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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安妃身边的一个小宫女。 一路上小宫女都未再敢言,只是偶尔会用惊疑不定的目光偷看萧燃,显然是听见了一些风声。 九皇子殿下玉树临风,为何会看上一个丑丫鬟,小宫女心下无解。 皇上已经离开,安妃一个人独自坐在塌上,肌肤通透的都能泛光,连沈拂都不由感慨,这女人在年轻时该是何等的绝世芳华,安妃看了眼身边的几个宫女: “你们先下去。” 都是伺候的老人,自然知道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当下就退了出去,门外的人亦是一并退走。 “你胆子倒是挺大。” 安妃说话的时候就会露出一点梨涡,让人猜测不到她的喜怒。 沈拂和萧燃交锋时会有一些心虚,对于安妃则完全没有:“可解燃眉之急,就是后续有些麻烦。” 自他们入殿起,安妃并未去看谢鸣和萧燃,视线全都定格在沈拂身上,感叹这少年是个能成大事的,胆大心细,关键是,他没有对皇权的敬畏。 倘使另外一人假扮皇子,必定是战战兢兢唯恐露出马脚,沈拂却是游刃有余,仿佛他真的是天家人。 “是什么让你觉得这会是个麻烦?” 沈拂挑眉:“莫非娘娘已有解决之道?” “很简单,看他想不想生。” 沈拂眼前一亮:“世上真能有令男子受孕之药?” 话音未落,脚下一个趔趄,很明显不是他自己站不稳,而是从身后突然涌来的一股力道。 安妃仿佛没有看到这一幕,轻轻开口:“事先准备一个婴儿并不难。” 沈拂:“如果不想生呢?” 他觉得萧燃是不太可能同意这条。 “借他人的手假装流产。” 最合适的人选就是太子,皇帝虽然没有言明,不过心中已经对太子不满,若是萧燃的‘孩子’出了问题,第一个想到的必然也是太子。 沈拂没有直接应承,表示自己需要考虑一段时间。 安妃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沈拂:“太医那边我自会有安排,如果有什么差池,就让他先服下此药,能产生假孕反应。” 沈拂接过,略感诧异,这种药物竟然也有。 看出他的疑惑,安妃笑容中透露讥诮:“有备无患。” 若是哪一天触怒皇上,假孕便能争取一段缓冲期。 “做戏做全套,今后这段时间就让他先跟在你身边,和刘府的亲事也要提上日程。” 沈拂刚想开口,安妃摆了摆手,“退下吧,我有些乏了。” 她的眉眼透露着一丝疲惫,沈拂不好多留,收好药丸离开。 他走后没多久,女官便进入屋中,跪在一边轻轻为安妃按摩手臂,“娘娘,是不是要些太冒险了?” 美目缓缓阖上,“本宫自有主张。” “是。”女官不敢多言。 半晌后,安妃猛地睁眼,里面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孩子必须要生下来。” 女官心中一惊,她是安妃的心腹,萧燃和谢鸣进宫的事情都是她在帮着张罗,那分明是个男子! “我原打算利用流产一事栽赃太子,现在想来,这个孩子生下来要比流掉有用的多。” …… 沈拂并不知道安妃在打什么算盘,甚至脑海中还在设想如何让萧燃名正言顺地‘流产’。 谢鸣的身份毕竟是未出阁的大小姐,不可能一直和沈拂处在一起,离宫前死死盯着他:“想办法把亲事往后拖。” 沈拂面上答应的轻巧,内心毫无波澜。 这种事情岂能是他能说的算的。 领着萧燃回殿,路上收到了不少人惊疑的目光,沈拂没有藏着掖着,萧燃‘有孕’之事很快就会传到各个有心人的耳朵里,就是不知道太子听到这个消息会是如何作想。 入夜,外面只有守夜的小太监,萧燃顶着一干宫女羡慕嫉妒恨的眼神,被留在宫室。 沈拂盘腿坐着剥荔枝哄人,对于送到唇边的荔枝萧燃看都没看一眼,沈拂毫不犹豫地自己吃掉,皇宫里的水果都是精挑细选,很快便吃得一脸餍足。 正陶醉在美味中的沈拂余光瞥见萧燃,立时用手护住头:“别敲了,再敲真敲傻了。” 此时萧燃一脸淡漠,手里握着把扇子:“这东西送的不错,很好用。” 沈拂嘀咕:“当初是给你当定情信物来着。” 谁知道最后就只是用来敲人。 心中惊疑不定,除了先前两次交锋,萧燃没有想象中愠怒,难道是他那个吻起了作用? “要不我再亲你一口,这件事一笔勾销?” 萧燃冷笑:“同样的招式用两遍你当会有一样的杀伤力?” 沈拂正襟危坐:“和之前不同,现在是荔枝味的吻,你要是需要,我还可以提供西瓜味的,草莓味的,应有尽有。” “……” 第25章 暗害 夜晚,沈拂霸占着床,冲萧燃勾勾手:“一起?” 后者不为所动,只在余光瞥见桌子上的荔枝核时神情略微有一瞬间不自然,从沈拂说出荔枝味的吻,他就难以用平常心去看待一颗普通的荔枝。 “宫里没有你想的容易,现在抽身还来得及。” 沈拂摇头:“没有谁生下来就是九五之尊,这个位置别人能坐,我也可以抢走。”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指点江山的豪迈,若非此刻衣衫半解,清冷的眉眼都带有摄魂夺魄之芒,兴许真能有几分震慑人心的作用。 萧燃的神情突然变得无比严肃:“你到底想要什么?” 沈拂走下床,鞋子都未穿来到他身旁:“待我掌控这天下大势,无人敢伤你天音教分毫,你也就没有理由修炼那为祸苍生的。” “还有呢?” 他不相信沈拂的目的会如此单纯。 沈拂眼中泛起一丝涟漪,唇角含笑,眉目如画:“待我成皇封你为后,坐拥无限河山,岂不快哉!” 说完目光紧盯萧燃,以为会从对方眼中看到感动之色,出乎意料的……似乎只看到了想打死自己的冲动。 沈拂咳嗽一声,爬上床,盖上被子,闭上眼装出不省人事的样子。 这一晚,很多人夜不能寐,于多数人而言,九皇子才进宫就将一个丫鬟的肚子搞大是谈资,但对太子而言,这个消息令其寝食难安。 “殿下不必忧心,本就是九皇子有失体统在先,皇上不会怪罪于您。” 太子猛拍了一下桌子,上面的瓷器跟着狠狠一震:“父皇必定认为我是想通过他来除掉那个孩子。” 在他面前的是府上的一个谋士,也是太子最为器重的几人之一:“九皇子毕竟才进宫,短时间内难成大事,殿下真正该担心的是三皇子才对。” 太子:“三弟哪里有那么好对付。” 柿