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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婉冰她们都已近入皇宫了,阵法很快便不能使用,接下来便看袁长老他们如何找出阵眼。” 顿了顿,有些疑惑地说道:“只是为何除了东宫外,其余的三大宫阙内守备如此薄弱,按理来说这时候应该是要重军布防才是啊?” 林碧柔笑道:“傻妹妹,如果布下重兵,那岂不等同与告诉别人,这个地方就是极元器的位置吗?皇帝老儿干脆什么都不做,藏叶于林,岂不是更好?” 玉无痕叹道:“那为何东宫的守备会如此严密?” 林碧柔嗯了一声,皱眉道:“曾听龙主说过,皇帝在今天会让齐、泰、宋、晋四王分别负责四大宫阙的守卫,东宫乃皇后所在,我若没猜错,此地应该是齐王负责。以齐王的智慧,不应该犯这种低级错误才是。” 想了想,林碧柔猛地拍手道:“我明白了,齐王是有意而为之,这些守卫所驻守之地一定是没有极元器的,他是故意混淆视听,误导众人。” 玉无痕叹道:“如果子时之前没有破阵,那我们便同时施展雾隐术,让众人撤出皇宫吧。” 东南西北四大宫阙,三族三教高手同时潜入,皇甫武吉未免暴露极元器的目标所在,所以都没派遣重兵把守,所以众人的行程十分顺利。 北宫乃皇帝与大臣商讨军国大事之地,已是皇权之象征,妖族派出了蝎鳌、摩云、袁飞子三大妖将,更有袁齐天持棍压阵。 蝎鳌与摩云则是诡道为主,蝎鳌乃蝎族之人,擅长练毒,摩云乃蜘蛛妖相,其蛛丝细化锋锐,杀人于无形,而袁飞子身为猿族战将,作战凶猛,再加上有袁齐天武力相护,可谓是奇正结合,既可以正面强攻,又能暗中袭杀。 袁齐天扛着钨铁棍,大摇大摆地在北宫内走着,骂道:“岂有此理,这皇宫不但大,而且屋子也多,遍地都是什么石狮子,雕金柱,这些都是沉重难移之物,究竟哪个是极元器!” 摩云皱眉道:“皇帝这招藏叶于林可真是够绝,不派守卫,任由我们自己找寻,这里的屋子多不胜数,一一打碎是绝不可能的。” 袁齐天解下腰间酒壶,仰头喝了几口,抹嘴说道:“他奶奶的,今天若不是要破这个劳什子阵法,老子一定喝光皇帝老儿的御酒。” 说到喝酒,他似乎就来了精神,笑道:“若能坐在狗皇帝的龙椅上喝个痛快那更是一件美事。” 说道龙椅,袁齐天眉头一扬,顿时计上心头,拍手笑道:“有办法了!” 于是朝着三人招手,让他们凑过来,袁齐天低声说道:“这里是北宫,也是皇帝老儿龙椅所在,待会我就去砸掉他的金銮殿,我就不信那些镇守极元器的小老鼠不出来,到时候你们就见机行事吧。” 三人都是机敏之人,一听不由拍手叫好。 袁齐天这招可谓是引蛇出洞,皇甫武吉表面虽然不设防,但绝不会一点措施都不做,实则外松内紧,极元器之处定有精锐高手拱卫,而这些高手一定是对他忠心耿耿之辈,袁齐天去破坏金銮殿,这些高手中便会有人忍不住,挺身阻止袁齐天,到时候一切皆有所分晓。 平日袁齐天虽然大大咧咧,那是因为族中之事皆有洛清妍和螣姬这些聪明人考虑,他不愿动脑并不表示他笨,实则他是粗中有细,论起计谋来妖族内也没几个能跟他相比。 袁齐天道:“蝎鳌,你跟我一起来,到时候抓到那个小老鼠后,你就给他来个剧毒逼供,让他乖乖交代。” 蝎鳌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是。 袁齐天又道:“摩云,飞子你们两就躲在暗处,看看那些小老鼠是从哪里出来的,然后你们就去砸掉那个劳什子极元器!” 金銮殿有两层重檐,又各有四条垂脊。 正脊和垂脊不仅使用黄彩琉璃瓦制作的仙人和形象各异的走兽装饰物,而且殿顶的垂脊兽是唯一十样俱全的,八条垂脊共饰有八十八个仙人。 碰一声,金銮殿大门被人狠狠踹开,袁齐天扛着钨铁棍哈哈大笑地走了进来:“好大的地方,比起师妹的青阳宫还要大。” 这金銮殿乃是皇权最高象征,除了朝议外,就是每天清扫得时候有人,其余时刻皆不准许外人涉足。 袁齐天正在思念该从那个地方砸起,忽然目光一亮,盯着了正脊上的装饰物,那是用十三块中空的黄彩琉璃瓦件拼成的,他一把拉过蝎鳌问道:“小子,你认得那个东西吗?” 蝎鳌瞧了半响,说道:“大长老,那个名为鸱吻,乃传说中龙生九子的一位龙子。” “还龙生九子,我呸!” 袁齐天怒道,“当年玄天真龙根本就没留下子嗣,狗皇帝真是胡说八道,找个什么破东西便说是龙子!” 说道间,他猛喝一声,抡起钨铁棍,跳了起来,朝着正梁便是狠狠一棍。 咚的一声,屋檐崩塌了一大块,袁齐天似乎拆房子拆上瘾了,一身远古大力挥着一万八千斤的钨铁棍左右挥洒,棍风横扫,刹那间整座金銮殿就被打碎了一大片,昔日金碧辉煌的宫阙,已成了一片残檐烂瓦。 “哈哈!痛快!” 袁齐天一屁股坐在龙椅上朗声大笑道,“我看皇帝老儿明天怎么早朝!” 皇宫的侍卫皆去保护宫内的后妃等重要人物,而御林军要镇守校场,所以袁齐天这般动静竟也没引来什么大内侍卫。 袁齐天也乐得清闲,舒舒服服地在宽大的龙椅上伸了个懒腰,打起盹来。 过了片刻,一股劲风吹来,只闻一人怒喝道:“何方狂徒,胆敢亵渎圣地,给我纳命来!” 袁齐天眼皮一抖,嘿嘿笑道:“老鼠出洞了!” 只见一名锦袍道人仗剑而来,脚踏八卦道步 ,剑气四象玄威。 袁齐天咦了一声,哈哈笑道:“四象八卦剑?你是苍霞山清微观的丹阳子!”那人见袁齐天叫出自己名号,微微一愣,长笑道:“妖孽竟能识得道爷法号,今日便赏你一个痛快!” 只见丹阳子化剑而来,四象共生,剑芒夹劲风,刺,挑,劈,斩,封杀袁齐天而来。 袁齐天眼角一挑,哈哈道:“剑法不俗,只是力道小了点!” 只见他空手一抓,浩大无极的远古大力强行震碎四象之力,像抓一只小鸡般将丹阳子拎在手里,朝着蝎鳌说道:“看你的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就在蝎鳌准备下毒之际,两人忽然感觉到一股充沛的天地元气爆发而出,但很快就消散于无形,袁齐天呵呵笑道:“看来摩云和飞子已经把这笨老道镇守的极元器毁掉了。” 丹阳子面色一沉,颤声道:“妖孽……你是故意引我出来的!” 袁齐天啧啧笑道:“你这老道,不好好修你的道,居然跑来做皇帝的走狗。你看到我砸屋子就挺身而出,做得也倒也挺忠心的嘛!” 丹阳子怒声道:“皇上雄才伟略,乃天下共皇,贫道只是顺天而行,汝等妖孽迟早都会被皇上诛杀!” 蝎鳌懒得跟他废话,直接祭起苍木淬火,火中蕴毒,一掌拍到他的胸口,霎时毒火入体,焚经脉,烧脏腑,痛得丹阳子不住打滚哀嚎,蝎鳌似乎觉得还不够,有给了他几颗万虫丹。 丹阳子顿感浑身又痛又痒,仿佛被万虫啃咬一般,苦不堪言。 袁齐天掏了掏耳朵,耸肩道:“我去龙椅睡一觉,你问出了就叫醒我。” 蝎鳌嘿嘿一笑,说道:“大长老芳心,蝎鳌定当不负重托。” 南宫阙之内,一间僻静的屋子内,有三口金砖雕漆的大缸,精气隐而不生,显然是将天地元气聚拢在内,两名气度深沉的男子正盘膝而坐,双眼低垂,他们是在调整体内的精气神,应付随时可能到来的大战。 竟是雷霆府府主北堂胜,另外一人乃赵家家主赵武,而另外一人玩世不恭,翘着二郎腿靠在大缸之上,低声哼着小曲。 赵武眉头紧蹙,哼道:“慕容熙,你就不能正经点吗?若出了岔子,皇上定当怪罪下来,我们谁都承受不起!” 慕容熙嘻嘻笑道:“这里的屋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便是走也要走上半天。”北堂胜道:“三公子,此番之敌人绝不简单,吾等奉承皇命,便要全力以赴,方不负皇上重托。” 慕容熙说道:“安了安了,有两位世伯在此压阵,小侄只是凑个数罢了。” 两人不由暗叹无奈,真想不明白慕容家为何会派这么一个二流子出来,若是此次除了岔子,只怕雷霆府、赵家和慕容家都要大难临头。 慕容熙暗忖道:“皇帝老儿真会打算盘,一道圣旨就要我老爹出手,幸好老头子装病不出,找我这小辈出来顶数,若出了岔子,大不了明着将我逐出家门,从此与我划清关系,也连累不到慕容家。” 慕容家主此招可谓进可攻,退可守,有功便可以领,有过的话便来个壮士断臂,放弃一个慕容熙,表示慕容熙不再是慕容家的人,从而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 但这也只是表面功夫罢了,到时候既可以让慕容熙暗中回府,享受锦衣玉食,也可以暗中给他钱财任其挥霍,总好过家族被牵连。 慕容熙暗自盘算道:“要是老头子赶我出去后,那我便从此浪迹天涯,赏遍天下美女,没钱的时候再问老头子要,似乎还蛮不错的嘛!” 想到这里竟生出几分被逐出家门的念头,他看着北堂胜和赵武,不由暗自好笑,这两个老家伙真是越活越倒退,为了立功扬名竟然亲自跑来,没事还好,要是出事了根本就用不了慕容家那招壮士断臂,因为他们两个就是一派之主,雷婷府和赵家都难免受到牵连。 赵家还好,起码有个裴家做亲家,看在裴家的面子上皇帝不会怎么样,而雷霆府则是第一个完蛋。 倏然,一股沉重的压力袭来,带着狂傲的魔气,三人只感到胸口一阵憋闷,北堂胜和赵武修为精湛,根本就不用刻意运功,真气便可以自然运行抵挡魔气,慕容熙修为较弱,没有他们那般的“无心而生”的真气。 他脸色一沉,惊叫道:“两位世伯,千万不可运功抵御,这时对方的诡计!”这股魔气与龙辉当日在海港寻找寂灭罗和炎枭的法子同出一辙,用某种手段引发高手的运功抵御的潜意识,让他们无意识地运功提气,从而找出他们的踪迹。 慕容熙言语方毕,门外竟同时出现佛光和默契,并响起一阵诡异低沉的诗号:“非佛非魔,以杀定心,以戮证道,世尊有罪!” 轰隆一声,大门就像是纸片飞碎般被一股巨力打烂,邪魅身影,诡异袈裟,赫现跟前,只见万罪僧人手持戮血罪刀,强势压境。 三人心神同时一敛,凝气提元,北堂胜和赵武皆是目光冷峻,锁定对手身影,而慕容熙则是眼珠游走,不断打量着窗户,心中暗忖:“这和尚似乎不简单,赶紧找个机会逃吧,傻子才跟他拼命呢。” 就在此时,只听愆僧说道:“那位小施主,是否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慕容熙嗯了一声,大大方方承认,笑道:“大师果然目光如炬,小子正是要找条逃命之路,不知大师可否通融?” 北堂胜和赵武同时一惊,在他们看来这个和尚虽然厉害,但合三人之力未必不能一斗,如果慕容熙走了,他们两个恐怕就是凶多吉少了。 赵武喝道:“三公子,千万莫听这魔僧的巧言,他一定是想让我们放松警惕!” 愆僧垂目说道:“小施主, 愆僧观你双眼清澈,初心未泯,而且你身上毫无杀戮血腥,未犯罪业,愆僧只杀有罪之人,你离去吧。” “大师,你不是说笑吧?” 慕容熙露出几分喜色,有些不敢确认地说道。 愆僧微微一笑,双手负后,作出一副“你自便吧”的姿势。 慕容熙见此人不似伪装,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从窗户跳出,愆僧不禁笑道:“好一个小心谨慎的小施主。” 北堂胜怒声喝道:“慕容熙,你竟敢和魔人勾结,我定要禀明皇上将你满门抄斩!” 话音未落,忽然一阵劲风扑来,北堂胜急忙扭身避过,只见愆僧冷冷道:“小施主无罪,但尔等有罪。像汝等罪孽深重之人,还妄想谋害无罪者,该杀!” 赵武怒道:“臭和尚,别以为我们怕了你!” 于是抽出佩剑嗖嗖地刺向愆僧,北堂胜也是祭起“惊雷八极”,翻掌提元,掌风夹杂着雷罡之力,直劈愆僧胸膛。 只见愆僧不躲不闪,竟让掌剑加身,北堂胜只觉得手掌似乎打在一块钢板上,而赵武剑锋根本就是难进半寸,还被一股异力逼得剑刃弯曲,这正是愆僧之护体魔功——世尊孽体。 “汝等所犯之罪,足以下十八层地狱。” 愆僧说话间已经使出了禅孽魔经,冷然说道,“吾赐汝等阿鼻受刑!” 戮血罪刀赫然划出诡异红光,鲜血飞溅,两颗首级应声落地。 东宫,明轩殿,正是正宫娘娘之居所,一身华服凤袍的周皇后伸出食指和中指,拈起一颗白色棋子,秀眉微蹙,思念了片刻,玉手轻落,啪的一下,落子入盘。 她的手指白嫩雪滑,竟比这白棋还要白上几分。 与她对弈的正是齐王皇甫铮,只见他微微一笑,挽起衣袖,也捻起一枚黑棋,落子定局。 周皇后掩嘴笑道:“铮儿,你的棋艺又进步了,母后已经不是你的对手哩。”齐王笑道:“这都是母后对孩儿的栽培。” 周皇后笑道:“这盘棋已经终局了,只是不知道皇上的棋局下得如何了?” 齐王笑道:“父皇雄才伟略,如今想必已经接近收官了。”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