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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闪过这一剑,叫道:“臭丫头,你想谋杀亲夫吗!” 楚婉冰眼圈泛红,气鼓鼓地道:“嘴巴放干净点,臭不要脸的人渣!” 说话间嗖嗖地连出数剑,剑气恢弘刚烈,正是圣灵七绝之一神劫剑式。 龙辉捏出剑指,使了招剑灵,迎上无尘剑锋。 神劫剑式最重力量,而龙辉根基雄沉远非楚婉冰相比,故而一交手便高下立判,楚婉冰被震得整根手臂都麻了,宝剑几欲脱手。 楚婉冰顿感一阵心酸委屈,眼泪险些便掉了下来,娇喝道:“好啊,你这没良心的混蛋,干脆打死我算了!” 龙辉急忙收手,过去查探妻子伤势,楚婉冰见他走来,只觉得更加委屈和气恼,抬起莲足便是一脚扫来,龙辉反应极快,纵身跃起避开这一脚。 楚婉冰一不做二不休,改用左手握剑,划出几朵剑花劈了过去,龙辉怕进一步激怒她,故而处处忍让,皆是以防守躲闪为主。 楚婉冰是得势不饶人,一剑比一剑急,剑气激荡迅猛,生人难近。 两人一攻一守,竟在大街上大打出手,引得路人纷纷顿足围观,其中更有不少三教弟子,幸好楚婉冰此刻是以真身露面,再加上使用的是剑圣所传的正派心法,故而无人怀疑她的来历,可是楚婉冰的真身比起假身更为娇艳如花,那份夺天地造化的丽色将所有人都给震住了,这些人除了看打斗,还在欣赏美人轿靥,而且都对龙辉极为不满——这么一个美丽的小姑娘,亏你还舍得下手。 众人见状,无不生出护花之心,一个儒生跳将出来,指着龙辉喝道:“你也是须眉男子,堂堂六尺之躯,再与这位姑娘胡闹,可别怪小生不客气了……哎呀……” 尖叫声中,儒生被龙辉轻轻拿住心口,举过头顶,喝声:“去!” 扑通一下,就将他扔到一边去,众人见状,想出头的都是怯了。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急促的步伐,正是护城官军,将领喝道:“是谁在闹市喧哗斗殴!” 龙辉怒目一瞪,喝道:“瞎了你的狗眼,没看到本将军在跟夫人耍花腔吗!”那将领认出龙辉,急忙赔罪地道:“原来是龙将军,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楚婉冰心里暗骂道:“这些狗腿子都是小贼的手下,哪敢对他不敬,再斗下去与我不利。” 于是心生一计,哼道:“谁是你夫人,你这狗官仗着权势欲要对我不轨,今日我便是死也不会从你的!” 龙辉气得跺脚骂道:“臭丫头,你发什么疯,还不快跟我回家!”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只见一队人马围了过来,带头之人竟是宋王与晋王。 护城官军纷纷朝二王行礼并将事情禀告,宋王闻言眉头轻蹙,说道:“龙将军,这名女子真是你的妻子么?” 龙辉道:“回禀殿下,这女子乃小将明媒正娶的妻子。” 宋王奇道:“据本王所知,将军的妻子乃是江南第一才女,何时又多了这么一位侠女?” 楚婉冰还剑入鞘,施礼道:“殿下,妾身并不认识此人,他对前身满口胡言,说要纳我为妾,小女子不肯他便要用强,还请殿下替弱女做主!” 她说得如泣如诉,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再加上眉宇间透出那份隐约的天然娇媚,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护之情。 宋王说道:“龙将军,这位姑娘所言可是实情?” 龙辉恨不得就把楚婉冰这死丫头拎回家,在她圆润的翘臀上狠狠打上几个巴掌,把这丫头揍个痛快,好好宣泄心中怒气。 这时晋王开口道:“将军不是告病在家么,为何有如此精神在大街打斗?” 龙辉干咳道:“小将本是在家休养,奈何内子与在下闹了点矛盾,所以让两位殿下看笑话了。” “哼!两位殿下不是看笑话,而是看到某些人恃强凌弱,欺辱英烈后裔!” 只见一名紫衣儒生缓缓走出,怒目相视。 宋王奇道:“靳先生何处此言?” 那名靳先生朝楚婉冰行礼道:“在下观姑娘所用剑诀甚是熟悉,敢问可是圣灵七绝?” 楚婉冰点了点头道:“正是,不知先生如何认得?” 靳先生道:“在下学海儒门云汉院主——靳紫衣,当年有幸得见剑圣与孔教主切磋武艺,故而识得。” 楚婉冰先是一愣,却听靳紫衣又道:“敢问姑娘可是姓楚?” 楚婉冰点头道:“正是。” 靳紫衣又道:“楚剑圣可是姑娘父亲?” 楚婉冰眼圈一红,咬唇道:“正是家父。” 剑圣遗孤出现帝都,顿时引来各方目光,人人都惊愕地望着这娇滴滴的女子。 靳紫衣哼道:“当日酆都大战,剑圣舍生取义,守护奈何桥,这份情操可谓感天动地,龙将军竟当街欺辱剑圣遗孤,就不怕受天下唾弃吗!” 龙辉元神受创,记忆已经陷入混乱,当日奈何桥的事已经记不清,再加上林碧柔等人不愿刺激他,故而将此事按下,所以龙辉此刻是满脸惊愕和狐疑,朝楚婉冰传音道:“冰儿,岳父他怎么……” 他这表情在楚婉冰眼中有说不出的厌恶,就像是对楚无缺的牺牲满不在乎般,顿时满腔怒火,暗骂道:“你这卑鄙无耻的狗贼,算我看错你啦!” 于是心生一计,朝靳紫衣行礼,垂泪道:“靳前辈,先父尸骨未寒,妾身却遭到这般欺辱,还望前辈替妾身做主!” 楚婉冰虽是无心使媚,但那股子的天然媚态却是不经意地表露出来,靳紫衣顿感心头酥软,说道:“楚姑娘请放心,靳紫衣定会替你讨个公道,否则岂不愧对剑圣在天之灵!” 靳紫衣此话一出,龙辉顿时陷入不义之境, 无论是武林人士还是护城官军,人人都是义愤难填,磨拳擦脚便要拔刀相助。 龙辉此刻是叫苦连天,如今困境堪比当初魏雪芯的那次缉夫闹剧。 宋王暗忖道:“龙辉与齐王出征酆都,说不定两人已经结成联盟,虽未有十足证据,但还是防患于未然,不如趁这个机会叫他永无翻身之日!既然不能为我所用,便早日铲除,永绝后患!” 这时晋王朝宋王使了个眼神,两人一母同胞,顿时明白对方心意,于是下定决心收拾残局。 晋王掌控刑部,已经打定主意要将龙辉法办,于是说道:“龙将军,调戏良家妇女,可是犯了刑罚,还请将军随本王走一趟吧。” 说话间,士兵已经从四周围上来,欲要擒下龙辉。 龙辉脸色一沉,虎目一扫,凌厉气势破空而来,士兵莫敢仰视,不由自主地后退数步。 靳紫衣冷笑道:“龙将军好威风,果真不愧神勇之将。可惜却不知多行不义必自毙,大义之前,任你武功再高也敌不过天下公理!” 他说话间暗中释出儒家真气,真气化为清风吹拂而来,士兵被这股清风一吹,顿时精神大作,怯意大减,再次朝龙辉围过来。 龙辉心神一敛,自己虽不畏这些士兵,但若真的动手定会给有心人抓住痛脚,从中大做文章,说他恃强凌弱,仗势欺人,殴打官兵。 但若任由对方擒捕,一进刑部那便是晋王的天下,到时候可是再难翻身了。 此刻龙辉真是进退两难,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心中甚是焦急,楚婉冰眼中隐现一丝矛盾,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第四回 乱流暗涌 “住手!” 倏闻一声高喝响起,只见两名年轻儒生挤出人群来,一者面如玉冠,风度翩翩,一者唇红齿白,灵气十足。 靳紫衣看到两人脸色稍沉,略带不悦地道:“子舆、仲尼汝等为何在此?” 孟轲拱手道:“靳师叔,这一切都是误会。其实龙将军与楚小姐早已成婚多时,这清官难断家务事,师叔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靳紫衣哼道:“子舆,你说这话可有凭证?” 孟轲道:“当初楚前辈嫁女,弟子曾与师尊到场恭贺。” 靳紫衣眯着眼睛道:“既然如此,子舆可还记得楚剑圣是何时嫁女的?” 孟轲倏然一愣,他也仅仅知道龙辉和楚婉冰结成夫妇的事情,对于其他是一概不知,更别谈什么到场恭贺。 孔丘说道:“师叔,这婚约之事涉及龙将军之隐私,孟师兄实在不好明说,师叔若想了解其中缘由,不如直接询问龙将军。” 靳紫衣顿时一阵语塞,他其实也早就看出龙辉与楚婉冰的关系匪浅,但他更了解到龙辉曾与孔岫多番来往,所以才借题发挥,试图以龙辉为缺口进而打击孔岫遗留的旧派势力,谁知道便被孔丘几句话便瓦解了他的后招。 “这小子年纪虽小,但甚是机灵,不可小视也!” 靳紫衣顿时对这名文弱少年多了几分心眼。 晋王忽然开口道:“楚姑娘,敢问孟公子所言可属实?” 晋王也有了自己的打算,若楚婉冰说一个不字,那他便一口气拿下龙辉,顺带以做假证的罪名对孟轲和孔丘进行打击,助靳紫衣扫平障碍。 若楚婉冰承认是真的,那他便呵呵一笑,卖个顺水人情给龙辉,再说几句好话将此事揭过。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楚婉冰也是略带几分悔意,可也是进退两难,说心底话她其实是挂念龙辉的,可是若轻易放过这杀千刀的混蛋却是不甘心,想了半天忽然生出一计:“我撒腿便走,叫你们自己猜去,绝不叫你这臭小贼过的轻易!” 想到这里,楚婉冰娇躯一动,嗖的一下便朝后退去,其轻功迅速快疾,龙辉也没料到这丫头说走就走,一时间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就在那抹白影即将消失之际,却见一道剑光强行拦路,楚婉冰身法顿时受制,再难寸进。 惊愕之间闻到阵阵幽香飘来,一名端庄美妇缓缓走来,正是于秀婷,其身旁还带着魏雪芯。 楚婉冰顿时气苦,这回是插翅难飞了。 于秀婷轻启檀口道:“诸位,本座可以作证,龙将军与这位女子乃是结发夫妻。” 天剑谷主所言的分量非同小可,众人也是为之一愣,靳紫衣蹙眉道:“于谷主虽是德高望重,但凡事都得拿出一个证据来!” 于秀婷美目一扫,宛如锐剑出鞘,直投靳紫衣心房,靳紫衣顿觉心口一片刺痛,再无造次之胆。 宋王跟晋王对望一眼,心忖道:“江湖传言,于秀婷长女乃出自楚无缺,既然她也出面作证,那便不宜过多纠缠,反正现在也没跟姓龙的撕破脸皮,倒不如就此作罢,以后说不定还有合作契机。” 两王借坡下驴,拱手道:“既然有于谷主作证,看来便是一场误会,还望龙将军见谅。” 龙辉也懒得跟他们废话,客套几句后便趁机便找了个借口离去,对于出言相助的孟轲与孔丘,龙辉也过去客气答谢。 孟轲温温一笑,说道:“龙将军客气了,过些日子吾与师弟再登门拜访。” 龙辉回礼道:“那小弟便恭候孟孔二位公子的光临。” 于秀婷朝楚婉冰瞥了一眼,淡淡地道:“冰儿,你随我来,二娘有话跟你说!” 楚婉冰撇了撇小嘴,小性子又冒了起来,却见妹妹朝自己使眼神,于是便哦了一声乖乖地跟着于秀婷离去。 天剑谷玉京分舵内,于秀婷使了个借口支开龙辉和魏雪芯,将楚婉冰单独留下。 楚婉冰嘟着小嘴道:“二娘,有什么话便说罢,冰儿听着哩。” 于秀婷 目光一敛,素手一挥竟是给了楚婉冰一记耳光,楚婉冰只觉得脸颊一阵火热,眼泪顿时便涌了出来。 于秀婷娇叱道:“你这丫头真是越发娇纵,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龙辉!” 楚婉冰眼泪直流,撕开嗓子叫道:“那天他不但故意害死爹爹,还对娘亲意图不轨,这种人渣死了有什么可惜的!” 于秀婷银牙一咬,指着楚婉冰的鼻子骂道:“我看龙辉真的是对你太过宠溺,叫你这丫头越发无法无天,当日情形你根本就不清楚前因后果,便对龙辉一味斥责,你可知道他为了救你娘亲,差点落得魂飞魄散,现在还落下病根,随时都有可能神智失常,疯癫而死!” 楚婉冰顿时一愣,哆嗦地问道:“二娘,这是怎么回事?” 于秀婷叹了口气,便将当日的事情仔细说了一遍,听得楚婉冰脸色一片苍白,俨然忘却脸颊的火辣。 于秀婷叹道:“听林姑娘说,龙辉此刻不能再受刺激,若不然情况会更加糟糕……哎,冰儿,你是要把龙辉逼死才甘心么?” 楚婉冰猛地一扭头,夺门而出冲到大厅,看到龙辉正与魏雪芯聊天。 “小贼!” 楚婉冰泪眼摩挲地扑到龙辉怀里,哭道,“小贼对不起,是冰儿不好……” 龙辉吓了一跳,但还是温柔地哄道:“傻丫头,哭什么。我又没怪你。” “小贼对我实在太好了,二娘说得一点没错,都是我自把自为,仗着小贼对我宠爱便任性胡闹……” 楚婉冰心里一阵愧疚,眼泪几乎又要掉下来,但又怕让丈夫担心故而强行忍住,龙辉见她沉默也不再多言,急忙抱紧她温言安慰,而魏雪芯也陪着说好话,总算把她的眼泪压了回去。 楚婉冰美眸一亮,拉着龙辉急匆匆地便往外走,说道:“小贼,快跟我走,我让娘亲给你看病!” 忽然想到母亲曾经明言要利用龙辉,心里又生出几分犹豫,细想片刻:“那天是我挤兑娘亲,后来娘才说要利用小贼,她说的话也是半真半假,颇有几分斗气的嫌疑,等将真相告诉她后,我就不信她还舍得下手!” 龙辉被她嫩滑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