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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制,相互纠缠,昊天教左右逢源,见到兔子就撒鹰,谁弱就去补一刀。 第二回 无痕东来 磅礴雄厚的掌力牵引怒海狂浪,寂灭罗首当其冲,仰天吐血。 炎枭怒叫,祭出双环,挥手飞去,两口邪环左右夹击。 那面纱女子玉指拈花,真元卷浪,水波旋转,左右夹击之飞环被一股旋流带走。 卸走飞环,面纱女子莲足轻点,走下小舟,踏浪而来。 炎枭惊诧无比:“虚空踏水?此女竟有如此功力……” 惊叹未休,发觉海面上已是空无一人,尚未来得及发反应,忽闻香风扑鼻,普一抬头,眼前竟是一双深邃如汪洋的眼眸,美得叫人难以侧目,倏然小腹一阵剧痛,炎枭低头一看,便见一只素手摁在丹田气海。 嘭的一声,浩瀚如海之真力冲入丹田,炎枭立即毁经断脉,丹田破碎,气海消散。 寂灭罗拉住炎枭,眼中透着几分凶狠,发出阵阵阴霾冷笑,凝聚一身魔气,而炎枭也同受感应,祭起秘法,霎时两股魔气同流合气,两人身上散发诡异邪光,正是魔界于敌同亡的魔种解体大法。 面纱女郎秀眉微皱,冷哼一声,衣袖一摆,绵力化劲,两大魔者被推出了船外。 就在此时,咋闻一声惊天巨响,两魔化作晚点血肉,海面上霎时气流爆卷,几乎要将小船掀翻。 只见面纱女郎双足挪移,劲压力沉,以雄厚真元镇住小舟。 待到气流平息,忽闻一声惊喜的呼声响起:“无痕,是你吗!” 女郎娇躯一震,缓缓转过身来,乍见龙辉已然跃上小船,她那双蔚蓝的眼睛瞬间蓄满了泪水,嗓子不由一阵呜咽,呆呆看着眼前男子。 四目相对,女郎霎时惊醒,急忙躬身行礼:“无痕拜见龙主。” 龙辉心口一热,伸手将她扶住,肌肤相贴,竟觉清凉细腻,不由一阵心荡。 玉无痕雪白的脖子顿时抹上一层红霞,低垂臻首,不敢凝望。 多年未见,龙辉百感交集,问道:“无痕,你怎么来了?” 玉无痕不知为何,心中泛起一股酸气,幽幽地道:“龙主五年未曾有过任何讯息,无痕便来中原一探。” 语气千肠百转,似有道不尽的幽怨,龙辉哪能听不出来,心里也是十分愧疚,于是找了个话题道:“无痕,你怎么还带着面纱,难道旧伤又复发了?” 玉无痕摇头道:“当年得龙主相助,根除体内庚金之气,无痕的旧伤就从未复发过。” 龙辉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我还以为你的旧伤又犯了。” 玉无痕道:“我只是从小便戴贯面纱,所以便不再摘下来了。” 龙辉微微一愣,说道:“无痕,我想看看你,可以把面纱摘下来么?” 玉无痕娇躯一震,耳根的血色更加浓郁,眸子都快滴出水来,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无痕之容貌乃龙主所赐,天下间也只有龙主能替无痕揭下面纱,龙主不揭,无痕宁可永世不以真面目示人。” 短短几句话已将她之心意表达得一清二楚,龙辉只觉得心口越发刺痛,便是这样一个对自己情深意重的女子,在荒海深处默默地等待。 颤抖的双手缓缓揭开了面纱,露出了一张精雕细琢,白玉无瑕的俏脸,点绛唇,芙蓉面,嫩滑的肌肤白里透红,杏眼柳眉——轿靥如花,只为君开。 龙辉叹道:“无痕,对不住了,这五年叫你受苦了。” 玉无痕眼泪嗖嗖流了下来,咬唇道:“无痕不苦,见到龙主后,无痕再也不苦了。” 龙辉一把将她紧紧抱住,玉无痕只是嘤咛了一声,便乖巧地倚在龙辉怀里,脸蛋越发滚烫,羞得不敢睁眼。 闻着玉无痕那天然清爽的发香和体香,龙辉只觉得心中一片宁静,她就犹如晶莹透彻的水晶,又似温润光润的璞玉,纯净得毫无瑕疵。 抱了一会,龙辉的手自然地向下滑去,触及那纤细的腰背,玉无痕倏然一震,扭动娇躯道:“龙主,那边还有人呢……” 龙辉转头看去,只见宫云飞还软绵绵地睡在船仓里,虽是不省人事,但玉无痕脸皮极薄,那堪在外人面前如此这般。 龙辉知道她跟自己这般拥抱已经是她目前所能承受的极限了,要是再多做一步,只怕会吓着她,于是松手放开了她,笑着问道:“无痕,你究竟怎么来中原的。” 玉无痕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中的娇羞之意,说道:“上个月无痕正在主持拜龙殿的祭奠仪式时,九霄真卷忽然起了异变,九张卷轴同时发出异光,汇聚成‘封神’二字,后来与众多长老商议后,大家认为真卷所发出的异象定与龙主有关,所以我便乘船出海了,来神州寻找龙主了,谁料到刚一进入神州域便看到龙主在追赶一艘快船。” 龙辉牵着她的小手,拉她一起坐下,笑道:“若不是你,还真给那两个膜崽子逃了呢。对了,就你一个人来吗?” 玉无痕摇头道:“不是的,凌霄和风望尘也一起来了,还有崔成训练的三千精锐甲士,我们是乘坐铁甲战船出海的,一路有蛟龙护航,临近神州海域后,为了避免与大恒水师冲突,凌霄他们就把战船停在一座隐秘的小岛上,我则先进来探探路。” 龙辉喜道:“凌霄他们也来了,这次你们可真是来的及时啊。” 忽然眉头一皱,说道;“凌霄和风忘尘也真是的,竟然让你一个女子孤身前来。” 玉无痕笑道:“这个也是事出有因的,他们毕竟也是初来咋到,对神州内的事情也不熟悉,无痕进入神州后还能试着与师姐心灵感应,找到一些路子。” 龙辉这才回想起来,她与林碧柔是一体同命, 在一定范围内还可以相互感知对方心思。 龙辉奇道:“九霄真卷为何会出现封神二字?这封神是什么意思。” 玉无痕白了他一眼,说道:“龙主这可是你当年留下来的东西,你都不知道,无痕又岂会得知。” 龙辉不好意思地笑道:“记忆混乱,我现在还没有想起前世的事情。” 忽然龙辉想起了一件事,惊叫道:“差点就忘了那个宫少爷了。” 急忙过去查看,一探脉搏只觉得这个宫少爷全身经脉尽数被封锁,气息根本就流不过去,四肢肌肉已经全部萎缩,五脏六腑的生机似有似无,简直就是一具活死人。 龙辉摇头叹道:“都已经残废成这个模样了,难怪那两个魔崽子也懒得点穴或者喂迷药。” 玉无痕也过去探查宫云飞,只见她细眉微扬,奇怪地道:“怪事了,这人的脉相怎么跟噬魂崖的犯人一样?” 龙辉微微一愣,问道:“噬魂崖不是关押盘龙圣脉罪犯的地方吗,里边又有什么特别的呢?” 玉无痕道:“噬魂崖是龙主您当年建造的一个牢狱,将重罪之人锁在其中。进入噬魂崖的犯人会渐渐地被吞噬生气,囚禁魂魄,过了一段时间后,就变成一个一动不动的活死人,这个状态一直到死。这人的气息若隐若无,只是不知道魂魄还在不在,要是师姐在这里的话就好了,以她的冥之卷定能查探此人的魂魄情况。” 龙辉笑道:“不用碧柔,我也可以查探他的魂魄,别忘了九霄真卷可是出自龑武天书。” 龑武天书以十三大篇章为主,还记载着不少道理,有医术、法术、兵法和机关学等等,这些龙辉也只是囫囵吞枣地记下而已,并未仔细研习。 冥之卷源自龑武天书里边的一门叫做阴符令的法术,具有驾驭魂魄,沟通阴人等功效。 龙辉在缓缓回忆“阴符令”的口诀和心法,试着以神念探索宫云飞的魂魄,发觉其三魂七魄被一道道诡异的符文缠绕住,正好宫云飞发疯时写到墙上的那些字符。 龙辉心念一动,祭起阴阳儿气,缓缓将诡异符文吸纳,替他接触元神之处的束缚。 说得也奇怪,这些符文遇上龙辉后便自动消散。 “咳咳!” 魂魄的束缚解除,宫云飞猛地一阵咳嗽,脸色却更是惨白,龙辉急忙替他输入真气,竟发觉此人五脏六腑之内也有禁锢,再仔细一探,顿时吓了一跳。 这个禁锢分明就是自己当年下在林碧柔身上的“逆五行”,以五行相克之法封住脏腑的生机,龙辉找出原因后,顺手便解开禁锢。 宫云飞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睁开了眼睛,虚弱地道:“我这是在哪?” 龙辉道:“宫少爷,在下龙辉,受令妹之托特地为你治病。” 宫云飞啊了一声,试着坐起来,但发觉腿脚无力,原来他长期遭到逆五行和锁魂之法的折磨,四肢筋骨已经萎缩,短时间内是无法动弹的。 龙辉说道:“宫少爷,你刚被人劫持,龙某也是才将你从他们手中抢出来,现在我们还在大海之中,不过你放心一会便能回去了。等回到岸上,在下一定想法子替你医治四肢。” 宫云飞苦笑地道:“恩公将我这个废人救醒,已经是我的福分了,其余的云飞不敢妄想。” 龙辉问道:“宫兄,可否告之在下,你是如何患上这种怪病的?” 宫云飞叹道:“报应啊,一切都是报应。是我窥探天机的报应。” 龙辉越听越玄,追问道:“宫兄可否说得详细一些?” 宫云飞叹道:“并非在下藏私,只是这事情太过邪门,我不想恩公也深受诅咒害。” 龙辉笑道:“在下能破解宫兄身上的怪病,便不会畏惧这什么诅咒。” 宫云飞点头道:“恩公所言极是,云飞这就将事情缘由相告。” “我宫家有件传家之宝,洗音水琴,琴内还藏有一张名为天宫八铉谱的曲谱,但上边文字皆是以太荒古篆,宫家先人为了译出古篆内容,耗费了不少人力财力,经过数代人的努力,终于译出曲谱的前三篇,虽然深奥难解,但只要音律高绝之人便可奏出仙乐般的美妙琴音,可以叫人身心舒适,若是能以洗音水琴演奏,更是玄妙,普通的伤风感冒瞬间便痊愈。自从我宫家遭到白淑妃一案的牵扯,家道中落。我便不一蹶不振,也不想法重振家风,只是醉心于如何破译剩余的五篇曲谱,在这之中我竟然发现了曲谱之中蕴含着天大秘密。” 龙辉心头一紧,屏气凝神,竖起耳朵生怕听漏一个字,只闻宫云飞叹了一声后,接着继续说道:“那些太荒古篆看起来是一张曲谱,其实只要按照某些特定的次序来研读,便可发现其中玄机。但这个次序十分繁杂,涉及高深玄奥的数术之理,按照不同的次序,便有不同的玄机。我穷尽心思终于找出其中一种次序,也窥探出一些秘密。” 龙辉按住激动的心绪问道:“请问宫兄,这些玄机究竟是什么?” 宫云飞道:“这曲谱其实是一部史籍,记载着太荒时期的一些史实。我记得是在三年前,我找出了其中一些头绪,破译了其中一句话,那句便是‘先破封神,再著封神’。我瞧出其中玄机后,便欣喜若狂,试着继续寻找太荒之谜。可是天机莫测,我这胆大妄为之举,遭来了报应,便是成为一个废人和疯子。” 龙辉问道:“敢问宫兄,你究竟解开了多少太荒遗史?” 宫云飞苦笑道:“说来也惭愧,我解开刚才那句话后,就遭到报应。” 龙辉问道:“宫兄,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宫云飞摇头道:“还能有什么打算,家业败落,我也成了 一个废人,唯有如此了却残生。” 龙辉说道:“宫兄难道不想为令尊洗清冤屈,重振家门吗?” 宫云飞苦笑道:“洗清冤屈谈何容易?” 龙辉说道:“当年白淑妃一案疑点重重,只要能够找出其中纰漏,定可为令尊翻案。” 宫云飞眼中闪过一丝灼热,但瞬间有湮灭,摇头道:“难啊,当年家父虽然也知道白淑妃是被冤枉的,但周贵妃的手段毒辣而又严谨,根本就找不出破绽,最终导致白、宫两家以及百多家士族被牵连其中。” 龙辉哼道:“意志消沉,真是枉费你妹子的一片苦心。” 宫云飞苦笑道:“自从家道没落,宫家便只剩下我们兄妹两相依为命,我这个哥哥也不求其他,只希望采苓能够安度一生,洗冤之事实在不敢再想。” 龙辉拂袖哼道:“好个不敢再想,你可知道采苓姑娘为了救你不惜清白之身到九曲芸香阁亲身献宝,就是为了找出一个能够弹奏天宫八铉谱的人,从中找到救你的希望。” “什么!采苓去献宝!” 宫云飞神情激动,脸色涨得通红,不住地咳嗽,他也是豪门出身,关于九曲芸香阁的献宝他也是一清二楚,那根本就相当于卖身。 龙辉以真气平复他的血气,叹道:“这你大可放心,洗音水琴和曲谱被我的一个朋友所得,他并没有对采苓姑娘无礼,也是我那个朋友托我来就你的。” 宫云飞稍稍松了口气,眼泪却忍不住地流淌下来,喃喃自语地道:“妹妹啊……你为何要这般傻……” 看着这个落魄公子,龙辉也是十分同情,无奈地叹道:“宫兄,方才之事算我多嘴,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宫云飞咬牙道:“恩公所言甚是,云飞如若继续消沉,那便愧对妹子一番心意,简直就是猪狗不如,我定要以此残躯奋力一搏,要洗清家父冤屈,重振家风!” 龙辉微微笑道:“宫兄有此斗志,令尊在天之灵定会欣慰。我也不瞒宫兄,在下与白家后人交情深厚,誓要洗清十五年前的冤案。” 白淑妃一案可以说是皇帝用来对内阁的第一步棋,龙辉便要旧案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