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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一声,化掌凝气,顿时金华大作,卍字法印强势拍出,挡下楚婉冰剑势。 “大梵圣印?” 楚婉冰惊怒异常,“想不到你竟是佛界之人!” 那人阴沉笑道:“我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个妖女送上门来,而且根基甚是不俗,取你阴息相助,助我复元!” 楚婉冰见他笑得阴邪,不由得火冒三丈,娇叱道:“狗嘴吐不出象牙,姑奶奶今天就要把你这淫佛刺出十八个窟窿!” 那人依旧冷笑,暗忖道:“这丫头确实媚态撩人,比起二十年前那个妖女也不逊多让……当初被界明那叛徒所阻,未能一尝那妖女之元阴,颇为遗憾,今日说什么也不能放过这丫头!” 楚婉冰见他眼神闪烁着灼烈光芒,心中警惕大增,屏气凝神,觅敌破绽:“这淫佛似乎在用采补之术疗复功体,这么说来他便是重伤未愈。既然如此我便不与他硬拼,改为游斗,耗也耗死你!” 楚婉冰虽一度被怒火冲晕头脑,但冷静下来后依旧能准确地把握敌人弱点。 “淫佛,纳命来!” 楚婉冰挥剑再攻,那名淫佛反手便是一掌,其掌力雄沉磅礴,然而楚婉冰却使了个云霄六相,化出六个身影,让他重掌落空。 淫佛掌力无处宣泄,反伤其身,顿时又吐一口鲜血,采补飞羽门弟子阴息修复的部分元功再度耗损,反倒是白忙一场。 楚婉冰心知机会稍纵即逝,当下剑不容情,元古大力灌入剑身,凤嫣宝剑逼得笔直,直取淫佛心口。 外有利剑逼命,内有旧伤复发,淫佛不禁仰天叫苦,只有闭目等死。 然而就在剑锋距离心口还有半寸之时,楚婉冰忽感胎气躁动,真元难以为继,剑招也随之一顿。 生乍现,淫佛不敢怠慢,豁出余力,当下凤嫣剑,使了个罗汉步掉头便走。 楚婉冰岂容他逃脱,娇叱道:“淫佛,哪里走!” 提着凤嫣便去追赶,谁知胎动难受,她的身法不复昔日灵动,眨眼间便被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眼看此獠即将逃走,楚婉冰又气又急,无奈身怀龙胎,气力不济唯有眼睁睁地目送淫佛离去。 忽然,一阵银铃脆响,伴随着一声熟悉的冷笑:“冰妹让你留下,你便留下!” 声音未止,沛然刀气拦路而来,硬生生地截断淫佛退路。 只见端木琼璇持刀拦路,魔瞳含煞,花容凝霜,冷笑道:“佛界高僧也行此淫之事,倒也有趣。” 淫佛见状,心中叫苦不迭,一个楚婉冰已经不是他现在这个伤体能够应付,再加上一个白骨阴魔,恐怕今天是难以全身而退了。 乍见故人,楚婉冰甚是惊讶,说道:“端木姐姐你怎么也在这儿?” 端木琼璇笑道:“咱们姐妹先将这淫佛擒下,再好好细说一番。” 楚婉冰嗯了一声,挽剑封界,与端木琼璇一前一后将淫佛困住。 端木琼璇手持魔刀断天行,率先进逼,施展斩地根之魔界刀术,对着淫佛首级便是一刀。 淫佛鼓起余力,施展佛光卍华镜抵御刀锋,但斩地根刀术专门扰乱敌人下盘,甫一接招,淫佛双足便被雄沉诡异之刀气震得发抖,犹如置身沼泽泥地,难以自拔。 端木琼璇嘿嘿一笑,刀锋再转,以三顺一逆之刀势划开佛光卍华镜,使了一招“山海崩”横向削往淫佛喉咙。 淫佛也是了得,看准刀势,施展佛门的易筋驱骨之法,将身体变得极为柔软,腰身向下一缩,在毫厘之间避开刀锋,随即使了个金刚腿,一脚踢向端木琼璇丹田。 端木琼璇左手撮指成刀,一击手刀朝下切去,这一手刀暗藏“山海崩”之刀劲,霸道刚烈,虽只是肉掌,但威力不在兵器之下,端木琼璇有绝对信心将其脚踝斩断。 掌刀劈下,山海崩坍之刀气未取得意料中的效果,仅仅是发出一声骨裂的脆响,并未将他整个脚都斩断。 端木琼璇暗吃一惊:“我这一掌也仅仅震裂他的踝骨,这淫佛明明已经是身患重伤,居然还能挡住我的山海崩,其肉身依旧如此强悍简直难以想象,若他功体十足,恐怕我跟冰妹联手也未必能拿得住他……” 受伤之时任由如此能耐,若是精神十足之时,其身躯岂非金钢不坏,端木琼璇脑海里泛起一个词语——菩提金身!淫佛脚踝未断,但骨裂也是极为剧痛,他豁尽身法逃出端木琼璇刀气范围,谁料竟然撞上了楚婉冰的剑锋。 楚婉冰杀机大盛,难容他活命,冰髓劲、苍木淬火、狮王拳三大神通汇聚一剑,拦腰劈下。 淫佛无处逃避,将残存的元功一次爆发,顿时佛光大作,金身不坏,楚婉冰含怒一剑竟是劈之不入。 “菩提金身?” 楚婉冰又惊又怒,剑气再催三分,将元古大力汇入剑锋之内,誓要腰斩淫佛。 菩提金身刀枪不入,可惜却需要足够的内力运功,此刻淫佛气力已衰,也仅仅能保住性命,整个人被楚婉冰劈得四脚朝天。 他经验老道,借着倒地,使了个江湖中最为无赖的招数——懒驴打滚,看着这淫佛连滚带爬的姿态,楚婉冰也是哭笑不得,一时间难取其命门。 端木琼璇见状,拔刀相助,使了一招“碎后土”,只见她魔刀朝地面倒插而下,霎时魔元迸射,化土气为刀,自下而上绞杀淫佛。 这刀气是从地下冒出,淫佛唯有跃起身来,避开刀气,谁料他这一起身却给了楚婉冰机会。 凤嫣挥洒,剑锋断根,楚婉冰这一剑不偏不倚,正中其裆部,只见寒光划过,淫器离体,血滴四溅,淫佛又痛又怒,叫骂道:“贱人,你竟然敢伤佛爷!” 阉了此等淫徒,楚婉冰心情大爽 ,不由咯咯娇笑道:“妾身下手重了些,还望这位佛爷公公海涵!” 一句公公叫得娇俏可爱,听得端木琼璇也是忍俊不禁,弯腰大笑。 这妖魔双姝争芳斗艳,笑声悦耳,人比花娇,淫佛看的是心火撩动,可是就在他欲念暗动之时,引得下体血脉勃张,加速伤口流血,端的是自作孽不可活! 淫佛冷哼一声,运功止血,并不惜自损根基,猛然使出逃命绝技,整个人化作光华飞遁,楚婉冰柳眉倒竖,握剑便要继续追杀,谁被端木琼璇拉住了:“冰妹,穷寇莫追,此人根基雄厚,若逼得紧难免会误伤自身。” 楚婉冰不甘心地道:“难道就这么便宜他。” 端木琼璇笑道:“冰妹你那一剑可不算便宜哩,直接把一名佛界高僧送到宫里当差,姐姐可是佩服不已。” 楚婉冰笑道:“姐姐说的甚是,这淫佛断去子孙根,以后再无法行淫邪之事,这比杀了他还解恨!” 两女又嘻嘻哈哈地笑了一阵,忽然端木琼璇神色一敛,肃容道:“冰妹,姐姐想向你借一样东西。” 楚婉冰也收起媚笑娇态,拢了拢腮边秀发道:“不知姐姐想借何物?” 端木琼璇一字一句地道:“炼神火炮!” 此话一出,四周草丛里立即窜出数道人影,正是与端木琼璇同行的魔兵。 深陷重围,楚婉冰媚眼依旧秋波流转,不见丝毫慌乱,娇笑道:“端木姐姐,哪有你这样问人借东西的?” 第十九回 吉兆凶相 白翎羽缓缓走来,望着那个浑身沾满污泥血迹的少女,心里不免暗叹一声,生出几分怜惜。 “白将军,方才多谢相救!” 王公公躬身行礼道。 白翎羽回了几句客气话,目光凝视着皇甫瑶,只见这少女纤弱的身子还在簌簌发抖,便柔声问道:“郡主玉体安康?” 皇甫瑶深吸了一口气,尽力控制内心的后怕,朝白翎羽行了个礼,说道:“多,多谢将军救命之恩,本郡主一切安好。” 她话音虽还带着几分惊恐和慌乱,但皇家礼仪却做得十分到位,倒颇有几分天娇贵女的风姿。 险些一命呜呼,如今还能压住后怕,这丫头也算是了得……白翎羽暗自赞叹,她虽贵为公主,但在军营长大,最反感的就是那些哭哭啼啼的娇小姐,如今皇甫瑶的表现令她不免对这个堂妹有了几分好感。 皇甫瑶稍作镇静,开口问道:“白将军深夜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小丫头倒也精明,一眼便瞧出我有事详询。” 白翎羽暗笑一声,拱手道:“回郡主,如今临夏山已经被玄甲魔兵封住,若想突围逃生唯有依仗军方之力。” 皇甫瑶愣道:“灵州已无驻军,若从其他州郡调兵恐怕来不及,这一来一回,恐怕我们已经失陷了。” 这丫头对军国大事倒也十分清楚,不想她那个醉生梦死的父亲,白翎羽对皇甫瑶又多了几分改观,语气也少了几分轻蔑,说道:“郡主有所不知,晋王殿下带来的八万大军便是现成的军力。” 这时王公公说道:“白将军,请恕杂家多言,这魔兵可以封山围城,恐怕早就把这八万大军给收拾了,又如何与敌军抗衡?” 白翎羽笑道:“魔兵只有九千之数,虽是以一当十击溃八万大军,但毕竟这支大军数量也远在魔兵数量之上,要将支大军完全剿灭是不可能的,只要能将残兵收拢,那便可再与魔兵一战。” 王公公点头道:“白将军说的有理,不知将军有何事托付杂家?” 白翎羽道:“白某毕竟不是这支大军的直属将领,而且此刻也无兵部调兵令……” 皇甫瑶忽然道:“据大恒军令,危急时刻,军衔高者可有调兵权,如今晋王殿下生死未卜,此处以将军军衔最高,这调兵之时合情合理,有何难为。” 白翎羽对她又多了几分喜爱,点头道:“多谢郡主提醒,白某虽问心无愧,但怕被他人误伤,在我头上扣一顶兴兵作乱的帽子,到时候在下可要提着脑袋走路了!” 皇甫瑶见她说得有趣,不免噗嗤一笑,一扫满脸恐惧,宛如春花吐蕊,秋水惊鸿,便是白翎羽也不禁暗赞其丽色过人。 皇甫瑶正容道:“白将军为国为民,本郡主岂容小人玷污你一片丹心,此事交我了,由我作保,谅那些小人也不敢多言!” 白翎羽暗忖道:“这丫头倒也仗义,只不过你这般揽事上身,夏王府恐怕难以置身事外了。” 抬眼望去,只见皇甫瑶美眸中略带几分顾忌,想必是在替她这番言论担忧,毕竟夏王半生低调,她身为夏王郡主却要打破父亲多年经营的保身之局,日后也不知会不会召来祸端,不过这一丝顾忌也仅仅是一闪而过,那双美眸很快便恢复清明,竟是义无反顾之色。 白翎羽暗忖道:“小丫头一心想做个侠女,可惜身份限制,无从闯荡江湖,但她如今这份心意,比起那些武林中那些伪君子也不知强了多少倍。” 这时王公公开口道:“白将军尽管放心,杂家替你作证,回京之后定然如实禀告皇上。而且将军若不嫌弃杂家武功低微,吾愿随将军一并突围,助将军收拢残兵!” 白翎羽心知这个太监乃皇甫武吉之心腹,若由他作证和帮助,后续事情便轻松许多,此等强援岂能拒之门外,于是点头答谢并答应下来。 临走之前,王公公朝净尘走去,行礼道:“听闻道长玄学通天,杂家想请道长替此行问个吉凶。” 净尘颔首点头道:“公公客气了,贫道这便问上一卦。” 说罢便从怀中掏出龟甲和铜钱,口诵法诀,摇晃龟甲,铜钱在里边叮叮当 当的响个不停,倏然净尘龟甲倾斜,铜钱落地。 白翎羽望着净尘卜卦之神情,暗忖道:“残兵中可能有元鼎的门徒,未免激化他们的矛盾,净尘道长他们只能按兵不动,若不然有这三教先天相助,这区区玄甲魔兵何足道哉!” 净尘用手指拨弄了一下铜钱,笑道:“刀兵藏生机,此行定当顺利!” 王公公呵呵一笑,心情稍微镇静。 一旁的宗逸逍问道:“不如让宗某门下弟子与二位同行吧,也好有个照应。”白翎羽道:“阁主好意心领了,此番旨在与暗中突围,联络大军,所以人多反而不便,我与王公公同行便可。” “那便预祝二位马到功成。” 送走两人后,宗逸逍见净尘眉头轻蹙,不禁问道:“白毛道,你露出如此愁容,莫非他们前行之路暗藏杀机?” 净尘摇头道:“非也,只是这个卦象似乎有还有另一层深意,吉凶交替,却有是忧喜参半。” 宗逸逍道:“有话直说,别一惊一乍的!” 净尘叹道:“白将军此行并无凶兆,只是其身边亲朋好友会有所危险,而且这个受害之人很有可能是婴童。” 宗逸逍道:“婴孩代表无限生机,乃喜庆也,为何会有大凶之兆。” 净尘蹙眉道:“此卦象明有‘亢龙有悔’,暗有‘鸿渐于陆’,外有‘飞龙在天’,内有‘突如其来’。亢龙有悔本是过于充盈,而鸿渐于陆便是凶兆,两卦明暗交替,便是指凶兆由于过于旺盛而产生!飞龙在天本是大吉之象,利见大人,这个卦象在外,所以这个大人亦可直接指孩童的父母,而突如其来为焚如,死如,弃如。在此可解为凶相也。这四大卦象明暗内外结合,其完整意思便是此婴儿父母为大气运之人,福缘深厚,一切厄运皆可迎刃而解,正因为他们气运过强,遭到老天妒忌,便将厄运将至其婴儿身上,所以这个孩子恐怕要胎死腹中了!” 宗逸逍打了个哈哈道:“子曰,怪力乱神,你这白毛就会唬人!” 净尘也不反驳,叹道:“宗兄,这孩子不但福缘浅,而且还来得怪异,堪称怪胎。卦中暗藏着巽风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