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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连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越仙身披粉红罗衣,浅绿披肩,腰系蓝绿相间的长裙,就那么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展现舞姿,不但没有配乐,她连歌也不唱,就那么一个人静悄悄地起舞。 看着台中的倩影,众人顿时迷茫了,仿佛看到了三月春雨,那毛毛细细地雨粉轻散而下,让人脖子痒痒的,凉凉的。 众人眼前再次一晃,细润温柔的三月春潮竟让变作了瓢泼夏雨,雷声轰隆,雨如黄豆,而越仙则在雨中盎然起舞,一双玉手轻柔摆动,宛如一只美丽的孔雀,对着暴雨傲然开屏,展现她那优美的羽翎。 倏然,雨水中夹杂着冰雹落下,然而那只孔雀依旧开屏展羽,任由冰水打在身上,不住地转动优雅的身躯,头上顶羽冠,绿羽为衣,尾羽延长成的巨大尾屏,上具五色金翠钱纹,开屏时如彩扇,再加上被雨水湿润,显得尤为艳丽。 渐渐的,冰雹停止了,雨水也停止了,孔雀收屏。 一场大雨使得舞台全被浸满,越仙足尖轻踮,柳腰一拧,裙下交错,修长的玉腿弹出朵朵莲花,柔媚的腿部线条充满弹性,婀娜的身影在台上不住飞转,众人仿佛听到了叮叮咚咚的神乐仙音,旋律连绵不绝。 水浸到了越仙的双足,她像是怕弄湿衣裳似的,一手拎着裙幅,但另一手却还要不时轻拍慢点、伴奏合音,宛若水上仙子,凌波而行,又像一个娇憨的少女,调皮戏水。 “妾身献丑了!” 随着一声清脆如黄莺,又骄傲如孔雀的声音响起,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发现根本没有下雨,也没有孔雀。 一片肃静之后,便是如雷鸣般的掌声,每个人都将手掌拍得通红,也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心中那份惊叹和赞赏之情。 无声胜有声,越仙这独出心裁的舞曲,竟然将孔雀、雨水这两种毫无关联的事物联系在了一起,本王都不知道。 夏王叹道:“越仙姑娘再此让吾等惊讶,神舞,真乃神舞也!不知此舞可有名字?” 越仙施礼道:“回夏王爷,此舞名为雨雾孔雀开屏舞,拙劣之处还望诸位多多包涵。” 夏王挺着大肚子笑道:“姑娘过谦了,看你这一舞,本王以后只要一看到下雨便会想起姑娘今日的舞姿。” 躲在暗格之中的楚婉冰不禁叹道:“世上竟还有如此舞姿,真是见所未见,若有机会倒想向她请教几分。” 螣姬笑道:“少主,莫非是想为驸马演舞?” 楚婉冰被说中了心思,俏脸不禁一红。 螣姬道:“少主,越仙此舞虽是不俗,但却也只有娘娘的五分之功罢了,你向她请教,倒不如直接问娘娘。” 楚婉冰奇道:“娘亲还会演舞?” 螣姬点头道:“娘娘不但精于音律,还擅长舞步,当年娘娘还是小姑娘的时候,她的舞姿便是全族最美的,好多族人看了娘娘的舞蹈后,从此就不想再看其他舞蹈了。” 楚婉冰甚是意外,说道:“怎么娘亲从来没跟我提过呢。” 螣姬笑道:“本来我要拉明雪一起过来的,但她坚决不肯,因为她当年也曾今多次见过娘娘的舞姿,所以她也不想再看其他的舞蹈了。” 楚婉冰叹道:“娘亲真是多才多艺,我也不奢望有娘亲那般舞姿,只求能有越仙的七分之功。” 螣姬笑道:“少主你也太妄自菲薄了,越仙只能称得上开屏孔雀,你可是展羽彩凤,只要你想学,保管比她好上数倍。” 外边众人看着越仙下台都是恋恋不舍,不知道她下次献舞又是什么时候,虽有人人都想再看一次,但他们都知道越仙的性子,每次只跳一曲,谁也强迫不了,而且也没有人愿意强迫,因为那样无异于焚琴煮鹤,唐突佳人。 诸多豪华的马车缓缓驰出云香园,他们很多人都是只为来看越仙一只舞而已,既然舞终曲散,他们也没兴趣再待下去了,都纷纷离去,但也有人留下来继续享乐。 云香园的深处,一道暗门轻轻推开,婀娜身姿进入暗格密室之内,越仙望着密室内的那一袭白色身影,款款行礼道:“涟漪拜见少主。” 楚婉冰笑道:“姐姐不必客气,你我本是姐妹,以后直呼我本名即可。” 越仙,也就是涟漪,当年在洛清妍身边的那个少女,如今长得越发清丽媚人,昔日洛清妍由于太过思念女儿,所以收了涟漪做义女,对她是多番栽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是悉数传授,所教给她的东西比楚婉冰还要多,还将她委派到帝都来刺探情报。 涟漪微微一愣,在她心中一直以为这个少主与妖后一样,都是充满着无上威严的,谁知道在这个小妹子眼中却看到一股亲切和悦,叫人心生好感,忽然感觉到一只温滑的小手拉住了自己,那感觉有如暖玉冷翡,柔腻结润,十分舒服。 “姐姐,不必客套。” 楚婉冰将她拉到身边坐下,问道,“这些年来,姐姐在这烟花之地受苦了。”涟漪笑道:“此地乃我族飞翎前辈在二十年所建造的,这老板也是我们的族人,有他们照拂,涟漪也没有受什么委屈。” 两人又聊了几句,涟漪在楚婉冰耳边说了几句话后,楚婉冰脸色忽然一变,点头道:“多谢姐姐相告,小妹这便去一探究竟。” 涟漪忽然说道:“少主……” 话还没说完,忽见楚婉冰含嗔地望着她,眼中带着几分天真,于是改口道:“婉冰妹子,听说你已经成婚了,为何今日没见到妹夫?” 楚婉冰笑道:“他今晚要在宫里当差,不能亲眼目睹姐姐舞姿。” 涟漪掩嘴笑道:“是妹妹不舍得让姐姐看到你夫君吧。” 楚婉冰俏脸微红,啐道: “那小贼坏得很,看到漂亮女人都会起坏心思,而且还不分场合,连我也管不住他。姐姐还是不要见他吧,免得到时候他对你无礼。” “阿嚏!” 龙辉猛地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继续朝家里走去。 皇帝方才对他是恩宠有加,竟然让他提前收工,龙辉心知这便是皇帝已经开始拉拢自己了,过一段时间后可能就是找个机会打自己一棒,这便是所谓的一个棒子一把枣,恩威并施,软硬兼顾,还有可能将自己推到与崔家作对的风口上,让他彻底与崔家决裂,从此心无旁骛地为他皇权效力。 “你太低估我与蝶姐姐之间的信任和默契了!” 龙辉暗自冷笑道,“任你如何挑拨和施恩,我对蝶姐姐的心意永远不变,她对我的信任也是永世不改。” 龙府坐落在玉京的文武胡同,这个地方居住的人都是文臣武将,其住宅丝毫不在贵亲胡同之下。 虽然已经住了许久,但是龙辉每次踏入府门,都不免感慨这府邸的恢弘大气,精雕细琢。 “皇帝老儿对我也真是不错。” 龙辉暗自叹道,“在他看来像我这种没有家族势力的草根更好控制,能够成为一把听话的刀子,替他征杀四方。” 走过前院,便是正厅,但却看到灯火通明,龙辉不禁愣了愣,这么晚了怎么还有客人。 忽然看到千环小丫头捧着两杯热茶准备走进大厅,于是将她拉住询问:“莫非有客人来了?” 千环眨了眨清亮的眼睛,酸溜溜地道:“是个姑娘刚进门没多久,小姐正在招呼她。” 姑娘?龙辉顿时懵了,在玉京他可不认识什么姑娘,林碧柔和玉无痕也不会明目张胆地来找他,每次两人都是乔装打扮进来的,而且现在她们两个都化身成丫鬟躲在府里,莫非是冰儿,想想又不可能,如今非常时期,她更不可能冒着身份暴露的危险来找自己。 莫非是白翎羽,想到这她,龙辉脸上不由泛起几分柔情。 千环哼道:“姑爷,你是不是又在外边惹了什么风流债,养了个小的,现在人家知道你要成婚了,所以找上门来。” 语气甚是为她小姐抱不平。 风流债?如果说这也算犯法的话,自己恐怕已经杀了几回脑袋了,龙辉叹了口气,赶紧将她打发走。 跟在千环身后,龙辉悄悄地在门外望了一眼,只见秦素雅坐在主位上,俏脸含笑地说道:“真对不起,龙辉他今晚到宫里当值了,可能明早才回来。” 表情端庄优雅,言语落落大方,既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又有贵妇人的韵味,十足的龙府女主人派头。 坐在客座的也是一名女子,其体态婀娜多姿,一身青衣,秀发如云,虽未见正面,但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灵秀动人的气质。 龙辉只觉得这个背影有些眼熟,但又说不出来是谁。 “秦姐姐,既然龙大哥不在,那小妹便不做叨扰了,告辞。” 语气婉约和悦,叫他做龙大哥的人还有谁,便只有魏雪芯一人罢了。 秦素雅说道:“上回若非妹妹出手相助,姐姐恐怕已经惨遭淫贼毒手了,妹妹既然来了便让姐姐一尽地主之谊,聊表谢意。” 魏雪芯摇头道:“姐姐好意,小妹心领了,但我实在有急事,我还是先回去。” “我回来了!” 龙辉踏入前厅,朗声说道。 秦素雅有些惊诧地道:“龙郎,你今晚不是要在宫里当值吗?” 龙辉耸耸肩膀道:“皇上特地许我早些回来。” 龙辉忽然感觉到脸上有股热辣的感觉,像似被剑刺一般,定神一看只见魏雪芯呆呆地望着自己,秋翦如水,更多的是一份柔情和幽怨,两瓣丰美的朱唇轻轻抿着,似有千言万语。 以前也唯有楚婉冰的目光有这般威力,想不到如今魏雪芯的双瞳也是如此厉害,只是撇了一眼,就让自己的皮肤火辣生痛。 秦素雅含笑道:“龙郎,魏姑娘有事找你帮忙,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们慢慢聊吧。” 说吧朝魏雪芯点了点头,款款离去,丝毫没有半分敌意和防备,更显大方秀气。 “龙大哥……你准备跟秦姐姐成婚了吗?” 魏雪芯眼中似有泪珠翻动,贝齿咬住唇珠轻声问道。 龙辉点了点头,无言以对。 魏雪芯痴痴地望着他道:“那……两个月后,你会来天剑谷吗?” 目眶中已经蓄满了泪水,似乎只要她眼珠子轻轻一动便会滚落下来。 龙辉点了点头道:“吾爱之人吾护之,爱吾之人吾不负。” 魏雪芯脸上绽放清秀笑容,宛如百花盛开,万蕾吐芯,便是这一屋子的烛火也被她的光彩比下了。 龙辉看得心动,不由俯下身躯,在她光洁细白的额头上轻轻印上一吻,魏雪芯嗖的一下俏脸涨的通红,垂下臻首,双手不住地捏着衣角。 这丫头害羞起来似乎比玉无痕还要美上三分,龙辉蹲在她跟前,将头凑到她低垂的小脑袋下,只见魏雪芯玉颊涂上了一层粉红的胭脂,艳若丹霞,一双美目盈盈滴水,精巧的琼鼻上泌出细细的汗珠。 龙辉握住她交叠在膝盖上,那双不安的小手,端的是清凉细润,宛如一汪春水。 “雪芯,这些日子你可好?” 龙辉闻着她身上那清雅的处子幽香道。 魏雪芯嗯了一声,只觉得心甜如蜜,娇躯像被火烤一般,在这初夏夜晚显得更加燥热,几乎想与龙辉耳鬓相磨,细细倾诉,但想起此行的目的,立即将心中的情意压下。 “龙大哥……我娘亲受伤了!” 魏雪芯低声说道,眼中透着几分慌乱。 第七回 先天激 战 玉京身为帝皇之都,四周皆有穷山峻岭环绕,总体地势较高,历代帝皇皆修建官道,到了如今共有五条宽敞的官道可以直通玉京,但这些官道周围皆有险峻的地势,只要稍微布岗设哨,便能扼住外来之人,可谓是易守难攻。 天剑谷的此次共带了三十多名高手前来帝都,每人各骑一匹骏马,而谷主于秀 婷则安坐与马车之内。 “雪芯,如今离帝都还有多远?” 于秀婷那优雅的声线由车内传出,威严而又充满着成熟女人的磁性。 魏雪芯策马行至马车旁,说道:“娘亲,还有五十里,应该能够赶在天黑前入关。” 只见马车的珠帘被一根修长细腻的手指轻轻拨开,一双似真似幻的美眸朝车外望了一眼,说道:“雪芯,前面便是汉沽口,那里地势险峻,提醒弟子们小心戒备,以免遭人暗算。” 魏雪芯道:“娘,不如我跟弟弟先去前边探探路。” 于秀婷说道:“也好,你多带够几个人去,遇上敌人也能用周天星斗剑阵自保。” 魏雪芯应了一声是,点了十名弟子,朝着前方汉沽口奔去。 “姐姐,现在我们离玉京只有不到半天的路程。” 一名清秀少年眨着眼睛问道,“离帝都这么近,难道还有人敢在天子脚下撒野吗?” 魏雪芯微笑道:“剑鸣,万事小心为上。” 看着魏剑鸣那清秀俊朗而又略带几分天真的脸蛋,魏雪芯不禁暗自叹气,母亲也太过溺爱这这个小弟了,这些年来都没让他离开过天剑谷半步,江湖经验实在是太少了,且不说魔妖煞三族,单是天剑谷就已经不将朝廷放在眼里了,天剑谷一个修为有成的弟子都能在那些朝廷大员府邸里七进七出,更别说那些穷凶极恶的邪人,只要他们愿意,连皇帝都敢刺杀。 魏雪芯带人进入汉沽口后,策马巡视了一圈,发现没有异常,又看了看两侧的山壁,娇躯稍动,整个人嗖地一下飞了出去,她体态轻盈如燕,足尖轻点,几个起落便顺着陡峭的山壁攀岩而上。 与其说是攀岩,倒不如说是走,她玉步翩翩,整个人就像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