不妨看看,我这位好师姐秉承那所谓的‘融入’之策落得个什么田地,先是被世人逼得东躲西藏,不敢见光,就连自己的族人被欺负也不能吭声。” 说罢,鹭明鸾挑衅地望了洛清妍一眼,笑吟吟地道:“好姐姐,你可还记得钱冲?” 洛清妍脸色越发惨白,叹道:“明鸾,关于战与和的对立,我不想多说,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鹭明鸾冷笑道:“说不过我便装作一副深沉的模样,你是心虚呢,还是无话可说?” 洛清妍望着鹭明鸾半响,咬了咬嘴唇,说道:“明鸾,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肯当着全族之人认罪,姐姐不会害你性命!” 鹭明鸾咯咯冷笑道:“洛清妍,到了此时你还是这个样子,我也懒得跟你费唇舌了!” 洛清妍淡淡地道:“既然你这般坚持,那我也无话可说。师妹,念在昔日情分上……你自尽吧!” 鹭明鸾哼道:“我也不想死在你这贱人手上!” 说罢,抬起玉掌,朝着天灵盖拍下。 “住手!” 清啸响起,龙形乍现,只见龙辉横空出世,五指一伸,在火光电石间扣住鹭明鸾手腕,制止了她自杀之举。 洛清妍顿时大吃一惊,讶声道:“龙辉,你做什么!” 龙辉见到她后心中顿时大乱,趁着还没改变主意,箍住鹭明鸾腰肢,纵身飞离。 鹭明鸾早已气空力尽,那还能反抗,被他紧紧抱在怀里,一股雄性气息熏得她一阵目眩,两眼一闭便昏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洛清妍胸口一阵酸楚,娇叱道:“拦住他!” 袁齐天虽不知这小子在打什么算盘,但鹭明鸾是万万不可放走,情急之下朝着龙辉打出一记远古大力。 明雪随之而动,冰髓劲配合着袁齐天围困龙辉。 洛清妍更是气急败坏,心中涌出一股莫名妒火,一出手便也是本命神通——五凤心诀。 巨力、冰毒、凤火,面对三方拦路,龙辉一手虽抱着昏迷鸾雀,但依旧沉稳,空出来的一只手当下拂风化掌,“御天借势”应手而出,将三股真气引到一块,让它们自相残杀。 只听碰的一声,巨猿、雪妖、凤凰各自被对方劲力所阻,硬生生地给龙辉让出一条大道。 洛清妍稳住身形后,已经不见龙辉踪影,气得她银牙紧咬,莲足跺地,恨不得再狠狠地咬他脖子一口,放这小畜生三斗鲜血。 第十二回 重回傀山 “师妹,先别生气,这是龙辉方才给我的。” 袁齐天递过了一块布片,上面写着一个钱字。 洛清妍蹙眉细想片刻,说道:“原来这小子想取回钱冲卷走的钱财。” 袁齐天咬牙骂道:“钱冲这小子真不是东西,既然见钱眼开,卷钱走人,要是给老子捉到他,一定敲碎他的骨头!” 洛清妍叹道:“师兄,别怪罪钱冲了,一切都是我的错。” 袁齐天奇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洛清妍蹙眉道:“当日他与人做生意,不但被奸商骗取钱物,而且那些奸商贪图钱冲的财物,便与官府勾结,试图谋财害命,他们一怒之下就施展了妖族神通,连杀数人,谁知那时候无缺恰好经过,他见钱冲欺负普通人,一怒之下就挑断了他们的妖筋,事后钱冲将此事写成书信回报给我,希望可以能讨个说法……哎,我处事始终带着私心,就将此事压下。或许鹭明鸾说的没错,我真的不配坐此族主宝座。” 又是一笔糊涂账,袁齐天吞了吞口水,问道:“会不会是钱冲这小子欺上瞒下?” 洛清妍道:“我虽徇私,但还不至于糊涂,此事确实千真万确,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现在只希望龙辉能够早日从鹭明鸾口中探出钱物下落,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明雪问道:“若找到钱冲,那该如何处置?” 洛清妍微微一愣,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若不杀此人,族规难平,若狠心下手,又对不起自己良心。 子夜时分,月光披散,将边塞雄关映上了一层银纱。 龙辉带着鹭明鸾潜进铁壁关,这儿曾是他的老窝,很快便找到了安身之地——青龙军营地。 直接奔向王栋的房间,抱着昏迷不醒的鹭明鸾一脚将门踹开,吓得里边正在赤膊相缠的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只见王栋正压在一名艳丽女子身上,龙辉认得此人正是妓院的红牌花姑。 看着这对野鸳鸯,龙辉也着实不好意,干笑几声道:“王栋,我没想到你正在……咳咳,我还是去找梁明吧。” 王栋推开艳姬,扯过一件衣服,笑道:“将军客气了,你现在去找梁明也是一样的,不如还是让老王我替你效劳吧!” 只见那艳姬面色,拉过被子掩盖赤裸娇躯,蜷缩到一旁。 龙辉道:“好兄弟,我要一间安静的屋子。” 王栋朝龙辉怀里的鹭明鸾瞥了一眼,呵呵笑道:“将军放心,老王明白……”说着说着脸上露出一丝贱贱的贼笑。 得王栋帮忙,龙辉很快便找到了僻静的屋子,他严嘱王栋要保守秘密,随即便关好门窗,替鹭明鸾疗伤。 气脉探查,惊觉鹭明鸾心脉已被寒毒侵蚀,几乎快要冻僵,龙辉心知不可再拖延,立即施展烈阳元丹,以阳火神力镇压双重冰髓寒毒。 阳火入体,鹭明鸾体寒稍减,但因血气不足,依旧感到一阵目眩,迷糊间仿佛又看到了一头骷髅邪发,一口暗红血刀……“原来是你这佛门败类!”———————————————————————————————————尊者怒然大喝道,“竟敢残 杀僧者,罪不可赦!” 愆僧挥刀劈下,冷笑道:“藏污纳垢,伪善之佛,戮血罪刀专杀汝等罪人!”戮血罪刀雷厉杀来,尊者不敢怠慢,聚齐佛光迎战。 两人拳来脚往,血刀佛光交错,厉喝杀声之中,打得不可开交,从屋里打到屋外,从地下打到天上。 罪佛杀戮,使得寺庙中一片混乱,鹭明鸾趁着这个时机运功冲穴,待她冲开穴道后,已经累得香汗淋漓,透明的纱衣贴在身上,婀娜玉体若隐若现,分外迷人。 肢体虽恢复行动,鹭明鸾却大损真元,艰难地站起身来,蹒跚迈出屋外。 谁料,迎面却撞上了三名武僧,一见到鹭明鸾就开口大喝道:“妖女休走,给主持赔命来!” 三人举起长棍便朝鹭明鸾敲来,鹭明鸾挤出最后一丝余力使了个灵蛇身法躲了过去,随即再勉力用了个云霄六相,只见玉手挥动,每个武僧的天灵和胸口各自被拍了一掌,立即毙命。 连用两大神通,鹭明鸾险些没一头载到在地,高耸的胸脯不住起伏,洁白额头沁出丝丝冷汗。 “妖女在那里,大伙快捉住她!” 被这三个秃驴阻挠了一阵,引起了寺内其他人的注意,僧众将主持的死尽数归结在鹭明鸾身上,恨不得将她扒皮拆骨。 鹭明鸾暗骂一声无耻,趁着对方未形成合围立即施展轻功跳到屋顶,借着夜色掩护逃离寺庙。 寺中武僧见状,也使出轻功追了上去。 鹭明鸾暗自叫苦,她能够冲破梵钉锁脉已经是损耗大半元功,又经过杀敌突围,她已将近气空力尽,脚步越来越重,身后的佛力也越来越近。 “妖孽,纳命来!” 一声雷厉怒喝从背后响起,鹭明鸾不禁回头一看,只见那个尊者竟也加入了追捕的行列。 “那怪和尚败了吗?” 鹭明鸾暗吃一惊,若是这个淫佛也出手的话,自己根本就没有逃命的机会。 尊者几个纵身便追到鹭明鸾身后五尺,猛地使了个擒拿手,便要拿住鹭明鸾的背门。 “区区一个‘禅念封阵’也妄想困住愆僧,伪佛真是虚妄也!” 冷淡而又平和的声音响起,只见愆僧又从天而降,一刀削向尊者手腕。 戮血罪刀锋锐无匹,尊者不敢硬接,只得抽手后退,鹭明鸾得以逃过一劫,后怕之余背后的衣服已经全部湿透了。 尊者站稳阵脚后,凝视愆僧道:“本以为用个困阵将你拖住,想不到你这恶佛指能为大超本座估计!” 愆僧冷眼蔑笑:“伪善淫佛,吾手中屠刀正渴饮汝之罪血!” 听到此言,尊者双臂一扬,掏出一枚令牌,上面刻着一个大大的卍字印,正是雷峰禅寺独有的令牌,他高声喝道:“众僧听着,此人便是佛界罪孽,人人得以诛之!” 看到佛界总坛令牌,众僧莫敢不从,举起各种法器朝愆僧招呼过来。 鹭明鸾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道:“大师,我跟你并肩作战吧!” 愆僧眼皮也不抬,淡淡地道:“碍手之妖,速速离去!” 话音未落,只见他袈裟一扬,送出一股柔劲便将鹭明鸾推出了数十仗之外,令她彻底脱出重围。 借着罪佛真气远遁,鹭明鸾感到四周风声呼呼,原本站立之地已经渐渐模糊,唯有杀声血光冲霄而起,给夜空平白增添了几分凄艳和无奈。 鹭明鸾穿街过巷,专挑偏僻小路走,她也不知道东南西北,只是一味地仓皇奔逃。 随着气力耗竭,鹭明鸾在钻入一条小巷后就两眼一黑,载到一堆杂物上,昏了过去。 昏睡了一晚,鹭明鸾被街上嘈杂的声音惊醒,睁开妙目,从巷口朝外看去,街道上人影来回跑动,除了寺庙的武僧外竟然还有官府衙役。 鹭明鸾心知大事不妙,于是便潜入巷子里的一户人家,偷了几件衣服换上,她此时真气不足,难以施展万变幻元术,只能简单地易装装。 “要尽快逃出城外,去找师姐回合!” 一切完毕后,鹭明鸾低着头走上大街,只见武僧和衙役相互协作,拿着鹭明鸾和愆僧的画像在城内搜索。 鹭明鸾见前面行来几个衙役和武僧,立即收敛气息,低着头走过去。 衙役大喝一声:“站住!” 鹭明鸾心头不禁一颤,忐忑不安地凝视着众人,那名衙役拿着画像对照了几下,便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行了,你走吧!” 鹭明鸾松了口气,心想伪装还是有效的,于是便朝城门走去,谁料一到城门竟看到门口立着两人高大的玉佛像,其内透射出沛然佛力,即便隔着一段距离,鹭明鸾也被这股佛力弄得浑身不舒服,暗忖道:“若我真的走近城门,岂不是要被这股佛力逼得妖气泄露?” 就在此时,鹭明鸾瞧见后方有几架马车行来,其中一辆豪华精致,显然是给富贵人家乘坐的,而另外几辆则较为粗糙和简陋,上边盛满了各种行礼和货物。 鹭明鸾暗喜:“真是天助我也!” 于是便掉头折返,跟在一辆马车附近,装作出城的行人。 马车行驶到了城门,却见那尊玉佛挡住了大半去路,那些家丁和保镖便上去与守门的官兵武僧交涉,双方各有盘算,而且又都是蛮狠惯了,一言不合就吵了起来,场面一度失控。 趁着这个机会,鹭明鸾使了个灵蛇身法钻到其中一架载满行礼的马车上。 双方争吵了片刻,最后守城的人还是将玉佛搬开让路,鹭明鸾有惊无险地随着车队驶出了东霈。 马车出城后,鹭明鸾原本打定主意等夜色降临便离开,可是走了三十多里路,车队忽然停了下来。 鹭明鸾正在讶异之时,却听一个脆 生生的声音传来:“娘亲,我要吃糖!” 鹭明鸾抬眼一看,只见赵湘音一蹦一跳地朝这辆马车走来,赵夫人则跟在身后,而鹭明鸾身边正好有一罐糖果。 仆人笑道:“小姐,让小人替你拿吧!” 赵湘音小嘴一撇,歪着小脑袋道:“不要,你们粗手粗脚的,弄坏我的糖果怎么办?我要娘亲帮我拿。” 赵夫人含笑地点了点头,提起裙裾登上马车,就在她掀开车帘的一刹那,鹭明鸾便打定主意要胁持住这个贵妇人。 看到车内还有一个人,赵夫人花容先是一震,随即便冷静下来,低声朝鹭明鸾说了一句:“陆神医,麻烦你将那罐糖果递给我。” 鹭明鸾将糖果递了过去,准备随时出手制敌,谁知赵夫人在接过糖果后,却是温温一笑,掉头就走下马车,仿佛从未见过鹭明鸾一般。 “娘亲,你刚才在跟谁说话?” 赵湘音眨着明亮的大眼睛问道。 赵夫人摇了摇头道:“湘音,你一定是嘴馋得糊涂了,娘亲哪有说过话!” 说罢便递过糖果,赵湘音小孩子心性看到有吃的就欢天喜地,捧着糖罐子跑到一边吃了起来。 夜色降临,鹭明鸾准备离开,却见四周静得惊人,这辆马车五十步内根本就无人巡逻,那些家丁保镖都聚集在其他几辆马车周围。 鹭明鸾啧啧称奇,怀着满肚狐疑走下马车,却发现踩到了一个包裹。 她拾起打开,发现里边装满了银子,足足有一百多两。 鹭明鸾越发惊奇,越来越想不通这是何故,忽然见到那辆豪华马车的窗子掀开了一个角,赵夫人从中露出半张脸,眼睛正静静地凝视着这边。 眼神交汇,鹭明鸾看到赵夫人朝自己点了点头,随即便将帘子放下,仿佛这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她是在帮我!” 鹭明鸾心头猛地涌起一团暖意,朝着马车鞠了个躬,借着夜色掩护朝洛川奔去。 经过一天的休息,鹭明鸾元气稍作恢复,使出轻功进入洛川城,她沿着洛水一路疾奔,心中有千言万语同师姐诉说,恨不得此刻就扑到姐姐怀里痛哭一番,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