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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戳破手指时,她突然道:“我不是信你,是信水月。” 沈拂瞥了她一眼。 金花低下头:“我相信水月不会帮着你一起害我。” 白皙的指尖多出一点猩红,沈拂洒了些白色颗粒在上面,金花疼的想缩回手。 “只是盐和花粉,忍着些。” 上次对付蛊这种玩意还是在几百年前,一个蛊师遍地走的世界。 “其实吃供品也许能有相同的作用,”沈拂淡淡道:“不过我想佐证一些事。” 金花突然觉得手指很胀,再一看,险些吓得魂飞魄散,一条细长的虫子正从血肉中钻出。 沈拂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瓷瓶,将蛊虫装进去。 金花发抖道:“快烧死它。” “留着还有用。”沈拂将瓶口塞好。 金花的手指一时流血不止,她却像是丧失了痛感,注意力全在另一方面:“这究竟是什么?” 沈拂拿着面镜子放到她面前,单是道:“在右耳垂处画一个痣,别露馅了。” 金花瞧见耳垂处的一个小点,如今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沈拂起身准备离开,金花突然道:“为什么你要支开小雪?” “害怕虫子吓到她。” 金花眼中明显充斥着怀疑。 沈拂微笑道:“就是这种心态。在西沉镇的这段时间,别相信任何人。” 他先去了厨房,偷了块生牛肉用来喂虫子,然后若无其事地溜达一圈,最终被佣人在祠堂门口叫住,提醒他里面不能进去。 沈拂朝里张望一眼,在佣人催促下离开。 一般人家门上有贴门神,有贴福字,祠堂的大门上却是悬挂着画魔像。 迟风正从院子另外一角匆匆忙忙往前走,沈拂叫住他,“小心看路。” 迟风这才发现前面趴着一只野猫,自己险些踩了上去。 “这是急着去哪里?” 迟风勉强笑了下:“我母亲陈年旧疾犯了。” 沈拂:“那该去找大夫,而不是这个节骨眼上找女孩子。” 他走的这条路只通往金花的房间。 迟风面色有些难看。 沈拂:“金花虽然漂亮,不过我看水月很喜欢她,夺人所爱可不好。” 迟风讪笑一下,算是承认这种说法。 沈拂摇头:“我刚才去找过她,精神状态很差,还是别去打扰的好。” 迟风迟疑道:“她的身体没好?” 沈拂皱眉:“眼神都有些涣散,我建议你们还是找个大夫来瞧瞧。” 见他神情不似作伪,迟风稍稍放下心来。 说了两句客套话,各走各路。 【系统:根据数据库的资料匹配,除了体型,这条虫子最接近鬼婆虫。】 沈拂敷衍地‘嗯’了一声。 【系统:别嫌弃我。】 沈拂:“心疼你都来不及。” 【系统:真的?!】 沈拂:“心疼智商。” 【系统:……无论如何,我都是你永远的小可爱。】 沈拂连连点头,由着它开心。 镇子上有专门泡澡的池子,但离得比较远,若是在迟家,只能享受桶浴。 沈拂刚脱掉外衣,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影子有些不对,特意走去阳光浓烈的地方,低着头研究。 影子随着他的行为摆出对应的姿势。 沈拂轻声对着影子喃喃:“如果我没记错,画魔能附在人的影子上。” 话音落下,影子微微颤抖了一下,给他比了个心。 第97章 愿教清影长相见 一丝不苟地将每粒扣子系好, 最后不忘检查一遍, 确定连领口都扣得严实,沈拂露出满意的微笑。 在影子看来,这个笑容十分邪恶。 他无法再窥视其中任何诱人的光景。 浴桶里的水还在冒着热气,沈拂却是没有一点预兆重新走出屋门。 路上碰到迟风的父亲, 对方才从祠堂出来,看到沈拂皱眉:“又要出去?” 沈拂:“难得来一次, 多看看。” 迟父叮嘱:“别走太远, 昨晚就是个警醒, 镇子上的人晚上都不敢随意出门。” 沈拂受教点头:“多谢您。” 迟父迈步从他身边走过, 背影挺拔,如何也想不到这是一个已经七十岁的人。 街道上偶尔能看见人搬着小板凳坐在门口吹风纳凉。 沈拂打听了买伞的地方,加快步伐走去。 卖伞的是个老头, 手很灵活,沈拂来时正用竹草编出小动物系在伞尾。 沈拂心底突然浮现出一个疑问,迟风的父亲看着不过四十岁, 实际年龄已到古稀, 这位老者的岁数怕是轻松过百。 “买伞?”他的声音中气很足。 沈拂:“能订做么?” 老头不太高兴道:“这么多花样的伞,你没一个看上的?” 沈拂笑着解释:“我要的这把伞比较特殊。” 大致比划了一下。 老者皱眉:“这么大的伞很重, 不实用。” 沈拂拿钱放在他手上:“我有别的用处。” 望着丰厚的费用, 老者收起剩下的话, 当场就给他做, 沈拂就在一旁候着, 确保成品能让自己满意。 时间一点点过去, 老头给伞柄磨光,擦了把额头的汗:“你看看,合不合心意?” 伞面足足有一般伞的三倍大小,且厚度多出几毫米,掂量着十分沉重。 ‘哗’的一声,撑开的动静很大,沈拂走到日头下,眼下已经是下午,光很分散,大伞遮蔽下,没有一丝光泄露。 他十分满意,就这么撑着离开。 影子不安分地扭动一下,似乎在嘲笑他的无用之功。 然而,大部分已经被伞遮住。 画魔不想附在伞影上,只想和沈拂的影子融合,尝试了一遍结果失败。 青年举着一把可以和半片云媲美的巨型伞行走在街道上,自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刚踏进迟家,成功截获一众目光。 水月用一种不可思议地目光看他:“你也发烧了?” 沈拂走到树下,收起伞。 水月原本站在他面前,不得已挪到一边:“这伞太大,拿着容易戳到人。” 沈拂采纳他的意见:“回头我找人做个伞筒,背着走。” 水月想不明白他在抽什么疯,眼神有些惊疑不定:“迟风的母亲突然就不太行了。” 沈拂:“死了?” “这么说太不礼貌了,”水月小声道:“很严重,但命还在。” “吉人天相,”沈拂笑了笑:“如果是好人,上苍会保佑她的。” 似乎是劝慰的话,但水月觉得听上去有些刺耳。 …… 真正的刺耳的声音在另一间房中响起,女人的声音有惊恐,更多的是愤怒。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